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支翼乘问:“他让人去神殿办什么事?”
“和黑衣人有关的事,神殿那边怀疑他绑架过他们的祭司。”
支翼乘思索着道:“这事如果能被证实,倒是件好事,可惜神殿那边我插不上手。你离开也好,我正在考虑到时要怎么安排你们那边,你们出城了能省很多事。”
熠恒道:“不,熔今不出城,他应该会去爷爷那里。”
“小猫!”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听到目瞪口呆的熔今听到在说自己,连忙发出抗议声,但被忽略了。
“那更好,有熔今在我就不用担心那些东西会不会出问题。”支翼乘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总算有点他将参加婚礼的模样了。
外面有人在按门铃,支翼乘看看他手腕上的表,时间到了,“走吧,时间到了,现在过去,刚好能赶上。”参加自己的婚礼时,这么镇定真的好吗?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新人郎才女貌,在众人的祝福中,仪式圆满落幕。
熠恒心想,不知道今天深夜是不是又会接到支鸣风的通讯。
深夜,招呼了一天客人的新婚夫妻终于辞别了客人,回到了房间。因为太晚了,支翼乘便没有带他的新婚妻子回准备好的新家那边。
两人站了一天,一进房间都不约而同地坐下休息,然后因为彼此动作同步而相视一笑。
气氛融洽,这让冯珏对她的婚姻有了些期盼。她本来对支翼乘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他年纪轻轻就身位高位,据说人很冷漠,现在看来还好啊,对她笑时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这么一想,她有些羞涩起来,她起身去倒水,“喝了那么多酒,喝点茶吧,会舒服些。”
支翼乘却是皱起了眉。
冯珏一愣,这是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吗?
“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支翼乘凝神听着远处的喧闹声,匆匆离开了。
门被呯地一声关上了,冯珏愣了一会后,默默苦笑。
☆、第137章
支鸣风提前醒了,再加上锁被熔今打开了,这便出事了。
支翼乘赶到时,看到支鸣风正和派去看着他的人打成一片,都快把房子拆了。当然,主要是支鸣风在打人,其他人只是服从支翼乘的命令想让他继续留在房间里。
“不像话!还不都停下!鸣风,你给我过来!”
通常,支鸣风是不可能听话的,不反着来就算好了。这次,他也凶狠地瞪着支翼乘,似乎下一秒就要甩手走人。支翼乘只穿着件单衣,匆匆赶过来,连外套都没来得急穿。支鸣风皱着眉纠结了两秒,别扭地走到支翼乘面前,“做什么。”
支翼乘看到支鸣风的脸上有血迹,心中一紧,伸手一擦,却发现是溅上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但到底没说他什么,只对那几个狼狈的属下道:“辛苦了,你们先去看看伤,然后好好休息吧。”让支鸣风道歉的念头只在他脑子里闪了下便消失了,要叫他道歉,或者说叫他道歉的人如果是自己,还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事。
人很快便散了。支翼乘道:“走吧,去洗个脸。”刚才被他一擦,支鸣风的脸被血迹弄花了,看着挺碍眼的。
“你去哪?”支鸣风站着不动。
这是要为自己讨个说法?看来今天还没这么快结束,支翼乘打起精神,“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依旧是回了先前的房间,匆匆洗完脸和手,支鸣风擦也不擦便从盥洗室出来了,水滴了一路。
支翼乘扫了一眼,强迫自己忽略了。
支鸣风在房间踱步,懒洋洋地踢着地上的链条,哗哗的金属声无比刺耳,“锁着我,亏你想得出来。”
支翼乘在想支鸣风到底是怎么打开那锁的,但他知道不能问,一问怕就要大吵,“是妈觉得让你安静地睡一天会比较好。”
“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否则为什么要特地把我关在这间你动过手脚的房间里!哼,锁着我,还不想让人找到我,你居心不良!”
对了,支翼乘想起还是有人找过来了,熠恒和熔今,估计是熔今用了什么办法把支鸣风放出来的。
支翼乘暗叹口气,走到椅子边坐下,这几天他都很忙,今天尤其,已经没力气争吵了,“嗯,是我不对。”
诶?这是承认错误了?但这不算道歉吧?支鸣风还是很不满,不过他也不是想听道歉。他摸摸口袋,手帕还在,像熠恒说的那样拿出来擦擦眼睛?他揉捏了那块手帕半天。这事……他做不出来啊。而且他什么时候拿手帕擦过脸了?这多娘娘腔。还是说先转个身,背对着支翼乘,再擦?啊!要怎么办?!
“鸣风?”支翼乘很担忧,平常支鸣风都是活蹦乱跳精神十足的,今天好像不太对,锁住他的事对他打击这么大?“鸣风,没事吧?”
