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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动爪调教了一下,小后生们伤了几个,残了几个,连滚带爬地撤了。
然后引来了更多的小后生。
应泽不禁疑惑。天庭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训练小神仙的?个一个,歪瓜裂枣一样,兵器使得稀烂,仙法更是一塌糊涂,除了叫阵的时候声音响亮,无是处。几道雷一劈就横着躺下了,三招都吃不住。
打寒潭出来之后,应泽一直没有与天庭接触,也没有神仙找过他。应泽想,毕竟他是戴罪之身,可能天庭已经决定故逐他,取消他的仙籍。他也就不去主动打听天庭的种种。从这些小神仙的身上,他总算看到了目前天庭的现状。
这些稀里哗啦的小后生让他很心痛,很为天庭的将来担忧。
一心痛,一担忧,心情便开始有一点点阴郁,力道不免稍微重了那么一点点吧,小后生们不中用地躺下了一片。
剩下寥寥几个没躺下的,拖着躺下的,奔回天庭去了。
应泽对着他们奔逸的背影语重心长地叮嘱:“回去告诉你们现在管事的,好好教教你们。”
卿遥袖手旁观,应泽当时没有在意他不太寻常的神色,还以为卿遥皱起的双眉是担忧他犯下的天条。
他笑嘻嘻地拖着卿遥去附近的山上喝酒,大口灌着酒告诉卿遥莫要担心.,“这点小错,在天庭不算什么,按照调教后辈的规矩,我出手再重些都没事。”他看着天空,一时有些出神。
卿遥问:“你看见了什么,还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应泽晃晃酒壶:“不是。我只是.…”
他想告诉卿遥,他只是突然发现,做凡人真的很不错。他不介意在这个凡间直待下去,和某个人一起游历各处,共饮同行。
可这句话他没能说出来,他只说到了只是那里,便停下了,一把剑插进他胸膛的正中央。
是卿遥的剑。
所插之处是应龙的心所在的地方,也是唯一能伤到应龙的命门。
他曾告诉过卿遥。
“你们凡人的心偏,应龙的心却是正的,正正地长,最容不得歪门邪道。”
山的四面八方和头顶上空出现无数的天兵,将他密密围住,应泽的意识渐渐失去。
为什么?几百年了,他就想问卿遥这句话。
是你说的,不愿做神仙,只想做凡人。
是你说的,愿与泽兄为友,游历天下山河。
《到底为什么々》
在蛋里,他发过誓,有朝一日,破壳而出,就算颠覆天庭,打倒玉帝,掀翻三界也要找到卿遥,问他那样做的缘故。
问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等出壳之后,他又有点不想问。
他还记得最后看见的卿遥的面容,眼神和神情都很陌生,很复杂,以他数万岁的年纪,竟然看不透。
此刻,应泽想,也许他对天庭的愤怒,对卿遥的恨,其实只是不愿意面对一个事实——千万年来,从未有人与他真心相交。
他只是一条孤独的应龙。
应泽裹在黑云中,荡在后宫上空。
风,将一丝血腥气送进他的鼻端。他的脚下,是皇后居住的凰坤宫。
宫院中,燃烧着个火堆。皇后正一边痛哭,一边将一条条绢帕丢进火中。
绢帕上都染着血,是和韶生前咳出的血。和韶曾担心自己病得太过严重会使得群臣以此逼他退位,便时常让小宦官偷偷藏起一些染血的绢帕,室后把这些绢帕收在自己宫中,每每看着流泪。
小宫女哽咽道:“皇后娘娘,这一烧,先帝的病痛就都去了,先帝在天上,或来世,必定会健健康康的,无忧无虑。”
皇后哭道:“可我永远都见不到他火焰冒出烟雾,弥漫,上升。应泽将自己沉浸进浓重的黑暗。应龙是龙中的异类,气息与仙和其他的龙族不同。注定不会被仙界所容。为天界做再多,他们也只当你是潜藏的祸害,防备你,猜忌你,随时准备将你除掉。我们生着双翅,就要无拘无束,率性自由应龙的心是正的。正,就是要堂堂正正昂首挺胸不被约束地活难道只有从天,才能正难道只有向天庭俯首称臣,才叫正?错,三界之中,只任我自在叱咤,才是真正的正昭沅和九凌到了乐庆宫后殿,阴暗的气息越发浓重地涌来,昭沅打了个寒战,龙脉在龙珠中不安地冲撞,昭沅张开口,呼地吐出一簇火焰。火苗触碰到那棵槐木,非但没有燃烧,反而一下熄灭,阴森之气更加狂乱地涌动。九凌终于也察觉到了,挥袖甩出一道虹光,阴气翻腾扭曲,九凌抬手欲施法术,夜空上的阴云突然疯狂地涌聚,一道几乎能刺瞎双眼的闪电亮起,惊天动地的滚雷炸开,整个皇宫在颤抖,不远处的天空,出现一条巨大的黑色龙影,展开双翼。乐越一骨碌滚下床,推开连滚带爬躲进殿内的宦官护卫,奔到门外,在几乎让人屿不住的狂风中看见了那条正在越变越大的。影。乐越立刻从怀中抓出太清经,翻开书页,金色的字符升起,与此同时,个七彩的光罩在上空张开,罩住整个皇宫,七彩巨凤清鸣一声.扑向巨龙。半天空中的应龙翻转身体,甩动长尾,九凌被它甩开数丈,光罩扭曲。《太清经》的字符还未冲出光罩,便被撞得粉碎,乐越急中生智,运起《太清经》中的基本心法,念诵其中法诀,书页之中,再度浮起字符,稳稳地上升,受着乐越的意念操控,盘旋缠绕向天上咆哮的应龙。应龙狂躁地长啸.再度猛地甩身,九凌所布的光罩立刻粉碎,凤身翻滚着飞跌下坠,昭沅裹着金色的光球挡住九碴飞坠的身影。与此同时,一道火光从天而降,甩灭天上的电光。琳箐踏着彤云站到昭沅和九凌身侧,商景巨大的龟影也出现在半空,一个绿色的光草严密地护住皇宫。琳箐大声道:“老宠怎么又发狂了呀,谁刺激他了f”昭沅喷出一口龙火“我和九凌都没有刺激他,他突然就这样了。”
琳箐飞快地瞟了昭沅身边的九凌一眼。
九凌化成人形,道:“的确如此,可能是他自己刺激了自己。”
嘭!
