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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像以前的自己……
上官烈神情倨傲,冷冷道:「去找陆隐和元洮。」
「我们和你一起去。」
「不必。」上官烈沉声道,「你们去了不过是添麻烦,我昨晚透露消息给你们就是想你们知难而退,想不到你们几个这么没用!」
「上官烈,你担心连累我们吗?」祝映台站起身来,他看到上官烈的肩膀颤动了一下,「谁拖后腿还未可知呢!」
「没错。」梁杉柏附和道,「否则上官老头为什么一定要我们陪着你?」
上官烈转过头去:「随便你们。」他以中、拇二指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手上垂下的金刚佛珠一下子大放金光。
「是密宗手印和召唤护法神的真言。」梁杉柏道,「这次还真是开眼界了。」
金光刚开始只是小小一圈,但随着上官烈的真言越念越响,金光从他身周蓬勃而出,梁杉柏与祝映台同时看懂啊一只金刚狮子从上官烈的身影之中跳出,扭头抬爪,形态威武。上官烈双手变换结印,口中念一声:「去!」金刚狮子便大吼一声,抬爪向前一路冲去,所过之处金光拖出长长宽宽一道,宛如划下地界,白雾统统趋后,退开数尺,在三人眼前形成了一条可容并排行的道路。
上官烈捻着佛珠,一言不发地沿着那条护法狮子开辟的道路向前走去,梁杉柏与祝英台便也跟着他身后而去。四面皆是白雾,雾中偶尔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但看不清楚便不见踪影,也根本不敢攻击他们。金刚狮子还在往前奔跑,时不时停下来蹲伏在地等候他们,看他们走进便又向前行去。
一般人要在这个年纪就修成护法神已经是很困难的事,要支撑护法神更是极其耗费精力体力的事情,从这点上来看,上官烈的实力比梁祝两人相像得强得太多!梁杉柏再怎么不服气,也要在心里承认,上官烈也许比他强,不,应该是肯定比他强!
金色的道路仿佛无知无尽,三人沉默地走着,过了一会,梁杉柏开口道:「这画里的世界本来不是一处集市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画卷只是外化之形,元洮主宰这里,他若心境产生变化,外物就会变化。」上官烈简单道。
「他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人回答,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是祝映台开了口:「上官烈。」他喊,上官烈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但祝映台知道他在听,「上官烈,我问你,你是不是天生就能看到妖鬼,而且你是不是能驱策它们?」
梁杉柏停下步子,看向自己的恋人。他在说什么?
「否则无法解释他这么年轻却能够驱使只有修为达到极高境界才能驱动的金刚狮子。」祝映台解释道,「我想了很久,为什么上官鸿会收养你做上官家的养子,也想了很久,他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和你一起入画缉拿元洮,我找不到头绪,只能比对我们之间的差异,除了年纪你比我大一岁,我想只剩下这个共同点了,我说得对吗?」
上官烈这次脚步缓了缓:「我跟你同年。」他说。
梁杉柏接到祝映台的眼光,挠了挠头:「我大概记错他年纪了。」
「我跟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上官烈再次说了一句。
祝映台震惊地停下脚步:「我们……」
「还有陆隐。」上官烈道。
「陆隐?」
「他也和我们一样。」
三个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
「这代表什么?」
上官烈回过头来看看他,过了很久,摇摇头:「不知道,我还没查到。」他说着,又补了一句,「我当时不应该带你们回上官家。」
祝映台正要再问,上官烈单膝跪地,撑住地面。雾气散去,他们赫然发现自己此刻乃是浮在天空之上,金色的道路从下方极其遥远的地方一路向着天界倾斜攀升,路两侧则是高得可以使人晕眩的俯瞰之景,只要稍不注意,他们几个便可能从万丈高空落下,魂飞魄散。
金刚狮子还在嚎叫,一面叫一面毛发倒竖地向着前方的白雾撞击,仿佛里面有什么障碍物!上官烈手中的金刚菩提珠串也跟着发出时明时灭的光芒,他盘坐于地,闭上眼睛,再次掐起密印,口诵真言。
金光如同开屏从他身上释放后向前冲去,那只半人高的金刚狮子猛然身形长大,几乎像座小山一样高,它高高拱起背脊,向前猛然一冲,便是一阵地动山摇,金色的道路像是被人抽动的索桥,上下左右地剧烈摇晃。梁杉柏和祝映台不得不紧张趴伏在地面上,将罗睺飞曜插入金光路面之中,以防自己掉落高空,在这样撞击了许久之后,道路才渐渐稳定下来。
他们长长出了口气,慢慢爬起来。上官烈还坐在原地不动,前方的金刚狮子已经消失了。金色的道路忽明忽灭地延伸到了尽头,飘浮在那里的是一座巨大的蓝顶琉璃瓦红墙建筑,石砌的山门高高耸立,但是无名。
