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谭湘慌张地说:“不可以……不可以怨小颖的……不可以……我要保护她的……保护她的……”
扶着谭湘的两人只能心疼地看着记忆开始混乱,甚至不再清醒的谭湘哭泣着,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白鸩再也忍不下去了,甩开黑鄂的手,一下子把谭湘抱了起来,他一定要带走谭湘,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好,他都会治好他,照顾他。
“你开路!”白鸩向黑鄂道。
黑鄂也不再犹豫什么,立即走在前面。
“那么晚了,白公子抱着我外甥想去哪里呀?”
第三十章(下)
白鸩转身道:“我只是带走我的人。”
“你的人?白公子,我可没听说权印已经到了白家的手上哟!乖乖地放下他,或许我会留这只怪物一个全尸。”欧阳涟不只一个人来,身后还有一帮手下。
“你一早就知道会这样?!”白鸩看着怀里不断自言自语的谭湘问道。
“啊,没错,当年我们没有去救漪,也没有和谭家争这个孩子,就是为了看看谭家究竟可不可以成功地制造出一个可以供自己驱使的活权印,但是可惜呀!就这样让谭家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现在还要我们来回收,等谭家那四个家伙来了,可要好好地算算这笔账呀!”
“就为了这样,你就可以连你自己的妹妹也可以放弃?!现在,你还要这样对待你的外甥!”
听到“妹妹”两个字的欧阳涟立刻生气得面容扭曲,全身发抖道:“你不要再提她,本来应该是她成为活权印的,但是她竟然背叛了我们!!!还把我们欧阳家最重要的权印偷走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一旁沉默的黑鄂道:“现在还来得及么?从湘的身体里拿出权印……”
白鸩感到希望不大,但也希望从欧阳涟口中得到一丝丝的希望。
“没办法了!趁着现在把他杀了,或许用他身上的血还能做出一个新的权印,要不然,这家伙永远都只是一只怪物,只活在自己的梦里的怪物,谁也不能杀死他。”
“不可以!”白鸩吼道,凶狠地盯着欧阳涟。
“你可以说不可以么?两个人,对上我身后那么多人,包括我,你们会有胜算么?”
“那至少给我消失其中一个再说吧!”黑鄂迅雷不及掩耳地拔出枪,就往欧阳涟射去。
欧阳涟立刻拉起旁边的手下当在自己面前,那颗子弹直入对方的心脏。
“身为欧阳家的人就有对当家誓死效忠的觉悟,难道你不明白么?”随手放开那具尸体,欧阳涟似乎毫不在乎手下生死。
欧阳涟轻轻挥了挥手,身后的人便有如洪水猛兽向着两人冲去。
黑鄂和白鸩只好小心翼翼地和这帮如狼似虎的杀手大军周旋。
现场一片混乱之中,欧阳涟趁着两人分身不暇时接近坐在山路旁甚至不清潭湘。
白鸩在混乱中看见这一幕,立即向谭湘跑去,但在这个时候,刚刚还与白鸩周旋着的杀手趁着这个间隙,拿着匕首向白鸩后背刺去。
“不要!!!!!!!!!!”
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白鸩就被一阵强风吹过。
“死……伤害鸩的人……都要死……死吧……死吧……伤害我们的人都要死……”
第三十一章(上)
白鸩只是感到一阵强大的压迫感,之后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鸩发现自己睡在白色的病床上,恢复意识后,第一个感觉就是疼,全身发疼。
“醒了?”坐在病床一边的是黑鄂,他没怎么受伤,只是在脸上贴上的止血贴。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但过程是痛苦的,每一根骨头都疼得叫嚣,白鸩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鸩扶着前额认真地思索起来。
“是湘救了你……”黑鄂微微撇开了脸,眉头皱了皱,似乎欲言又止。
“我记得,那家伙想用刀捅我的后背,然后湘他……湘呢?”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谭湘的安危才最重要。
看着白鸩,黑鄂道:“在欧阳家……”
“什么?!欧阳涟她……”
“当然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毕竟她也上了年纪,力量自是有所减退,但是如果加上赶来的谭家呢?”
“谭家?!!果然还是来了么?”
