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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这个大阁主还知道这些,游信还以为他们这些人基本上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呢。
“这还是水云上回教我的,可惜我现在只记得这几样调料了……”
轻弱的语音更像是自言自语,游信诧异地看向他,发现蓝凌衣还盯着面前的火焰,眸子被照得有些发亮,火光却像被锁住在里面,任凭如何跳跃,却带不起一丝涟漪。
男人的眼中没有焦点,显然神思并不在此。
这人在想什么,是那个叫水云的人?
看他这幅表情,游信不由窃笑,心里大大升起两个字――奸情。
据他所知,玉夫人可不是这个名字,不知是怎样的大美女能引起蓝凌衣这样的人的思念。
想到蓝凌衣也有可能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讨好的情形,心里只是想到那个情景都觉得好笑。
一时,游信就陷入在自己无边际的联想中,来分散一直围绕在食物上的注意力。
“小猫,在想什么这么一副怪异的表情,不是饿傻了吧!”
自己听不见听不见,心里催眠着,游信不理会男人的嘲笑,反正现在自己知道了这人的秘密,总有看笑话的一天。
兔子放在一个叶子上递了过来,游信凑过去嗅了嗅,很香,就是不知道吃上去如何了。
似是看出他的迟疑,那道欠扁的声音又讨厌的响起:
“怎么不吃,哦,我忘了你不是人,应该是吃生的,实在抱歉。”
说着,就作势伸出手要把兔子拿走,游信已经对男人的话无力生气了。
自暴自弃的想:反正自己现在本来就不是人。
这家伙自从从溪边回来后,就开始变得阴阳怪气,完全找不到之前沉静的影子了。
不过吃生肉绝对是不可能的,想想都恶心,忘了是多久以前有回出去采药回来晚了(其实是在山上睡着了),师傅百年难得的居然做了一顿含金量高的饭菜,当时自己想都没想就向着那道看上去香喷喷的红烧肉进军,结果后果是自己连泻带吐了三天三夜,师傅从不吃肉所以逃过一劫。
师傅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自此以后师傅就再也没有做过带腥的菜,而自己还要好好安慰他。
其实只是肉没太熟没什么严重的,主要怨他自己对血味太过敏。
只不过游信一直很好奇,师傅做肉是按做蔬菜的方式烧得,一眼看上去真是色香味俱全,能烧成这样也是一种水平。
跳起来把在蓝凌衣手上的兔子一把含住,男人也没用劲,他轻轻拖了一下就抢了过来。
入口是浓郁的香味,游信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烫地嘴巴都发了麻,嘴一松就掉了下来,一只骨肉匀称的手端着一片叶子翩翩而来接住了下坠之物。
松了口气,蓝凌衣却没有把叶子重新放在他面前而是放在了一边的石头上,而那块石头当然以他的身高是完全够不到的。
眼巴巴的看着男人端着自己的晚饭从面前绕过,只听蓝凌衣慢条斯理的冲他一笑:
“别急,很快就好。”
怎么能不急?游信都感觉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分泌着液体,也只能不停地往肚子里咽。
蓝凌衣不至于抢他食物这是知道的,但是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人想做什么。
不顾地上小动物渴望可怜的眼神,蓝凌衣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游信前腿抬起刚刚够到石头的边缘,脑袋伸长勉强可以看到蓝凌衣的动作。
那只香喷喷的豚兔已经被整整齐齐的撕成了好几条,旁边是一小堆被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而蓝凌衣的手上还有一小半。
游信有些怔愣,一会就知道了原因,他居然忘了自己还没长牙,比起那先天就长而锋利的爪子,牙齿的发育却是缓慢的让人郁闷。
幸好蓝凌衣的动作就像他说的一样很快,当叶子再摆在面前时,那一大块兔排已经完全不见了,就只有一些白嫩的肉丝堆叠成小小的一摞,纵观之下不知道的人估计会当成炒豆芽。
经过这段时间,估量也不会烫嘴了,于是不再犹豫一口吃了下去,没有牙齿真是不方便,尝尝味道就只能往下咽,结果吃到最后,竟有些意兴阑珊。
蓝凌衣不知从哪掏出来了条纯白色的丝巾擦着手,看到黄色的油印在两面绣着美丽花卉,在压制精致花纹的丝面上慢慢扩散开来,游信就觉得一阵肉痛。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二十二章 吃饱了睡觉
游信一直以来就不用手绢这种奢侈品,首先当然是他懒。
与其用手绢不如用卫生纸,用完随手一甩就可以走人,其次是在他的印象里手绢与其说是生活用品,不如说是装饰品,大多是有钱有身份地位的人佩戴。
要擦东西的时候,拿一条美丽的方帕出来自然要比一卷卫生纸看着要体面。
有钱人用完手帕自有下人收拾,反正他是没看到谁用完了这东西还往怀里揣的。
