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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按着乐越的清玄派弟子突觉掌下一震,整个人飞弹出去,慕祯眼前一花,手中一空,眨眼间,本在他手中的匕首已经横在了他的颈上。
乐越右手握着匕首站直身,左手扯开身上断裂的绳索:“殿下,你想取我的血,只怕没那么容易。”
洞内的清玄派弟子纷纷亮出兵刃,重华子狠而准地向着屋内的鹤机子一剑刺去。
一枚石子击中了他的剑身,打断了他的剑势。洛凌之反手从一名清玄派弟子手中夺过长剑,格住重华子的剑身。
杜如渊拍拍衣服站起身,抖掉身上的绳子:“哎呀,哎呀,眼下可怎么办?”
几把刀剑砍向他,没触到他的身体就被弹开。
杜如渊好整以暇地向慕祯道:“太子殿下,你连人都灭不了,谈何灭天。”他边说边走进内室,趴在长老手脚上的镣铐尽数打开。
重华子尤在和洛凌之缠斗,隐云子和竹青子道了一声得罪,双双上前,与洛凌之三人合力,制住了重华子。
清玄派的弟子们自然不是鹤机子与松岁清玄派的弟子们自然不是鹤机子与松岁子的对手,场面完全扭转。
乐越封住太子的穴道,转了转手中的匕首:“殿下,我给你看一件事情。”他走到那只大鼎前,看了看咕嘟嘟煮在墨水中的坛子,“太子是一位,用我的血和这只坛子炼在一起,就能可以召出灭天妖魔了对吧。”
乐越微微一笑,用匕首割开手指,将血滴进鼎中。
铜鼎的黑水咕嘟咕嘟咕嘟地滚着,一点异常的都没有。
慕祯的双目赤红,牙齿几乎咬碎:“原来,你根本不是和氏血脉。啊哈哈,你果然是个假货!”
乐越摇摇头:“错!就算我是真的,殿下的祭炼也不可能成功。因为——”乐越沉痛地道,“太子当天在我们青山派认错了宝贝,这口坛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咸菜坛子。”
慕祯和重华子的表情十分精彩。
鹤机子长叹道:“殿下,重华子掌门,贫道一再提醒你们,一切皆要顺其自然。”
乐越道:“不过,太子不用太过遗憾,真正的灭天大神,你也见过了。”拍拍应泽的肩膀,“就是这位应泽殿下。”
迎泽简短地说:“本座虽要灭天,但不和蠢材为伴。”
慕祯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
应泽踱到八卦阵旁:“这个阵法,尔等从何处得知?”
慕祯冷笑不语。
重华子哑声道:“从一本昔日师祖带出来的残卷中看到。此阵法名曰九九五行祭炼阵,乃是以九九之数,借八方之气……”
应泽一挥衣袖,整个八卦阵灿烂光芒刺目,紫色的法烟变成了黑色,顶的铜鼎砰地撞到屋顶,鼎中的黑水呼啦啦的漫溢出来。应泽冷声道:“五行之数,合聚成焰。”
法力不尽,火焰不息。
那人含笑念诵完这些话,扔下手中的树枝:“来,泽兄,这是我精心钻研出的妙阵,往阵中灌注法力吧。”
他不耐烦地问:“为何?”
那人无奈地比了比四周:“现在大雨刚过,根本找不到干柴生火。你我刚刚淋完雨,要炖一锅好汤暖暖身体才好。”
他往阵中输入法力,聚集的火焰托起铁锅咕嘟咕嘟煮着汤。那人一面往汤里放着调料,一面兴高采烈地说要把这个阵法收进手记中造福后世。
他不禁问道:“你给这个阵法去什么名字?炖汤阵?”
那人放八角的手顿了顿:“当然不能叫这个名字,阵法的名字要起得响亮一些。就叫——九九五行祭炼阵吧。”
嘭,铜鼎中的咸菜坛子终于在不尽的煎熬中粉碎了。
应泽收回法力。八卦阵顿时光芒全无,阴阳眼中的法焰熄灭,铜鼎跌落在地,泼洒的黑水在地面冒出咕咕的气泡。
应泽皱眉,印象中,曾有什么也这样破裂,里面的水流了一地。
不,不是水,是酒。
“……念在我昔日一场相交,给你一个机会,你却因此使诈?”
“交情?仙和魔谈何交情~战场之上,更没有兄弟。”
模糊的片段闪过眼前,应泽捂住额头,在石室震动两下之后勉强压抑住焦躁。
到底是哪些东西忘记了?应泽抬起眼,双目赤红的望向鹤机子:“你是乐越的师父,青山派的掌门?告诉本座,卿瑶在哪里!”
鹤机子单掌立在胸前,行礼道:“师祖已然仙去,阁下何不放下前尘往事?”
应泽长啸一声。石室的四壁颤抖着出现裂痕,大块大块的残渣掉下来:“就算他到了天庭,本座也会灭天,以报当年被欺之仇!”
乐越从怀中抽出太清经,翻开书页,与此同时,昭沅现出身形,念动法力,他金色的龙气与应泽黑色的戾气对抗,商量趁机张开法罩,将众人笼罩在其中,在石室坍塌之时破土而出,冲开东宫寝殿的屋顶,落到宫院之中。
东宫内,竟无任何反应,所有的殿阁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慕祯惊慌四顾,厉声道:“东宫的人何在?”
