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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上泉道雪竖起了大拇指。
“雕虫小技,雕虫小技。”罗大全摆了摆手,虽然一副谦虚的口味,却是骄傲无比。
“中国人,也只能驾驭这些爬虫。”阿育姜怪笑一声,十分不屑。
“你说什么!?”罗大全身后,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道士听了此话,顿时暴怒。
“阿凰,不得无礼!”罗大全眉头微微一皱,那道士随即低下脑袋。
罗大全微微一笑:“小徒不知天高地厚,惭愧。”
言罢,罗大全看了看阿育姜,道:“我和你师父打交道的时候,你还年轻,论岁数,我也是你的长辈……”
“我们泰国人,从来不讲究什么辈分,我们只讲究能耐。”阿育姜语气高傲。
罗大全脸色微变,倒是好修养,冷笑道:“哦,那我倒要看看法师怎得发现此事?”
阿育姜怪笑连连,拍了拍手。
却见一直站立在他两个门人,打开了立于阿育姜身边的一个藤箱。
这藤箱,高不过一米,乃是用泰国生长的一种独特藤条编成,坚固无比,整个箱子用尸油浸泡,发出阵阵的阴气,原先放置于阿育姜身边,罗大全以为不过是他的法相而已。
泰国术士,巫术极为诡秘,且门类旁多,很多术士都有这么个法箱,罗大全也见过不止一次,不足为奇。
阿育姜的门人开了和藤箱,阿育姜嘴里叽里咕噜地低低念诵了几句咒词,却见那箱子之中,发出咯咯咯咯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瞬间复活。
“这是?”不管是上泉道雪还是罗大全,都有些好奇,不由得凑过身子查看。
等那东西出了藤箱,二人顿然变色,便是整个一屋子的人,也纷纷后退了几步。
那藤箱之中,竟然走出了一个婴孩!
不,准确地说,是一个已经死亡的婴孩!
这婴孩,看上去,不过一两岁的年级,穿着一个鲜红的肚兜,扎着一个独角辫,双手双脚都戴着铜环,铜环之上,挂着小银铃,叮当作响,双目紧闭,皮肤呈现尸体独有的青紫之色,诡异无比,一走出那藤箱,一股浓重的恶臭熏得满屋子人几乎窒息。
更恐怖的,乃是这婴孩身上,无数蛆虫一般的黑色虫子钻出皮肤,蜂拥涌动,十分恶心!
“这是我的金童子,呵呵,之前这金虫出体,我就晓得肯定周围有人动手引动术气,能够惊动金虫的,定然是高手。”阿育姜得意一笑。
“这是金童子!?”上泉道雪声音惊讶。
便是罗大全,听了这名字,也是脸色惨白。
“久闻泰国金童子厉害,乃是最为夺命的东西,想不到今日竟然亲眼所见,实在是幸运!”上泉道雪哈哈大笑。
“师父,这金童子是何物?”罗大全身后的门人小声道。
罗大全笑道:“这金童子,乃是泰国秘术中最为凶煞的一种。首选采用秘术选取天生十阴的男婴,一旦发现,将孕妇迎回,十月之中,每日将孕妇浸泡在尸油之中,以独门的秘药喂食,待足了十月之期,那婴孩也就成了尸婴,自孕妇腹中破体而出,术士再将利用咒法收起魂魄炼成童子。”
“所谓的金童子,便是将百个童子置于一个密室之中,任其自相残杀,最后一个,称为金童子。这金童子,一旦收服,便和主人心意相通,来无影去无踪,灵力巨大,金刚不坏,极为阴邪,莫说别它抓到咬到,便是被他那体内金虫咬上一口,十日之内,被咬之人就会三魂六魄被封,称为尸傀。”
“这么厉害?!”罗大全那门人听了,心惊肉跳,看着那金童子,直皱眉。
阿育姜得意洋洋,手了那金童子,转脸对上泉道雪道:“既然那两个老头来了,我们立刻动手,将其拿来,自然事儿就有眉目了。”
上泉道雪摇了摇头:“这事情,复杂得很。我倒不是怀疑法师的能力,不过那两个老头,本领高强,法师没有交过手,你是不知,死在这两个老头手下的人,不计其数。”
“但他们都老了。”阿育姜笑道。
罗大全冷笑道:“中国有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我劝法师还是小心一些。”
上泉道雪点了点头,道:“罗道长此话言之有理。除此之外,我这一次之所以来中国,之所以找到二位,乃是得了消息,齐云山的那件东西,可能又有美目了。”
这话,让罗大全和阿育姜都脸色涨红,二人却都没有说话。
“几个月前,我收到情报,庐城出现了一件东西,这东西之中,有我们苦苦寻找的那东西的线索,但现在这东西落入了政府之手,我们无法煽动。而且,光得到这东西,恐怕还不行,不许还得从齐云山那两个老鬼口中得到他们代代相传的一个秘密,只有两样得了,才能够最终有所收获。”
“我早说了,先把这两个老鬼做了!”阿育姜笑道。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几天前我们的情报组织刚刚活得了一个情报。”上泉道雪揉着太阳穴道:“这庐城之中,还有两个高人,也在干我们同样的事情。”
“谁?”罗大全眉头一挑。
“这两个人,罗道长一定认识。”上泉道雪道:“一个是茅山的摩罗子,一个是尸宗的肖驼子。”
“啊!?”罗大全脸色苍白,道:“这两个家伙还没死!?”
