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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按了按太阳穴,窗外的景物什么也没有看清,她只觉得有些头疼……
这些事情本不该是她来烦的,却因为蒋宴泽,她就这么义不容辞的全部揽上了身……
若是梁文泰没有意外的告诉她有那么一伙突然找上门指名挑战蒋宴泽的人存在过,她还真以为那晚的飙车是一场意外而已。
可就因为有那一伙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的人,事情分明就蹊跷了起来。
到底是谁呢?
温邹衡父子,蒋安茹?还是另有其人?
梁文泰这条线索现在可以说是唯一的重要线索了……
“干嘛?听说要大出血了就那副表情啊!”
“嗯?什么表情?”
男人突然搭进话来,还没经过大脑,她便本能的反问道。
梁文泰立刻就伸出手来对着她的脸指指点点撇嘴道。
“喏,喏,就是这种苦海仇深的要命表情!一顿饭能把你吃破产吗?”
闻言,梧桐无奈一笑,对着他弯起了眼眸,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现在呢?还苦海仇深么?”她继续提了提嘴角,“一定要选最贵的餐厅!你要多吃点一点啊!最好能把我吃破产,机不可失~”
梁文泰顺势打了一个寒颤,抖了两抖,关上了车窗。
“你…你别笑了……”
看着他的反应,梧桐忍不住哈哈一笑,心中的阴霾顿时散去了不少……
罢了,全部赌注都压在他身上了,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她拍了拍胸口,慢慢平复了笑意,对着梁文泰一挑眉梢,男人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那一位,你打算怎么哄回来呢?”
“哪…位?”
“你说哪一位呢?”
她眯了眯眸子,闪过一抹深意。
他立马顿悟,想起那个女人一身熏人的香水味脸顿时难看了几分。
与那个女人不同,梧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同坐在一辆车内,就算车窗全部关上,他也不会觉得难受,那一股类似与花露水的清爽味道……
“啧啧……”他砸了砸嘴,不屑道“哪用哄,老子勾勾手指她就立马黏上来了……”
随后,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得,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你家少爷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刚才还一脸笑意的梧桐顿时愣住了,没想到他的话题转的这么快,还这么敏感……
“怎么这么问?”
他一手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摊了摊。
“很明显啊…”他的笑容有些复杂,好似掺和进了另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更确切说,有人在针对他吧?”
“……嗯……”
半饷,梧桐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图加掩饰,她自己也意外她是不是太相信他了?
“呵呵……就猜到……”
他的轻笑里面掺着几分自嘲,染上了几分落寞,那是一种梧桐应该知道却无法感同身受的感觉……
没有再说什么,梧桐微微低下了头,思绪陷入复杂之中。
她怎么忘了,他的出身和蒋宴泽没有什么不同,这种事情他应该比她更清楚……
没有记错的话,梁文泰现在的母亲应该是继母,而且还有一个弟弟,那其中的阴谋阳谋恐怕只比蒋宴泽更复杂才对……
她一直陪着蒋宴泽走过了这么多年,可他却是一个人在挣扎,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吗?
梧桐突然想起曾经在某本忘了名字的书中看过这么一段话。
初生的孩子是懵懂而纯洁的,每一个人都一样,而成长过程带给了他什么样的经历,他现在的模样便是他挣扎过后的伪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伪装,那不是他的本性,只是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建立起来的城堡,城堡越是坚固越是黑暗,他的成长便越是荆棘丛生……
她慢慢的向身旁的男人看去,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他。
他其实长得很俊,丝毫不差与蒋宴泽还有温瑾瑀,如他所说,那个女人死命的黏着他,勾勾手指便过来也是完全能够成立的……
他的眼眸狭长却不失凌厉,眉峰如剑,鼻梁直挺,双唇略薄所以显得有些刻薄,但他却偏偏喜欢嚣张的笑,微微斜起的唇角,将他地痞流氓的气息发挥的淋漓尽致,干的事情极端又不惧生死,才让他与别人眼中有了疯狂不羁不敢招惹的形象,从而忽略了他原本如同上帝杰作般的容貌。
简单粗暴的穿衣风格和那一头紫灰色的短发更是让稍微有一点自持的人敬而远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原本对着别人的一脸痞气凶相在她面前慢慢消失了,露出了他的本性。
梧桐没有察觉到她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让男人的耳尖偷偷的染上了一抹淡红,直到她慢慢收回了目光,他握着方向盘的僵硬的手臂才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这一路,他难得的没有在念念叨叨……
这样也好,梧桐真想不到,他交往过的那些女朋友在看到他真实的一面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原来不是威风凛凛的黑社会大哥而是个幼稚喜欢自言自语又逞能的臭男人……
梧桐不由有些好笑,只是还没笑出来便凝固在了唇角边。
她不相信的爬在车窗上仔细的朝外看去……
蒙娜丽莎……
他该死的居然带她来这个地方了……
蒋宴泽第一次带萧楹来吃饭的地方。
“喂,你不是打算选这里?”