缠绕着应泽身体的字符全部粉碎,琳箐的长鞭脱手被狂风卷走,身形不受控制地飞出.幸而一只手挡在她身后,稳住了她的身体,九凌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没事吧。”
琳箐站直身体:“没事,多谢你,眼下收拾老龙要紧,不管有什么恩怨,我们暂时都放下,联手打吧。”
九凌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我正是此意。”
琳箐一把抓起昭沅,往下一丢:“你留在这里也只能拖后腿,回去护着乐越吧。”
昭沅自知眼下法力不济,乖乖钻进商景的光罩。
天空之上,应龙的身躯越来越巨大,琳箐与九凌一边闪避一边试图攻击,却根本近不了应泽的身。
乐越捧着《太清经》看向天空,喃喃道:“不行…”他注意到,应泽的双目是紧闭着的,它的甩身和咆哮,部像是在努力自我克制,而非灭天覆地。
但,就是这样,他们已经抵挡不住。,好似是被老龙影响,乐越的心中,也不断地涌起与那日在少青山顶发作时相似的狂意,只因手上的太清经才使他一次次地冷静下来.,假如老龙控制不了自己,将会变成怎样’乐越不敢想。,赶紧再赓运起心法,念诵法诀,昭沅吐出龙珠,悬在乐越头顶,将法力输送入他体内。
书页上升起的字符越来越多、越来越明亮,迅速汇集成一条金色的锁链,套向天上的应龙。
琳箐、九凌与商景的法力合为一股,辅助着经符的锁链,一起网住了应泽的身体。
应泽的咆哮渐渐停止,身躯也停止了翻腾。乐越松了一口气,稍稍把心收回肚子。
应泽一直紧闭的双眼,却在这时,睁开了。乐越打了个激灵。那双眼,是暗红色,幽幽地在一片漆黑的上空亮着。被这条锁链捆绑的感觉,应泽很熟悉。几百年前,他就是这样被捆住的。还有……数万年前……“将军,我未负你所托。”
“杀!务必将他斩杀!”
“斩下他的首级!让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泽兄,抱歉……”
“卿遥,他在哪里,”护在光罩中的皇宫又剧烈地抖动起来。
“这本书,是卿遥的々卿遥在哪里?”
乐越勉强站稳身体,集中全部意念诵读着《太清经》的经文。
应泽暗红双睛越来越亮,浙渐变成了血红,燃烧起无尽的凌厉与憎恨。书页上的符文刚刚浮出书页便粉碎湮灭。
“背叛!全都是背叛——…”
商景张开的光罩支离粉碎。乐越感觉一股大力击到胸口,身体不由自主飞跌落地,太清经脱手飞出,一股腥味涌到嘴边。
昭沅厉啸一声,拼出全部法力挡在乐越身前。
一道雪亮的电光,击例了琳箐,穿过九凌的身体,直劈向乐越,昭沅吐出龙珠撞向闪电,耀眼的光芒迸出,龙珠喀喇碎成粉末,与电光一起消融在空中。
龙脉像一团金色的棉花,和昭沅僵硬的身体一起坠落。
乐越感到左手连接血契的位置一阵烧灼的疼痛,那条血契线迅速地变淡,变细,不见,乐越张嘴想嘶吼,却什么也喊不出。
此刻,更亮的一道电光正向着他的天灵盖劈来1乐越闭目待死,危急时刻,一道银色的光网罩在他身上,挡下了那道闪电。
乐越木然抬头,却见半天空中,有四个身影乘风而来,手拿拂尘,长衫飘飘,竟然是他的师父鹤机子和三位师叔。
师父和师叔们指尖的仙光聚成银白的光网,罩向应泽。
隐云子喝道:“应龙,你杀戮无数,天庭仁德,饶你不死。你若不幡然醒悟,再造杀孽,便将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应泽放声大笑:“好!真好!本座为天庭出生八死,战功累累,却变成了杀戮无数,全靠天庭仁德,饶我不死。这样没有道理的天,留它何用!这样没有道理的世间,灭了便罢!”
他猛然昂首,无数电光爆裂鹤机子低咤一声,一物从九霄天外飞来,劈开雷电。
乐越扑倒在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