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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不是苍羽阳的小脑袋能想转的事情,他对于训练所有的想法都集中在操场上,毕竟第二次就跑到森林里这种事还是在晚上不是他能想到的,魔兽森林……听上去很气阔,实际上也是赫赫有名,问题是现在,苍羽阳只能感觉到恐怖。
怎么想也想不出训练内容,苍羽阳想到了后院的那两头疾风兽,心情稍定。
森林里夜间湿气非常大,即使裹着披风也没有用,寒气从脚心上升,苍羽阳跺跺脚,踩得新掉的树叶嘎嘎脆响。
这真是全新的体验,夜间的魔兽森林没有完全自信的人是不敢驻留的,可惜此时的苍羽阳不知道,他盯着易辰,全身警惕,男人的身影几乎隐没在了树影之间,直直伫立,缓缓开口。
“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速度都不可缺少,攻的时候可以先发制人出其不备,逃的时候大幅度增加成功几率,没有十分必要的情况下我不赞同坚持到底,特别是你的赢率达不到百分之四十的时候,你要知道,我教你武技不是为送死行为添加无谓的勇气的。”
易辰的言辞明显是针对那天下午的行为的,“送死”这两字现在是苍羽阳的禁地,昨天这人还说他错了,今天却是另一番说辞,苍羽阳实在忍不住开口:“昨天不是……”
“昨天什么?”易辰厉色说道:“我现在所说的一切言辞只是今天的忠告,与昨日无关,不要总把眼光放在昨日上,我希望的你的心性可以跟着你的技巧增长,而不是停留原地,明白吗?”
苍羽阳闭闭眼睛,冷酷无情的言语是最适合一个教官的言辞,面前的人不是。嘴硬心软的王队长,也不是总是手下留情的御,而是只为把他训练的更强的人。
这里没有玩笑,没有柔情,没有磨磨蹭蹭,所有不正经都将铁钦血压下,苍羽阳低头说:“我知道了。”
“那好”,易辰忽然一跃而起跳上了旁边的大树:“那么现在如果有一群的敌人,他们也许不厉害,但是数量多,而且熟悉周围的环境,你会怎么做。”
身上的寒毛根根立起,一阵草丛碰撞声响起,他往四处看去,赫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出现了一对对红色的眼睛,隐藏在茂盛的草木间,一眨不眨的直盯着他。
易辰不耐烦的踢了踢树干,皮靴撞击到木质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固定的节奏,通过耳膜敲击着苍羽阳的心脏,引起血液骤缩。
易辰的声音低沉的近乎听不见:“回答我,你会怎么做。”
“逃。”答案显而易见。
“那你还在做什么?”
话毕,一脚踏下,手臂粗的树杆垂直而落,砸得底下的一群红眼睛如潮水般朝苍羽阳窜出。
苍羽阳的额上的一滴汗都来不及渗出皮肤,已经拔腿狂奔,他不敢回头看一下后面是何种壮观的景色,这样,耳朵就变得更加敏感,声音在奔跑中扩大到了极致,背后细细密密的声响如影随形。
苍羽阳不知道那群红眼睛是什么?他只知道易辰不可能手软到放一群红眼睛的兔子追赶他,能让易辰看上眼的必定不会是善类,就像是易辰那人,皮肤阳光,眼睛冰冷,有着刀子嘴却没有豆腐心,操练起人来绝对属于不褪层皮不罢休。
头顶破空之声传来,苍羽阳一手接过,才发现是一颗小石子。
易辰的声音传来:“不错,还有心思注意周围环境,不过,如果我投的不是石子,是刀子,你还打算拿手接吗?”
可怜苍羽阳一边急速狂奔,一边还要回答他的问题:“可是现在这儿没有敌人。”
又是破空之声,速度比前一次还要更快,不过苍羽阳的精力都集中在此,倒也没有慌张,顺手接过,可是……他忘了,易辰从来不会做同样的一件事。
投出来的石子有两颗,一颗有声,一颗无声,有声的被他接中,无声的砸到了他膝窝,膝盖一麻软下,背后的“叽叽”声几乎瞬间接近,苍羽阳立刻撑起瘸着一只腿继续跑。
石子的力道并不大,膝盖只是麻了一阵就恢复了正常,易辰摆明了不会让这次赛跑无聊。
“太慢了”,易辰的声音一顿,然后提高了点音调带着些恼火,“哦,我忘了告诉你,你身后的披风不能被咬下来一块,否则就算是失败。”
TMD,果然姓易的就不可能这么好心,苍羽阳暂时把心里的怒火抛在一边,脚上加快,因为易辰的话里有更重要的消息,咬啊,这说明背后的不可能是吃素的,他可不想回去的时候身上多几个牙齿印。
狂风暴雨算什么,恶狗算什么,当苍小同学的屁股面朝凶兽,才被啃上一口的危机时,心里的念头就只有两个字:“逃跑”。
那声音简直就是如影随形,因为不熟悉地形,又是夜间作业,行动间难免磕磕绊绊,再加上易辰在头顶上玩石子玩得是呼啦啦的,破风之声跟放烟花似的,苍羽阳被打中了好几次,后来总结,不能直线跑,要绕着弯跑,这样子命中率还真是下降了不少。
可是易大老师的披风阴谋显然不止一套,因为那完全体现不出他的聪明。
当披风不知道勾到哪个枝桠上,勒着苍羽阳的脖子让他面朝大地英勇的倒下的一瞬间,苍羽阳脑海迅速闪现了三个字:“中招了!”
