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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天涯-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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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雌性?”背后,一个低哑的声音忽然懒洋洋地响了起来。
  “阿瀚!”两只小家伙惊喜得跳了起来,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蹲到了大白虎面前。
  秦笙的反应却很普通,他拿着木柴放在燃烧的火堆上,这才转过头去看。而这时候,长长的虎尾已经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脊,既像催促,又像安慰。
  大白虎眯着幽蓝色的眼睛,舔着自己腿上的伤口。草药苦涩的味道让它忍不住咧了咧嘴,舌头也卷了卷。不过,在伤口快要愈合的时候,兽形的唾液也是一种消毒的好办法,再苦再涩它也会习惯性地把伤口舔得干干净净。
  “阿瀚好了吗?”卫橙和秦白小心地伸出手,摸摸它的大爪子。
  “嗯,差不多好了。”大白虎回答。
  秦笙把一大碗肉粥放在它面前:“你专心养伤,我去看看。”
  大白虎看了看他腿部的伤口,不满地哼了一声:“急什么。暴风雪还没结束呢,就算是想送信也跑不了。”暴风雪至少还要持续六七天,他们完全可以等伤势痊愈之后,再把那个雌性找出来问清楚。
  一天之后,卫瀚的伤势已经差不多痊愈了,秦笙也恢复了。两位家长终于带着小狮子和小狐狸出了他们暂住的帐篷。闲了好几天没什么事可干的白熊族部落又是一片沸腾,继续抢着约战。曾经来探望过他们的白熊族族长更是等不及了,排除所有人的反对,坚决地定下了两天后他的约战。他使用的理由是,该养的伤也得在暴风雪结束之前养好,总得留出几天养伤的时间。卫瀚爽快地同意了。
  于是,卫瀚空闲下来了,跟在秦白的背后转悠起来。秦笙的战斗也在第二天,和卫橙一起到处走动寻找。
  尽管离约战还早,但白熊族兽人、雌性、幼崽们并不想回到他们休息的山洞里去,仍然热热闹闹地在大帐篷里挤着、谈笑着。复杂的气味很快就覆盖住了那位雌性的味道,秦白仍然不放弃地钻来钻去,没多久就就失去了踪影。
  卫瀚慢慢地走在人群里,各种欢快的笑脸、热情的呼唤声在他眼前、耳边一闪而过。在一群高壮健美、肌肉块块的白熊族兽人里,他仍然显得很醒目。身材挺拔匀称,宽肩细腰窄臀,面孔俊美。尽管兽人和雌性们审美并不完全一样,但毫无疑问,他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熟悉的、陌生的脸孔在身边来来去去,他挂着温暖的笑容,时不时地停下来和兽人们聊聊天、回应几句,对雌性则是礼节性地疏离。看起来他的行为很随意,偶尔顺着人群一起走动,偶尔取一点旁边的食物,偶尔又转身去找什么人的身影。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帐篷的角落里,他突然回过头,猛地攥住了一只纤细的手腕,眯起眼睛,微笑着压低了声音:“跟够了吗?”
  披着一头及腰的棕色卷发的雌性似乎被吓了一跳,急着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年轻虎族兽人的手掌就像是凝固的铁块一样,使再大的劲也撼动不了。她忍不住抬起了头,刚想说些什么,看着那张脸庞却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痴痴地呆住了。
  卫瀚本来很不耐烦地想丢几句狠话,但看见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也怔了怔。
  他们彼此互相望着,离得不远的秦笙一手牵着一只幼崽,只是很随意地瞥了一眼,就恍然大悟。只要同时看见这两张脸,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如果说,卫瀚和卫峙之间的相似需要在相同的发色、眼眸的颜色里仔细寻找,也需要时间来辨别。那么,卫瀚和这位雌性——他的母亲之间的相似,根本不需要细看就能发现。他俊美的容貌,至少有七成来自于母亲的遗传。
  作者有话要说:  2月第一更
  很抱歉,年后事情很多
  我的笔记本又坏了,天天和老爹抢电脑来着~
  马上就要滚回去了;接下来会继续好好更新的
  嗯,小狮子的事情结束了,现在轮到大家长了,既然爹出现了,娘肯定也要出现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复杂心绪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卫瀚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幼小的他曾经想过,自己长得究竟像谁。这或许是每一个孩子都认真思考过的问题,但他并没有答案。每天能见到的歇斯底里的母亲脸色惨白,瘦骨嶙峋,浅蓝色的眼睛没有任何光泽,棕色的头发乱得就像蓬草一样。偶尔她心血来潮也会收拾收拾自己,露出笑容,但笑容里仍然带着多年沉淀下来的阴暗,让他不敢看,也不愿意看。那么,父亲呢?除了一个模糊的脸孔,像小山一样健壮的身影之外,什么也没有留给他。
  是的,他觉得,自己长得既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他就是他,就是名叫卫瀚的白虎兽人。他们除了生下了他,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是的,他们生下了他,但是抛弃了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很好。
  但是,事实上,他也很清楚——尽管自己很想完全抛掉这两个人,抛掉“父亲”、“母亲”这两个名称所代表的一切,却做不到那么潇洒,做不到真的什么都不在意。无论是在拥有心爱的豹族少年和宝贵的家庭之前还是之后。