师傅也有一方这样的帕子,是游信一次不小心偷瞧着的,可惜他只来得及看到白色的布面,连花纹都没瞧个清楚,就被师傅一衣袖挥到了外面。
从此再也无缘相见,游信估摸着那东西在师傅那儿大概就是个观赏品的地位,而且还属于珍藏品。
蓝凌衣倒是没直接把东西丢了,就放在了一边,游信思考了一下,这里肯定没有下人给蓝凌衣洗衣物,也不可能能买到新的,所以要循环利用当然得自力更生。
聊聊无趣的几下吃完,肚子总算消停了,可是他又有点担忧自己会不会消化不良,他应该还是喝奶的年纪,不由怀念那天早上小若端来的奶液的味道。
娘亲应该已经回家了吧,不知道那个韩沧辰是怎么对她说自己的事的。
用油油的爪子扒扒干草纯当擦手,反正他现在走不动可以光明长大的偷懒。
闲着没事就看蓝凌衣进食也是一种消遣。
而蓝凌衣这人吃相真不是普通的优雅,靠着灵巧的转动着树枝,那肥的“滋滋”流油的靠兔子硬是在他的细嚼慢咽下没弄脏他那双手。
幸好,盯着男人油亮油亮的嘴巴,要不他真怀疑兔子上哪去了。
蓝凌衣这厮吃完兔子后去了趟溪边回来就在耍沉默,这老半天硬是没吭一个字,害他都有些想念这人的痞子调调了。
以前山中生活时游信最怕的就是夜里,师傅根本不理他埋在房间里就是练功,所以游信总是跑去尤里哥和容姐姐那儿当特大瓦数电灯泡,还是那种可携式的。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同理可证,电灯泡当多了也是会撞上暗箱操作的。
在破坏了他俩的无数好事之后,在尤里哥每回看见他脸色就不自主的发青后,游信终于良心发现悔过自新没再打扰他们(这是容语以为的),其实真实情况是师傅亲自守着他练功,害游信逃都逃不了。
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林,星星点点的闪光看起来特别的遥远,却出奇的清晰。
这里的夜晚好安静,只有小小的虫鸣声,并不是十分呱噪,衬着小风自有一番韵味。
草丛间偶尔闪现点点荧光,却是五颜六色的,着实让他惊奇了一会,终于忍住好奇心没有去看。
主要是有些地方的草丛比他都高,而且黑乎乎的,纵然是他眼睛聚光夜里视力大升,也不想冒险。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他即使变成了这种生物,也还是不想变成一只死猫的。
都一大把年纪了,新奇则以,好奇还是能省就省了吧。
庆幸的是没有什么野兽的嚎叫,实在让他安心了不少。要是真听得到奇怪的叫声,他就该考虑是不是该叫蓝凌衣守夜了。
今天是风和日丽,天上的星子无一例外的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月亮倒是只有个弯钩,斜斜的挂在天边。
山谷里的夜幕看上去格外遥远,与其总是抬着头仰望那有些不真实的夜空,他还不如平视前面的荧光,反正都是五颜六色,这个还是会飞的。
就这么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在凉爽的夜风吹拂下,他的老毛病犯了――吃饱后想睡觉,何况这环境如此幽静,他又不可能来场月下幽会,就只能安心睡觉。
将脑袋趴在前爪上,睡眼惺忪中,蓝凌衣那家伙仍守在火堆边拨弄,浑然不知在想着什么。
新的一天随着太阳的升起诏告着光明的到来,寂静了一夜的树林随着几声婉转的鸟啼拉开了序幕,远处溪水叮咚,呦呦兽鸣夹伴其中,带出一片欢欣热闹。
嗯……睡的好舒服。
清晨的风吹过来格外清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伸伸懒腰,四肢百骸都舒展了开来洋溢着充分的力气,蹭蹭……暖融融,软绵绵的果然比师傅的竹板床舒服得多。
要不是太阳都晒到了眼皮子底下,他才不会起来。
没办法他睡觉有个习惯就是越黑越好,对光线特敏感,只要有一点光就会醒,下回一定睡在里面。
眨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的眼睛对阳光太敏感,竟然有些酸涩的睁不开。
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眼前的景物终于从模糊转向清晰,游信却愣住了,这回终于看清了,紫色的光芒在阳光下就看得特别清楚,特别是在那双流转这同样光芒的眼眸的衬托下。
只是蓝凌衣要不要每回自己一睁开眼睛,都给他来一次“惊美”。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是有诱惑人的本钱,五官本就不俗,再加上那神秘诱人的气息,对,就是神秘,游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就像此时正凝视着自己的眼睛,游信就发现自己很难移开视线,总是忍不住想更深层次的探究。
不过,蓝凌衣长得怎样都不关他的事,自己又不是那些怀春的少女少男,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人……的……怀……里……而且是如此亲密的姿势。
虎翼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