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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昱则看着那份业火成员资料,慢慢皱起了眉头。
没有白牙和飞靶,主要干部构成变动很大,多数都是自己不大关注的原二三线成员升上来的。
难道,跟随自己深入虎穴的部下,都失陷了?
曾经并肩战斗过的伙伴,其实已经……
不。
夏无昱摇摇头,没有见到最终的证据前,凡事不可武断,更不可慌乱。
之后,店主秘密联系了几个队长,这些慕容青枢特意选出的人,对于范卡的出现,显然并不惊讶,也很平静的接受了首领换人的事实。
只是当夏无昱露脸时,着实引起了一阵骚动,就像店主说的,他的紫瞳,他的名字,在业火成员之中,已经成为了传奇甚至神话一样的存在。
竟然还有人一见到他的双眼,就直接失声尖叫了起来。
他们的目光中包含着很多东西,震惊、激动、狂喜、崇拜,以及对于不可知现象的隐隐畏惧。
这个紫瞳之人,是曾经将诸煌王者拉下马来的存在,尽管诸煌恺并没有死,但未竟全功的悲壮英雄,同样是英雄。
而现在,已经逝去的英雄,竟然也回来了。
“副……副长,你怎么不回蜘蛛店?我们一直有好好打理。”
不知怎么,夏无昱想起了那个会织毛毯会煮饭的机器人,他赶紧甩头驱除掉脑海中的圆滚滚形象。
“蜘蛛店已经算不上秘密据点了吧,”恺撒明显一清二楚,“没有被查封吗?”
说话的干部挠挠头,“副长你……失踪的头几天,是有些监视的眼睛存在,但后来不知怎么,就都撤除了,而且我觉得,环卫机器人在清扫你门前街道的时候,还特别用心的样子。”
夏无昱低着头,告诉自己得无视掉那后半句话,“白牙队长和飞靶队长,再也没回来过吗?”还有他们的得力部下,也没见到。
几个干部对视一眼,黯然道,“没有……有消息说,也许被俘了,但恺撒根本没有养着他们的必要,所以……”
应该已经死了。
夏无昱垂目,对店主道:“正经事你拿主意吧,有了计划时,尽管吩咐我。”
“你去哪里?”范卡问。
“随便走走,有事叫我,”紫瞳青年起身,刚要离开,又不放心的说,“纸鹤传讯之类的法诀,会吗?”现在已经不适合用光网了。
不正经的男人有些小不高兴,“别扁着看人啊,我师父可是正八经的飞升仙人。”
夏无昱点点头,“很好,因为我不会,一般情况就不回信了。”
店主:“……”
紫瞳青年环视屋中几人一眼,仿佛立威般,浑身紫光一闪,直接从原地消失,把干部们全都惊得以为白日撞鬼。
店主心中又是一暖,这人,还真是挺有心的。
他拍拍手,“各位,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动不动就把王者啦神明啦抽着玩的男人,没点儿惊天本领怎么能行?”
干部们抽抽眼角,觉得已经看到了这家伙背后那几根得意洋洋摇晃的狐狸尾巴。
城市另一端,原诸煌能源基地,恺撒光子晶炉的所在地,现如今,已是一片苍凉的废墟。
这里不属于核心区,当然更不是中层区和边缘区,它被高大的城墙环抱,城中人,以为墙外既是城外,而若从空中望去,就会看到,整个北段城墙比别的地方,要缩进不少。
当初,为了查明能源基地的所在,他们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听干部们说,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恺撒的光子晶炉便搬家了,不知被藏去哪里,这里于是完全荒废了起来。
夏无昱闭上眼,就是在这里,绮珞为了保护诸煌恺,被他亲手夺去了生命。
他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比起悲伤,或者悔恨,更加强烈的情感,是被背叛吧。
而绮珞的死,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仍然杀死了诸煌恺,用的是自己的生命。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做,绮珞会不会和诸煌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然后,由绮珞教会那个精美而机械的王者,什么是爱。
紫瞳青年摇摇头,大步往基地之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来啦~大家都对猪猪的属性非常确定哇,╮(╯▽╰)╭猪猪,你还真没面子的说,那么多求虐滴,还有果体滴,捂脸~俺想看哇
猪猪:……有本事一辈子别吃猪排
谢谢小lu和小55的地雷╭(╯3╰)╮
球呀球~泡泡发射~~~~~~~~~~
往事如烟
虽说是废墟,基地同样不可能任人随意进出,这里当然是有机器人把守的。
但夏无昱对他们视而不见,它们便也对夏无昱视而不见,双方都当对方是空气一般,默默擦身而过。
巨大的密闭城墙后,是一座离地三米高的平坦桥梁。
当初,桥梁两旁,遍布着武装机器人的碉堡,全方位覆盖的火力网,足以保证没有任何入侵者可以从桥上通过。