一瞬间,头顶乌压压一片,逃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苍羽阳在瞬间翻滚将披风裹在身上,卷曲成一团。
他将眼睛埋在膝间,背后靠到了一硬物,就是刚刚挂到他披风的罪魁祸首――一段横倒的树木。
周围一片吱哇乱叫,那种不明生物似乎非常焦躁,苍羽阳被咬的担心仅仅是担心,没有兑现。
那群东西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根本没有心思管自己脚底下踩得东西是土地,木头还是人。
声音渐渐消失,苍羽阳才敢小声的喘口气,头顶罩着的披风忽然被揭开,一丝光亮罩下,骤然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靠近,苍羽阳下意识的伸拳去挡。
“是我”,手腕被抓住,几乎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被提着上了树梢。
一停下来才知道跑得有多累,山路和操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温润的泥土和多层的腐叶总是让脚的着落点找不准,不认识地形,他基本是慌不择路的一路跑来,有树枝来了就撞开,现在一放松,不少地方火辣辣的疼。
树上要明亮得多,他被易辰放到树杆的根部,背一靠上去就不想再动,月光莹润洁白,视野宽阔,应该是到了很高的地方,宁静而旷远,抬头似乎就能看到银盘挂在树梢上,刚才的奔跑似乎都是幻觉。
果然是两个世界,苍羽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苦中作乐的想象自己在树上放暗器打易辰小人的情景。
易辰的目光扫视了他一圈,没有问废话,直接取出了一盒药膏给他涂上,药膏凉丝丝的将伤口的火热都压下,苍羽阳闭着眼睛享受什么都不想想。
易辰的披风还留在下面,苍羽阳本身穿的并不多,训练嘛本来穿得越轻松越好,桃粉还因此特意给他做了好几套短打,小胳膊小腿都露在外面,现在好了都磨破了好几层皮,易辰的掌心是和人不同的灼热,凉爽的药性被掌心温热后伤口就变得麻木起来。
苍羽阳心想:老子遭了这么多罪,让易大魔头多伺候一会儿也不算过分。反正这才是个开始,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养精蓄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易辰的手法很好,他的手很大,指腹掌心有着茧,不厚不粗,摩擦在皮肤上会产生微微的热量,他一手就可以握住苍羽阳的一个膝盖,包裹着缓缓的推拿。
于是麻木融化开成了酸软,从骨缝间渗出,丝丝入扣。揉得久了再次转变成酥麻,苍羽阳禁不住这伺候耷拉着两个打架的眼皮轻轻哼了一声。
药香在空中散开又似乎包裹着苍羽阳整个人,在这熟悉的香气中,修长的指尖在苍羽阳的腰部打了个转儿,轻轻撩开了他的上衣。
凉风呼啸着袭上失去保护的**肌肤,苍羽阳抖的睁大眼精,一个颤抖就想将腰部离开那根灼热的指尖。
易辰皱着眉拉住他,避免他掉下树。
苍羽阳拉着衣襟低着头:“背上就不用了吧。”
“你后背被抓伤了,伤口里有毒,必须上药。”易辰的声音平坦直白。
苍羽阳想了想,老实的趴好,将背部亮给易辰。
易辰的目光闪了闪,手指像是在掀开一层轻纱一般掀开那层薄衣,他注意到苍羽阳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背上迅速就起了一层小疙瘩。
易辰的目光逡巡了两遍就固定住了,小却深的抓痕微微凝固的血痕零零错错无一例外的有些刺眼。
因为苍羽阳应变能力还算灵敏,以腐木为依靠最后时刻蜷缩了全身很好的减少了受伤面积,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伤口都集中在了肩背部分。
白暂的背部两侧的肋巴骨微微凸出,勾勒出少年稍显修长的身形,这幅骨架还没长成型,但是易辰几乎可以肯定面前的少年永远也不可能长成一般斗士那种彪悍的体型,就算是要练出健壮的体格都几乎不可能。
先天体弱――这是致命伤,他可以用斗气冲开他的气门,为他打开斗士修炼的前进大门,可是内里有些东西已经破坏,这就像是一把被开了口的刀,可以去修补,尽量填充那个缺口,但是裂缝和不协调将永久留下。
伤口处理完,易辰看着面前打着冷战的肩膀,伸出了手,却是在触碰到肩膀的瞬间,收了回去。
“走吧”,易辰给苍羽阳整理好衣服,说道:“我们回去。”
回去的待遇显然比来时好,苍羽阳没被提,也没被扛,易辰面对面单手揽住他的腰避开了受伤的肩膀,让他抓着自己的肩就开始在树枝上跳跃。
冷风大作,冷汗粘在身上更是寒冷,苍羽阳下意识将身体在男人怀里缩成一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