湘尚未被权印完全控制,被那五人制住还是有可能的。
“当时只剩下我们三人活下来了,其他的人在湘大喝一声后都像被刀子刺穿身体不断流血,倒地死去。这个时候谭家那四个家伙终于出现制住了湘,
然后,拉起欧阳涟带走湘。因为我没有太过接近湘,所以,没有你伤得那么厉害。”
“是么?”白鸩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一定会把湘救回来的。”黑鄂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突然,白鸩猛地拉起黑鄂的衣领,吼道:“为什么你不救他?!就让他被谭家那帮禽兽带回去?!”使劲地摇晃着对方,白鸩似乎感到心里有什么倾
泻出来,明明知道即使自己也没有事,他们两个也是很难从那五人手上把湘抢回来。
“鬼叫什么,隔壁病房还有很多人呢!”秦朝阳还没进到病房就听见白鸩的声音。
用手上的病历拍了拍白鸩的头,秦朝阳道:“这个,拿着,给我吃下去。”
白鸩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一看,原来是止痛药,之后即把药丸拍进嘴里。
“喂,这样乱来,小心你家里那帮老人家闹起来。”秦朝阳担心白家的长辈对白鸩有所责备。
“我,找到湘以后,不会再做白家的当家了,我再也不是他们的少主了。”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湘湘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黑鄂从怀中抽出一本黑色的手札,道:“这个,或许能帮得到湘。”
“这是什么?你一直都把它带在身边?”白鸩拿起手札,发现里面的纸张都已经发黄,而且纸已变得有点脆了。
“哦?这应该是欧阳家的东西吧?你怎么会有?”秦朝阳瞄了瞄里面的内容。
“这是我从欧阳家的书架上拿下来的,藏在高高的书架上,还被一大堆旧书挡着。”
当白鸩翻到扉页时,三人同时在扉页上看见“欧阳漪”这个名字。
“这是?!湘的妈妈写的,我刚刚随便翻了翻,这是湘的妈妈的日记。”
黑鄂点了点头,道:“而且欧阳涟不是说过,欧阳漪才是权印的第一个实验对象么?可是还没开始,欧阳漪就和谭杰私奔了,尽管如此,欧阳漪还是对这个试验是了如指掌的,你们看看日记就知道了。”
“那你说,有什么方法救湘湘?”秦朝阳只想直奔主题,不想跟陈年老事扯上什么关系。
黑鄂拿过白鸩手上的手札,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一段文字让两人阅读。
看完后,白鸩的心凉了半截。
日记上写着:如果被权印反噬了,那就只能在权印的力量尚未完全展现出来的时候杀掉宿主……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一定……”白鸩垂下头,略显疲态。
秦朝阳准备走出房间,黑鄂问:“你去哪里?”
“当年的手术是我爸爸给湘湘做的,我去翻翻爸爸的笔记,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之后秦朝阳关上房门出去了。
黑鄂又看了看白鸩道:“当务之急,先是把湘救出来,你有危险的时候,湘不是救了你么?那就证明,你在他心中有着很重要的意义,他一定会听得见你对他说的话的。”
是呀!白鸩明白当谭湘崩溃被权印反噬的时候,那些话语,哪一句不是谭湘心中对自己的思念,他对他的思念,他对他的眷恋,他对他的感情,一直都不曾变过,只是他们双方都不曾发觉。
好想你,希望再见一面,希望能再见到你,不要留下我一个,好想你……
无论如何,都要把湘救出来,从所有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第三十一章(下)
身处在黑暗中,烛火摇曳,谭湘已经看不清楚前面的事物,心里不断涌现着一句话,几乎把他所有的感知夺去。
一切都消失吧!一切都消失吧……
不断地挣扎着,但身上的枷锁太多,谭湘甚至感觉到身上的枷锁连他的力量也束缚着。
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叫嚣着摆脱身上的枷锁。
忽然,门被打开,光线冲进房内,令谭湘几乎整不开眼睛。
“喂喂,怎么看都像只疯狗呀!果然很适合做我们的奴隶。”
谭湘被踢倒在地。
“别急,还有一件是还没做。”
很多人在说话,谭湘感到很厌烦又有点害怕。
“欧阳,你确定这家伙已经完成磨合了么?别放开他的时候又乱吼乱叫的。”
“不会,仪式最好现在就做,免得他真的变疯狗的时候,你想把他捉回来都不行。”
“果然就你能制得住他。”
“这是什么话,你们完成仪式之后也可以让他服服贴贴呀!”
“话是这么说,喂,这家伙其实就不过是只实验失败的疯狗嘛!真的好使么?”
“过了几年他身体真的不行了不就换人嘛!”
“真麻烦!喂,快点开始仪式吧!”
谭湘知道有很多人在他身边,但是只是让他越来越害怕,特别听见“仪式”两个字。
“放开我,放开我!!!!”身上的链条似乎开始松动。
“喂!快点压住他!”谭勇向其余四人喊叫。
谭文也立刻过来帮助谭勇。
谭耀和谭司也有一定年纪了,他们只能就负责仪式的进行。
谭湘感觉到身体虽褪下枷锁却被人用双手按住,两边的手臂又被另外的两个人压住,把他手掌摊开,那力量不大,可是那种湿冷恶心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