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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两周。
「啊,对了,映台,我师父有让我带礼物给你!」因为被师父禁止带恋人前往师门,梁杉柏心中对祝映台十分愧疚,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恋人,甚至还曾想过要找师父理论。好在他的师父目下不肯见祝映台似乎并不是因为讨厌徒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还特意捎了礼物让他带来。
「你等我一下!」梁杉柏埋下头,迅速在行李箱里摸出一堆山珍和特色食品之後,终於眉飞色舞地掏出一个小口袋,口袋里装着的是一只小小的青色锦囊。
「呐,这可是我师父亲手做的,他叮嘱你带在身边保平安。」
祝映台接在手上,只觉有一股奇特的清净之气附着在那毫不起眼的小小锦囊之上,捏一捏,里面好像还放着什麽东西。
「哎,不能打开。」梁杉柏按住祝映台的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否则就不灵了。」
祝映台点点头,虽然看不出这个锦囊有什麽名堂,既然是梁杉柏师父送的,自然高高兴兴地收下:「谢谢,记得也替我谢谢你师父。」
「当然!」梁杉柏赶紧点头,「映台你这麽孝顺,师父知道有个这个乖的徒媳妇,一定高兴死了!」
祝映台都懒得理梁杉柏那副得瑟样,兀自低头检查了一番报告,又补充了几句话,随後点了发送键,将之传送出去。做完了一抬头却看到梁杉柏眨着两只眼睛,贼兮兮地看着他。
「都做完了?」
「……嗯。」
下一刻,祝映台的手就被某人抓起来「恬不知耻」地按在了他那个已然鼓得高高的地方。梁杉柏笑得像只狐狸一样道:「那现在总可以照顾一下我这里了吧……」
第二章 陆隐的怪梦
祝映台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腰酸背疼,而这一切都是此刻手搭在他腰上,腿蹭着他的腿,头枕在他的颈窝边睡得酣甜的这个人造成的──还是那句话,梁杉柏这个人在平时就总是很精神,但在床上,又更精神百倍!
祝映台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然而叹音尚未落下,嘴角却已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从金英岛回来後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两个月了,日子平稳幸福得简直像假的一样。在梁杉柏的要求下,他先是脱离了居无定所的的状态,搬入了梁杉柏租借的公寓,跟着,梁杉柏就将楼下租借的事务所名字堂而皇之地从「梁氏灵异侦探事务所」改成了「梁祝灵异侦探事务所」,宣告了他们共同分享一切的开始,之後,情侣装、成对的拖鞋、配套的洗漱用品等等都跟着逐一出现……
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堆砌着他们两人世界的每一块基石,陪他一起用餐,一起购物,一起接受委托、完成委托,一起度过每一个清晨和日落……对於习惯了孤独的祝映台而言,这样丰富甜美的生活几乎就像罂粟一样,常常让他不由自主地就从幸福的瘾中生出种惶恐来,如果有一天失去这样的生活,会有多麽可怕!
比起梁杉柏的乐观开朗,祝映台的心中始终压着一块巨石。从燃阴宫的常云墓前取得的照片和断续的童年记忆代表着他的身世中隐藏着极其黑暗的部分,而那种黑暗究竟有多麽强大,他根本无法预测,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有小心翼翼地守护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这一点点幸福,努力防备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而已,甚至因此,对於自己身世的调查他也并不刻意地去下功夫,反而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通过一次次的委托来磨练自己的能力方面。他想学习更多的东西,好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梁杉柏,能够应对不知潜伏何方亦不知何时将会到来的危机!
不过,对於身世调查的毫无头绪也是祝映台搁置调查的原因之一。虽然有小区照片和长河路三个字作为地标,鉴於目前快速发展的基建形势,所有的城市乡镇都能在短短几年内改头换脸,何况他们所拥有的只是两张二十年前的老相片?
梁杉柏曾经试图从长河路下手,却发现光是搜索引擎上键入这三个字得到的结果就有将近二十七万条之多!杭州的长河路,福建的长河路,舟山的长河路等等等等……梁杉柏试图将这些地方一一跑遍,但在几次无功而返後便被祝映台勒令搁置了这个计划。
「不如以逸待劳。」当梁杉柏问起的时候,祝映台这麽回答。他没说出口的是,比起失去了的记忆和过去,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对他来说更加珍贵,身边这个人的呼吸、声音、心跳、体温远远超过了相片中两张陌生面孔给他的触动……祝映台有时候也会怀疑,照片上的那对夫妻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为何当他看到照片的时候却丝毫没有一点怀念之情呢?
祝映台轻声叹息着动了一下,然而只是轻微的动作,便惊扰到了梁杉柏,本来松松搭在他腰上的手马上就将他抓了回去,更深地搂进怀里不放,弄得祝映台丝毫动弹不得。
梁杉柏相当害怕他会再次跑掉!
