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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孤必须挽救这濒死的剧情,眼下暂且将神凤放在一边儿——当然,黑蟒绝不承认那是因为他没胆子面对那对他一脸含情脉脉、至死不渝的赵鸿,他坚持目前需以大局为重,在苦思冥想之后,黑蟒一拍定案,决定昂首阔步地朝美人祸水、誓向逼迫莫琅谋反之路的大道上勇敢奔去!
是以他便俱一按照原本的命运试图亡羊补牢,却在不知不觉间扮演了原本赵鸿应该扮演的角色,在诸多事情上为莫琅出谋划策,于这一年之间为莫琅解决了不少隐患——便是因此,更叫莫琅放不下这个少年。
莫琅何曾想到阿奴如此胸怀若谷,看似几次的无心之言,却是暗藏玄机,他仔细咀嚼,更觉得阿奴过去伪装成妖媚无知,似是个心怀天下、胸有壮志的玲珑人物,为此他于阿奴更是爱意与敬重并存,对这少年愈发小心翼翼、情深不寿。
——多么美丽的误解,且让他就这样继续错下去罢,黑蟒已经对这脱缰野马似的剧本感到无语凝噎,直叫他不忍直视……
然而未叫黑蟒料到的是,天道命势虽偶尔会因一些外来因素而发生变化,却也不至于由大局偏转,莫琅到底还是会为了美人而迈向谋反的不归之路,只是黑蟒猜中了结局,却未能料中过程罢了。
且回到故事主线上,梁国太子赵鸿被三王子赫纳多纳入麾下,却并未被王子视作禁脔,反是在经过数次考验后,赫纳多确是认为赵鸿乃是天纵奇才,单是一个便能抵上他府中百来个智囊。确如赵鸿所言那样,自得他相助,赫纳多在角逐皇位的过程中可说是百般顺遂,此外更叫赫纳多讶异的是,为达到目的,赵鸿甚至不惜劝他与莫琅合作。
“孤以为你应当怨恨他至深。”三王子微扬嘴角,看着对座那同他对弈的冷面男子——只看那白衣男子面若冠玉,眼眉之间却是冷若冰霜,而那双唇却是呈着暗紫色泽,平白为那绝色之容增添了几分妖魅。
且看他两指夹着黑子,在王子提及莫琅的时候,那冷眸微有几分狰狞,那黑子转眼便在他掌心捏成碎沙。
赫纳多亦感受到一股寒意,心下暗惊——他没想到赵鸿自拜了一个奇人为师,不仅恢复了一身武功,更不知他从那西域高人身上学了什么邪功,功力竟精进得如此神速。
只看赵鸿冷笑一声,缓道:“于赵鸿来说,过程并不重要。只要殿下记得,当初我二人的约定……”
一年多前,赵鸿发誓必助得三王子取得王位、统一中原,而作为交换的则是,那个名叫阿奴的男宠以及莫琅的项上人头。
“放心,孤每时每刻都记着。”赫纳多故作轻松地一笑,谁成想,他如今对赵鸿越发客气,甚至有时候,他亦有些惧怕这个恨意蒙心的男子——想着赵鸿这段时间来的恶毒奸计,赫纳多不由万般庆幸,好在这么一个鬼才是站在他这条船上,他实在难以想象与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为敌……
“说来有一事,你必当十分感兴趣。”只听赫纳多道:“是与那叫阿奴的少年有关。”
此话一出,果真见赵鸿身子一颤,那冰冷眼眸之中瞬时便染上一丝浓烈情绪,就像是一个无魂的躯壳突然鲜活起来。
三王子暗忖那少年竟对赵鸿影响如此巨大,也不卖关子,坦白道:“那阿奴也是个叫人看不透的人物,你可知他竟求莫琅放了梁国五万俘虏,莫琅为博美人一笑,竟也荒唐了一回。此事自然遭到了大力反对,想不到莫琅执意为之,可叫孤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保住了他。”
接着赫纳多再与赵鸿说道阿奴的近况,只道那少年自大病之后便落下了病根,莫琅为其寻遍天下名医,却也只勉强地吊住了阿奴的命。又说阿奴似乎日日郁郁寡欢,终日眺望窗外却不知在思念谁人,每每看得痴了便落下一滴清泪,叫人看了好生不舍……
赵鸿听得心下大乱,面上的清冷再把持不住,且看他双拳紧握,那藏放在衣襟内的锦囊仿佛烫着他的心口,令他痛苦难言。
他没想到,阿奴竟为了他求莫琅放了梁朝子民,可不知这间中阿奴又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让莫琅将此事应承下来……赵鸿只稍阖眼,便能在思海之中看到那妖媚少年,想那巧笑之后暗藏了多少血泪心酸,直痛得他恨不得将他拢入怀中好生宠爱。
伊人音容犹在,却被迫相隔一方,赵鸿猛地捂住心口。赫纳多看他脸色骤变,忙出声慰问,只看赵鸿一摆手,吐纳几息,压下了四窜的内力之后,寒声道:“只是旧疾,殿下无需担心。在未助得殿下谋得天下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被他一语道中心中所忧,赫纳多亦不禁有几分尴尬,他知赵鸿为恢复内力不惜以阳寿作为代价,且看他常年面色惨白,断不是长寿之相。
赵鸿站起求去,命小奴抱起琴,赫纳多看了道:“孤与你相识颇久,日日看到这只琴,却不曾听你抚过一曲。”
