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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一个人好,会让人感觉得在天堂一样,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他的关心,欧阳子谦就是这样过了近五年,可是当他看到雷诺的管家将自己行礼客客气气地交给自己的时候,他才知道从云端掉落的痛苦是可以粉身碎骨的,那种刻骨的痛已经在心里化成了恐惧。当他可以为一个人生,为一个人死,可是这一个看待他们的过程就像在履行一张他早就设计的时间表,在一个适当时机牵手,然後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分手。欧阳子谦看著那只手,微微一笑,他不再是那个无畏的少年。雷诺耐心地等候著欧阳子谦的答案,他一直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而欧阳子谦在他的心里是一个值得他付出耐心的人。
他掏出烟盒晃了一下,微笑道:“介意我抽烟吗?”
雷诺一愣,收回了手却仍然微笑回答:“不介意!”
欧阳子谦点火打著了一根烟,他的姿势很随意,却让人看上去说不出来的舒服,雷诺看著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间点点的星火,有良久没有说话。汽车里烟雾翻腾,几乎看不清他的神色。
雷诺伸出手,将窗户稍稍打开,夜里寒风一吹,车里的烟气便散了不少。
“什麽时候学会抽烟的?!”
“有几年了吧!”欧阳子谦微笑,道:“记不清了。”
“给我来一根!”雷诺伸出手道。
欧阳子谦的手微微一顿,笑道:“我记得你不抽烟的。”
雷诺笑了一下,道:“你本来也不抽,对吗?”
欧阳子谦将自己的烟夹递过去,雷诺修长的手指非常娴熟地取过一支,笑道:“借个火!”他没有等欧阳子谦给他点火,便将烟叼在嘴上,很自然地将头凑了过去,烟头对烟头借了个火。雷诺凑得很近,欧阳子谦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是一种肥皂跟体味混合的味道,雷诺是军人,他喜欢干净但是不太喜欢用香水,所以这种独特的味道让欧阳子谦一下子就想起了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亲密镜头。
他与雷诺的第一次发生在雾庄,雷诺爱骑马,常在清晨会出去骑一会儿马,但那个清晨下了一场雨。
欧阳子谦坐在窗前看雨,看著淋湿了的雷诺走到门廊下,然後看著他缓缓脱掉自己湿了的衣服,用白毛巾悠闲地擦著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整个过程他像完全赤裸地站在欧阳子谦的眼前。雷诺不是那种如斯卡罗德那般肌肉鼓张,充满了力量,他的身材更像雕刻家笔下的杰作,精致匀称,令人过目便不会忘。
当雷诺换过衣服,进门,上楼,欧阳子谦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很平静地说了一声:“早安!”
然後下一刻,他的唇就已经在雷诺的唇上了,雷诺犹豫了仅仅三秒,便反拥住他,两人唇舌相交,互相咬啮对方,仿佛都要把对方吞到肚子里去,雷诺将欧阳子谦按在床上,由上而下地看著他,欧阳子谦只是微微扬了扬眉,笑问:“怎麽,不敢上你的教官吗?”
雷诺很斯文地笑了一下,在下面二个小时里欧阳子谦便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很少有人知道雷诺在床上是一个狂野的对象,每一个动作都带著征服与占有的强硬,即便是从小习武欧阳子谦都觉得有一点吃不消,他咬著牙不求饶。雷诺喜欢听他在高潮的时候的失语的叫声,喜欢看他高潮过後那双失神的黑眸,所以每次欧阳子谦咬完牙,都会被他弄到魂不守舍,有时又哭又叫。五年里他们之间性爱过程没有一次不是激烈,疯狂,也是高潮迭起的,雷诺不管在床上床下都是一个让欧阳子谦完全没有後顾之忧的情人。欧阳子谦有的时候想如果不是五年里这段感情太过完美,那麽他会不会能摔得轻一点,致少不会有粉身碎骨的痛苦。
欧阳子谦微有一些僵直地坐在那里,雷诺点著了火慢慢坐了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後才将烟从嘴唇上取下。
“子谦,你在雄鹰呆了也要超过十年了吧?!”
欧阳子谦笑道:“是啊。”
“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雷诺转头问。
欧阳子谦低了一下头,轻笑道:“你知道的,我懒散惯了,还是学校授课比较合适我。”
雷诺微垂了一下眼帘,微笑道:“是嘛,那什麽时候你想换了,告诉我。”
“好!”欧阳子谦子谦的回答很淡,令人一听就知道只不过是应付之词。
雷诺只微笑了一下,没有任何反感的意思,他没有喊车停,欧阳子谦也不知道这辆车子什麽时候会停。现在雷诺跟当年的贵族少爷已经不同,他成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这样的人欧阳子谦知道他无法反抗。他的目光看到了窗外,那是一家酒吧,名字Theme,这里是他与雷诺第一次正式约会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借著酒精大胆地接吻,似乎看到了欧阳子谦回忆的眼神,雷诺轻轻按了一下手下的按钮,车子立刻平稳地停住了。
欧阳子谦微微低了一下头,道:“这个地方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很好。”
“想要下去喝一杯吗?”雷诺含笑看著欧阳子谦问。
欧阳子谦笑道:“改天吧,我今天真得有点累,你不必送我了,不顺路。”他将手搭在车门上,道:“放我下车吧!”