“我没事!”支鸣风一咬牙,示弱个屁,他大步走过去,弯腰抓起支翼乘的左手。
支翼乘没防备,还真让他抓住了,但随即便反应迅速地用右手按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很久没有相握过的两双手交叠着握在一起,很久没有与对方对视过的两双眼睛只看着彼此,他们俩人都愣住了……
像是所有不同步的时钟突然都校对准了,嗒嗒……这是时间坚定的脚步声,它绕着他们一圈一圈地转着,越来越快,化成了一片影像,那些是他们共同经历的过去,每一张画面中,他们都在背道而驰。直到现在,他们面对着面,眼中看着的人是对方,手上牵着的手也是对方的。
支鸣风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自己像是穿过一阵狂暴的龙卷风来到它的中心,这里只有宁静,从前那些不合与争执仿佛从未存在过。一看到支翼乘就会聚集的怒气也散了,他曲膝席地而坐,手肘脑袋都压在支翼乘大腿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从小就这样。”
支翼乘低头看着他。支鸣风转开头,脸朝下枕到他们相握的手上。
两人沉默地坐着,突然支翼乘感觉到手背上有湿意,略一疑惑后,一惊,扳起支鸣风的脸一看,支鸣风满脸的泪水,支翼乘难得地无措起来,“怎么哭了?”
“我才没哭!”支鸣风揉揉眼睛,泪水掉得很凶。他的手抓过那块沾着刺激性物质的手帕,刚才脸在手上枕着时,被熏到了。
支翼乘帮他擦着泪水,他愤愤地转开头。
“好了,没事。”支翼乘把他拉近自己,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没事……”
这大约是支翼乘最温柔的声音了。他有很多年没见支鸣风哭过了。支鸣风跟他赌气,他还能晾着他不管,但支鸣风现在这个样子,他完全狠不下心来。
支鸣风挣扎离开支翼乘的怀中,又抓住他的左手,又试图去脱他手腕上的手表。支翼乘想挣开,支鸣风用湿润的眼睛盯着他看,“我经常想,我再也不要见你了,但从没做到过……可是,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见到我了?”
支翼乘一僵。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但也不全是这样。突然就不想较这个劲了,支翼乘往后靠到椅子上,放松地靠在椅子上,今天真的是累了。
被主人放弃的手表被支鸣风卸下了,露出了手腕上的黑色印记。没错,那是和支鸣风一样的魂印。
支鸣风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抓着支翼乘的手,枕回他腿上,像好动的小孩一样摇晃着,“喂,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没有那个运气拥有魂印者,但其实是我运气好过头是不是?是不是?”
支翼乘被摇晃得更加无奈,他抽回手,犹豫一下,把手放到支鸣风的头上,摸了摸,“行了,闹了一晚上,也够了。”
“不够!我很烦你这种总是想训我的口气。”支鸣风站了起来,长腿一跨,坐到支翼乘腿上,然后扑到他身上。椅子被他扑得一晃,他在支翼乘身上蹭来蹭去,吸吸鼻子,“我喜欢你的味道。”
支翼乘愕然,上一次他们之间友好的拥抱是在十多年前。没得及细想,便反射性地先抱住了人。
支鸣风蹭够了,便开始咬人。
“支鸣风!”支翼乘神经又绷紧了,他抓着支鸣风的衣服后领,想拎开他,结果反被扎扎实实地亲住了。越是想退开,便越是被咬疼,最后支翼痴线被迫主动揽住那个抱着他脑袋乱啃的人,使出浑身解数,努力让对方忘了牙齿可以咬人这件事。
“在我的印象中,你的女友们对你的各方面表现都很满意。”支翼乘的声音略带着调侃的笑意,“我倒是觉得还需要大量练习。”
“你等着瞧!……”支鸣风刚要发表豪迈宣言,便被迫中断了,之后再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长时间的呼吸技巧练习会引发一些复杂的副作用,重点体现在身体会严重发热。人一热就很容易衣衫不整,支翼乘和支鸣风也不例外,所以地上堆积的衣服越来越多……
早上,支鸣风醒来后,眼神瞬间变得清醒。他翻身而起,跨坐在支翼乘肚子上,俯身扣住他的脖子,拇指压在颈动脉上。
支翼乘揽住身上的人,笑着道:“早。”
支鸣风道:“昨晚你很熟练啊,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女友们?”
“不用再提醒我你有过多少女朋友。”支翼乘有些无奈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一大早就精神这么好,看来睡眠时间的长短与精力恢复速度之间没有决定性关系。
“快说!”支鸣风紧了紧手指,提醒支翼乘看清形势。
支翼乘想了想,说:“并不是只能和女人练习。”
“……”支鸣风耳边响起了一声惊雷,不是女人,是男人……他像触电一样放开支翼乘,翻身跳下床,弯腰在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中找着自己的衣服。
支翼乘坐起身,看着他,“衣柜里有衣服。”
“要你说,我当然知道!”支鸣风丢开那堆衣服,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
穿完衣服他走回支翼乘面前。支翼乘看着他,心中有点惊讶,以他的了解,支鸣风应该立刻摔门走人才是。
“你的手下?”
支翼乘听懂了,皱眉,“我不会公私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