那大概是祝映台刚搬入这里一周时候的事。有一天早晨祝映台只是起早出门跑步,路上遇见一只游鬼耽搁了一点时间,回来却发现梁杉柏血红着眼睛,疯了一样地在屋子里乱转。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梁杉柏的神情,痛苦、绝望、疯狂、暴怒……整个屋子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简直如同狂风过境,当梁杉柏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是发狂一样地凶狠地将他拖回去啮咬他、进入他、贯穿他、将他压在床上狠狠地索要了很久。
那种几乎深入骨髓的疯狂迷恋简直叫人害怕,却也让人心跳不止。祝映台那时候忍不住想,遇见自己,对梁杉柏恐怕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他将一个本该沿着正常人的道路行走下去的阳光青年带入了一个充满危机又阴森诡谲的世界,让他与同性相恋,甚至失去理智……但即便如此,他也绝对绝对不会再离开了,除非有一天梁杉柏主动离去!
他想着,轻轻往梁杉柏的怀里蹭了蹭,被发丝瘙痒到鼻端的人微微掀动了片刻眼帘,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的直觉反应依然是去寻找他,等到捕捉到他的时候,便会微笑着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早。」
「早。」裸露的身躯彼此烫贴在一起,即便是寒冬的清晨也一点不会觉得冷,两个人好过一个人太多。
祝映台感到梁杉柏的手沿着他的背脊轻轻滑动着,慵懒得似乎不带威胁意味,然而夹着他的那双修长的腿间却有东西在有意无意地蹭着苏醒。
「我还不想起来,」梁杉柏轻声说着,手沿着祝映台的脊柱一路下滑。像是弹钢琴一般的轻盈手势,可还没滑到目的地就被祝映台按住了。
「映台……」
他凑过去,主动在梁杉柏的唇上轻轻一吻,在梁杉柏双眼发亮翻身压住自己之前,灵活得如同一尾游鱼般滑出他的包围,下床穿衣:「好了起床,今天事务所有约。」
「哎?」
「有委托进来。」祝映台拿起一边的手表看了一下,「还有二十分锺人就到了。」
「不是吧……」梁杉柏哀叹一声,终於恋恋不舍地挠着头发坐起身来。
***
梁杉柏泡了两杯茶放到桌上,挂锺指向八点的时候,门铃准时响起。他前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名身高与自己相近,戴着墨镜口罩和绒线帽的男人。
「请问这里是梁祝灵异侦探事务所吗?」来客的声音低沈而有磁性,但似乎很疲累。
「没错,您是陆先生吗,我们等您很久了,请进。」
对方却没有即刻进入,反而摘下墨镜,仔仔细细地在门口打量了一番梁杉柏。
梁杉柏有些吃惊地发现对方虽然有一张相当英俊的面容,此刻却两眼充血,眼泡浮肿,似乎已经很久没能好好睡过了。不仅如此,在他的眉心印堂处还笼罩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邪气。
那股邪气看起来相当奇怪,梁杉柏心想,不像是被鬼缠身的黑气,但却邪祟得古怪,常人若被侵扰至此,根本不可能留得命在,这个人却还活着,不仅活着,甚至还能走动自如,保持清醒神智。他细细看了一番,忽而伸指掐诀道了句「冒犯」,大胆往那人眉间探去。初时不觉什麽,很快便有股凛然罡气自那邪气笼罩之中透出,通过指尖传递过来。那股罡气虽已羸弱,却十分纯净,也因此才能护卫得此人周全,但他也撑不过太久了,毕竟肉体是会因为疲累崩坏的。
「金刚护体之气。」梁杉柏倒退一步,「陆先生是上官家的人?」
对方听到他报出的名头,方才定下心来,一步跨入门内。梁杉柏在他背後关上门,看他先是在屋里转了一圈,随後又走到窗边朝外看了看,自说自话地拉起窗帘,做完这一切才歪倒在沙发上,取下帽子口罩,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刻,这个人浑身的精气神都仿佛散了一样,整个人都透出一种行将枯朽的颓靡。
坐在桌前的祝映台在看到对方面容的一刹那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虽然有几分相似,但这个人的确并非他昨日下午所见到的那名男子。
「我是陆隐,」他说,哀求一样地看向梁杉柏,「能麻烦给我一杯茶水或是咖啡吗,越提神越好。」
梁杉柏为他倒了一杯加了「料」的茶水,想了想,又在室内点了一支白色的香。
「那是什麽?」陆隐忍不住问。
「安神香,可以帮助你缓解一点疲劳,茶水里也加了定心的符灰。」
清雅的香气随着香的燃烧在屋子里慢慢散开,陆隐因为多日疲惫造成的头疼和肢体酸痛都被缓解不少,他喝了一口茶,惬意地长出了口气,精神也显得好了些:「请问两位怎麽称呼?」
「他是梁杉柏,我是祝映台。」
陆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原来如此,难怪这儿叫梁祝灵异侦探事务所。」他说着,又再抿了一口茶,似乎在考虑该从哪儿说起。
「就如梁先生所言,我的确曾经是上官家的人。」片刻後,他开口,「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关於这一点,因为牵涉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