却听男子应道:“赵鸿早已认定,此后余生,只为了一人弹琴。”
×××
眼看琅邪国上下暗潮汹涌,三王子赫纳多在府中设席,莫大将军自在邀请之列,然而这一次三王子却明言要大将军携那传闻中的宠妾阿奴一同前来,莫琅因上次求放五万俘虏而被百官弹劾、后有赫纳多为其解围方才免去诸多麻烦,此下便不好弗了殿下之意,答应必带阿奴赴宴。
原以为要哄得阿奴出门并不容易,不想阿奴却懂事得很,因不欲叫莫琅难做,不止拖着病体赴宴,还刻意费了心思打扮,强颜欢笑说不欲叫莫琅丢了脸面。
只看黑蟒换了一身崭新黑纱长袍,他本是肤色极白,且看他那一身轻纱束腰,露出了诱人香锁,眼角更绘上了一只暗红艳蝶,直叫莫琅看得移不开眼,心中百般煎熬,咬紧牙关才勉强忍下将这妖媚少年压在身下肆意疼爱的冲动。
却不知若莫琅知道了黑蟒这般费心打扮的目的,又会做何感想——
黑蟒此番目的不为其他,正是为了当一次人尽可夫的蓝颜祸水,趁着这场宴席去色诱三王子赫纳多,以此离间赫纳多同莫琅的兄弟情谊。
是而在宴上他故意做足媚态,果真瞧那赫纳多数次将目光盯在他的身上,更暗暗乘着莫琅未察之时,命人送了一个字条给黑蟒。
哈!哈!哈!——黑蟒看了那字条便忍不住在心中长笑三声!想来他黑蟒炽乌魅力不减,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还不手到擒来——等等,仔细想想似乎略有些不对……
黑蟒捂住额头,总之,眼下还需已大局为重,一些细枝末节无足挂齿!
于是,黑蟒便趁着其他人灌醉莫琅之时悄悄离席,来到了字条上约见的地点。
那地方乃是三王子府邸的一处小院,瞧那一片月下美景四下无人万籁俱寂,可不正是个杀人越货、偷情爬墙的绝妙地点,黑蟒在心中直赞那赫纳多极其懂事,日后必力保他留个全尸,正是得意满满之时,却闻后方传来那仿佛催命的声音——
“阿奴……!”
紧接着,那黑袍少年就被另一个男子又后方搂入怀中,只瞧少年那精巧容颜顿然变色,嗫嚅着唇好似要落下泪来,而后方紧紧搂住他的男子亦是一脸痛苦中夹杂着无法言述的幸福,只深深阖眼感受着千盼万等的一刻。
乌云蔽月,凄清茫茫,风声潇潇,仿佛连上天都在为这对有情人轻叹……
×××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赵鸿扪心自问,想他过去亦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以为全天下尽在自己囊中,一朝变故落入云泥,如今他方知那些尊严名声国仇家恨皆是虚物,只有怀里的这个少年才是实的。他终于抓住了阿奴,忽然觉得,就算是下一刻死了,亦是值得。
赫纳多为让赵鸿甘心助他一臂之力,便设下这局约出少年,方才赵鸿远远望来,便看那亭中少年眼中尽是期待与紧张,更衬的那精巧脸庞消瘦可怜,顷刻间他便自责难耐,是以再也无法自持一来便将阿奴紧紧拢入怀中。
只看那双眸中在瞧见他时便似有千言万语,那小巧红唇更是情不自禁地哑声一唤:“赵鸿……!”
赵鸿哪里再把持得住,当下便捧住少年容颜深深吻下。那红唇确如梦中一样柔软香甜,赵鸿感受到了少年在自己怀中轻颤,只是他擒住了那双唇后便再难忍,下一瞬间便将阿奴压制在墙上肆意索吻。
初始阿奴还似有推拒,想是还存有顾忌,可这庭院除了他们再无别人,赵鸿对他穷追不舍,紧接在布帛摩挲后头的便是唇舌交缠的声音,渐渐地阿奴软下了身躯,那抵在他们中间的双手被赵鸿强拉到了身后,两个粉色香舌忘我地紧紧纠缠,津液甚至从少年的嘴边淌落,沿着香脖延绵而下。
唔、唔、嗯……让人血脉蓬勃的吟咛从夹缝中传出,赵鸿的呼吸越发急促,他越吻越深,动作亦越发粗莽,那抚琴的双手在意乱情迷之间探进了少年单薄的纱衣之中。
不……!——阿奴双眼陡地清明,他惊呼一声,制止了赵鸿。只看少年脸色露出了惊恐神色,宛如惊兔一般地推开男子欲要逃去。赵鸿岂能容他的阿奴就这样将他撇下,他再次地抓住了阿奴的手将他霸道地将他带回怀中,那妖媚少年再次被他吻得发鬓皆乱,柔弱挣扎之间却不知不觉地点燃赵鸿的欲火……
不、不能……!——且听那声音泫然欲泣,赵鸿在后方轻咬着少年泛红的耳垂急促呼吸,双手摸向了那纤细白腿之间,隔着柔软的黑纱肆意爱抚。
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啊!
弱处被盈盈一握,那仿佛久经调教的身体便敏感的一颤,赵鸿哪里由得深爱之人从怀中逃去,他深知阿奴是恐惧莫琅方拒着自己,便吻着他的脖子急喘安抚:阿奴莫怕,我绝不会再让那畜生伤害你,阿奴、阿奴……我决不再放手……!
——放手放手应该放手的那只畜生才是你快给孤住手不要再摸了啊啊啊啊啊!!!
谁也听不到黑蟒在心中疯了也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