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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动了动脚步,小心地看向穆焕生。
穆焕生从小二的眼里看到了不对劲,扯了扯嘴角,想要说没事,可眼泪止不住地下挂,身体也开始颤抖。赶紧拉着小二没头没脑地往二楼迈去。
就在穆焕生躲入厢房内,蒙头闷哭时,穆昭肃也赶了来。
他一眼就望见了洛奉先与穆君生,环顾完整个大厅,才收回视线皱眉靠了过去,熟稔的语气中带着急切,“奉先,你抓住君生做什么?阿生呢?”
洛奉先倒酒的手停了一瞬,缓缓松开紧扣穆君生的五指,对着穆昭肃点了点头后站起身,自然地对着穆君生作揖道:“原来是五皇子,在下洛奉先,各种误会还请五皇子不要放在心上,若有什么是在下能做的,一定做到。”
穆君生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只揉着被扣久了的手腕。
穆昭肃见此皱了皱眉,领会到洛奉先是认错人了,才递消息过来说是找到人了。本欲马上离开继续寻找拿欠揍的穆焕生,但穆君生这样他也不好走,只好拍了拍洛奉先的肩膀拉一道坐下,“不妨事,我五弟不是小气之人。”
转头又道:“君生,奉先是我私下的挚交,是个做多于说的人。刚我们还在随意闲逛,宫人找来说是到处都找不到阿生,我估摸着也出来玩了,就和奉先分开找阿生。你今日的气色挺不错的,身体可好些了?”
穆君生这才抬起眼皮,正视向穆昭肃,唇色红润,眼珠乌润,声音浅浅如泉水叮咚,“大哥,好久不见了,四哥又让你不省心了吗?四哥年少方知慕艾,要是出宫的话定会来此,不如再等等?”
这下轮到穆昭肃不说话了,沉默地喝着洛奉先斟来的酒,似有心思不想说。
洛奉先却忽然一声嗤笑,“刚才你没来,我还疑惑如此谪仙一般的人怎么都不像你形容的那般日日地让你头疼,也困惑这么抓着都不开口,连余光都不给我丝毫。原来是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一针见血。”
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酒,弹了弹杯壁,“昭肃,今儿的酒喝的有些多了,我去楼上躺躺,明儿宫里见了。”
穆昭肃应了声,歪身沉入圈椅内,托着额头一边斟酒一边望着门口,悠悠地问着穆君生,“你是如何出宫的?身侧可有人伺候,若是没有,我差人送你吧?”
穆君生眸色转深,没有答话,捏起穆昭肃刚斟满的杯子,喝了口,却咳的面红耳赤。
穆昭肃微睁着眼,探身递过一方巾子,又递了盏茶水,“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喝酒了。我也没要赶你的意思。阿生这么大个人了,反正他也不是会吃亏的主,玩够了也会回去的。”
穆君生眼带水汽地望向穆昭肃,“我不是哑巴。”
杯子被穆君生碰了,穆昭肃也就不拿回来了,另外捡了只干净的,正斟着酒,忽听这么一声抱怨的话,楞了楞。很快反应过来,他是介意奉先说他不吭声不理人,明知道认错人也不提醒。
笑着看向穆君生,刚要解释却见到一双与穆焕生一样的眼睛,里面满是委屈与控诉:只有阿生才会有的眼神。
彻底愣住。
等反应过来时,已抱起君生正在轻拍低哄。而君生薄红着脸,紧拽住自己的衣襟,带着泪珠的眼睫轻颤,满是孺慕。
从来没想到清冷入仙的穆君生竟会如阿生一般会撒娇,叹了口气,留下几名侍从,吩咐几句后就抱着君生回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萌哒哒的存稿君,要爱护我哟~~~~~~
☆、欠命一条,大哥抵债
穆焕生哭的呜呜咽咽,哭哑了,没力气了,缺水了,就往嘴里倒点酒啊茶啊菜肴什么的。好久没这么肆无忌惮,毫无目的地哭过了。
忘了时间,忘了一切,嘴里只会喃喃着“阿隐,阿隐……”
洛奉先也很苦恼,酒楼的厢房隔音效果并不好,左手隔壁的,哭的人心里直发毛,右边的,则在大口喝酒,行酒令,闹腾的简直就像市集上的无赖。
洛奉先后悔了,觉得应该随穆昭肃的,最起码他定寻一个安静的去处。出门逛了会,归来的时候喝酒闹腾的那一间只剩下酒坛子轱辘的声音,而另一间却依旧在呜咽。
正好瞧见小二哥抱着浴桶上来,让了让后露出宽袖内的手指,问着,“你这可有其他安静的厢房,这样的声音委实无法让人愉悦的起来。”
小二气喘吁吁地将浴桶搁下,看了眼穆焕生的房名又看了眼洛奉先,忽然高兴道:“公子,我记得您。屋里的人您定是认识的,说不定您进去看看就没事了。不过此处原本珠帘绢纱相隔,后因客栈爆满才临时装了木板,遮上墙幔,确实有些影响。掌柜的说了,穆国只好客,不善于生意,楼上的住宿费用通通可免。”
“你这小二哥,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也罢,我去看看你说的人是谁。”
“岂敢,穆国名仕众多,我们这些混口饭吃的若不斯文,只怕都要被指为蛮子了”。小二敲了敲门扉,只听见里面含糊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让洛奉先望了进去。
