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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脸朝下,衣服和其中一人的头发在凌晨波光灿灿的水面上铺展出大片阴影。
……
又被拉去派出所做笔录,刚交代了一半,方才医院里那俩个警察打着哈欠赶来,看到随便大为诧异,“怎么又是你们?你们不是在医院么?大清早的去书读湖做什么?”
随便一脸老实地交代说,输液完了回去的路上顺便去看日出。
书读湖边日出日落的风景是出了名的,俩孩子刚被野狗折腾过,去疏散下心情也没什么错。
俩个警察继续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又看看坐在一边紧张地不断搓手,面色苍白虚弱的小季。
随便看图说话,我同学第一次见到尸体呢快给吓死了,大哥你们什么都问完了就让我们回去吧。
回去时候小兰小广都还在睡懒觉,小俩口前一晚一个惊心一个伤神,心力交瘁,干脆把课都逃了。可怜贫苦无依的随便同学,为了奖学金义无反顾,换了套衣服又嘿咻嘿咻赶去上课。课上完了买个面包一边啃一边上班车继续转战公司。边打着哈欠边睡眼稀松地看材料打字,心里诅咒着这万恶的社会、万恶的水鬼、万恶的狼人、万恶的自杀者、万恶的俩警察、又布置了俩篇论文的万恶的教授、喋喋不休的公司老大、身边的每一个同事、路边的每一个路人,小……小季就算了。
看到白姐在线,企鹅签名从用了快一年的“我们要幸福”,改成了“执子之手,与子偕……@#!¥#@¥%……”,后面跟了好几十个乱码符号。于是敲了个问号过去。
姐,在哪?昨天怎么不理我?我早上去了派出所,张叔说你身体不舒服这俩天没去上班?
这次没过多久对话框就闪了起来。弟。在他家,有点小烧,没事。
那就好。过俩天要中秋了,去你那里还是你来我这儿?随便又问。因为都是孤儿,又一起离了西南老家远到东部的夙城,他们俩人都当彼此是最亲的亲人,前几年的中秋节都是俩姐弟在某一方租的房子里庆祝。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弟,今年可能不行。我要跟他回家去见父母,在他那边过。
随便手顿了一下。接着大方地回复,呵呵,没关系,但是回来一定要给我带盒月饼啊!要咸的!
打完字却看着屏幕发呆,双手缓慢地从键盘上拿开。
原本是人之常情,人家都快结婚了,又快有小孩,即将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一家团圆,没自己什么事。但是看着电脑屏幕,还是禁不住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一年前白姐离开与他合租的房子搬去同男友住,剩下他一个人对着搬空后一片狼藉的屋子的时候,他也是同样靠在掉灰的墙边发呆。
甚至很多很多年前,他模糊的记忆里,幼小的他曾经牵过一只柔软的温暖的手,后来被遗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人海,他也是同样茫然无措地发着呆。
被留下来的总是他,总是一个人。
随便别了眼去看向桌上的台历,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回看屏幕。
白姐说,一定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抛下你了。现在他父母那边不好说话,等结婚了搬进自己的房子,你什么时候来都行,所有节日我们仍旧一起过。
好啊。随便对着屏幕苦涩地笑笑。随即转开话题:对了,姐你没上班不知道,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对,一起跳了书读湖!
又死了?
是啊!你说怎么这么奇怪,至于这么想不通嘛!
这次的回复等了许久。白姐说,也许他们觉得这样才能永远在一起。
随便打了个问号。
弟,你看看你身边的人,恋爱可以劈腿,结婚也会有第三者,家人的阻拦,世俗的包袱,生活中的摩擦,不是单单的谁爱谁能够解决,感情中这样那样的不快,现实中这样那样的障碍,你再爱那个人,又怎么能保证你们永远都在一起呢?
随便表示甚为不解,那也不至于就要去死吧。
弟,你不明白。想要将所爱的人完全地、永远地占有的心情,和残酷的现实的巨大落差……你没有真的喜欢上谁。等你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你就明白了。
对于此明显划分阶级界限的话随便没什么立场反驳,只觉得不对劲。姐,你怎么了?你跟姐夫还好吧?
呵呵,(笑脸表情),我们很好啊。不用担心。我只是这样跟你分析分析嘛。
好吧,没事就好……老大叫我,我工作去了,回头联系。
嗯。
因为中午一下课就去了公司,去得早,早早地做完了单子,回家正好赶得上晚饭。一开门就听见小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兰女王特色爆笑声。踢了鞋看见小兰和小广一起在客厅排碗筷,三个人大声聊天聊得很欢乐,。
三个人?
随便愕然。
“便便回来啦!”小兰蹦蹦跳跳地扑过来,咬着他耳朵低声说,“嘿,这个小季超会做饭哦!其实他人超级好的我们都误会他啦!不过他公司还真变态啊,第一天来就叫他加班!”