他们那时候,也冲不过去,是白牙在他的单兵作战装甲外,绑了十五个毁灭当量的集束炸弹,像一辆战车般,跃下桥去,冲入敌人的阵地,炸毁了最关键的节点碉堡,给其他人争取了总攻时机。
夏无昱笑了笑,那头蛮牛,在火光烈焰中怒声咆哮的样子,就像远古战场上狰狞无双的凶兽,嘴里面还嚎叫着,自己是大魔王手下的魔神将。
真是,又傻,又威风八面。
而当他将这头傻家伙抢回来时,虽然作战装甲内的强壮身躯,已经被烤熟了大半,战场上到处飘荡着诱人的肉香,可是那个笨蛋,还是冲着自己,傻傻的笑了。
竟然没死,老天也许确实偏爱憨人。
白牙,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死成,就不应该死在别的地方。
走过长长的陆地桥,就是巍峨的重金闸门,这是通往光子晶炉的最后,同时也是最为坚固的一道大规模防线。
他们,过不去。
是的,走到这里时,他们已经深陷入重重包围,前后左右,都是敌人,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就好像古世纪战争中的长途奔袭,或者干脆叫做敢死队。
没有补给,没有后援,没有退路,没有回头的可能,必须向前,只能向前。
比的就是时间,比的就是速度,如果无法在措手不及间将敌人的核心摧毁,等恺撒完成调动,死的,必定是他们。
全军覆没。
夏无昱本身,也许是个激进的冒险主义者,但他只拿自己的命去冒险,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拉着心爱的部下,与他一同置之死地,用生命为赌注,去与时间,与命运,与王者,与神明,搏上一票。
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选择。
与恺撒的武装力量相比,反抗军的实力,太过薄弱。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少的和弱的那一方,最起码也应该具备一定的取胜希望,然而他们当初,什么都没有。
明知恺撒的强大,明知自己的事业,其实是有死无回,却仍然加入反抗军,仍然愿意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而战,他们每个人,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如果拼命,如果自己的死亡,能够给贱民们换取明天,能够让我们的子孙不再被称为贱民,我们……为什么不做?
“所以,副长,冲吧,向前去,一直一直,向前去,别回头,放心地将你的背后,交给我。”
飞靶这样说着,对于腼腆的青年来讲,这是少见的豪言壮语,他微微红着脸,独目中放射出绚烂的光彩。
哪怕那只惯用眼,那只他被称为神之狙击手,百发百中的右眼,已经血肉模糊。
那个瞬间,夏无昱觉得,这个青年永远不会倒下,无论多重的伤痛,都不足以让他在自己没有冲入那扇闸门时,提前退场。
他可以信任他,他必须信任他,因为他必定会完成对他的承诺。
去吧,去吧,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忧虑,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他,因为这名男子,永远看顾着他的身后。
夏无昱静静笑着,迈开长腿,大步奔跑,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脑海中空空如也,停止了思考,因为心灵中,被巨大的信任涨得满满。
然后,他真的冲过去了,就像飞靶说的,没有一发敌人的枪弹,能够落在他的身上。
重金闸门下,至今仍保留着那个一人高的撕裂创口,恺撒并没有花费精力,去进行修复。
夏无昱摸了摸卷曲外翻的边缘,自己也有些心神恍惚,那时候的他,究竟爆发出了什么样的怪力,竟然将重金闸门,徒手撕开了呢。
在进入闸门内的那一刻,他是有机会回头看看的。
当时,也许有零点一秒的停顿,也许没有,他终究头也不回的进入了门后,没有往同伴们的方向,看上哪怕一眼。
夏无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做出了那种举动。
也许,没有看到,就意味着他们仍有活着的希望吧。
他紧紧握拳,想起绮珞说过那个关于可能性的故事。
一只箱子里装着猫,被沉入海沟里,当你不打开箱子确认时,猫就有一半的可能性是活着的,尽管在一般常识中,它应该已经死了。
那么,自己来这里,重新走过从前的路,是想做些什么呢,确认猫死了没有吗?
他摇摇头,自嘲一笑,这种哲学命题果然不适合自己,他来,不就是因为心底隐隐觉得,一切还没有结束么。
深入地下的要塞,它的主体是一个巨大的空腔,看起来就像一座古老的火山口。
恺撒的光子晶炉,曾经飘浮在山体最深处,被冰冷明亮的光芒笼罩,看上去,漫天漫地,飘飘摇摇,就像一场不真实的虚幻之梦。
那个空腔是绝对不能靠近的,因为任何东西碰到光子晶炉,都会被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