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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谭湘,白鸩松开了手,径自地走。
手上一冷,谭湘转过头发现白鸩已放开自己走远了。
那人身影不见了,俨已没入一波波的人潮中。
谭湘拼命地向前走,但是人实在太多,被人一次次撞到后,他才发现自己是被扔下了,而不是人太多而走散了。
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谭湘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步伐也渐渐虚浮起来,抹去额上的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不想放弃找他,知道自己太不直率了,没有回应他用心的温柔,想必让他失去耐心了吧!交往一段时间也只是像朋友那般,连亲密些的肢体接触也没有。
想亲口告诉他,他是真心的,不是讨厌他的触摸,不是讨厌他的温柔,只是很有点紧张有点…………不好意思。
头疼的症状越发厉害,心口也开始疼起来,谭湘有点喘不过气来,开始有点咳嗽。
人太多,跌跌撞撞地急于寻找休息的地方,谭湘随便摸进了一个院子,他只看见院子有一副石桌椅刚好没人用,便摸了过去,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理自己的气息。
“啪萨”,微细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视觉开始有点清晰的谭湘这才发现这院子白茫茫的一片又似乎是一点点的,可惜以现在的视觉状况,谭湘看不清楚。
可能位置太偏了吧!这院子,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往刚刚的声源处望去,他才发现究竟是什么白色的东西。
颤抖着用苍白的指把那东西捻了起来,放到眼前细看。
原来是……白色玉堂春……
他抬头一看,那一朵朵莹白的花盛开在树上,没有叶子,只有花,往四周看也是一片花海。
哥……哥……?
是谁唤着自己,谭湘早已无力去想,只是听着那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呼唤,看着手中的花。
似乎有谁曾递过一朵玉堂春给自己,有么,有么……
眼眶怎么又疼起来……
走过来的是谁呀?
谭湘昏昏沉沉的,春寒早已把他额上的汗变冷。
生气了么?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轻轻闭上眼睛感觉好一些…………
第九章
只是在生气,只是在愤怒,为什么这种六亲不认,满手血腥的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别人的幸福,却又故作姿态。
但带他来看花的不正是自己么?想让对方更陷得深点,再深点,直到万劫不复…………
哼,当初那家伙不是说喜欢自己的么?现在只不过想让他更迷恋自己,却又故作娇羞。
“哼!果然是谭家教出来的变态!”白鸩撇了撇嘴,轻蔑地笑了。
是时候回收垃圾了,要不然半路死了,那损失可真大!
那家伙能到哪里呢?不会是那里吧?若真的是,那还真的是孽缘。
这公园白鸩倒是来过很多次,带着他的丫头来,他可爱的丫头。
白鸩还记得,每次丫头都拉着他到那院子里,指着那里的花,说,我真想让哥来看看,他最喜欢这花了,可惜花期不长,而且……
之后,丫头总是耷拉着脸离开,弄得白鸩哄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不徐不快的走到那个熟悉的院子,那个满是玉堂春的院子,白鸩立刻就看见晕倒在石桌旁的谭湘。
毫无血色的脸,泛白的唇,额上一点点的汗珠,眼角边的残泪,证明谭湘刚刚被来势汹汹的病魔折磨得不像人形。
翻过谭湘单薄的身子,白鸩伸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虽弱,但尚为平稳,俯身听了听对方的心跳,还有心跳,亦是平稳有序。
那就是没事了。白鸩暗想。
白鸩横抱起没多少重量的谭湘,轻放在地上,让他挨着玉堂春的树干,拿出纸巾慢慢地替他拭汗。
之后就等他自己醒就好了,醒了再吃药,这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无聊的坐在石椅打量着四周,白鸩看了看依旧昏睡的谭湘,不免又想起谭颖。
丫头喜欢这里还有原因的,这里像他哥哥静养的院子,因为不能整天跑到哥哥的院子,丫头只好拉他来这里。
随手捻起一朵白玉兰,白鸩嗅了嗅。
还是依旧的清香,为什么自己当年会送那朵花给眼前的这个人呢?他根本不配,不配!
白鸩凝视着昏睡的人儿,指尖突然使力,把花往地上狠狠的一摔,那朵玉堂春便支离破碎,但四散的花瓣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感。
谭湘在黑暗中渐渐地听到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慢慢睁开双眼,便看见那个自己急于寻找的男人。
“鸩…………鸩…………”他艰难地打开双唇唤着,声音破碎。
喉咙干涸的厉害,黏膜好像也干得粘在了一起,几乎送不出声音,鼻腔吸进的冷风令上腭也快冰掉,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呼出的气息让快僵掉的喉咙再度有了感觉,谭湘感觉到了疼。
听到对方唤着自己,白鸩离开石椅,蹲下身子。
突然,白鸩被扑倒了,被谭湘扑倒了,两个人就这样倒在满是花瓣的地上。
“鸩……不要放手,不要…………这次再也不要放手,无论是不是梦……不要,放手,好,么?”似乎是累极,谭湘把头贴在白鸩的胸前,微微的闭上眼睛。
白鸩则是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人儿,心中不免起疑。
他究竟是不是记起了些什么?
