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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这才退下。
季堂看看一旁的书桌上,还摊开着几卷书,几张白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策论,看来书生在生前挺用功的。
季堂蹲下身来,摸摸年轻人的身体,新死的身体还未完全僵硬,只是冰冷异常,他掏出帕子来,将对方七窍上的血痕给抹去。
「名字?生辰八字?」季堂回头问章小楷。
「姓燕,叫燕归,字不回,生辰八字打听不到。」章小楷回答,知道季堂这么问的用意,因为要养尸,就必须知道死者的生辰八字,才能将死者灵魂给封回到尸体里。
「不要紧,只要死亡不超过一天,魂魄都还在附近,可以用招魂法来推出他的生辰。」
章小楷立刻取房中的白纸,简单替燕归弄了个灵位,帮着聚拢燕归的三魂七魄,季堂则念起招魂词,一等四周阴风摇晃灵牌,知道是燕归的魂魄到位了。
接下来,只要根据燕归的形貌,排定几个差不多的年纪来问茭,茭杯一阴一阳便是肯定,如此依序问出他的出生月、日、时,以这八字为咒语,套牢魂魄,封回到身体里,
光这样还不够,必须以雪山术来定住尸身,再作法排出尸体内的秽气,纳入新鲜气息,以免腐坏毁朽,接着才念起尸咒。
一声大喝「起」!已死的燕归竟突然间睁眼,从地上一跃而起。
季堂咬破自己中指指血,滴入燕归那青白而冷的口中,之後的七七四十九天里,同样的过程每天都得重复一次,这是串起鬼仆与主人间的一种联系,从此鬼仆认血而事主,所以叫做养尸。
也就是说,这四十九天他都必须将这鬼带在身边,以免功亏一篑,虽然麻烦,但他目前缺乏可供使唤的鬼仆,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燕归这名字不好,以後我都叫你不回。不回,你先走几步路看看。」季堂交代,要测试燕归的魂魄是否有彻底回来。
不回僵硬的垂摆双手,以生涩的脚步往前迈走,动作刻板,像是全身被架着木条,因为魂魄曾经离了又回,必须要一天的时间,这魂魄才能完全融合到身体里。
「师兄,听魅先生接了别人的活,我们该怎么办?」章小楷问。
「跟踪他们。」季堂一笑,「根据传说,安国君的墓里机关重重,那就让听魅带着他的相好,干最艰苦的活儿,我们在後头守株待兔。」
章小楷担心地说:「机关重重,只怕听魅同样会死在墓里,到时我们该怎么办?」
「只要知道陵墓在哪里,那都好办,我在拜入鬼山门之前,可也是倒斗的好手,配合上鬼仆,取回宝物不是问题。」
「师兄真的很厉害。」章小楷说,他太崇拜季堂了。
季堂往房外看了看月色,又说:「听魅如今应该正在快活着,要出发起码是天明了;你先往乱葬岗外候着,我等不回的情况稳定後,过去与你会合。」
「知道了,师兄。」章小楷巴不得有表现自己的机会,立刻出寺庙去了。
季堂回头看看呆立中的不回,只见他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眼角微红,似有说不尽吐不完的怨气。
「人生苦短,又何必为了区区情爱,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就连季堂都忍不住劝,「你这模样百中无一,死了多可惜?」
鬼仆不言不语,眼神看似空洞,却又空洞的如同漩涡,好像能吸入人魂。
季堂沉下脸,知道这鬼仆怨气极重,才刚回魂,就已经有了吸人阳元的意识,企图勾引身旁的活人,要不是自己定力够,又是他的主子,只怕这下就把持不住。
「带你活动活动筋骨。」取了章小楷预先准备的棕叶斗笠给不回戴上,虽说此刻已入夜,但路上难免遇到人,给脸色青白的鬼仆戴上斗笠,也不至于吓着人,引起骚动。
不回两膝微曲,僵硬的挪动步子,每一步跨幅都极小,比三寸金莲的女人还不耐走,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曾经剥离的魂魄能控住身体,不回的动作就会更加流畅。
但这不是季堂想要的,他打算养出一个厉鬼,就像听魅手里那个红衣尸婢一样。
想到这里,他笑了,慢慢领着不回步出房。
微弯月下,一人一鬼。
至于乱葬岗中、听魅先生的房里,在赶走不速之客後,接下来却又发生了何事?
闪烁的烛光将二师兄的表情照得变幻莫测,一会儿冷漠、一会儿又似笑意昂扬,小师弟即使已经跟他贴到了一块儿,却依旧摸不清楚,二师兄究竟想着什么。
冷得跟冰一样的手揽着小师弟细瘦的腰身,冷度让後者打了个哆嗦,为什么二师兄的手这么冷、冷的就跟死人一样?
