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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脸就真正红了。
却是忽冷忽热,他答应了父皇毕业后入朝帮他,既然如此,又怎有余力再去旅游,愿望虽然美好,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坚持完成。
易辰没有看他,面目完全融入了墙角的黑暗之中,苍羽阳看不清他的表情,徒留一颗心蹦跳个不停,却总有后继无力的触感。
易辰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黑得透明,只要有黑暗的存在,一不小心这人就消失了。
行动快,能力强,眼神利,透着野兽的决绝和凶猛,却也会偶尔休憩,展露温和的一面,苍羽阳有幸见识过,却深觉无福消遣。
他以为他已经看清易辰这个人的时候,意外总会从横里蹦出来,这是他第二次在大白天下看到易辰,第一次好巧不巧他被赫里斯堵在书架上被半诱惑半强迫颇具神奇色彩的差点被强吻,恰遇路见不平易大老师天外飞书一本而救下,第二次在赛场边你是裁判我是选手,你是老师我是学生,缠缠绵绵到一个角落儿,被告知,明天你不必见我了,我就要走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还被一针见血的指出,以后我们再相遇的可能都没有。
苍羽阳很郁闷,他本来是一个开朗的人,自从这次从皇宫回来的一个月,更是面色红润,能吃会睡,被上至女人(桃粉桃红)下至小孩(小叶子他们)统统竖起大拇指赞叹。
可是再好的心情现在遇到面前的人也砸了,这人说走就走,就算没有师生之情也有那么两次交手的革命友情不是。
苍羽阳觉得很憋气,易辰一直背着他站着,似乎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做人前后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一个月前还给他送糕点,一个月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难道相处了这么久,始终是路人不成?
“我很想去旅游,这是真的”,垂下眸子,尽量克制着从胸口翻腾而起的气,苍羽阳说得有些艰难:“不过我真的重要的事要做……对不起。”
苍羽阳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对不起,也许是想起当初他跟自己谈起愿望的时候的肯定还残留在心里,这三个字恍恍惚惚说出,其实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不要说对不起”,突然爆出的声音吓了苍羽阳一跳,易辰转过头,面容压抑,嘴角紧抿。
苍羽阳看到他嘴唇动了动,口型隐隐而出,是“对不起”,却见男人神色一变,是更加冷绝。
“没必要说对不起,我们要走的路本来就不一样。”
“是,没两个人走的路是一样的”,苍羽阳不解,又黯然,他觉得他和易辰的谈话内容转变到了一个诡异的方向,他还茫然的做着解释:“但是易老师我希望就算你离开了,我们哪天还是能遇到的。”
相逢,多么美丽的一个词,人海茫茫,以前的期待在茫茫前路中一点点磨去,消失不见,但是某一天又能遇到,重温当初的曾经,想想都很美好。
苍羽阳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误,但是易辰的表情却是分外的让人痛苦。
看着那开始红光泛出的眼眸,苍羽阳还没来及避开就被人捏住了肩膀,不是很大的劲儿,却是不可挣脱。
“你不懂”,男人的眼神却是意外的平静,苍羽阳心里隐隐发毛,当另一边的肩膀也被人捏住的时候,人就开始下意识的挣扎。
易辰还是在喃喃自语:“你不懂,你不是想旅游吗?爱自由吗?你的武功应该足够自保了,为什么不坚持当初的选择呢?”
