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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池不算小,也不算大,耀金国土富饶,绝不缺乏土地,这是一个原因却绝对不能成为最主要地原因。
苍羽阳敏感察觉到其中的问题:“是哪一座?”
“奴婢不敢妄言。”消息可能有假,也可能夸张,桃粉看了一眼苍羽阳若有所思的神色,神情有些犹豫,却还是最终吐出了一个城池名。
非常幸运的,苍羽阳居然也很熟悉这座城,不多不少的三个字――库多艾,正是学院所在的城池。
“赤焰……也真是大方。”苍羽阳由衷称赞道,陪嫁品如此丰厚,整个大陆的中心领域,就这样松了出去。
为了这个,改变了主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大陆,四国鼎立,小国林立,听说最小的国家也许还没有库多艾大,再加上四通八达的道路,还有繁荣地经济,这个地方的重要性是可想而知的。
尽管如此,这块肥肉是不好吞的,苍羽阳虽然不熟悉大体的政治形式,但是在学院生活了那么久,也大致明白那里差不多都快独立了,所以他在听到赤焰将这里送出去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高度的经济独立,还有一个不属任何一个国家掌控的学院,加上两个大陆出名的未知地带――魔兽森林和精灵之森,库多艾很多事情根本来不及向国家反应,久而久之,在政治上已经相当独立。
各个国家的势力交汇其中,管理起来束头束脚,要考虑时局,考虑得失,在大街上可以看见五花八门的店铺,风格迥异的装饰,他可以看见赤焰的守城兵管理,可是往往那些人还要看城中大店铺人家的眼色。
赤焰虽然名义上形式上是此地拥有者,实际上却是名存实亡,可是就算如此,库多艾也是属于赤焰的,不管做什么,若是留下口实,在故意夸大纠缠不放之下也能挑起很大的纷争。
四个国家都与此地接壤,换句话下,由库多艾出发,你可以去这些国家中的任何一个,若是换成战争期间,这里定然是军事重地。
苍羽阳为自己的分析点头,心却在慢慢下沉。
桃粉看他神色之间依稀是沉重,心下明了:“小主子是在为陛下担心吗?”
“桃粉姐姐……”苍羽阳怔怔看着她:“我是不是很不配五皇子这三个字,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居然现在才知道。”
“这怎么能怪你。”桃粉有些嗔怪,眉目一转却是温柔道:“别人不知,桃粉又怎会不知,你不出去只不过不想给陛下添麻烦,不多问也是不想留下口实。”
名为五皇子,实则是乱臣后代,即使不闻不问,苍羽阳也会知道他这次回来,稍有不当的行为,就会引来一堆的闲言碎语,可是即使这样,宫里还是有不少人会暗暗猜度他此次回来的用意。
是重新来争取陛下宠爱的?还是有其他心思?
流言总是比想象的还要恐怖,就算是白竹,有意无意间也试探过他的意向和缘由,苍羽阳并不责怪她,他这次回来的突然,这一段时间又没有任何行动,白竹又没有随他出去,只当他身在白塔,必定会奇怪。
试探他的想法,这是忠心耿耿的表现,这并无错。
苍羽阳忽然想起桃粉之前的尖锐嘲讽之言,才想起她一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苍羽阳咯咯直笑,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差点就让姐姐糊弄了过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姐姐的真话到底是什么?”
桃粉有些无奈:“真想知道?”
“嗯。”苍羽阳轻笑,眼里却是慎重之色:“姐姐的生气真是吓到我了。”
他拍拍胸膛,一副余悸未了的样子。
“不是小主子想看到我生气的样子吗?”桃粉却是没被他逗笑,语气是同样的认真:“如果生气,所以会变得更加的真实。”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三十一章 发髻
苍羽阳闭了闭眼睛,不是被戳穿的尴尬,而是叹服。
就如博远航所说,苍小同学的一无是处,就是有一份接近鄙薄的谦虚可以说得上是皇室中人理的翘楚。
有错就改,不懂得绝对不装懂,懂得的也装不懂,不显锋不炫耀,会虚心会害羞可是该走神的时候还是走神,该睡觉的时候还是睡觉,被夫子一叫起来,懵懂的脸上绝对是恍然大悟的后悔,唬得看见的人都以为这人会改过自新。
实际上,苍羽阳就是苍羽阳,苍家的几个子女乃人中龙凤,琴棋书画样样全能,出了个苍羽阳怎么能让人不惊叹?
可是桃粉知道这不是事实,至少不是全部的事实。
有的时候,人装傻装惯了,也真的会变傻,桃粉的某天下午起到醍醐灌顶的一棒打下,苍羽阳突然恍悟――原来他不仅傻,还喜欢自欺欺人!
桃粉有一张神奇的嘴,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走到那条道上,现在,他被桃粉逼到了最后的胡同里,已经没有退路。
桃粉说:“生气总会让人莽撞,说出的话自然更接近真实,所以,若是我生气,小主子心里会不好受一些?”