轻轻推开谭湘,让自己站起身子来,然后再把昏睡的人儿抱起,转身准备离开院子。
回头看了一眼,白鸩的心情不免复杂起来。
梦在一段段上映,谭湘依然疲倦地昏睡着。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一些关于自己记忆的梦………………
在梦里,他看见,身穿白色衬衫的少年迎着风站在似乎是小山岗上的草丛中,风扬起少年身上的衬衫,描绘出少年纤细的身形。
少年背对着自己,谭湘看不见他的脸,他向远处眺望着,黄昏中晚霞的余光映在他的身上,把衬衫染得橘红橘红的。
倏地,从草丛中传来一阵“沙沙”声,在空旷的草丛中特别明显,那不是风吹草动的声音,而是草丛上的脚步声。
是谁来了?
少年转过头来,那少年竟然就是谭湘自己……
来人亦正是白鸩。
“湘,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梦中的谭湘笑了,说:“我想是我做的。”
声音轻柔,回荡在谭湘的耳边,越发清晰。
白鸩脸色巨变,英俊的脸被怒气所扭曲,怒吼道:“妈的!真的是你这个贱人杀了谭颖?!”
“如果我说不是呢?你会不会走?”梦中的谭湘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背对着阳光,只有心细的人才能看见少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脆弱的泪珠。
“你是不是疯了?!!!!!!那个是你亲妹妹!!就算不是你杀她,但是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说我不在乎呢?你会不会走?”
“他妈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走,我要让你谭湘在这里血溅三尺!”
少年摇了摇头,面如死灰,道:“说到底,你怎么都不会离开……不为谭家追寻凶手,也是为你白家争夺权印。”
似乎是被揭穿了,白鸩如释重负地撇嘴一笑,轻蔑地说:“哦?你懂了?哼!还亏我找你那么久,还要浪费我那么多表情,要不是我知道,你永远就吃我这一套,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把你抓住呢!”
少年沉默着,不说话。
白鸩竟然抽出枪,慢慢走到少年跟前,捏着他的脸逼迫他看着自己。
“究竟权印在哪里呢?你还真聪明,不反抗,以前我们两个实力相当,而现在你也大不如从前了,在我面前你就像其他人那样,等死。”
白鸩用冰冷的枪身拍着少年的脸颊。
“究竟在哪里呢?虽然你的身子我早就玩烂了,但是还是摸不出来权印在哪里呢!谭家的那帮老头还真的是藏得密实呀!眼睛里?胸口里?肚子里?啊!不如一枪把你崩了,把你挖开来找,肯定找得到吧?不过,我对两家都不好交待,而且你还记得起这件事情,那就证明你还没有完全疯掉,那样谁得到你也都不方便使用呀!”
少年道:“你不会走的,是吧?”
白鸩看到自己说如此绝情的话语也不能动摇谭湘,不免又恼怒起来,立马把手中的枪上膛,对准谭湘连续的开枪。
闷然一声,少年倒在草丛上,由着殷红的血花染满自己白色的衬衫。
朦胧中,还看见白鸩一脚踩在少年的身上的伤口,犹如施下魔咒般低喃:“我会再一次找到你,让你再也逃不了……”
仿佛真的被枪打中,谭湘啪的一声惊醒过来,看见身旁就是那个梦中杀死自己的白鸩。
呆如木鸡的看着白鸩,谭湘不敢相信梦中恣意伤害自己的人竟然是那个百般温柔的白鸩。
第十章
白鸩醒来发现床上已空无一人,心忽然坠了下来,立刻翻身下床,冲出房间。
只见空荡荡的大厅,桌上放着一份早餐,还被细心的用盖子盖上,盘子旁边放着一张小卡片。
白鸩走过去,拿起卡片。
在卡片上,有人用工整的字迹写道:鸩,对不起,昨天给你添麻烦了。今天的早餐我来做吧!我先上班去了。谭湘
突然,有一种心情平和下来的感觉,白鸩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一阵寒气从脚下传来,这时才发现自己赤着脚身上一团糟地跑了出来。
叉着头,白鸩今天的心情差极了。
谭湘坐着公交,摇着摇着上班去了。
天色还早,车上人不多,谭湘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不敢自己一个人开车,怕出什么事情来,以往由白鸩接送,又或者坐地铁。
抱着手提包,谭湘不免为今天早点上班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