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还记得与他初见的那一天,飞花烂漫,满身绷带的他似乎比那些谢落的花更加脆弱,不知道怎么样向他示好,害怕他下一秒便会从自己眼前逃走,看着他呆看着那些花朵,自己便随手拈起一朵尚未凋零的花朵送到他面前,看着他微微的笑了,自己竟有说不出的安心,不再慌乱。
但现在早已物是人非,那院落的主人早已失去那天的风华,剩下的或许只有憔悴,犹如那些凋谢的花朵。
无论如何,他白鸩也决定用尽一辈子呵疼那朵只属于自己的花儿,无论会变得怎么样,有什么结果。
“小心!!”突然身后有人拉了白鸩一把,白鸩立刻反应过来,避开那迎面而来的刀锋。
三人定眼一看,眼前的袭击者,几缕微长的发覆在半边脸上,苍白的脸孔,那如星却充满杀意的眸子,纤细的身材,满身的血污。
眼前犹如厉鬼般摇摇晃晃地向自己走来的人还有谁?
“湘!”白鸩认出谭湘后立刻向他冲去。
这无疑是冲动之举,还没有接近谭湘,白鸩便被刺向自己胸前匕首逼得侧身一闪,但下一秒他便感觉到身后一阵寒气。
刚刚的那一击只是幻觉么?
就在那一阵寒气覆上自己后背时,一声枪声在白鸩耳边响起,立即身后那一股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谭湘离开白鸩身后恶狠狠地盯着刚刚想自己开枪的黑鄂,犹如一头第一次捕猎不成功的猛兽虎视眈眈着不得手的猎物。
“湘已经不能自控了吧!他完全不需要通过身体上的触碰对别人施展力量了,恐怕我们弱一些,就会立刻被他咒杀了。”黑鄂举着枪指着谭湘,跟着谭湘迂回的动作不断调整着枪的角度。
手腕突然一紧,握住枪的手似乎被一股力量掰开,强迫着黑鄂放下手枪。
黑鄂明白是谭湘在对他施加力量,这时身后的秦朝阳小声道:“撑不下去就别撑着了,等一下手枪一掉,我立刻跑去接住,别忘了,白鸩也准备好了,如果我冲出来接住手枪,湘湘肯定会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那白鸩就可以放倒湘湘了。”
黑鄂看了看一旁的白鸩,向他打了一个眼色,白鸩微微点头,似乎也准备好了。
手一松,手枪掉在地上,秦朝阳立刻飞身扑向手枪,谭湘也向黑鄂扑去,白鸩抽出小刀,飞向谭湘的肩膀。
撕斗中一声枪声,似乎有人倒下了。
第三十四章(上)
“白公子,别来无恙吧?”那苍老却依然有力的声音,来人正是谭司。
来者除了谭司还有那四人,谭耀,谭文,谭勇,欧阳涟。
“怎么样?白鸩,我的枪法还准吧?”谭勇看着负伤的白鸩不由得兴奋起来,那枯瘦暗黄的面容更是扭曲起来。
白鸩伤了谭湘的肩膊,同样地他也被谭勇伤了手肘。
“贱种,给我滚过来!”欧阳涟喝道。
受了伤的谭湘竟快速地从上站了起来,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走了过去。
照看白鸩伤势的黑鄂和秦朝阳只能瞪着眼看着对方。
完全受人控制的谭湘只不过是那帮人手中的傀儡。
“怎么样?很听话对吧?”谭耀伸出一只肥手抚上谭湘已褪下凶恶表情的脸。
“拿开你的脏手!”白鸩吼道。
那柔嫩白皙的肌肤,美丽精致的脸只有他才能触碰。
“不要碰?我还要亲呢!”接着谭耀抓过谭湘在谭湘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湿印。
“喂!死老头!你恶心不恶心呀!连你自己的侄孙也碰!”秦朝阳根本不知道谭湘被谭耀侵犯的事情。
其余四人就像没看见一般,欧阳涟道:“这小贱种你认为我们会当他是外甥,当他是侄孙么?怪就只怪她的父母!”
