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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辽白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在意二人的关系太过于明显,而是这些情事,这些亲昵的动作始终让他十分尴尬,这也是他实在太过寡欲的缘故,不过楚愆阳既然喜欢,他便也由他去了。
两人这么一番折腾,已是傍晚,楚愆阳见屋内气味散的差不多了,便将窗户关上,免得夜间寒气进了来。他到外头嘱咐仆从将饭菜送进来,两人用过饭,絮絮地说了些话,便早早睡了。
第二日起来时,沈辽白鲜少地觉得十分精神,虽然不愿意回想,但的确如楚愆阳昨日所说,这办法还是有一点儿用的。
这日沈辽白到了午后也并没有昏昏欲睡,尽管仍旧倦怠,但只是小憩了一番,便起来与楚愆阳开始商讨关于蓬莱仙岛的事宜。
不管是为了什么,这蓬莱仙岛他们必然是要去一趟的,现下还不太清楚这仙岛的位置,但楚愆阳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沈辽白的身体姑且不论能否撑到那里,那仙岛上是什么模样谁都不知道,若是如同墓中一般处处凶险,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但将沈辽白留在这里却也不行,巴颂已说了沈辽白的身体只有愈见虚弱,假如离了生气旺盛的楚愆阳,也不知是否能撑到楚愆阳取得不死木回来。
为了这个问题,楚愆阳对找寻蓬莱仙岛的具体位置反倒不如何上心,沈辽白与他说了两句,虽然楚愆阳一贯的没什么神色,却还是叫他察觉到了不对,他微微皱起眉,“你怎么了?”
楚愆阳顿了顿,开口道:“这次去蓬莱,你也定是要同去了?”
沈辽白恍然,他微微笑了起来,“自然是要去的,只要能到那里,不论岛上如何,既然是仙岛,总比在长安死守要好得多罢?”
楚愆阳琥珀色的眸子里也终于有了些许笑意,他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开始看那从藏经砖里头取出的地图。
“若是到了海边,兴许问问海边的渔民会有些消息。”沈辽白手边摊着一本讲述奇闻异事的书册,这里头也有蓬莱仙岛,可惜其中记载与寻常杂记相类,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楚愆阳道:“这是个法子,但也不能光靠这个,蓬莱原本便是处在神话中的仙岛,渔民也多迷信鬼神,即便知道,恐怕也很难告之我们这些外来人。”
沈辽白皱起眉来,“难道你想……”
楚愆阳将地图收起,“那个‘含章’定然也会去那儿,他身上也是有伤的,也不可能孤身前去,这么一算,我们想要追上他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的行踪如何掌握?”沈辽白挑了挑眉,“自墓中分离后,楚家来的人并没有在那一带找到‘含章’的踪迹。”
楚愆阳叹了口气,道:“的确如此,所以我拜托舅舅做了些事,将‘含章’以逃奴论处,发布悬赏。”
沈辽白有些吃惊,他倒未曾料到楚愆阳竟会出此下策,“这……问皓那里怎么说?”
楚愆阳看了他一眼,道:“这法子是问皓提出的,他和含章虽然自小和我一同长大,并且也算是楚家精心培养的人,但论起身份,的确算是仆从,他这法子比起我们到处派人找寻却是有用得多。”
沈辽白静默片刻,也是无奈,他喝了口茶,忽然道:“不知为何,这几日我细细思索,总觉着‘含章’与宋先生有些相似的地方。”
这回却是楚愆阳吃了一惊,“为何这样说?”
沈辽白迟疑道:“我说不清楚,也不过是感觉罢了……”他摇了摇头,“罢了,还是继续说说蓬莱仙岛的事儿罢。”
两人商议了一下午,沈辽白终于有些吃不消了,刚用过晚饭,才与楚愆阳说了两句话,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楚愆阳将他安置好,却重新坐回桌前,他晚间用饭时,刚得了消息,有人将近半月前曾在长安临郊看见了‘含章’,楚愆阳盯着桌上微微跳动的灯火,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发烧了… …发烧就算了,赶上了大姨妈,两个负面DEBUFF,血条哗哗的,其实岭南那里还有一章没发,但是实在没力气,对不起QAQ
第69章 多年旧事
招财在手边蹭来蹭去,沈影青便去小几上抓了一把早已备好的米粒;摊开手喂它。因着巴顿对沈家兄弟情况十分好奇;便主动照看起了沈影青,巴顿对刺青的了解虽不及家中那位长辈,却也不浅;在他的调理下;沈影青的精神较之前好了许多;虽然记忆方面尚不能恢复;气色却是好了许多,甚至有时候会带着招财在庭院里散一会儿步。
沈辽白坐在榻上静静地看他;沈影青回过头正好撞上他的眼神,便对他笑了笑,沈辽白心中一暖;叹了声口气道:“我要远行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巴顿先生的话。”
他的眼中满是忧虑,然而此时的沈影青已不明白什么叫做忧虑,沈影青走到床边翻了翻,拿出一本蓝皮册子,坐到沈辽白身边翻着,沈辽白侧目看了一下,只见上头粗略地记载着最近发生的事,偶尔穿插几幅图片,应该是用来表达他当时形容不出的心情或是不会写的字。
“巴顿先生让我将每日发生的事情记下来,”沈影青一边翻一边说道:“我也认为有这个必要,脑子里一片空白对我来说不好受,对你来说肯定也不好受。”
尽管他只是照着册子将他昨日听完巴顿的话之后的想法念出来,沈辽白还是觉得眼睛酸涩,沈影青拘谨地握了握他的手道:“巴顿先生说我们的性命是系在一起的,若是我死了,你必然不能独活,但我并没有想过会因此连累你,难道就没有方法解开这条系带么?”