她退开一步,拉着随便到饭桌上,“快快来试下小季的蒜香排骨,还有这个粉蒸素鸡!还没开饭就快被我们偷完了,你再晚点回来就没了!”
小季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表情一如既往冷冷淡淡,说的话却很家常,“你们慢点吃,米饭还没蒸好。”
随便说了句我去帮忙就挤进了厨房,廉租房吸油烟机排气不好,油烟缭绕中看见小季系着小广的围裙动作娴熟地颠着锅,身上穿着件白衬衫。因为衣着和长相导致的冰冷优雅的贵公子气场与周围的锅碗瓢盆酱醋油组合出异常诡异的混搭风格。
随便冒了一额黑线,看着他端锅的右手就想到上面前一夜的血肉模糊,慌忙冲上去拦他,低声喝道,“你伤还没好,怎么还做饭?!”
小季说,“没事,你没发现我们伤口恢复比普通人快一些?现在好多了。”说着便将右手自由地晃了晃给他看。
随便略微松口气,两眼犹还紧张地盯着他那只手没放。小季瞧着他可爱,突然牵唇笑了一下,说,“张嘴。”
随便下意识地傻傻张了嘴,接着就被塞了一小块东西。酸酸甜甜。
“小心烫。”拿着筷子的小季说。
随便咬着那块刚出锅的咕咾肉傻了。
但随即又爆发出哇一声惨叫,唏唏嘘嘘地跳开。果然给烫到。
作者有话要说:刷新了N遍想。。再多一条留言偶就发。。。再多一条。。。
最后还是败给了残酷的现实。。。ORZ。。。乃们这些淡定潜水等偶发的人,怒指~~哭走。。。
随筒子水火俩重天的性格跟从小经历有关。。。孩子缺爱。。。
8
第 6 章 。。。
小季的西湖牛肉羹太完美,一不留神喝了三大碗,随便不得不再次半夜摸黑去上厕所。走回客厅的时候,见小季房门下面的缝毫无光亮,想他应该睡得正熟,毕竟比自己还辛苦地折腾了好几天。随便迟疑了一下,想起昨晚“反锁”的大门,于是有些好奇地、试探性地又去开了开防盗门。
这次门没有“反锁”,随便动作虽然轻巧,铁门还是发出了吱嘎声。看得见门边地面上一圈金光,飘忽虚幻,瞧着像是由一些细小的字符组成。随便好奇地观察了一会儿,接着便抬脚试着要踏出去。
“那是‘结界’,别出去,狼人可能还在附近。”身后一个声音低低地道。
随便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小季站在他那屋的门口,月光从他房间的窗里泄进来,正好将他颀长的影子映到随便脚下。
随便关了门退回来,小声问,“你还没睡?”
小季说,“我在等资料。”
他原以为书读湖里的是随便说的“水鬼”,专业的来说,是死于湖中因怨而生的地缚灵。然而清晨发现那俩具尸体之后,他布阵探查了书读湖沿岸,却发现情况蹊跷:不仅仅是地缚灵毫无迹象,就连这些天来死在湖中的人——按道理或多或少也应该留有一些怨气、或者变成同样的地缚灵盘踞湖中——也未曾感知到半分动静。整个湖异乎寻常地“干净”。
女子幸存却已失去魂魄这点也不同寻常。通常怨灵伤人,目的应当是索命。被随便打断之后,人并没有死,又怎么会莫名地灵魂出窍。
因此只能给总部打了报告,要求查阅资料室相关档案,看看或许能找出什么线索。
随便并不明白这里头的蜿蜒曲折,只觉得他那什么“除魔师”做起来真是夜以继日命都不要。拍拍他肩真诚地劝告说,“早点休息吧。”感慨着回了自己屋。
中秋节放三天假,公司老大晚上八点挺着大肚子来赶人,还加什么班,都回家去都回去!别让人家说我虐待员工!好好团圆啊!小随?还坐着干什么?!
小随同志敬业地表示自己还能继续坚持工作,老大一怒,人家清洁工和保安还要早点下班哪!
随便扒着电脑楚楚可怜,老大,不做完这个我没钱过节啊!
结果被赏了五十块扶贫奖金,强行赶出大门。随便揣着卖身钱出去逛了一圈,发现盒装月饼果然一如既往地卖着盒装金块的价钱,果断地打道回家,路过小区超市去买了一整件听装啤 酒。
小兰和小广下午上完课就都已经分头踏上归家火车。他二人家乡都在省内,平时周末只要有空都可以回家一趟。他们原本准备抽这几天空子俩人一起去附近古镇玩,谁料小广家一个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