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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寂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得知自己能活多少年,知道了年限,他才能精打细算的算算自己的阳寿够不够点燃封印无界的那道符纸。
李寂感到有些困,坐在御风袍打盹,半梦半醒听到于宿问他:“二少爷,离开震威山庄后,我们去哪儿?”
“李家南宅,”李寂抬眼看了于宿一眼,又闭上眼休息,“据说南宅人丁兴旺,过去借几个人,免得对战无界时,人太少显得不够气势。”
一句玩笑话说得平淡。
李家四子,分居四地,对应在荣富镇的四个方向,李寂自东宅出,入荣富镇,再从荣富镇南门离开。取回龙涎剑之后,最安全的休憩场所非南宅莫属。
路程行至大半,李寂忽然醒了,地面异样的青色火焰分外醒目,妖火卷着煞气。
于宿明显也感到了异样,却又担心李寂有伤在身,到达山庄前万万不能再出乱子,他迟疑着没有停下,继续前进。
“于宿,回去看看。”李寂说道。
“二少爷……”于宿犹豫。
李寂正色道:“回去。”
于宿掉转方向,回到了青火燃烧的茅草屋。
屋子不大,外面围了一圈竹篱,不远处有小片竹林。火焰围绕茅草屋却未烧毁任何物品,门口的灯笼完好无损,破了洞的窗户纸呼呼地灌入风,顺着打开的门往里望去是一张木床,铺了洗得颜色泛白的被褥。
突然,屋内传出女子哀怨地吼叫:“李长生,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
火光里,一名女子大力掐住一个柔弱书生的脖子,死命地摇晃:“李长生,去死,你去死!”
女子青丝挽髻,粉妆玉琢,奈何面目狰狞,粉色锦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被她掐住的书生清瘦得可怜,长衫挂在身上随着女子的动作摆动,仿若风中一片枯叶。
一道符冲入青火将女子与书生分开,女子偏过头瞪着李寂,她瞪大了眼,频频吐信:“不要多管闲事。”
“你若是真能杀死他,他早就死了,既然杀不了他,又何必勉强。”李寂淡然一笑。
女子咧嘴发出嘶嘶的声响:“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的事我不管,我只管他的事。”李寂手中的纸扇指向书生,飞入茅草屋的纸符泛起强光,女子惨叫一声,捂住眼睛逃走了。
青火骤然熄灭,茅草房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书生无力地坐在地面,片刻,他平复了情绪,起身朝李寂行礼:“谢恩公救命之恩。”
“救你的不是我。”李寂摇头笑道,他指了指对方的脖子,语含深意,“救你的是它。”
书生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低头不语,一条细绳穿过一小块甲片。
“恕我冒昧,敢问这甲片从何而来?”李寂问道。
书生迟疑了一下,客气回了话:“这是一位朋友借予我的,早应归还,因为中途出了些事,至今还未能还给他。”
“不知你这位朋友名字里是否有个应字?”李寂又问。
书生身体明显一颤,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了答案,李寂也不便多停留,与于宿出了茅草屋,乘上御风袍正要走,却见书生也跟了出来:“敢问恩公姓名,此行所去何处?”