自找到沈影青以来,沈辽白从未如此般动容过,沈影青这番关心的话好似回到很久之前他们兄弟还齐心的时候,沈辽白反握住沈影青的手,他冰冷的手掌因着一月的调养总算有了些温度,“我们之间是下了血契,除了巴顿先生那位长辈,恐怕没人知道怎样解开,何况就算解开,依着我们二人的命格,一时不能弥补,最后也未必能活下来。”
沈影青敛下眸子沉默半晌道:“你这一去要几时能回来?”
沈辽白刚要回答,便听得外头响起敲门声,接着楚愆阳推门而入,五官深刻的脸在看到沈辽白的一刹那蓦然柔软了下来,道:“该出发了。”
沈辽白站起身,由着楚愆阳给他披上外衣,目光依旧注视着沈影青的方向道:“我一定会找到治愈你的方法。”
沈影青笑了笑,点头道:“你一定会的。”
出了楚家的门,外头已经备好车马,因着此行前去只有四人,又是要抓紧时间赶路,因而并没有带多少东西,等到沈辽白进了马车,便听得秦召南一声吆喝,四人的队伍就此出发。
沈辽白撩开车帘,尽管已是三月,却还是春意料峭的时节,长安春天干冷的风从外头猛然刮进来,沈辽白穿着厚重的大氅,还是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楚愆阳便将车帘放了下来,把沈辽白还朝着楚家的目光强行转了回来,让他的眼睛看向自己道:“放心吧,巴顿先生的医术你也看到了,有他在,沈影青的情况应该不会这么快恶化,对你来说,只要照顾好自己,便是在做最有利于沈影青的事。”
沈辽白闻言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如今我与影青的性命连在一起,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必定是第一时间知道,因而也并不是很担心,我只怕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难免有些留恋。”
楚愆阳的眸色沉了沉,他抬高沈辽白的下颚,凑上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一遍,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透出来的愠怒令沈辽白心下一惊,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道:“我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你只对沈影青不舍么?”楚愆阳的语气听起来阴沉沉的,如同沈辽白第一次见他的模样,冰冷阴沉,眸中带了一股煞气。
沈辽白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他双手握着楚愆阳的手臂,憋的面颊通红,一双眸子带着些不知所措却异常坚定地望着楚愆阳。
楚愆阳轻叹了一声,双手一紧,便将沈辽白纳入怀中,厮磨着他的耳鬓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坚实的怀抱如同往常般温暖,沈辽白靠在他的胸口,道:“少时我体弱多病,爷爷曾请高人为我算过一卦,高人说我少年时期命途多舛,在及冠之前必有一大槛,倘若迈过去,便能一生平安,我家老爷子当时就惊慌地问高人有何破解之处,高人说只能看自己造化,但是倘若有贵人相助,我十有八九是能扛过去的。”
楚愆阳的嘴角弯了弯,道:“倘若真如高人所说,你这命中的劫数必然是能化解过去了,只是想不到你这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夫子也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话语?”
见楚愆阳不再生气,沈辽白便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楚愆阳连忙将温好的手炉递给他,沈辽白依着他坐着,心中也顺畅了许多,道:“跟着你下了两回地,亲眼所见这么多,也由不得我不信,再说心中有所希冀,总比我每日忧心来的好。”
楚愆阳挑眉道:“你能这般想自然是最好的。”
“说起来,夫子这外号,还是含章给我起的,”沈辽白想起最初含章对他连讽带刺的时候,已完全不觉得气愤,反而觉得是十分有趣的经历,“后来宋千程也这么喊我,听久了我也习惯了,只可惜他们二人现在都不在了。”
楚愆阳眉头一皱,道:“说起宋千程,我后来将太平天书交给定王的时候,曾经向定王打听过宋千程的情况,只是定王对此很是避讳,当时宋千程已死,我便没有再追究下去,你后来跟我说宋千程的目的或许不在太平天书时我也没有细想,如今一想,颇有几分蹊跷,若是宋千程的目的不在太平天书,那么他的目的难道也是……”
“不死树……”沈辽白紧接着说道。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