「上官烈你没事吧?」梁杉柏弯下腰问,随后发现上官烈脸色惨淡,一头都是汗珠,他的一手紧紧掐着念珠,另一手则捂住自己的气海位置,似乎正在承受痛楚。
「他的隐疾大概又犯了。」祝映台道,但是两人都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金色的道路却在这个时候轻轻震颤,梁杉柏看向远处,然后大叫一声:「快跑!」
或许因为主人失去了力量,由上官烈的法力构筑的道路从远处开始无声无息地消失,速度飞快。
「你能走吗?」梁杉柏拍了自己一巴掌,「算了!」他本来就不是多计较的人,弯下腰,「把他扶到我背上!」
祝映台飞快地拖抱起上官烈,让他俯到梁杉柏背上,然后两人便沿着快要消失的道路一口气地向上爬。
现在也顾不得去猜测道路尽头的无名庙里到底有什么,也没有余心去考虑这座庙宇会不会也消失,他们只知道要逃离这条快速消解的道路。
路面消失得飞快,最后几步简直是前脚踩出,后脚下的路面就消散了,梁杉柏和状态最后是用力跃出才险险窜进了山门之中。还好,摔落的时候,触到的是坚实的地面。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梁杉柏被上官烈压着,摔得挺疼,呲牙咧嘴地将他轻轻翻到地面上,然后自己揉着背爬起身来。
上官烈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楚似乎已经过去了,但他现在浑身无力。祝映台伸手摸了一下:「气很弱。」他说。上官烈的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过了很久才有力气慢慢地坐起来。
三个人劫后余生地坐在泥地上,在他们面前的是那座无名庙宇的大殿,大殿的门紧紧关闭,四周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种压抑的诡异。
「我能追到的陆隐的气息到这里为止。」过了一会儿,上官烈这么说着站起身来,他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梁杉柏赶紧伸手扶他。
「你有没有事?」
上官烈没有回答梁杉柏的询问,他拂开梁杉柏的手,自己站定,捻着他的佛珠,试着重新结一个印。
「得了,别逞强了!」梁杉柏皱眉,伸手只轻轻推了一下,上官烈便几乎要趔趄栽倒在地,还好这次祝映台扶住了他。
「你!」
「恢复过来再展现你的神武也行啊,何必这样。」梁杉柏无奈地摇摇头,单手一晃,中指与食指之间便夹了一堆道符,「五行常巡,清浊自回,开!」他手腕一抖,手中的八张道符便根据八卦的方位直直飞了出去,符纸飞到几公尺开外的某个地方后自己停了下来,竖直地飘浮在离地面一人高的位置,仿佛贴上了看不见的透明墙。
梁杉柏兜了一圈,有些疑惑:「庭院里好像没有古怪。」
祝映台看向关闭的殿门:「那就是里面,进去看看。」
「小心。」
「嗯。」
祝映台伸手一挥,罗睺便在他手上闪耀起赤红色的光芒,剑身也由桃木的样子变作了金属的质地并且慢慢变得越加通透,像是珊瑚打造而成,这说明祝映台正在呼唤出罗睺原本具有的巨大威力,所以连带剑形也产生了变化。他走上前,伸出手贴在殿门前几寸,感觉了一阵后,毫不犹豫地一掌拍了下去。
殿门发出「嘎吱」一声,猛然向后弹开,门打开的同时,一阵疾风卷带着一股香气便涌向了三人。
「小心!」梁杉柏飞身一把将祝映台拖了回来,远远落在山门附近。不过殿门内带出来的好像只是一阵寻常的春日熏风罢了,随同风一起飘出的则是许多颜色的花瓣,粉色、雪白、洒金,、艳红……
祝映台和梁杉柏对视一眼。
「桃花瓣。」上官烈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弯下腰捡起花瓣来看了看,丢弃下花瓣走向前方。
大殿的门开着,但是里面的景象去却像云遮雾绕一般让门外的人看不分明,只是不时有不同颜色的桃花瓣被风吹出,仿佛里面种植着好大一片桃林。不过一会,空气中已经满是香花的芬芳。
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人声,孩童的,老人的,以及家畜的。
「喂等等……」梁杉柏还没来得及说完,上官烈已经一脚进入了那座奇怪庙宇的门槛之中,然后梁杉柏他们眼睁睁就看着上官烈的身影突兀地模糊掉,紧跟着就消失了。
微风还在轻轻吹拂着,送出各种颜色的花瓣,很快整条路上都铺满了落花,像一条花径。
「阿柏你等在这里。」祝映台低声吩咐,自己却向前走去。
梁杉柏一把抓住他:「你什么意思?」
「这座庙有问题,总得有个人在外面接应。」
「我在外面也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梁杉柏真想揍人了,「我要跟你一起进去!」
祝映台没说话,他有种直觉的预感,一旦踏入那座庙宇就可能发生很不好的事情,他的预感总是在坏的部分灵验,他现在不想要梁杉柏冒险了。
「听话。」
「不听!」梁杉柏压低眉头,「你要嘛就让我一起进去,要嘛就跟我回去!」
祝映台看着自己恋人严肃的脸半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