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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些着恼地说:“你又搞什么飞机啊?”
楚情一边摸索着下床,一边紧张地说:“婴儿房那边报警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回,钟斐睡意全无。他回手把壁灯打开,跳下床,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楚情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卧室隔壁的婴儿房,护士正在站大妞的床边。
“怎么了?”两人一齐过来问。
护士说:“我刚听到大妞哭闹,过来一看,发现大妞发烧了。”
“啊,这可怎么好?”楚情紧张地说。
钟斐说:“叫医生吧。”随后他给值班保安打电话,让他们去接医生过来。
这一闹腾,整个主宅都惊动了。连钟恺雄和于鱼人也都穿衣起床,赶了过来。
钟恺雄过来后连忙打听:“大妞烧得厉害吗?要不要上医院?二妞和三宝没事儿吧?”
正说着,医生来了。医生诊断后,说大妞只是白天有点儿着凉,没什么大碍。只要吃点儿药,贴个退药贴就好了。不过,为了预防传染,还是最好先把大妞和另外两个孩子隔离开。
第286章 考问真爱(中)
楚情让人把大妞的婴儿床,搬到自己和钟斐的卧室里,算是把大妞和另外两个孩子隔离开了。
楚情哄着大妞吃了药、贴上退热贴。过了一会儿,大妞的烧果然慢慢退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钟恺雄和于美人回房休息,沈管家派人送走了医生。
凌晨时分,楚情给大妞试了试体温,发现确实已经退了烧,她这才放心了,回床上去睡觉。
天大亮的时候,楚情被身边一阵奶声奶气的笑声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钟斐正哄着大妞玩儿呢。
只见钟斐躺在大床上,双手托举着大妞,让大妞踩他的肚皮玩儿。
大妞一扭头,看到楚情醒了,她冲楚情伸着小手,嘴里“咿咿哦哦”地叫着,要找妈妈。
楚情偏不去抱她,说:“臭大妞——昨晚折腾了我一晚上,今天又早早地把我吵醒了。”
钟斐举着大妞笑道:“大妞想知道,你对她的爱是不是真爱!”
楚情大窘,她顿时觉得自己昨晚纠缠钟斐的行为,非常地孩子气。
钟斐把大妞放到楚情身边,说:“快好好地感受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爱啊?”
“臭土匪!”楚情讪讪地骂了钟斐一句。
大妞才不管父母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妈妈|的睡衣里面,藏着她的“粮仓”。她吭吭哧哧地嚷着,用两只小手使劲揪着妈妈|的睡衣,想把“粮仓”找出来。
楚情的母性被激发。还没开始喂奶,奶水就自动流了出来。她匆忙解开睡衣,把乳|头递到大妞嘴里去。
大妞吃了这一边,另一边的奶水随之也喷了出来。
楚情忙说:“快把二妞和三宝抱来。让他们吃另一边。”
钟斐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会留着另一边,让我感受一下什么是真爱呢。”
楚情闻言羞窘,假意嗔道:“臭土匪。快去抱孩子。”
“得令!”钟斐应道。
不多时,钟斐一手一个,把另外俩个宝贝抱了过来。
可是还没喂,钟斐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说:“医生昨天建议隔离的,能让他们一起吃奶吗?”
楚情一楞,这才想起来。大妞昨晚发烧了。
于是她又忙说:“快把二妞和三宝抱走。”
钟斐抱着二妞和三宝,转身就要走。
可是那两个宝贝已经看到姐姐在吃“粮仓”了,岂肯让爸爸把他们抱走?
尤其是三宝,他向来要独霸一个“粮仓”,让两个姐姐分享另一个的。现在看到大姐一人占了两个。他哪能愿意啊。他先就扯着嗓子,“啊啊”地哭了起来。
三宝一哭,二妞也哭了。
楚情是母亲,怎么听得了孩子们的哭声?她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钟斐果断地把二妞和三宝抱走了。但是隔着一间屋子,还是能听到三宝的大嗓门,在“啊啊”地叫。
最后还是护士过来,先抱走了大妞,随后帮楚情清洁好**。让楚情给二妞和三宝喂奶,那俩个小家伙才止住了哭声。
此时,钟斐和楚情已经折腾出一身汗。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楚情和钟斐两人眼光一对,先是不约而同地同时叹了口气,随后却又都笑了——什么是真爱呢?真爱就是一起折腾吧!
大妞没再烧起来。她拉了两天的稀屎,随后就痊愈了。二妞和三宝也没有传染上感冒。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楚情这回可以肯定,她再不会半夜吵醒钟斐,追问他什么是真爱了。
……
常胜坐在硬硬的铺板上,看着观察窗,呆呆地发楞。他不知道法院会判他什么刑。他想,判他无期或者直接判他死刑最好。
“当啷”一声,观察窗被打开,一对警惕地眼睛向牢房里逡巡着扫描了一遍。
常胜对这里的程序已经熟悉,这表明,警察要来提审他。
果然,铁门打开了,一名警察进来,问他的名字,随后让他在一份材料上签字。
常胜木然地,按着警察的指令做着。
他签完字,在警察的看押下,出了铁门。
常胜跟着警察,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大厅里。
他正考虑今天可能去几号审讯室,警察却回过身来,把他的手铐打开了。随后警察拍了拍常胜的肩膀,说:“恭喜你,常先生——你太太给你交了保释金,你可以回家了。”
常胜一下楞住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签的是什么文件。
“不,我不走!”常胜忽然大叫。他跌跌撞撞地,四下里找寻着方向。他试图找到刚才一路走过来的那条走廊,回到那间属于他的牢房里。
常胜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大厅里其他人的注意。大家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他,心说这人不是疯子吧?
