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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当日他们人人都想得到你,连师父也忍不住要对你出手?你……你这只暴戾任性的毒蝉有哪里比我好,瞳儿他竟然会如此死心塌地地追随你,甚至不惜承受‘九曲连心’的心伤之苦?!他的痛苦,你能体会吗?你……也尝一尝他心里的伤痛的滋味吧!”吴景鸢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忘了架在脖子的蝉翼刃,伸手将装有“附肠蛊”汁液的注射器刺入了小毒蝉体内!
小毒蝉哪里料到吴景鸢会不顾自己性命这般胡来?他丝毫没有防备,直到毒液进入体内时才反应过来。他不由得暗怪自己大意……可是,已经晚了!
身体……不!不只是身体,还有这颗心,那种锐利的疼痛……和自己平日的心痛一样啊!可是,这感觉……那么强烈,那么疼!仿佛心要碎了一样,在泣血!瞳儿的伤痛……他竟替我受了这么重的心伤?!啊!好疼!这颗心,这身体,这灵魂!好想……把它们全都抛弃,只要能让自己少几分的疼痛就好……
“现在……你……你几岁?”忍着噬咬灵魂的痛楚,小毒蝉不顾自己已然冷汗淋漓的身体,强自问道。
“十七。”
“那四年前……你才十三岁。不错……那时候……催情的媚药对你……还不起作用。但,但是,人虽是我……我杀的,春药,却是师父让下的……这一切,都只是他……他的阴谋……”
“我不管什么阴谋,你杀我师父,又害得瞳儿受伤,我绝不放过你!”吴景鸢说着,挥手洒下一股毒烟,将鸣彩辉放倒。他又抽出一支银针,向小毒蝉走来。举起手……刺下!
千钧一发之际,小毒蝉只觉得身上一轻。再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已身在一人怀中,而那人……正是那个可以解开他一切心伤的男孩。
“陆尘?!你……你怎么来了?”
饱含责备的眼神在小毒蝉身上狠瞪一下,陆尘恶狠狠地说:“我要是不来,你就要变成一只死蝉了!我知道你今天行动,彩辉告诉我的……我放心不下,就来了啊。”
小毒蝉喉间一窒,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心中又是一痛,却不知为何……只字片语的心境,有谁能懂呢?面对危险,绝望之际却由心爱的人救赎……这种似曾相识的感受,来自何处?
“哼,不过是个不成器的小鬼,你躲不过我的毒针的!”
不错,吴景鸢说的不是大话,以陆尘现在的实力……的确不是吴景鸢的对手。他的异术造诣颇高,虽可对常人出奇制胜,可对于吴景鸢这样毒术异术共修的人……他没有胜算。小毒蝉暗暗心急,一时却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他打定主意,只要吴景鸢出手……自己就算拼得心碎断肠,也要替陆尘挡下,同时出手发针,以牵制吴景鸢的行动,助陆尘逃走……
吴景鸢果然冷笑一声,右手在腰间一摸,指间便多出了几枚闪着青光的针。
他还没有发针,身后紧闭的别墅大门却忽地打开,从中冲出的人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瞬间,挥手,发针!
无论是小毒蝉还是陆尘,甚至是倒在地上的鸣彩辉都清晰地看出,那一针,吴景鸢是躲得开的。针在离手的刹那间曾有一窒,可就是这一瞬间,已足以让吴景鸢逃开这要命的毒针。
作为一个善用毒术的人,敏锐的天性使吴景鸢立时作出了反应。他一闪,已经足以闪开!可是,不知为何……他又收住了脚步!
毒针入体,疼得何止是撕心裂肺啊!
他单膝跪地,声音却沙哑得有些颤抖,“你……终究还是做出了如此的选择吗?我让你自由出入别墅,再不受阻拦……回到主人身边,还是留下来陪我,由你自行选择……这,便是你的选择吗?为了他……你可以杀了我……”
瞳儿面无表情地缓缓走出门来,额前软发遮住了面容,也遮住了眼眶中打着转的泪水。他走到吴景鸢身边,却“扑通”一声跪下,对小毒蝉道:“主人,求你了……让他活下来吧。我,我以性命担保,不再让他伤害你。”
“瞳儿!”吴景鸢抬头,复杂的目光笼罩着瞳儿,“不,我不会求他救我。而且……我若今日不死,来日一定会再与他为难的。不要替我求情了……”
“我又没说保证你不伤主人,我以性命担保,这本就是说你若敢伤他……我一死便是……”
“瞳儿……”吴景鸢喉间一窒,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瞳儿,”小毒蝉躺在陆尘怀中,淡淡地说,“你不愿我杀他,我留他活命便是,根本不需你担保什么。你用来伤他的针……是我那日炼制而成的吗?”
“是的,主人……还请您给他解药。”
“不用。”吴景鸢冷冷说道,“他只要不命你此时取我性命,我……也是毒术师,解药我还是能配出来的……”
“别太大意了,那是我特制的‘混合毒’,不同于一般的制法……阴阳二路是各占一半的。此毒,你岂是说解就能解得了的?”小毒蝉说着,从怀中取出解药,凌空甩给瞳儿,由他喂吴景鸢服下。
那日小毒蝉参透了“混合毒”的炼法,以河豚为引,配制出了奇毒“雪焰”,淬制而成五十二枚毒针,其中有三支交予瞳儿命他贴身携带,以防万一。吴景鸢抓到瞳儿后虽常有暧昧的动作,可却从未真正轻薄于他,这才留下了三支毒针。
“吴景鸢……哥哥现在人在哪里?”