雷诺没有动,只是道:“即然你没生气,为什麽我们不能做朋友?普通朋友也不行?”
欧阳子谦微笑了一下,道:“你从来不是个喜欢问为什麽的人,你说过你最喜欢我也是这这一点,来来去去,从不纠缠,我也从没问过你为什麽要跟我分手,对麽?”
雷诺沈默了一会儿,才微微笑道:“是啊,洒脱的欧阳子谦,其实如果你问原因,我也可以告诉你!”
“不,我不想知道!”欧阳子谦立即打断了他道。
雷诺静静地看著他俊秀的侧面,很难从他平静的面孔下看出什麽念头来,隔了一会儿,他抬手从手边的盒子里取出一张卡片,在上面写了一组号码道:“不管你在心里是怎麽想我的……”他将手边那张卡片递到欧阳子谦的面前,道:“尽管你不愿意再跟我做朋友,但是我希望你保留我一张卡片,这上面有我直接的联络电话。无论何时何地什麽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欧阳子谦抬起手,他知道雷诺看似斌斌有礼,其实是一个很强硬的人,如果自己今天不接受他的卡片,恐怕多半他不会放自己走。
雷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略显瘦弱的手腕上,但是他知道这个手腕看上去比正常的男人要略微纤瘦一点,可却丝毫不影响它的力量。
车门开了,欧阳子谦下了车,雷诺说了一句:“回见!”然後他的车辆便无声无息地开走了,看上去半点也没有迟疑。
这就是雷诺,没有纠缠,如果要了断什麽,似乎从来也不会拖泥带水,即使出色如欧阳子谦,也不敢盲目地相信在他的心里对自己有留恋,也许他曾经有过这种错觉,但雷诺很好地教会了他,什麽叫作自以为是。当年的欧阳子谦不是不想争取,不是不想问为什麽,而是他知道这一切都不会改变雷诺的决定。直到那辆车拐弯完全不见了,欧阳子谦才靠在沿街的墙壁上,闭上眼睛,後背上竟然不知道什麽时候有了一层密密的汗,风一吹遍体凉意。
雷诺在车子里沈默著,前面的玻璃无声无息地降落了,这才发现前副驾驶座坐著的大胖子贾纳德,他笑道:“少爷,即然欧阳子谦不愿意接受您的好意,您又何必勉强,你也知道以他的脾气,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这些年不是您念著当年的旧情替他挡著一点,他都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雷诺没有说话,他只是转头看著窗外,然後才淡淡地道:“子谦与斯卡罗德的关系非同一般……”
“怪不得如此!”贾纳德似乎松了口气,道:“你是因为公事才见欧阳子谦……”他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贾纳德,你以为什麽?!”雷诺淡淡地道。
贾纳德嘿嘿笑了一下,显然他跟著雷诺日久,对雷诺的私事了如指掌,关系也很密切,他笑道:“我还担心你一直在心里後悔当年英明的决定,甩了欧阳子谦这个麻烦不断的人!”他话说到这里忽然发现雷诺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一点说过头了,连忙低著头缩回了椅子,隔了一会儿就听到身後的雷诺淡淡地道:“我看你最近也挺闲的,不如下周跟塞族义勇军的和谈就由你来主持吧!”
贾纳德只好嘿嘿一直干笑,他与特纳管家是雷诺的左右臂膀,特纳管理雷诺的内务私事,他则管理雷诺的外务私事。欧阳子谦他们都很熟,跟特纳不同,贾纳德其实是有几分喜欢这个很有个性的少年的。雷诺决定跟欧阳子谦分手,贾纳德虽然遗憾,但却不认为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要在雷诺的身边活下去,欧阳子谦显得太不够心机,又太过聪明。相反在贾纳德的记忆里,雷诺是一个懂得取舍的人。他当年与欧阳子谦结识,应该是取,取欧阳家虽然破落,却还是有不少外围势力,有许多军官受过欧阳将军的恩惠,所以他选择照顾了欧阳兄弟,也顺理成章地帮助希尔家族吸受了这些势力。五年後,雷诺曾颇为苦恼欧阳子谦几乎没什麽可能成为他有力的助力,看得出来他曾很用心的栽培,相反欧阳子谦的个性跟他太过出众的相貌成了他的一大阻碍,再加上欧阳子谦与斯卡罗德的事情闹到成了军部的头号丑闻,所以雷诺选择了分手,贾纳德认为无论於公於私那都顺理成章。
这五年来,欧阳子谦这个人完全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雷诺从来不提似乎也不太过问。但是欧阳家从他这里得到的实惠却是真真切切的,欧阳将军在世的时候性格耿直,给人的恩惠多,但结仇就更多,人走茶凉,能记住恩惠的始终不如记仇的人多。可是欧阳三兄弟却几乎一直都是太太平平的,甚至是顺顺利利的,欧阳从云毕业後就直接留在了雄鹰,以他不算杰出的表现,能留在这一流的军校几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