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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
他竟然要满恩放下AkLz一事,先去处理方森的药物问题,这不是说明了……
在也瑞的心里,公司还比不上方森吗?
在也瑞的心里,方森已经占据了第一位吗?
掌握着全球室培人性命的公司……
竟然还比不上自然人的一条贱命。
开什么玩笑……
“也瑞,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是,而且我不接受治疗。”
也瑞,明白得很。
那种感觉,自方森自杀病倒后,就逐渐在他的心里清晰起来——
自己,从来都没试过,这么强烈地想要占有一个人。
而且,
必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活生生的方森。
尸体、性玩偶,他都不想要。
他想要的,
就是方森。
就算找个人整容成方森的样子,就算克隆出千千万万个方森,
他都不要。
他只要现在这个,躺在自己床上的方森。
承认吧,
方森对自己而言……
早已不仅停留在“特别”这个程度了。
冷战
淡蓝色的液体,静静地躺在针筒中。在也瑞的房内,方森仍是昏睡着,都已经两天了。
东方原坐在轮椅上,将S…Calm。3转入到注射器里以后,将其递给了也瑞。
“老板你来。”东方原又将手伸了一伸,“我怕你吃醋。”
“吃什么醋?”
“我拿着针‘插入’你的方森啊。我可是怕怕哦,你要真因为这个而吃起醋来,那我岂不完蛋?不……很可能蛋都碎了。”东方原虽是调侃,但却装出一脸正色。
“你果然挺了解我的。”也瑞接过了针筒,稍微翻开了被子的一角,将方森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真是……瘦了很多。那只手腕,都快能跟祖伊的比细了。
“老板啊……”东方原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却又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说。”
“那个……你不生气?他自杀喔。”
正对准了血管,想要将针头刺入的时候——
也瑞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生气?
在得知方森寻死的那一刻,这不是首先冒出来的想法。
跟“逃走”不同,他知道,人一旦死了,那是抓不回来的……
就像母亲一样,
她就是被父亲逼死的。
只是没想到,十五年后,自己又做了跟父亲一样的事。
“你觉得我生气了,他就会得到教训?”
不会。
也瑞曾经试过让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去游街,试过每晚挑逗他却又不给他满足,试过将他关在城市里,试过喂他药物,试过炸毁死街……
可是,
方森学乖了吗?
自己砸了三千多万在他身上,
却只换来了他一个割脉自杀。
其实方森的傲骨,从来就没有软过下来。明明只需要每晚乖乖地对也瑞张开双腿,就能换来比黑街好上千万倍的荣华生活,
可他却不肯。
自由对一个人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曾经,也瑞对此不以为然。
因为他知道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注定了的生活轨迹,以及注定了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他的一生。
方森的出现,简直就可以说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污点。
但就是这样一个,跃然在白纸上的污点……却永远都是最刺眼的……
因为它有着跟周围所有事物都不一样的色彩。
或许,也是也瑞在自己注定了的生命里,唯一能够找到的,与众不同的东西。
这样的方森——
他不可能放手。
他很清楚,如果失去了方森,那么那个“污点”,可不只是“被擦走”这么简单,而是直接被人剪走了一个洞……
生命,都要变得不完整。
“我也是一个人。”
毫无来由地,他突然对东方原说了这么一句话。可不仅东方原侧着头表示不明,就连也瑞自己——
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有任何意义吗?
没有。
他不是人,他只是一个暂时还能够自由走动的活体实验品。
微微摇了摇头,他又重新对准了方森手背上的血管,正想要给他打针,可方森的眼皮却明显地跳动了一下,眉头轻皱了起来,枕在枕头上的脑袋也轻轻地晃了几下。
“唔……”
一声低吟从方森的喉咙里哼了出来,嘶哑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难受。意识到他快要醒过来的也瑞,将手中的注射器又塞回给东方原,坐到床头边将方森扶了起来。
“我……”
艰难地想要睁开双眼,可却被周围强光的刺入而导致视线模糊,晃了好一阵子才总算能够分辨清周围。
还是那里……
方森倒情愿自己睁开双眼的时候,只看到地狱里的漆黑一片。
死不去……
这真是一件叫人叹息的事。
不过,恐怕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伤感了。
自杀不成……不知道也瑞又会用什么法子来惩罚自己?
