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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强相对,本来是争夺的下场,可惜一个冰冷无意,一个听到有和自已实力相当的神,就兴冲冲地跑来讨教,见人不理也不着急,要着赖皮硬是跟到了月神殿,这一点和苍羽阳有异曲同工之妙。
男人的脸越来越柔和,却只是对着一个人,他的话语依然冷静的像是在自语。
“我们是自然而生,比世界的初始还要早的存在。大概是三万年前,我们在一起了。”苍羽阳瞠大了眼睛,这个在一起他当然不会幼雅的当做是小孩子家手拉手的游戏。
“耀日落而息,一落而作,相处的时间虽然短,但是神的时间是无限的,再短的时间也可以集结成永恒。”男人顿了顿:“而你是个意外。”
苍羽阳已经感觉不到胸腔里的跳动。
“天神是不能自已生孩子的,因为那代表的是力量能力的传承。耀瞒了我,我只来得及赶上你出生,我本来将你扼杀,他却趁我不备将你扔到了下界。”
苍羽阳眼皮咚咚直跳,也不知道该为了那个“杀”宇还是那个“扔”宇心惊肉跳。
“你被白虎族族长捡到,带回族内抚养,这也可以算作宿命。这十年来的纠葛也算作你的历练,之后的造化全在于你自己。”
“生不作因,死不作息。生死轮回,报应不爽。生死不论,因缘即破。”
苍羽阳愕然望去,黑暗中只余余音阵阵,却最终消失于耳际。
一切都终结了,就像日月的交替,他们的终结换来了自己的归程。即使前方无光,前进的方向也不会错,因为这里也算作是他的领城了。
光明是他的翅膀,黑暗是他的魔法,他们相生相克却在他身上源源不息,这是苍羽阳收到的最宝贵也是最后的礼物。
罗曼的大军迎来的是一张淡漠的脸,尽管脸上还有着纵横的泪痕。
在月神殿的时间在这里不过是暂停的瞬息,没有人知道苍羽阳经历了什么,只有噬魂再也不敢在苍羽阳身边徘徊,悄悄守护在一旁。
有什么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苍羽阳身上气息全无,却让人战栗,同样不安的还有罗曼。
兴奋十足的魔界大军感觉不到,他隐隐觉得不对。
罗曼甚至连惊讶都来不及表示,苍羽阳只是抬起了一眼,然后地动山摇,黑色的漩涡将魔界大军统统卷入。
扭曲的空间重新归位,莽原时空的扭曲归于正常,魔界和人界重新建立起新的平衙,这一战还没开始就已经迎来了结局。
没有什么,能比苍翼翔更重要了。苍羽阳在重归的绿林阳光中将手轻轻秩在那个洞穿的伤口上。
他微笑,将泪痕重重擦去,没有什么比一起活下去更美好,没有比一起死去更加幸福的归宿。
是这样吧。至少我相信,是这样的。
莽原的人们如今都在说,莽原上来过神,将危机除去,那一天的清晨,莽原上的光辉比朝阳还要耀眼。花儿散发芬芳,草木繁盛成古,灵兽发出膜拜的鸣叫。荠原的变化轰动了整个大陆,那光芒实在耀眼,就算在远方都会觉如神迹。
而在同一天,天天在山脚下巡视等待的铁根在半途中被小黑扯着衣角拉上了山,捡到了一个似乎受了伤的男人。
他只能用似乎受了伤来形容,男人破了个大洞的胸口染满了鲜血,可是却没有伤痕,只是紧皱着眉头昏迷。他的旁边,是一只大刀,静静展示着染血的刀面。
铁根见叫不醒人,只好将人扶到小黑身上,他巡视再三,发现没有苍羽阳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山林里散发着清晨特有的草木和露珠混合的请香,时不时有机灵的小动物蹿出,林间宁静又充满了活泼所有不详的气息一瞬间全部退去。
铁根想上山寻找,小黑却喷了个响鼻将凑上来的统统吓走后,就迈着脚步往铁根家走。
救人要紧,铁根没法,小黑的脾气最是倔强,铁根精心照顾了他几天小黑才慢下脚步能让他跟得上,这回主动寻人驮人,铁根的脑袋难得的灵光了一次,难道小黑认识这个人?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爱不曾离开
铁根的问题没有得到及时的回答,男人昏迷了好几天,间接会嘶吼些词语,久了他也渐渐地听懂了说得最平凡的一个词,叫得是“羽儿”两个宇,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宇。
是很重要的人吧?铁根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暗暗猜想,其实他的眉头也皱得很紧,苍羽阳迟迟不现身影,他的老母亲的病也需要药水治疗,无论是经济还是精力都没法让铁根天天在山脚下转悠等待那个人。
荠原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没等蜂拥而至的人一探究竟,只是第二天就被赶到的军队包围,气势汹汹的军队显然是有备而来,迅速取代了原先的当地士兵,将莽原大致封锁,特别是苍羽阳上去的那座山头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那天若是晚了一步,也轮不到铁根将男人捡回家。本来将身份不明的男人交给军官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想到苍羽阳最后的那袭话,他就犹豫了。这个男人很可能和国师有关,国师下落不明,他不能随便将人交出。