那位送常胜出来的警察,连忙拦住了常胜。警察说:“常先生,您可以回家了,这是多好的事情啊,您太太就在外面等着您呢。”
“不,我没家了!我已经离婚了,我没有太太了!”常胜语无伦次地说着。
忽然,他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刘伶。
刘伶在外面等了会儿,等得不耐烦了,所以她进来找常胜。她正好看到常胜跟神经错乱了一样,竟然要回到禁闭室去。
刘伶既惊诧,又失望。她不知道,自己为这样的一个男人付出,究竟值不值得?
常胜看到刘伶,顿时安静了下来。他感到脑袋里乱哄哄的,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只能清晰地看到刘伶。他就像夜里迷路的人,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盏灯,那盏灯代表着温暖、安全,他只能向那盏灯的方向而去。
不知不觉中,常胜来到刘伶面前。他向刘伶伸出手,就像一个求助的人。
“刘伶……”
刘伶心里一软,她一把握住常胜伸过来的手,说:“常胜,我们回家了。”
在触到刘伶温暖手掌的那一刹那,常胜一下清醒过来。他就像被人从恶梦里拉了出来,一下回到了温暖的现实世界中。
刘伶开着车,把常胜带回了他们在“星华公寓”的家。
常胜有些吃惊地发现,杨秋月也住在这里。
杨秋月对常胜笑了笑,没多作解释。她只催着常胜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随后,杨秋月去做饭。刘伶则把常胜在看守所时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拿出去扔了。
吃罢饭,看常胜已经缓过精神来,杨秋月才告诉常胜,她打算把他们家那套房子卖了,卖的钱帮常胜弥补银行的损失。
“把房卖了?”常胜不可置信地问。
他知道,那套房子是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买下来的。那套房子对他母亲来说,意义非凡,它承载着母亲许多难忘的回忆。母亲本打算在那里养老的。
常胜停了一下,说:“妈,我的事您就别管了……”
“不管怎么行!”杨秋月有些着急。她想告诉常胜,刘伶怀孕了;但是她看了眼刘伶,刘伶冲她摇摇头,意思是让她先别说,因为刘伶还没想好,把这孩子怎么办。
杨秋月对常胜说:“你爸在银行上了一辈子班,没差过一分钱的帐。你这次虽说是让人骗了,但是咱也要把这笔钱补上。”
听母亲提起父亲,常胜难过。他抱着头,叹息了一声,说:“我是把我爸的名声毁了……”他又说,“可是妈,您想过没有,您卖了房,以后可住哪儿啊?”
杨秋月欲言又止。
刘伶在一边说:“妈以后可以跟咱们住。”又说,“我最讨厌收拾家务、做饭什么的了,有妈跟着正好。”
“可是以后呢?”常胜说。
“我说得就是以后啊!”刘伶说,“以后妈就在这里住了。”
常胜摇头,他说:“刘伶,我说的是,如果我会被判坐牢,我不能耽误了你。你是一名律师,总不能有一个坐牢的丈夫。如果我们离婚的话,我妈跟你也就没关系了。”
刘伶一默。她想告诉常胜,楚情已经在想法帮他,他也许不会坐牢。
可是因为涉及金额太大,刘伶也没把握,楚情能不能从钟斐眼皮子底下拿出这么多钱来。
而且,楚情要求过她,暂时保密。因为稍有风声,钟斐肯定会知道。如果被钟斐知道,这事肯定就办不成了。试想一下,谁家的男人,会允许老婆从家里拿几亿的资金出来,去救前夫啊?
刘伶不说话,杨秋月说话了。她对常胜说:“常胜啊,你别管我了,我自然有地方去。”
“您上哪儿去啊?”常胜不信,他问,“您去跟着常莉吗?”
听常胜提到常莉,杨秋月摇头叹息,她说:“你别提常莉了,就当我没生过她、你没有这个妹妹吧!”又说,“你出事之后,我去找她,想跟她借点儿钱帮你活动;哪知道,她躲在她婆婆家里,见都不见我。那架势,好像要跟我们划清界线一样!”
“什么?”常胜不可思议地说,“常莉竟然这样绝情?”
“嗨——”杨秋月又叹气。她说,“嫁出去的女就是泼出去的水,随她怎么样吧,我是不指望她了。”
三个人又是一阵沉默。常胜的眉头则越皱越深。
杨秋月看看刘伶,又看了看常胜,她期期艾艾地开口,说:“常胜,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