杜如渊抬手指向天空:“太子请看。”
半边天空染着红色。
“那是我南部的兵马,大约已经攻破了京城的城门。”
小宦官急匆匆地穿过曲折的回廊,奔到凤乾宫的寝殿中:“启禀皇上,启禀太后,启禀皇后娘娘……方才,前边来报,有兵马已经涌进京城城门,向着皇城来了。”
和韶虚弱的咳嗽着难以开口。
太后站起身:“知道了。各宫院的认可都遵从哀家的吩咐去做了?”
小宦官道:“禀太后娘娘,各宫院,连东宫在内所有人俱已按照娘娘的吩咐聚集在凤乾宫内。太妃和嫔妃娘娘们都在偏殿内。伺候的人有的在偏殿服侍,其余都于前宫院和廊下。”
太后颔首:“让楚龄郡主到这里来。”
小宦官领命退下,不久后引着楚龄郡主进殿。
楚龄郡主盈盈施礼,太后将她喊道座椅前:“有兵马打入了京城,向皇宫来了,怕么?”
楚龄郡主摇摇头:“臣女知道,这定然是保护皇上的救兵,已打败了安顺王在京中的兵马,前来救驾了。”
太后慈祥地道:“郡主真是蕙质兰心,这些兵马能够顺利败退安顺王的人马,也多亏了你的功劳。”
楚龄郡主垂首:“臣女只是传信而已,断不敢居功。”
太后含笑道:“不,这个功劳你一定要领,若非你如哀家所愿,将那些名单给了慕祯,那安顺王手下的心腹怎么会被慕祯猜忌除掉,哀家的反间计怎么会成功,真正忠于皇上的臣子怎么能接掌职权,安顺王所掌的虎贲均和禁军又怎么会倒戈呢?”
楚龄郡主猛地抬头,满面惊惶。这次,却不是装的了。
皇后停止了哭泣,愕然睁大了眼睛。
太后一抬手,旁边的帷幕中涌出护卫,迅速将楚龄郡主拿下。
楚龄郡主不甘心地挣扎,太后站起身,口气依然很慈祥:“哀家一生。见得最多的就是自以为聪明的蠢货。在深宫之中玩弄权谋,你的道行实在太浅了。按照本朝律例,弑父弑母弑弟,当判什么刑法?”
楚龄郡主被拖出了大殿。
太后走到殿外,看着远方天空的红光,沉思不语。
那夜,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辰,一个红衣的少女来到殿内,向她道:“太后娘娘,多谢你听了澹台小姐的话让澹台丞相上书建议削藩。但要对付安顺王,还需要你再帮一个忙,你可愿意?”
于是,就有了那份名单。这是孙奔混在安顺王府几日中,所得到的效忠安顺王府的掌管京城要务的大多数官员的名单,孙奔假借太子的名义告诉这些人,最近会有乐越等人的残党与他们接触,策反他们,让这些官吏假装答应,借以套取情报。而后,再由太后把这张名单交给楚龄郡主,让楚龄郡主拿去向太子献媚。太子得到名单后,必然派人假扮乐越一派与这些官员接触,核查真伪。那些官员预先听了孙奔的话,都一口答应了接头人的要求,却不知恰好掉入圈套。
太后在施计时有意把澹台容月赶出皇宫。因为她预料到,不管这条计划成功与否,最近的皇宫,必然会经历一场大乱。皇后站到她身边:“母后,既然来的人是对付安顺王保护皇上的,又何必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凤乾宫,如此戒备呢?”
太后轻叹一口气:“皇后你,真是天真啊。对付安顺王,就一定是保护皇上的?谁知那乐越一派又会有什么打算?”
孙奔张开角弓,射下了站在城头的总兵,京城的西城门大开,孙奔一马当先,长驱直入。身后马蹄声如雷,旌旗猎猎。
北城门处,定南王手下的副将也已攻入城内,与孙奔汇合,副将率铁卫前往天牢救定南王,孙奔领着兵马直向皇宫奔去。
把守皇宫的禁军事安顺王的心腹,抵抗顽强。可人数不及孙奔所带兵马,未多久便出现不支的败相。
孙奔指挥兵卒冲向皇城大门,天空之上突然出现几只硕大的凤凰,口吐闪电,向孙奔所带的兵马冲来。
战马顿时惊嘶颤抖,不少兵卒被掀下马背,顿时场面大乱,士气锐减。
孙奔跳下战马,张弓搭弦,一箭射向天上的凤凰,怒喝:“尔等号称神族,却要屡倚仗灵力,残杀凡人,这叫什么神族?!还配在祭坛之上,享受世人的供奉香火?!”
飞先锋在半空中膨胀到最大,嗷嗷地擂起胸口。凤凰震碎羽箭,双翅扇起火浪。那火浪本是卷向地面上的人,却在半途突然扑卷回去,烧向凤凰。孙奔和兵卒们的上空显现出一只火红的麒麟,身周冒着烈烈火焰,傲立在云端。
孙奔振臂喝到:“战神麒麟在护佑我们,凤凰已经违逆天意,我们这就进攻皇宫,剿除乱党,救出皇上!”
兵卒的士气重新振奋,高呼应和,再度冲进皇城的大门。
把守皇城的禁军在门内死死顶住,孙奔率人冲了几次,竟不能冲开。
天空上,凰铃凰珠两只彩凰根本不是琳箐的对手,几个回合,双翼和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