上泉道雪苦笑一声:“我也以为他们已经死了,想不到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这下,恐怕麻烦了。”罗大全搓手道。
“很厉害么?”阿育姜却是不以为意。
上泉道雪道:“法师,这二人,也是非同小可,摩罗子此人,修为通天,为人心狠手辣,当年你师父和他斗过,不分伯仲,你两个师兄就死在他手上。置于那肖驼子,此人乃是尸宗高手,他的路子,和你类似,可以说,不一定就输给你。”
“是么?”阿育姜发出一阵怪笑:“有意思!有机会,我来领教领教。”
“有这两个人在,我们就越要小心。”上泉道雪低声道。
罗大全摇了摇头:“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些。”
“罗道长的意思是?”上泉道雪凑过身子。
罗大全看了看外面,樱花飞舞,日光西斜。
“上一次天相异变,整个道门已经注意到了。这等事儿,几十年也难得一遇。那两个老鬼住在齐云山几十年不动,各个道门也都有眼线,他们下了齐云山,其他道门如何不会注意到?不管多少年了,那东西可是令天下道门都牵肠挂肚,这两件事儿合在一块,我怕庐城很快就要高手云集,到时候,就更麻烦了。”罗大全的话,让上泉道雪也是沉默不语。
“不管如何,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成功!顺者昌,逆者亡!”良久,这个日本老头双拳紧握,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这个耻辱,我们必须得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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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净明道和龙虎宗!
日落。残阳如血。
起风了。大风呼啸,吹散漫天云烟。
庐城南山道之上,三个背着包裹的行人一边走一边擦着汗。
太阳即将落山,行人稀少,黄土漫天,三个人的背影在天地之间,显得那么渺小而寥落。
“师父,歇会撒,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走在最后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道士叫道。
这三个人,倒是好生奇怪。
一律穿着青色道袍,戴着破破烂烂的道观,风尘仆仆,除了这二十多岁的倒是之外,最前头的乃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膀大腰圆,关二爷一般的红脸堂,中间乃是一个须发皆白的瘦削老道,个子贼高,远望如同麻杆一般。
三个人,每人都背着一个巨大包裹,看上去十分沉重。
前头那汉子,身上包裹最重,几乎遮住了他整个半身,听到后头年轻道士的话,装过脸来,憨厚一笑。
“花子呀,这才走了十分钟你又要休息了!?庐城就在前面,天黑之前必须赶到。”老道看着那年轻道士十分生气,道:“为师跟你说过,我们这道门,讲究的那就是吃苦耐劳,你这样怎么行,走江湖的饿……”
“哎呦喂!”那青年道士把大包放在一块青石旁边,一屁股坐下,道:“师父,你老人家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你说咱们这是下了汽车坐拖拉机,下了拖拉机坐驴车,下了驴车两条腿儿捣鼓,这一天一夜走个不停,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呀!还有!不是跟你说了么,不要花子花子的叫,山里头没关系,这外面的大世界,被人听了会笑话我的!我不是有大名么,叫花子平!”
“你个天杀的!”老道气得拖鞋就要揍。
“师父,师弟能这样不错了,休息一下也好,你年纪也大了不是。”中年道士放下包,扶着老道坐下,给老道揉腿:“师父,你老人家为何要日夜不停地跑到庐城来?呆在山里不是挺好的么?”
老道看着中年道士,脸上露出欣慰的眼色,转脸对那名叫花子平的年轻道士道:“花子呀,你应该学学大牛,这修道和做人一个道理,要踏踏实实,晓得否?”
“屁!我难道不踏实么师父?”花子平揉着肚子,道:“当初谁收我为徒的时候说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跟着您老人家也有五六年了吧,徒弟我饥一顿饱一顿也就罢了,这五六年也没添一件好衣裳!”
“你个混账东西!”老道气得胡子都掘起来了。
“师父,息怒,息怒!”叫大牛的道士拽住老道,转脸对花子平一瞪眼:“师弟,师父对你最为疼爱,你这么说,不成心惹师父生气的么!?”
花子平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老道坐在石头上,仰天长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我净明道何等威风!自许逊老祖开教以来,千年连绵不绝,被称之为仙家之‘最正者’,当年几千门人,行走江湖,名门正宗,天下敬仰,可如今,你奶奶个嘴儿的!就剩下咱们三个,老的老,小的小,这让我汪云啸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这有啥稀奇的?咱这还算多的,还有三个人,我听说不少教派都关门绝户了呢!师父,你知足吧,有了我这么个好徒弟,还不够你臭屁的!”花子平笑道。
“混账!咱们净明道能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