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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叫小兽郁闷,最后半途这种体力劳动终于让还是让体力欠佳的小兽累得直接翻进篮子睡着了。
等第二日醒来,篮子以及自己已经在昨天看好的地方了。
那人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从不停打开关闭的声响来判断――此人找得很细致,但是仍是非常迅速的向他的方向找来。
不知道外面的门卫都上哪去了,竟然这半天过去了都没有人发现。
难道所有的人都以帝皇为中心而全部转移走了吗?
小兽摇了摇尾巴,明显自己都对这答案不屑,外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人已经摸索到了龙床了,翻开了被单和枕头仔细检查着床褥的缝隙之间。
小猫闲闲睁了睁眼睛,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人会如女子般把东西藏在床帏之中,事实上也却是如此,因为他已经看到床上伸下来的一只穿着黑靴红裤的脚了。
这装扮有些眼熟,小兽眼皮一跳,怎么那么像每天都可以从门缝瞥见的侍卫穿的。
――原来家养的“老鼠”,真是看走眼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可不认为这个闯入者会对一只小动物手下留情,运用起法诀,身体轻松一翻,就滚到了屏风后面。
坚硬范围极广的屏风,正是那叫御的暗卫带自己从暗道出来第一眼看到的物体。
屏风底下有缝隙,小兽趴下时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
男人在外面忙碌碌的搜索开来,最后看到空的篮子,还真蹲下身去查探了一番,羽毛因为防止乱飘舞都用金色的线缝在了底褥上,还非常有诗意地绣成了花朵的形状。
游信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在他的眼里,花只有大小,颜色之分,更加具体的就辨别不出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找不到想要的东西,那人的动作有些粗暴。
篮子底部的褥子被全部掀了出来,有几根羽毛脱离了禁锢飘摇而落,正好落在了小兽的鼻子前面。
一声小小的喷嚏声不可避免的响起,像每天早上有心起来时打的哈欠,带着懒懒的鼻音。
侵入者的目光几乎下一刻就盯向声响处,一双阴翳黑暗的眼睛暴露在游信视线里,看到只是只小兽后,马上镇定下来,眼里闪过凶光。
不急不慢的绕过屏风而来,丝毫不担心小兽逃跑的可能。
不加掩饰的脸上是一张方正的脸,一点也想不到这样的人居然会做小偷,粗长厚底的黑靴每一步靠近,都给小兽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来人并没有拔刀,看着一步步后退的小兽有些害怕的神色,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小兽已经蹲在了角落,仿佛感觉到男人的不怀好意,无路可退的处境让小兽睁大了一双眼睛,小小的身体也蜷缩成一团。
男人伸出手,如鹰探手般迅猛抓向小兽的脖子,凶狠的力道似乎想一瞬间结束这小不点的生命。
男人以为可以得手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道冷光闪过,比知觉来得更快的是,地上马上聚集起的鲜血。
滴滴答答的血迅速留下,这回是游信有意为之下的全力一击,造成的伤害当然不是在蓝凌衣手上无心之过造成的伤口有得比的。
被伤到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上狰狞的伤痕,麻痹的僵直感过后,就是剧烈的疼痛,他毫不怀疑若不是小兽的年龄还小,这一下足够将自己的整个左手掌抓烂。
男人眼里的阴翳更加浓厚,顾不得止血,似乎也不怕此间的声音被其他人察觉,右手迅速激起青色的光团袭向正不知为何没有跑走只是盯着地上发呆的小兽。
来人势要杀了这只还处于幼龄的小不点,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耀翔帝的契约兽,但是等这小东西长大,无异于对他们是一种威胁。
威胁这种东西就是要尽早铲除。
青色光团隐隐夹杂风雷之声,周围包裹的空气都有些扭曲开来,眨眼已经近在游信脸旁。
劲自怔愣的人显然已经躲不开,游信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听到那滴滴答答的声响时似乎就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了主控权。
却还是被危险惊醒,直达面门的电光火石的速度,显然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
灼热之气扑面而来。
游信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焦黑一团的模样了,运气好一些,说不定只会剩下灰,不用留下恐怖的尸体碍人视线。
闭上了眼睛,等待下一瞬剧痛的到来的时候,身体突然腾飞而起,强大的力量险险从脸庞擦过。
再睁开眼时,已经距离刚刚站立的地方一丈多远,想下毒手的人一击没有击中目标的情况下,看到面前突然冒出的另一个人,却没有停止攻势。
眉头都没皱一下,手上的青球一瞬间更加膨胀开来,刺眼的白光包裹其中,顺着之前的冲势向着抱着小兽的男人袭去。
游信自从被抱起后就没回过神,何况高手之间的过招,以他现在的修为,又有何能能堪破?