“李寂。”李寂应道,“此行前往震威山庄只为取一把剑,稍作停留就会离开。”
“晚生李长生,恩公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报答。”书生说道。
待走远了,于宿这才说:“以龙须系龙鳞,分明是应龙之物。我可从没听说过应龙会与人为友。”
李寂笑了笑,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李长生,一介书生却天生奇经异脉,手持龙鳞,不过,可惜了。”
李寂叹了口气,可惜李长生人不如其名,寿命已尽,了无生气,仅凭应龙的龙鳞护命。
震威山庄位于威山之巅,画栋飞甍。
丫环将李寂带去正堂,奉了茶就退下了。李寂坐在木椅上,于宿站在他身后,等待片刻,堂内进来几人,走在最前面的男子鹰视虎步,乃是震威山庄的庄主宁远志。
李寂站起身,宁远志大步走到正中的长椅坐下。
于宿取下肩上的包袱递给李寂,李寂朝着宁远志走了两步,就被随从拦下。他笑着将包袱交给随从,宁远志只道了句打开。
随从打开包袱,凤羽锦袍光芒四溢,随从取出袍子仔细看了看,冲宁远志点了点头。
宁远志挥手,一名手持长剑的随从走上前,双手奉剑到李寂跟前。
“于宿。”李寂喊了一声,于宿随即过来接下宝剑,手碰到剑的瞬间,他动作一滞,还是收下了。
宁远志起身要走,李寂喊住了对方,他摇了摇纸扇:“来震威山庄之前,在下曾遇到宁庄主一位旧识,她说宁庄主所求的解药已放在这锦袍之内。”
对方表情瞬变,眼底闪过一丝杀戮,正堂的门窗转眼关闭,屋内光线昏暗。宁远志手挥长刀,刀尖撩起凤羽袍,朝李寂扔去:“当初若不是她给我下了毒,我又何需解药?”
李寂抬手接住袍子,理了理:“这么好的袍子,毁了着实可惜。”
长刀指向李寂,宁远志面无善色:“解药在哪儿?”
“她在你衣衫写下生辰八字,烧成灰,添入解药,加水,浸泡丝线,缝制在凤羽袍中。”李寂笑道,“解药就是这件袍子,宁庄主若是连取药的胆识都没,这衣裳不要也罢。”
李寂将锦袍丢向空中,念咒,指尖腾起一团火,他手指一挥,火点燃了锦袍。
宁远志仍没过去,命手下拍灭火焰,取回凤羽袍。他瞅了眼袍子,说道:“杀了他们。”
众随从径直扑上来,于宿也不拔剑,从容地将他们挡下,把李寂护在身后。
宁远志考虑再三,拿起锦袍,袍子仿佛霎时长出了手,紧紧缠绕着他的双手,待随从慌忙扯下锦袍,他双手黑如炭。
“恭喜宁庄主,你体内的毒已被逼至手中。只需用龙涎剑斩去双手,从此无忧。”李寂扬起笑,“于宿,送宁庄主一程。”
“是的,二少爷。”于宿应道,他一跃而起,剑离鞘,白光恕!�
宁远志连往后退了几步,随从也顷刻聚集到旁保护。
李寂展开结界,他画了一道鬼符,年轻貌美的女鬼为他端来茶,奉到手边。女鬼望了眼宁远志:“主人何需为这样的人劳神。”
“受人所托,看看热闹也不错。”李寂喝了一口茶,一脸悠闲。
于宿很快降伏众人,他挥剑砍向宁远志的手,宁远志脸色苍白,惶恐喊道:“不可,不可。”
剑刃划破皮肤,于宿手一抬,剑向上一挑,削去对方手上一块肉。
宁远志一声惨叫,捂着手,鲜血沿着黑色的手指滴落。
李寂神情严肃了些:“龙涎剑斩魂嗜魄,却不伤及肉身,宁庄主以假剑欺人,有失江湖道义。”
“这把剑是真的。”宁远志咬牙争执道。
李寂一挑眉:“宁庄主执意如此,我也不介意再试试这剑的真假。”
剑朝下一挥,抵在宁远志脖子上。
“宁庄主的旧识,托我带句话。她说今日施以小惩,改天自会亲手取你性命。”
于宿取回龙涎剑,与李寂回到分岔路口,装着酒坛的马车停在路边,两只狐狸趴在地上休息。
“主人,你回来啦。”白狐扬起头,快乐地跑过来。
黑狐懒洋洋地睁开眼,瞄了眼于宿手里三尺青锋。剑鞘清澈透亮,依稀可见剑脊的水纹,剑镡伏着一条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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