“在别墅二楼,你们自己去吧……保护好瞳儿,师父很可能在那里。”吴景鸢深深凝望瞳儿一眼,知他再不可能留在自己身边,心中一阵惆怅,默然不语……
众人挂念鸣天羽的安危,小毒蝉替鸣彩辉解了毒后,不再理会吴景鸢,四人一起冲上楼去。
推开房门,屋内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吴景鸢他……绝不会骗我,难道……是他师父快我们一步,已将主人的哥哥带走了吗?”瞳儿轻咬下唇,心中却是涩涩的。他不是不知吧?吴景鸢……这样一个真心待我、爱我之深的人,今日已经错过,而今生今世……怕是再也触碰不到了……
“陆尘,你守在门外,以防有人从外面埋伏;其他的人,随我进屋,看看里面有没有密室。”小毒蝉平静地发出命令。他明知这可能是诱敌之计,屋内很可能危机四伏,可为了自己重要的人……他不得不闯入屋中救人,可是陆尘,我不能让你冒险,却也不能让你什么也不做。所以,给你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吧,不要进屋,乖乖地……在屋外守着……
“主人,看这里!”瞳儿忽地一叫。小毒蝉过去,只见墙上壁画的后面藏有一个开关。
“这种设计,漫画、小说、电影里到处都是,未免也太小儿科了吧?会不会有诈?”鸣彩辉颇有些不以为然,“以叔叔的师父的实力和智慧……布置下的机关,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找到吧?”
“师父极熟我的个性,他和我生性多疑……这,必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法。”小毒蝉说着,果断地启动了开关。那一刻,只听得一声巨大的轰响——墙面已裂开了一条一人多宽的大缝。
“我们走!”鸣彩辉挂念父亲,第一个冲进房间暗室之中。
瞳儿紧随其后,进去后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密室,而是一条长长的密道。“主人猜得不错,这里的确没有埋伏。”
“呵呵,”小毒蝉所中的毒药效虽然丝毫未曾消失,但心痛却是可以渐渐习惯的。也许是心已痛得有些麻木了吧?他竟对瞳儿露齿一笑,“我早说了吧,师父他最知我心事……啊!”像猛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小毒蝉脸大变,转身便沿原路回赶。
查觉到主人的失态,瞳儿也大觉不妥:“主人,怎么了?”
“师父知我谨慎,此处没有埋伏……陆尘那儿可就危险了!”想到此处,心毒更深!小毒蝉好不容易习惯了刺痛的心又如撕扯开了一般——陆尘,怎么能让你陷入危险?!他又道:“若有危险,我赶去已然晚了……你们不必同去,接着探!”
小毒蝉拼却全力,身形如风,几乎是瞬间便冲到了门口。眼眶欲裂啊!陆尘倒在地上,身边站着的那个全身黑衣的人,却不是师父又是谁?!
“凭你的心境,留在屋外的……必是你最重要的人吧?我的乖徒弟……冰翅鸣蝉啊……”还是那熟到极致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无比的伤人,“四年前,你不惜放蝉屠山也不愿替你哥哥解开所中的春药,那时……你的心里很痛苦吧?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个男孩要你做同样的事……你又会如何选择呢?像四年前一样……杀了他吗?”
“什么?!你对他……下了药?”
“何必要说的那么含蓄?你我心知肚明,他更不会有疑惑——他中的……不就是春药吗?”
“你……你好狠!他根本不爱我!”小毒蝉怒火中烧,咆哮道,“你一次次害我,到底为了什么?!”
“呵呵……别急嘛,该明白的总会明白……别想对我动手,你是聪明人,现在中了毒,不是我的对手。”黑衣人警告完毕,身影一动,已经走远了。
“陆尘,你怎么样?”小毒蝉扶起陆尘,手腕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了。
“小毒蝉……你离开……离我远一点!”陆尘面色已变作潮红,冷汗从额角成串地落下。
“这是最猛的媚药,倘若积欲不发的话……会死人的!”小毒蝉紧紧地锁着眉头,心中的痛苦也在成倍地放大。猛然间,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了一般,他将陆尘抱在怀中,直立而起。几乎是感受到小毒蝉体温地瞬间,陆尘不受控制地紧紧收拢手臂,将小毒蝉禁锢在怀里。“陆尘,你忍一下哦……到了灵山,我替你解毒。不要恨我啊……这次,为了你能活着……我……别无选择……”
小毒蝉拼却全身力气,施展轻身功夫,以最快的速度带陆尘赶到了灵山幽房之中。
身中剧毒的身体,加上体力上巨大的消耗,小毒蝉将陆尘放在床上之后,自己也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坐了下来。
他伸手摘下面具,露出自己冠艳天下的绝世面容,对陆尘甜甜一笑:“陆尘……现在,我……是你的了……”
仿佛是天下最为诱惑的声音,陆尘再也把持不住,搂住面前的美人,深深地吻去。
唇间滚烫的温度,仿佛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