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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的魅力真是大。
“非也非也”他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十六哪来胡子),摇头晃脑的道,“每当在下见到熙芸姑娘,总觉得她比想容姑娘你更加动人;但当见到想容姑娘你时,又觉得熙芸稍逊一筹,现在终于能同时看见你们了,才明白什么叫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啊,哈哈哈。”庞昱呵呵笑着,一句话把两女全夸上了,谁也不落。
花想容撇撇可爱的小嘴,媚态横生的瞅首他道:“天丁大人就爱说好话,一会见到了南宫大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捧他呢。”
“没有的事。”邹熙芸出来打圆场,巧笑嫣然地道,“庞公子是实话实说,想容姑娘可不就是花魁桂冠最有力的争夺者之一么?”
“,不敢不敢,想容哪敢同姐姐争啊,陪敬末座而以。”花想容闭目一笑,动听的语调慵懒无比。
“啊,对了。”
她忽然起身直视庞昱,明媚的翦水瞳眸里迸出利光:“七秀坊的牛郎可是请得天丁大人出任?”
“哎我一个个小家岂有这等能耐。”庞昱心念电转,满口扯谎,“自然是我家主子出面,站在邹姑娘这边咯。”
“咯咯咯咯咯,姐姐真大本事,居然能请得动安乐侯,那真的可巧了,我们蹁跹阁的牛郎可是安乐侯的死对头呢,熙芸姐姐,看来真的……”花想容露出意料之中地表情,“咯咯咯咯,邹姐姐,我们今天不分个高下是不行地了。”
庞昱一听“死对头”三字,瞬间想到某人。
呃,放眼京城,能和他还有赵玄黄并肩,保证不坠了蹁跹阁面子的,想也知道是哪个王八
“花姑娘”便在这时,路边响起一把猥琐男声,那称呼,那语调,乍听之下四哥还以为是哪里地大日本皇军跟着也穿越到大宋朝了呢。
他斜眼一掠,额,果然够黄。
头戴金冠、脚踩黄金靴,身上是一袭银绯黄底的精致锦袍,连他妈的玉带都是掐了金线缝就滴,双眉斜飞、鹰准薄唇,在世俗妇女们眼中绝对称得上帅哥,但略显瘦削的面容掩不住一股子的骄悍跋扈。
他高踞在一匹纯白骏马上,后边跟着八名短襟裳、双袍肚,头戴红缨皮鬃笠,外扎绿鹦短绣衫,衫中露出铜钉衬甲的精壮侍卫。
“哟,这不北海郡王嘛,几天不见您可瘦多啦。该不是恨我恨得吧。哎哟,这是你的手下吧,头上咋顶着红呢,不好不好,这样显得太孬种,没动手呢还就跟开瓢放血了一样,还是换成绿的吧,啊哈哈哈哈”庞昱大笑着打马上前,却非走向赵允弼而是停在了金帐边,随意一扯,把纱帐大大的分了开来,接着就那么伸手在花想容娇美的脸蛋上一抚,然后往下划过高耸的丘壑……熟练的动作、高超的手法,带起佳人一阵娇悸悸的轻颤,骄人的鼓胀胸脯不住轻晃,乳浪盈盈,撑高的细罗襟摆随波荡漾,宛若公然**的一对热恋情侣。
四哥的意思很明白,绿帽子王,你丫注定就是绿帽子王,老子当街调戏你“保”(牛郎最初的意思就是担保人嘛)的女人,给你染上一头的绿色儿。
丫能咋地?敢咋地?
ps:突然发现之前发布章节的时候疏忽了,竟然弄个3个14章。。。。。。。当然内容是不一样的,是公子发书的时候忘记改章回数字了,这一章从150开始,前面的也就不计入了,免得大家以为中间少了章节。呃,花魁大赛开始了,好戏连台即将上演,大家敬请期待,公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魁大赛,初会赵玄黄
女人,永远是男人不可触碰的逆鳞。
赵允弼为了维护他在公开场合一惯的风度、气质和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原本是打算不当街和庞四翻脸的。
跟他过不去,自己都觉得丢身份。
可是庞昱偏要惹他,当着他的面,当着那么多青楼姑娘的面,当着街边无数老百姓的面,公然玩弄由他出任“牛郎”的蹁跹阁的首席红牌,这不是等于是当街扇他耳刮子,要他蒙羞,要他难堪,要他丢人现眼么!
小小一个家丁,竟公然调戏名义上由他堂堂北海郡王爷、太子党第一人“担保”的姑娘,世上哪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一点“表示”,比如大发雷霆,比如厉声呵斥,或者揪他出来给顿痛揍,那么“赵允弼”三个字从此将沦为坊间市井的天大笑柄,他以后不用抬头做人,不用在风月界混了,更加不要想再坐太子党的头把交椅。
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让那么多宗室子弟听你的!