洛奉先听着小二的话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透过门缝望了进去,眸子彻底冷下,啪地一声将门扉重重按上,“你下去吧,他确实是我的熟人,这里自有我照料,记得别多嘴。”
小二见对方忽然冷下面孔,不再随意调侃,眸子里全是锋锐与逼人的华贵。酒楼里什么人都有,约莫着里面的人不简单,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小二肃穆地垂下头,抱着浴桶往走廊另一侧缓缓退去。
寻到正在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的掌柜,将此事提了提,又形容了会两人的长相。掌柜的沉吟片刻,“是何人我大概有数了,按照那人说的做,将搂上所有的悄悄请下来,让他们住我宅子里去,照旧不收钱,还送一顿的酒钱。”
掌柜敲了敲手底下的暗板,沉沉的脚步在脚底响起,咯哒一声,露出一双冰寒的眸子,强自镇定地禀告道:“大人,四皇子和一贵人在二楼。”
“将消息压至宫里出兵寻找,而后找准时机烧店,我要有人明明白白地看见四皇子陷在火海里。”此人冷冷地吩咐完后就要将机关合上。
掌柜的哆嗦了下,“四皇子,四皇子他若是在本店内出事,小的一家老小……”
一声冷哼敲在掌柜心头,“我以为你的命比那些张嘴等吃饭的值点的!”脚踩木板的声音复又远去。
掌柜彻底瘫软,捂脸痛哭。
站在门外半响洛奉先,招来自己人,让他递消息进宫后终还是推门入内。蹲下身戳了戳哭瘪了的人,依旧呜呜咽咽,只好轻唤着,“四皇子,四皇子”。
见还是没反应,只好皱着眉伸手捞人,刚捞着一只胳膊,就被穆焕生凶恶地挠了一爪子,没有破皮,却也泛红了。
看着对方虽哭的抽抽搭搭,却依旧张牙舞爪的样子,洛奉先冷哼一声,再也没有了要替穆昭肃照顾弟弟的愚蠢想法,由着他继续团在地上自生自灭。
喝醉了的穆焕生分不清是今世还是前世,所有的记忆纠缠在一块,头疼欲裂,只记得一声又一声说着,“阿隐,不要死,不要死……滚开,滚开,你们都滚开……别伤害我,别来伤害我,我只想简单活着……呜……大哥,你快逃,有洛奉先在,我反正是要死的,要死的,呜……”
穆焕生说的含含糊糊,洛奉先也没注意,似是听到自己名字,弯腰去听时,只听清了我……要死三个字。哭成这样不似作伪,说是噩梦也牵强了些,拧眉将人抱起放入榻上。
或许是洛奉先身上的气息软和了些,穆焕生没有反抗,嘀咕了声大哥就不再有动静。
许是等的有些久了,洛奉先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怀里猛然一沉。没有睁眼便迅猛无比地掐住对方的脖子,刚要抽出匕首,忽觉身上的人软绵绵的毫无抵抗,鼻尖也尽是酒香,这才想起黏过来的是谁,喘息一声大力推开身上的人。
穆焕生咚地一声,摔下地,呜了声,许是哭久了,睁不太开,胡乱挥着手低唤:“阿隐,阿隐……”
洛奉先单手撑着软榻,过于犀利的眼神显得整个人都十分淡漠。
这么大的动静,住在对门的人抽刀闯了进来,一看之下又快速收刀退了出去,但很快被另一抹明显不对劲的瘦小身影吸引下楼。
穆焕生喊了半天没人回应,忽然想起莫隐去了军营,头很痛,嗓子很干,眼睛也肿了。撑着地缓缓站起,眼缝间依稀见到个人,看了好一会也没看清是谁,嘶哑这声音问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洛奉先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反问道:“为何喝成这样,哭成这样,你大哥将你照顾的细心入微,还有什么不满意,要这样让他担心?”
穆焕生在这种质问的语气下没有不适,反而跄踉着往前凑了凑,终于看清人后哦了声,“是你啊,我哥才没有那么脆弱,我都是和他闹着玩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看来昭肃还真的什么都和你说。”洛奉先眸光淡淡地打量着没有形象的穆焕生,和穆君生真的没法比,最起码没有他的城府,做事也稚嫩的可以,这样的人如何在皇家存活,就算没有人算计,也会迟早出事。
有些看不懂穆昭肃为何会将他如此捧在心上,不过若是此人为皇,倒是谁都舒心了。
洛奉先冰冷的眸光转淡,见他哧溜哧溜地喝着茶水,喝饱后又开始揉眼睛,睁眼睛,睁不开继续揉,竟像长公主养的那只异瞳幼猫,带着几分憨态。
再次疑惑道:“皇家礼仪,你学了不曾?”
“我会啊,还能做的很好。但你又不是旁人,端着姿态很累的。”穆焕生试着睁开眼,依旧只能睁开一半,气恼地一屁股坐下,想着回头要怎么解释。
洛奉先似乎有些明白为何穆昭肃一说起穆焕生就一脸的哭笑不得,却又半分都不愿离开的样子。这般的信任人,想着都舒服。只是夜幕已降临,穆昭肃怎还没来接?
猛地瞳孔一缩,上前捂住穆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