“这个大陆还有很多你没有看过的风景,魔兽森林的深处有着美丽幽静,精灵之森有着远古的秘密,往北走你能看见美丽的冰原,住南走那里有着美丽的鲛人,往东走那里有着古迹……”苍羽阳听着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柔和的男声,听到他说出自己曾经的那些美好的向往:“这个大陆,总是能找到你想要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像琼山那般的世外桃源……没有嘈杂没有阴谋诡计,只有绿野幽森,有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带着一条大黄狗在身边的小女孩,和那些不变的笑脸……
外面,不知道又是哪个小组或哪个人打了漂亮的一仗,欢呼声似乎能顶破苍天,苍羽阳闭上眼,脑海里幻想中琼山绿野,铺天盖地的黄土像是飘在水面上的一幅画,在渐渐涌起的波流中越沉越深,越漂越远……
易辰的眼睛红得发亮,苍羽阳第一次发现面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也是能说会道的人,随着他语言的描述,那些碧海蓝天依然让人心动,不可抗拒。
苍羽阳直直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易辰一怔后突然将脸伏在他的肩膀上,那真的是伏,比风还轻,比水还柔,苍羽阳连一根头发丝的重量都感觉不到,唯一变化的是,他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只有肩上的手在微颤,像是克制。
苍羽阳想说:我都不觉得遗憾,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你就算激动,也要给我个理由啊。
他凑到男人的耳朵边偷笑:“你终于是被我……”
这句话被男人的赫然回头给打断。
苍羽阳从来没觉得世界这么静过,那是从里透到外的静,比苍翼翔那句“喜欢你”更具有轰炸力,毕竟前者是在经受了一个晚上的意外后,他赤身**头脑发昏处境更像是做梦而不是现实的情况下发生,自然要容易接受些,而易辰这里,从头到尾,从他跟着进了这个昏暗的角落到被抱着在耳边暧昧吐话为止,不过才短短的一炷香不到的时间里,他就有幸赏识了什么是变脸。
没有传说中那么快,堪比翻书一般。却是威力巨大,苍羽阳轰隆隆了半天,都不敢相信。
耳朵烫了冷了,话语却凝固在脑海里。
易辰对他说:“跟我走。”
然后易辰又对他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反映过来的第一时间,苍羽阳发现自己也能升华成神人了,脑子里乱得就像渣子,他居然还能平静的牵出笑容来,特别镇定的抓住放在肩上的那两只手,对易辰说:“那是不可能的……”
易辰脸色一变,却不是为少年的话,而是少年突然软下的身子,话未完,独留唇边一抹笑,艳丽的是唇和脸,苍白的是那抹笑意,讽刺而无辜。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腥气,男人出手如电,掰开了苍羽阳的唇,才发现舌尖已被咬破,血丝弥漫在唇间,显然力道不小。
“怎么会这样?”在这一刻那些隐忍的暴怒随着苍羽阳的倒下突然统统找到了??口,男人的一声厉喝尖锐得吓人:“出来。”
“主子。”
御的声音有些干哑,男人的眼里闪现着凶光,那是久违了的神色,自从登基后就无从再见的神情,凶狠而孤独,站在哪儿都会觉得血光环绕。
虽然是换了一张脸,不再那么雍容华贵,俊秀逼人,但是仍然让人不敢直视,御低着头,恰好能看见少年垂着的脚尖。
笔直无力的垂落,昭示着主人完全的人事不省。
心里一紧,御却没有说话。
男人抱着少年转瞬消失于面前,只留听不清楚语气的话语独自在空气中飘荡,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御的耳朵里。
“找个大夫,快。”
没有再多的吩咐,御缓缓起身,难得的有些怔忡,也许在外人听来是无变,喜怒不惊的,但是自幼跟在男人身边的自己又如何不知其中的着急和惊心。
其实……没有什么好意外,一个起落之间,身形已经百里之外,心里却是有一块沉沉的着了地。
苍羽阳不是当初那个无所凭依无反驳之力的小兽,苍翼翔也不是当初那个手执夜光杯坐看生死的帝皇,这样对于他来说其实就已经很好了。
被烧秃了毛的小兽,那是轻的,当时如果再晚一步,如今的一切早就不复存在。
那个手执权势的男人,可有想过今天的情景?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五十五章 难言
那天,苍羽阳醒来的时候着实惊惧了一把,环顾四周,硬是没看出来哪个是窗户的方向,当然一觉起来发现天黑了这不恐怖,恐怖的是骤然醒来一睁开眼就瞄到了床边一个黑黢黢的影子,一动不动,放海边那是望夫石望妻石都可以,放他床边什么美好的念想就没有了。
隐隐约约是个人型,苍羽阳心惊胆战的移了移位置,熟料那个黑影倒是敏感的很,一下子就转过了头,两束红光直射而来,苍羽阳都开被子就蒙在了头上。
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是轻轻地,苍羽阳撑着被子在低下手足无措。
如果睡一觉,就能忘记那些事情有多好。
偏偏那些话还历历在目,自己的回答还含在舌尖上――不可能的,不是我不可能的,而是你,怎么可能真的抛下一切跟我一起离开。
苍羽阳突然觉得很心酸,还有一些上涌的委屈,被子里那么黑,于是难受委屈都不用找躲避的方向。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以为面前几乎就是光明大道偏偏横里杀出个程咬金,打又打不过,骂感觉又像是间接骂自己,陪着演这场戏,他容易么他?
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闷闷的几乎听不见。
“小羽,出来,我们谈谈。”
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气止也止不住,苍羽阳一把捞开被子,掀起的风居然也刮起脸颊的一阵冰凉。
“我不想听这些。”我不想听你叫我“小羽”,装装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地步。
指着门大概在的方位,苍羽阳的语气冷漠:“你走,我不想见到你。”是谁说的生气的人最大,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他苍羽阳卑鄙急了照样也会赶人,管它是帝皇还是什么魔武天才,现在他想要的都是一个答案。
不,也许不是一个答案,他被欠了太多的答案,以前他一直能容忍,现在才发现这简直是一种放纵,如果一直不发表意见就注定被团团耍,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