“你是秦宽的女儿?想不到你还在。”谭司认出了当年被他们灭口的秦宽的女儿。
一个念头在秦朝阳脑海中闪过,秦朝阳问道:“莫非,当年的事也是你……”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她的爸爸,秦宽,在做完那个手术之后带着全家从谭家搬走,当时她的妈妈还问爸爸问什么放弃谭家家庭医生这么好的工作。
但她的爸爸没有回答,直到几天后他和他的妻子被所谓的“劫匪”在家中杀害,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事情让爸爸放弃这么好的差事。
直到到几天前她为谭湘查阅爸爸的笔记时才有了点眉目。
如今,谭司那一句话更印证了她的观点。
“呵呵,你就不能再蠢点么?那样你就能永远都不知道真相了。”谭司轻蔑地笑了。
“当年你是为了灭口就把我的父母杀了,对不对?!那些所谓的“劫匪”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只消谭司一句话,秦朝阳就跟他拼命了。
“你既然那么聪明,那就不用我……”
话还没说完,秦朝阳就拿起黑鄂的手枪指着谭司。
但下一秒,那把枪便渐渐地往秦朝阳太阳穴指去,秦朝阳的手被人控制了。
黑鄂伸出手搭上秦朝阳的肩膀,喝道:“把枪放下,闭上你的眼睛。”
秦朝阳立刻感到手上的力量消失了,收好像被人用力地压了下去。
“好了,什么都知道了,你们也是到了消失的时候了。”谭司让谭湘走到自己身边,在谭湘耳边说了几句话。
之后,谭湘缓缓地向三人逼近,那巨大力量散发出来的压力感令那五人感到十分满意。
这三个心头大患一除,那么再也没有人会跟他们作对了。
第三十四章(下)
“我要亲手把他救出来,黑鄂,你帮我保护朝阳。”白鸩面对丧失理智的谭湘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无论是生是死,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不是欺骗,不是怜悯,只是单纯的想陪着你。
用这双曾经伤害过你的手拭去所有的罪,所有的疼痛。
谭湘从肩膊上抽出白鸩刺伤他的小刀,猛地向白鸩发起攻击。
从容地躲避着如雨点般密集的攻击,谁也不让对方触碰到自己,就像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一般,但这次的游戏白鸩是要用上性命相抵。
突然白鸩站住了,谭湘立刻抓住时机向他攻击,眼看谭湘要抓到白鸩,众人都以为白鸩必死无疑,可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白鸩一个侧身避开了谭湘的攻击,与目标擦身而过的谭湘立刻使个回马枪,这次白鸩抓住了谭湘的手腕,谭湘惊讶地看着白鸩夺过他手上的小刀。
当这个人抓住他的手腕时,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人很熟悉,熟悉得让他下不了手?
被他夺走了小刀,被他拥进怀里,为什么他没有一丝厌恶暴躁的感觉?
后背很疼……眼前的一切似乎看得清楚了,脑子不再一片混乱,但后背真的很疼,让他根本提不起劲站起来。
“湘,醒了么?认得我是谁了么?”白鸩把刺进谭湘后背的刀子抽了出来,抱住了谭湘软倒的身子。
伸出冰冷缠满绷带的双手,谭湘摸了摸眼前有点模糊的人,依靠着指尖的触感,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鸩……谢谢你……”不仅后背在发疼,全身也开始被疼痛感淹没,谭湘失去了知觉。
“湘,湘,别睡,别睡!”轻拍着谭湘的脸,白鸩开始紧张起来。
他只是想让谭湘失去行动力,那么湘体内的权印就失去可以支配的宿主了,但是,看着湘闭上眼睛,苍白着一张脸,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没事,只是失血太多了,要立刻止血,然后送去急救。”秦朝阳查看了一下谭湘后背的伤口。
“该死的白鸩!想走没那么容易!”想不到谭湘这个半成品那么不耐用,欧阳涟恼怒地抽出了怀中的手枪,向白鸩开枪。
幸运的是白鸩抱着谭湘避开了飞来的子弹,就算光线再弱,只要不是一片漆黑,他还是有把握避开攻击。
“妈的!大伯父,二叔!快点找人来,这里我和谭文先拖着!可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谭司谭耀立刻离开,谭勇和谭文也开始和一旁的黑鄂打斗起来。
黑鄂躲开谭勇的拳头,趁其不备,一拳捅在谭勇的腹部上,把谭勇震开了好几步远,但谭勇微微站稳了脚步,又立刻抡起拳头。
刚给了一拳谭勇,黑鄂又要对付身后的伺机而动的谭文,谭文的拳头功夫也不是很好,只能用随身小刀来支援一下。
眼看两人纠缠着黑鄂,秦朝阳偷偷地躲在院子的花圃里,捧起大花盆,就出尽全力向在花圃旁与黑鄂打斗的谭文的头上砸去,谭文果然还是败家子,连半分底子也没有,一下子就倒了下来。
“喂!呿!”谭勇看哥哥倒在地上也顾不得那么多,继续攻击黑鄂。
腹部又被踢了一腿,谭勇吃疼地跌坐在地上。
这时,秦朝阳喊道:“别里那个老太婆,黑鄂护着他们跑过来!”之后指了指来时的那条小路。
趁着那两个老东西还没有搬齐人马赶过来,他们沿着这条路跑,准没错。
第三十五章(上)终结之地
撇开三人中已有两人倒下,欧阳涟要独自抓住三个年轻人当然是不大可能的,只能拖住他们的脚步,等待谭家的支援。
上次谭湘暴走把她精心培养的一干精英毁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个活口,本来人丁单薄的欧阳家,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她也只能利用谭家来抓住谭湘了,思及此处欧阳涟自是恨得牙痒痒。
白鸩三人沿着来时的小路很快地又回到侧门,逃出了谭家大院。
“那个老太婆也没子弹了吧!看她追也追不上来。”秦朝阳一边跑一边喘着气说。
“毕竟我们有三个人对她是不利的,她肯定回去跟谭家那两兄弟找谭司。”黑鄂对情况还是不敢持乐观的态度。
“别动,前面有人。”黑鄂挡住前进的两人,他看见不远处的路上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