她迟疑的指了指车外,却极为失望看着梁文泰用力一点头,挑眉道。
“怎么,嫌贵?”
说着,他嘿嘿一笑,推开车门便打算下去了。
“你欠我的~”
她敏捷的一把就拉住了男人的手腕。
“换个地方吧……”
“哈?”
“……换个地方,更贵的也没关系……”
或许是因为本能排斥那些不想要不喜欢的回忆,她说这话时,眸中染上了同样的情绪,让他想要调侃几句的话噎在喉头,推开的车门又被他一把关上了,对她哈哈一笑道。
“行啊,你想要破产我没道理拒绝啊~”
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梧桐仍旧感激的笑了笑。
有几个地方,她真的不想要再去了。
车调转了一个方向,重新驶入了大道上,只是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开着车的梁文泰肚子发出一阵抗议声,梧桐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天赶走了他的“女朋友”,有强行让他帮忙调查事情,飙完车送她去斐悦,到现在还没吃上晚餐,明明答应要“报恩”的……
心中正感抱歉,手机却死命的震动了起来,梧桐拿出一看,面色沉了下来。
乔康?
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咬咬唇,还是将电话放到了耳边……
“梧桐吗?你现在立刻回来,少爷出事了!”
109 这些东西…
109
她一下就懵了,仿佛没听清似得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梧桐,少爷出事了。”
乔康的声音分外的严肃,落在她耳中如同重钟击鸣,她立刻紧张的问道。
“什么事?他人呢?”
“……”电话里的乔康沉默了一阵才声音低沉道“总之你先回来再说吧。”
挂上电话,迟钝的梁文泰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突然的阴霾,还未等她开口抢先说道。
“不是要放我鸽子吧?”
梧桐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他,眸中含着歉意与凝重。
“梁文泰……”
“行了行了,又是蒋宴泽是吧?”
他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她眼眸中的担忧在他看来不知为何犹为的不顺眼。
能让她露出这幅表情的除了蒋宴泽还能有谁?
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因为心中的不耐车速已经比刚才快了不少,烦躁的超过前面挡道的一辆又一辆车,如同他飙车时的心情……
梧桐心中的歉意更甚几分,可却实在放不下蒋宴泽,她认真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其实……”
车子忽然一个大转弯,他驶上了往返的道路,大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
“哪里?”
“……什么?”
她诧异道,对他的思维跳跃就连她也有些跟不上。
“蒋宴泽,在哪里?”
他皱了皱眉,瞟了梧桐一眼,不知为何,明明心里非常的不爽,可看见她这幅模样,却有些发不起脾气来,行为异常的逆了自己的心……
“家里……”
脱口而出后,梧桐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他,男人侧颜额神色看起来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爽快,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让他原本就凌厉的五官看起来都阴沉了几分。
梧桐轻咬着下唇,习惯的做起了自己感到愧疚时的小动作,两只手绞在了一起,右手扣着左手食指的指甲……
“梁文泰……”
“切,你又想说不好意思?”他抬手在空中挥了挥,“老子又不稀罕……”
“……”
扣指甲的动作更加用力了,她很少有这么歉意的时候,性格有些刻板的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小动作却被男人眼尖的捕捉道了,不知为何,心中的不爽一下就消散了不少,他想起了那个一别扭就要咬下唇的女孩……
“别那副模样!老子看着不爽!”他撇了撇嘴,“这次老子就大方一次,记住!你欠我两次了!”
梧桐噗嗤一声就笑了,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说话听起来就是那么讨厌,可是梧桐却觉得直接得很舒服,别那些拐弯抹角需要费尽心思去揣测的话好多了……
“懒人屎尿多……蒋宴泽就是麻烦多……”
“妈的,又是红灯,晚一点亮会死啊!”
“喂,下次你出来最好还是把手机关了……”
“哼……别让我看见蒋宴泽那个家伙,不然……”
“不然你要干嘛……”
“哈?”
他自言自语了这么久,她突然搭进话来让他措手不及的一愣,本能的晃了晃拳头,言简意赅。
“揍他!”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某人的牛脾气立刻发作,不服气的挺了挺胸口来配合自己的狂言。
“要试试?”
梧桐眼眸一眯,厉光一闪。
“……”男人熄了火,不甘心的挠了挠头发,支吾道,“那什么……你还欠我的你别忘了……上次,我可是救了你!”
梧桐摇头一笑。
“我可是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