现在的他,只能紧紧抓住救了他的人,避免自己在打斗中不小心掉下去。
面对直接而来的强力攻击,后来之人居然没有闪躲的动作。
直直站在原地,薄唇轻抿,右手抱着牢牢抱紧小兽,左手成爪,剧烈的气息迅速聚集而起:
――竟然是一颗同样青色的光球,只不过男人手里的球体内部旋转的是青色的旋风,在球体里盘踞,安静而狂暴。
不急不慌抬起手上的光球迎上,成竹在胸的气势尽显。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五十七章 战后纷乱
非常巨大的声响,那一瞬间,在爆炸的破裂光芒扩散开来前,游信非常明智地闭上了眼睛。
发丝飘扬间,是一张冷肃的俊容,看着眼前冲上来表情凶悍的男人,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身影不动如山,岿然如苍山野松,强壮苍劲,牢牢盘踞在最危险的断崖之处。
而游信只需紧紧抓住,就无忧坠毁之势。
短短几秒间两声巨响,第一声自是两强招互拼力量导致,两者抵销,除了近如游信者听到了一声闷响,就销匿无踪了。
第二声墙体坍塌声几乎惊醒了所有守卫在皇宫四周的侍卫。
因为所有人脚下似乎都感觉到了震动,转瞬即逝却没有消除它存在过的痕迹,所有的人惊恐抬头望向皇帝的寝殿――觜宿宫。
那里力量波动的余威还没散开,纵使是皇宫外围的守卫也是有不差功夫底子的人,自然没有人忽视了异动。
宫里一时乱成一团,他们的陛下带着朝臣妃子去祭祖,暂时不可能归来。
群龙无首的情况只维持了一段时间,禁卫军统领奎斗就站了出来,及时平息了骚乱,并且同时下达命令封锁一切消息,要是发现有泄露消失者,当庭砍杀,一视同仁,不予异论。
这个命令以雷霆之势传遍整个宫廷。
一时宫廷里的侍女和太监侍卫人人自危,闭紧了嘴巴,连匆匆跑过的几队侍卫都不敢多看几眼,唯恐招惹到杀身之祸。
耀金皇宫的军队拥有绝对的权利,早在耀翔帝上位之日就已诏告权利,自己不在朝野时,禁卫军首领有处理一切异变的最高权利,其他各个部门都要全力配合。
否则等他归朝,必当重罚。
这是非常铁血的政令,可惜面对当时自夺位争斗中脱颖而出的王者,连仅仅劝谏了两句的右丞相都被罚闭门思过三个月,无人再敢违抗。
何况左丞相当时手握军权,大女儿贵为帝皇妃子,对于这个政令自然是乐意至极。
而奎斗就是由左丞相推荐上这个位置的,坐上禁卫军首领也是去年的事情,却是迅速掌握了禁卫军的动向,凭着一身正气和严酷手段征服了桀骜不驯的耀金禁卫军。
耀金尚武,这是自古的风俗,但是不是说耀金人都是蛮人,而是他们的骨子里更加崇拜强者,而且在四大国之中,耀金以武技出名。
大多数耀金人都偏爱直接而干脆的武技,对于魔法总觉得过于花哨,不够干净有力。
就算是学习,也是使用那些简单又强效的魔法。
比起绚丽的魔法,显然他们更相信手上兵器激斗时实实在在的触感。
奎斗身体壮实,将一身禁卫军服侍穿的是威武非常,厚实的背部就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本来还有些惊慌的士兵立马整队排列好,奎斗担任首领时间不长,但是深得人心,超绝的武技让一众人都心服口服。
他们只需要听命令行事即可。
知道皇宫多半出了大事,奎斗没有慌,冷静的下达完命令后,就带着几下忠实手下迅速赶往觜宿宫。
侍女早已经被远远赶离,一队士兵正手拿利刃牢牢把住外围,看到上官到来,一个士兵出列敬礼禀报:
“报告统领,现场已经清理完毕。”
“不错,继续守着这里,不准放任何人进去,若是有人出来,无论是谁,都拦住”,男人抽出手中的大刀高举,“若是抵抗,格杀勿论。”
所有士兵看着被照得耀眼的刀刃,齐齐高喊:“是”。
奎斗点点头,穿过众士兵,进入外院一眼就看到了辉煌建筑上及其碍眼的缺陷――一个大洞。
通过这个大洞,室内的装饰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墙壁上绘画的兽图被拦腰而截,缺口处镶嵌的宝石小露光辉。
这是可惜了这精美的壁画,不知道修好了墙还能不能修补起来?
旁边粉碎的砖石堆了一地,蜘蛛网状的裂缝甚至延伸到墙角。
奎斗的额角不禁蹦起一根青筋,他已经开始猜测起来,当帝皇回来时看到如斯的寝宫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是幡然大怒还是照例的不动声色?
任命的走进大门,屋内空空如也,奎斗在殿内转了一圈直到来到有着大洞的墙壁一面,看到了被打翻的拦子,以及一地……分散开来的血迹。
顿时眼中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