  血缘的纽带带给一个人的影响,是复杂的,是纠结的,是由无数细节和渴望组成的,是莫名其妙的,是无法完全割断的。即使他现在生活得无比幸福,想不起来那些事情,但也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卫峙对他来说就像个陌生人,但也是个经常让他情绪莫名起伏的陌生人。
  至于母亲,他始终无法忘记那张瘦弱扭曲的脸庞,也无法忘记被抛弃的痛苦和恐惧。在释怀她和他没有办法共处之前,他恨过她,刻意遗忘过她,也迁怒到了所有的雌性。想通之后,他的心里仿佛已经平静了,但当她再度出现,就像一块巨石砸了下来,顿时波涛汹涌。
  卫瀚望着面前这张与其说熟悉不如说陌生的脸孔,心里百般滋味涌了上来。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能在旅途中遇见她——母亲,这个词所代表的一切,和这个人有关的所有记忆,他都已经锁在自己心底最深处了。现在,这些东西都突然翻涌了出来,就像夏季暴雨倾盆下猛地涨起的潮水,浩浩荡荡地冲破了他心里的藩篱。有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
  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其实才是最真实的反应。卫瀚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实地反映着他现在的心境,充满了复杂和迷惘。
  棕发的雌性也一样,神色里既有惊喜,又有担忧,更充满了矛盾。她的面貌看起来并不比身材高大的年轻兽人年老多少,浅蓝色的眼睛几乎是贪婪地打量着虎族青年。仿佛不满足于只是看着,她踮起脚尖,试着伸手碰触那张俊美的脸庞。然而,虎族青年几乎是本能地偏了偏头,躲开了她的碰触。
  棕发的雌性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一片惨白。她咬了咬嘴唇,挣脱了虎族青年的手,转身迅速地跑进了人群里。
  卫瀚幽蓝色的眼眸微微动了动,慢慢地垂了下来。
  一直在旁边望着他们的秦笙忍不住迈出了一步,想了想,却又停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动摇的样子,仿佛已经坚硬得任何武器都劈砍不开的外壳突然张开,露出了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他觉得,他可能需要一个人独处一会儿。
  可是,虎族青年就这样站在那里,周围的热闹不但没有感染他,反而映衬得他更加孤单萧瑟,甚至有点脆弱的意味。
  豹族的兽耳青年突然蹲下来揉了揉两只幼崽的小脑袋,示意他们跟在自己身后。然后,他伸手牵住虎族青年的手,拖着他走向他们暂居的大帐篷。
  虎族青年默默地跟着他走着,穿过形形/色/色/的人们,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把两只幼崽留在暂居的大帐篷里,秦笙牵着卫瀚顺着帐篷另一侧的通道,来到邻近冰冷而安静的闲置帐篷中。
  闲置帐篷里没有火堆,一片黑暗,温度也非常低。从温暖的地方来到这里,秦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还来不及感受到更多寒冷的侵袭,下一刻,卫瀚就紧紧地把他搂在了怀里,嘴唇印在了他的颈边。
  “她过得很好。”停了很久,虎族青年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来。“比我记忆里的任何时候都要好。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漂亮的样子,脸色红润,眼睛明亮光泽。原来,我真的长得像她……”最后一句话,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秦笙静静地听着。第一次到虎族部落的时候,他就听他说过那些往事。
  卫瀚的母亲是可怜的,她遇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兽人,而且爱上了他。她也是可悲的,因为她是为爱情而生的。在她的生命里,失去爱情好像就让她失去了一切,令她迅速地枯萎。她同时也是可恨的,把自己的愤怒和不甘都转移到了无辜的幼崽身上。仿佛憎恨和虐待自己的幼崽,才能让她的痛苦稍微减轻一些。
  “我说过,也许她那样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来看,不管对她,还是对我来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呵,不过,我还以为她对我只有厌恶,离开罕尔草原之后,就会恨不得把我从她的记忆里全部抹掉。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我,居然想……接近我?”
  “不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需要所谓的父亲和母亲。已经……太迟了。”
  “……”
  第二天,帐篷帘外塞进来一个干干净净的木盒子。诱人的肉香让小狐狸秦白对着木盒子垂涎三尺。然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的大家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让他根本不敢提出打开盒子吃吃看的建议。
  “阿橙,还回去。”秦笙低声说。
  卫橙眨了眨眼睛,隐隐约约闻见木盒上熟悉的气味,点了点头。
  第三天,帐篷帘外又塞进来一个巨大的木盒子。肉香、甜香交织在一起,几乎不用打开,也能想象得到里面的丰盛美食。小狐狸一脸纠结,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小蛇秦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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