皇宫的一游,即使是迟钝如铁根,也明白一些道理,不是所有的臣都向着君,他在路上听到有不少达官贵人说国师的坏话,中伤和谣传五花八门,有人觊觎也有人明显得不信。
铁根下意识的帮助床上昏迷的男人躲开了好几回的搜查。这本来没这么容易,不过显然这些人的重点是放在了山上,而且对于目标有些模糊,只是简单问了几句就离开了。
可是从昨天开始,本来比较轻松的巡查变得严密起来,似乎山上的搜查迎来了结局。
铁根小心将熬好的药汁送进自己屋里,虽然昏迷的人将嘴闭得紧紧的,每次喂药都很麻烦,铁根也没有放弃过,他刚刚应付完村里的巡逻,据说镇里的药店已经被严查了,不过幸好他都是沿着山脚采集的药草才没遭人怀疑。
他打开门,阳光一瞬间将昏暗的小屋照得透亮,看着床上坐着的人铁根有一瞬间的愣神。
“你醒了?”铁根忙上前两步,却被对方犀利的眼神吓住,他有些不知所措,英俊的面孔华贵的衣服都证明对方不是普通人,更何况那双睁开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
“你在山上晕倒了,是小黑发现你把你送回来的。”男人的实现一瞬间凝聚起骇人的热度,声音嘶哑:“小黑?”
那视线着实吓人,铁根下意识后退两步,嗫嚅道:“小黑是一直疾风兽,是――”
一道黑影像风掠过,同时后屋的马棚里传来疾风兽的高鸣。铁根跌跌撞撞跑过去,正见高傲的疾风兽撕磨着男人的手掌。
“他为什么在你这里?”
铁根疑感了好一会儿,才猜到这个“他”指的是疾风兽。
铁根不知道该不该说,男人却等不急,又是虚晃到他面前,薄唇轻吐:“说,他人呢?”
那双红眸喷着要吞噬人的焰烈,铁根反而却没了顾虑,因为在急切暴踝之下他感觉到了极度的担心害怕。
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国师要找的人?
铁根突然很坚信自己的想法,他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的一层层将布拨开,露出一个玉佩,那是苍羽阳给的,他一直小心保管此时却被男人丝丝盯住。
红眸荡起涟漪,铁根看到他腮边的肌肉狼狠绷紧,唇紧紧抿住。
“这是国师给我的,他十天前上了山,却再没有下来,”铁根看着他语气带起一丝希望:“你是小黑带回来得,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他是国师。”
他在哪里?苍翼翔闭上眼,他比谁都希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事事谍划,精心策划,终究不过是伤己又伤人。借助魔界的契约迅速提高等级是为了保护他,如今一切事了,他如愿得到了强大的力量,纯正毫无杂质,可是却更让他感受到,这里已经没有苍羽阳的气息。
铁根还在孜孜不倦地问,十几天的担心等待让他战胜了对苍翼翔这个人本身气势上的恐惧,面前的这个人,很可能是唯一知道国师下落的人,可是对方一直不回答,脸上神情不变,只有眼睛发沉。铁根渐渐闭了嘴,男人说,他不知道。
苍翼翔最后看了一眼铁根手上的玉佩,玉是瑕玉雕着前耀金的猛兽图腾不值钱,倒是缠着的金丝价值珍贵还有系着玉的穗子串着漂亮温润的珠子,整休搭配起来倒不是那么突兀。
男人的视线太深邃,铁根忍不住收起了手掌,在那瞬间他几乎以为男人会抢过去。
“你叫什么?”
铁根愣了愣,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完全没来得及犹豫。
男人没再说什么,穿着铁根给他换的粗布衣裳眨眼消失了身影,小黑很快地挣脱了缰绳顺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奔跑而去,好歹回头给了铁根一个眼神作为回报。
铁根站了很久很久,掌心的玉被他捂得温热,对着无人的空气都没问出心里想问的话。
那不是他该管该问的事情,他只是个小平民曾经有过像梦一般美好的经历。这么一想,就算黯然也豁然开朗起来。傍晚的时候,士兵们紧急集合,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大半个山头才发现来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只不过一个晚上却消失个干干净净。
士兵走了,荠原却没有迎来久违的安静,被士兵拦着的人蜂拥而上,荠原藏了宝藏的说法不知何时传遍天下,这也许夸张,但是经历腥风血雨的恐怖山头在一吸之间遍布了灵花仙草,还有珍贵的灵兽,任是谁都认为是神迹。
铁根没有去,只不过剩下的一只疾风兽叼了一把药草后就踢踢踏踏自己赶路了。铁根目送着它远去,转身熬了药,久病了的铁老太太第二天红光满面的下了床,对着莽原的方位跪着磕了三个头。
铁根将要肚子里得话又吞了回去,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