赵允弼浓眉陡轩,宛若燃起一蓬野火:“姓庞的,你是否嫌命长了,你可知往年就是你主子安乐侯也不敢……”
“不敢什么啊?”庞昱阴阳怪气的截断他,斜着眼睛乜,整脸的无赖样儿。
“不敢动我……”赵允弼一下子哽了。动他什么?动他女人?花想容的小手他都还没碰过咧,这风情万种的妖娆尤物,他是一直觊觎着、垂涎着的,连做梦都想收入私房,供他独自享受。无奈他不是他的死对头安乐侯,没有那个单挑全城公子大少、高官贵胄的实力和狂劲,所以尽管花魁大赛前,他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捧场、掷金巨万,平白花消了无数的精神和心力,到头来也没和花想容的其他追逐者分出啥区别。
区别个啥啊。人家花一贯钱进蹁跹阁是看花想容登台表演,他花了万多贯也只是看看,肤嫩小手没摸着,腴润腰儿没揽过,一头如云似瀑、芳香袅袅的青丝顶多也就隔远嗅两下,再加上可能比别人多说了几句话、砸钱时她多看了他几眼。其他真地就没区别了……凭这些,他有脸说花想容是自己女人么!
赵允弼被挤兑地无语。人群里地议论声却是不停。
“唉呀。蹁跹阁地想容姑娘好像有传言是天丁大人地相好吧。”
“啥意思。北海郡王捡人破鞋?”
“不会吧。我怎么觉着是他花钱养这想容姑娘。想容姑娘再倒着养小白脸。”
赵允弼气疯了快。以前他花钱雇“托儿”混在人群里挑拨生事。诬陷死对头安乐侯。现在庞四只不过顶了他一句。路边围观地贱民们就开始自动地寒碜他、拆他台了。这些“捡破鞋”“倒养小白脸”地话传扬开来。他地脸不得给丢尽啊。
看着他阴晴不定地脸色。庞昱非常得意。
啥叫民心?这就是啊,老百姓们是始终站在四哥这边的。
赵允弼忿忿不已、四哥心下暗爽,两个男人在街口较着劲,彼此谁也不让,金帐里的花想容却是欣然旁观,歪着雪腻腻的粉颈,支颐侧首,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地转着。不时扬起一丝戏谑笑意,彷佛看的是场连台好戏。
姑娘家嘛,谁不想一堆男人为了自己打破头呢。
赵允弼忍无可忍,鞭梢指着他喝道:“姓庞地,本王今天要去大赛赏美,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多费唇舌。本王现在数三下,数完了你立刻从本王面前消失,不然本王当场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尊卑贵贱的贼家丁废了,你信不信?”
“不信。”
庞昱一声哼笑。然后。三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他飞快的数起来,当着赵允弼地面把三喊了n遍,惹来周围一阵哄笑。
“你……你大胆!”赵允弼眦目欲裂,连说话都带口吃了。
庞昱眼睛一翻,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对不起,本人别的不大,就是胆大,啥也不缺,就是缺德。啊哈哈哈哈哈”
赵允弼一生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目中寒芒迸裂,拳头握紧。怒极反笑,寒声道:“好好好,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言毕转头暴喝:“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奴拿下,打断手脚。”
他今天带来的都是王府精锐侍卫,不仅训练有素,能打耐战,而且对他忠心耿耿,一听郡王主子发话,再看他满脸疾厉之色,怒火正炽,个个心里都义愤填膺,锵锵锵一片拔刀子的声音,朝庞昱骑的白马围过来。
庞昱虎目凝神,冷冷一睨众人。
米用,这帮子护卫看来都是久经杀场下来的,对于四哥秒杀平民老百姓的眼神,不咋怕,脚步呆滞了那么一下下,还是围成一圈朝他拥过来。
庞昱笑了。
赵允弼地手下是什么素质,他见过,这几个无疑就是狗腿子里能最拿得出手、最能给他争脸的了,不用把赵允弼咋咋地,只消以雷霆手段打得这一帮子护卫满地找牙,赵允弼丫的保准没脸再去花魁大赛上现眼!
庞昱丢个眼色,跟在后边的龙五单手握住了长刀。
五下,只要数五下的功夫,他有把握把这些废物(五哥眼里这些人当然是废物)打手全部击飞,轻的断手断脚,重的面瘫脑残。
而如果主子肯让他下狠手的话。
三下,最多数三下,这些人全部要掉脑袋!
庞太师精心培养的少年高手,杀人地本事那能是盖得么?
庞昱看懂了龙五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血腥的笑,剑眉一睨低冷。
杀的了是么?那就杀呗。
花魁大赛的好日子,见红了,喜气!
五步、四步、三步……赵允弼地侍卫离四哥越来越近。龙五摁住刀柄的手正要擎出(拔刀),一场惨无人道的血腥杀戮就在花魁大赛这一天变成现实……
“住手!”陡听一声清越的长喝,打断了所有人地动作。
扭头扭头扭头扭头!庞昱、赵允弼、龙五还有侍卫门不约而同地一起回头。
映入眼帘地首先是一匹通体紫亮、飞鬃如雪地高大骏马,一望便知神俊非凡。
然后是马地主人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丹凤眼,生辉闪亮。挺鼻梁,神采飞扬,瞳眸炯炯有神,双眉斜飞入鬓,加上一身素雅白衣,一顶发冠,整体给人一种离世出尘、飘逸如仙的感觉,
庞昱眼尖,隔远便看见他腰间别着一柄嵌金的象牙折扇。柄下流苏一抹,缀着一方光洁无瑕的白玉坠,坠上日冠纹饰刀工朴拙。居中拥着个小小的“赵”字。
赵?莫非他就是……
庞昱心念一动。
那人策马行来,在马背上从容而揖,含笑道:“今日乃花魁大赛之期,上至皇亲贵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