逃不掉的……绝对是逃不掉的。当初只不过是逃跑了而已,也瑞就给他用药,让他当了一个月的性/奴,又在他面前炸掉了死街……这回,自己寻死,应该也是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浑身都打起了哆嗦。
可是……
“冷?”
感觉到一双大手,正搭在自己的双肩上,或者说……是有人,将自己搂了入怀。
方森有气无力地转过了头……
果然还是,
也瑞那张脸。
自杀前最后见到的,是他;自杀后首先见到的,还是他。
也瑞将被子稍微拉上了一点,好盖住方森的身体。
“易末。”
“是,大少。”一直站在旁边待命的易末,此时往前了一步。
“把温度调高些。”
“是。”
也瑞,误会了方森的哆嗦。比起温度,恐怕也瑞本人,更让方森觉得“冷”。
心冷。
昏迷前的事,方森还记得一清二楚,也瑞当时怎么对待他,他也不可能忘记。只是现在,比起憎恨,他是畏惧更要多一些。毕竟,在也瑞身边寻死,本来就是一件极需勇气的事。要是真能死成倒还好些,怕就怕是死不成……
像方森现在这样,因为身体的虚弱,竟还不得不靠在“凶手”的肩上,任由他将自己抱住。
方森,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叫“自杀”。
完全,就是他杀。如果不是也瑞逼他的话……
他怎么可能会选择死亡。
那个谋杀他的凶手,现在却又救活了他,还将他抱在怀里。想到这一点,方森的嘴角就莫名地微提了起来,冷笑着面对这样的结果。
究竟是哪条命运线搭错了,
竟然将他和也瑞搭在一起。
最不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却被捆绑得紧紧的。
但他这个笑容,
却被坐在轮椅上的东方原,收在了眼里。
心思缜密如他,只看一个笑容,就能探知方森心里的“绝望”有多少升了。
浑身流动着的血液,都名为“绝望”。
而也瑞每次在他体内释放的那些东西,都是将这种“绝望”放大的膨化剂。
不过方森却不知道东方原正在细细地打量着他。出于对周围环境的抗拒,他只是一直低着头,看着被子上的纹路,自然没有注意到旁边轮椅上,坐着那日那个奇怪的“头盔男”。
今日,东方原仍是没有把头盔摘下来。理由依旧是——
“我还是没洗头。”
将方森抱在怀里,也瑞只觉得他又清瘦了许多。
“东方原,把药端过来。”
直到也瑞说出了此话,方森才察觉到那个“头盔男”的存在。只见他从放在自己腿上的一个保温匣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碗东西,那味道,熏得方森想作呕。
“我发现我真是万能的,能搞科研能治病。”东方原将那碗东西递给也瑞的时候如此说道。如今要找懂东洋医术的人实在是难,可没想到年仅十九的东方原,连这个都精通。只是寻找药材,当真是费了满恩不少心血。
也瑞放开了方森,接过东方原递来的碗。方森瞅了瞅,棕黑色的液体躺在碗中,不断冒出的热气却将它那股难闻的味道全部散发了出来,让方森侧头蹙眉。
“喝下它。”
方森看着那碗恶心的东西,黑乎乎的不见底,他又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下肚了,突然就干呕了起来。东方原见此,竟然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摊手望着也瑞道:
“你可没让我准备安胎药啊。”
不过也瑞连看都没看东方原一眼,只是用勺子稍微搅了搅那碗药,然后盛起一勺,送到了方森的嘴边。
不过这倒是让方森……
有些不知所措。
他曾经想过很多,不知也瑞在他醒来以后会如何施暴,可偏偏就是没想到,
也瑞会喂他喝药。
可能真的是……骨子里就有“犯贱”这种东西吧……
因为是也瑞亲手喂的药,方森竟然乖乖地张开了嘴,将勺中的药全部喝了下去,而且
一点都不觉得苦。
残忍的绑匪突如其来的温柔,才是致命的。
比起药味本身的苦涩,该说是一丝惊讶的心情,占据了上风。本来以为会被惩罚得体无完肤的,可当情况完全被逆转的时候——
没有人能再矜持住。
只有是尚有一点学习能力的人,都不会想打破现在这个局面,让歹徒生气,转而迁怒于自己。
所以方森选择了乖乖地听话。
但是很快,方森就发现,也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