三年来,也不是没有想过二师兄或者已经客死他乡,毕竟以前师兄弟感情还不错,三年内却连个音讯也无;偶尔偷问大师兄,得到的回答却只是一声叹息,让他也不敢再问下去,就怕听到那让鼻头发酸的消息。
想到这里,有些发怵,挣扎着说:「二、二师兄,你别……放开……」
二师兄俯下脖颈,在小师弟的耳边轻轻一笑,「生意不是成交了吗?」
小师弟又打了个冷颤,二师兄在他耳边低语时,呵出来气都是冷的,他现在怀疑,二师兄是个死人,刚才他经历的那一切,不过是怀着怨气的死者所发散出来的幻境。
「甚么成交了?」鼓起勇气,问。
「你说镇魂玉含蝉是你的,不就是跟我谈成生意了?今晚师兄我先收个定金,不要扭扭捏捏,给师兄一个轻松快活。」
「不是、我是因为鬼山门的人、他、我不想……唉、二师兄你知道的……」
总而言之,就是猗傩派的他自发性对鬼山门人产生了对抗意识,脱口而出了一些未经冷静思考过的话。
「君子重然诺。总之,看在你是我小师弟的分上,我亏了五十金,唉、谁叫我还顾念着旧情。」二师兄一副损失良多的样子。
「二师兄,你再考虑一下,我我我、我哪值五十金、一百金……」
「值不值,我来判定。」二师兄这时可真显得有些猴急了,已经到手的肉就在眼前啰哩啰嗦,真是浪费了,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愈晚动作,浪费愈多。
小师弟突然间用力一推人,翻身往床外要跑,二师兄抓住他脚踝拖回来,硬生生把人给压在床上,一手探入袍下,在那温热的身体上焦急的搓揉。
「好冷……」小师弟再次抖了一下,他没想过,一个人的手居然可以冷到这程度,活人失温到如此,早就该死了。
同样冷冷的舌头却在此时含入小师弟温温的耳垂,霎时一片热度淹满耳旁的脸颊,小师弟的脸像是能拧出一堆潮红出来。
师兄胡乱在那红红的可爱脸上亲吻,从浓黑的整齐眉毛,到角度颇为可爱的鼻子、然後是紧张抽搐的嘴角,小师弟身上有着刚沐浴过後的洁净气味。
「不好……」勉勉强强,嘴角溢出意示抗拒的句子,「……师父地下要是知道了……肯定生气……」
二师兄停下吸啃的动作,峻厉瞪着身下的小师弟,彷佛被戳中了心底最深处的黑暗层面。
这情态让小师弟觉得不对劲,吞吞口水,低声问:「二师兄也生气了?」
没答话,但是动作却是加重了几许,冰凉的嘴压上惊惧微张的唇,硬冷的舌破开那带着抗拒的入口,钻入湿润而温暖的、小师弟的嘴里,扫着里头,汲取人体特有的温暖。
小师弟都慌了,想他那样纯朴的孩子,从小连春宫图都没看过,见到路边野狗在光天化日之下苟合,还会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怎想到有一天会有个男子压在他身上,做出传说中亲嘴的动作?
更羞赧的是,这人还是他的二师兄,他一直都当成是亲生兄长的人,这么一想,就连他身体都整个红了起来,像只丢下滚水的小溪虾。
热热的身体,向来擅长融化寒酷的驱体与心肠,二师兄因此搂的更紧,舌尖流连在那张生涩而完全不懂回应的嘴里,残忍的肆虐了一回,然後出来,滑到稍早前,被鬼婢所误伤的脖子处。
尸毒染黑的小伤已经开始收口,轻舔,一种咸咸的血味在舌面上荡漾。
舔拭那伤口的同时,找到一种乐趣,本性里隐藏残暴欲望的人,对于浅尝他人的血肉,总能引出过多的兴奋。
耳里这时听见急促紧张的低呜,是小师弟抿紧嘴唇,忍耐着不发出声音,但他终究还是抵不住刺激,因而从喉头溢出了忍痛短呼,不自禁地揪紧二师兄的衣服,藉此宣泄难堪的情绪。
「痛么?」故意地、恶意地、二师兄问。
小师弟眼角发红,轻嗯了一声当做回应,想让二师兄别再欺负他的伤口了,普通的痛楚只是痛楚,好忍,但那种恰到好处而带点儿麻痒的刺痛,却让人难堪。
难堪到心底、又从心底传达到胯间,明明那处儿都还没被碰到,却像被某种若隐若现的暗火燎烧,烧得蠢蠢欲动。
二师兄的舌头忙着干活,手也没闲着,在小师弟胸膛上的嫩色红点儿搓碾按压,原本该是男人身上最不起眼也最没用处的两颗标的,却在纯熟而粗暴的对待下,逐渐红肿突起,成为诱人飨食的朱果。
与脖子处不相上下的刺痛麻辣,却带来更多难堪,小师弟真不知道胸口那两处小而无用的乳珠,有什么好戏弄的,他试着把揪紧衣襟的手放松,改而应付师兄那轻薄的手。
「二师兄……那里……痛……」
虽说是痛,但是痛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两者的比例几乎是均衡的,当他呼痛的同时,却未查觉自已也正在享受那难以启齿的欢愉,身体诚实的扭动,半想逃避,半想随之起舞。
二师兄知道师弟的欲念已经被挑起,接下来的情事便会顺理成章,只需要因势利导,把人给引到色欲的横流里。
两颗红肿的红粒被含入湿冷的口腔里,舌尖在挺立的上头摩挲,这大大拓展了小师弟的想像力与经验,完全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舔着自己那一处,那不是、那不是妊娠妇女用以哺乳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