这句话里没有讽刺,可是苍羽阳听着还是很难受,窘迫自然是有,惹人生气原先这种行为也许是无意识的,可是被桃粉这么一说,总有故意的嫌疑。
这是心虚在作祟。
桃粉还说:“小主子,你相信我们,何苦要自欺欺人为难自己?”
是吗,是这样吗?
绕了一个圈,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他自己为难了自己,其实不是,苍羽阳还知道,他为难了所有人。
“跟着我这样的主子很累,是吗?”苍羽阳实事求是的说道:“婆婆妈妈,拐弯抹角,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桃粉蹩眉,听到他继续道:“可能是我这人就是这样,总在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
不,不是这样,桃粉想说,却是吐不出,苍羽阳看着窗外,笑得无奈而寞落,只是一个背景,就看出了所有的坚决。
他不想再说,便没有人能逼他说,桃粉如何不知!
她默了默,最终没有再游说,没有再替妄自菲薄的人辩解,他是主,她是仆,大多数情况下桃粉总是谨遵着这条规则。
外面的光辉又暗了一个层次,苍羽阳的脸部模糊在黑暗中,桃粉走到她身边,窗格上就映出一高一矮两道人影,桃粉弯下腰,两个人影就结为了一体。
桃粉手上是一把小巧的梳子,细细帮苍羽阳理清汗水凝结成一缕的发,柔软的手似乎比发丝更柔,指尖婉转灵活,力度适中,苍羽阳微讶,想转过头却被制止。
“桃红的发也是我这般从小梳大的。”头摆得正正,苍羽阳目视前方,仿佛那里有一面镜子,透过它可以看见身后人的容颜,婉约的眉目含着淡淡笑意的温柔:“小主子小的时候,我也是这般给你梳,那时候你头大头发并不多,我和桃红会选着花样来替你装饰,小主子似乎特别喜欢红色的花结,每次都会舞手舞脚十分高兴。”
苍羽阳黑线,想说,他那不是喜欢,而是害怕,大红色地蝴蝶结,可是他那时候的噩梦。
他动了动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指尖插到了发中,代替了梳子,慢慢的揉顺,有些湿粘的发似乎成了上好的丝绸般让人爱不释手。
“后来小主子到了觜宿宫,有了陛下后,桃粉就没有多少机会给小主子束发了。”
这语气听上去颇哀怨,苍羽阳却知道桃粉不是那样的人,心下却难过,五岁前,他们三人在云宫狭小的院子中过着宁静安然的日子,桃粉桃红还是花季的少女,这么一转眼却早已是时过境迁,云院的池塘已经被浅草覆盖,而她们如今俨然成了这觜宿宫的住客。
人人称羡的荣耀,哪知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住,又有何不同?
苍羽阳听到身后的人清脆一笑,有些挪揄的味道:“小主子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吧,大皇子这个年纪都已经娶了妻。”
苍羽阳面皮薄,恍然听她这么一说,脸有些发烧。
耀金虽是二十岁算作成年,可是娶妻在整个大陆是不受成年限制的,特别是在皇族,因为一些必要,娶妻的年纪小得往往叫人吃惊。
桃粉不说,他差不多就忘了,而现在被提醒,他就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不敢想象如果苍翼翔下旨让他迎娶某位某位公主,某位某位小姐,合该是怎样的光景。
“桃粉姐姐,不用梳了吧。”他别扭的动动。
“别急。”肩膀被按住,头发同时传来被拉扯的痛感:“姐姐帮你梳个髻。”
桃粉的手很快,也许是熟能生巧的关系,不过一会儿,已经好了。
她按着苍羽阳的两侧发鬓,转到了正面,神色满意:“不错,很适合小主子。”
苍羽阳好奇道:“什么发髻,有特殊的意义吗?”
“没什么,桃粉以前一直在想小主子娶妻的时候,该帮小主子做怎么样的装饰好,现在才发现,小主子已经不需要装饰了,简简单单气韵也掩盖不了。”她用目光细细摩挲着他的五官,目光深刻如同要将这一眉一眼收藏在心里永远。
这应该算是夸奖吧,苍羽阳反而不害羞了,打趣道:“那是,我虽然算不上英俊非凡,但是站出去也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那是,那是。”桃粉一叠声,笑得有些声颤。
苍羽阳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发现果然朴素,就斜了根簪子。
“就这么说好了,等我……娶亲……那天,姐姐定要为我打理。”说道“娶亲”,苍羽阳难免结巴,不过好歹还是僵着嘴巴抖了出来,却听得桃粉有些怅然若失:“我害怕没有那个机会。”
“啊?”苍羽阳颇惊讶,毕竟不论在哪个时代,孤身终老都是凄惨的处境。
“不是,我是害怕世事无常。”女子若有所思:“拜堂成亲不过是一种形式,姐姐只是希望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