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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好几次,都被你助理给挡了。”
周明谦倚在车边,无奈地耸肩,“太忙,没办法。”
“很难想像你坐在办公室一本正经的样子。”徐栋似乎真的在努力地想像那个场景,可最终还是摇摇头,“很难想像……”
“以前我也想像不到你会变成道貌岸然的公务员,朝九晚五的工作让你变成了庸俗的男人。”
“我们都是普通人而已。”
“什么时候一起喝一杯?”周明谦问。
“今天不行,约了袁叔。”
周明谦脸色一僵,“这么巧,我也约了他。”
说话间,袁皓业的车开了进来,他从车上下来,“都来了?进去吧,外头冷。”
从停车场到包间的这一路,周明谦一直都沉默着,袁皓业时不时地和徐栋交谈,都是关于目前B城经济形势和一些部门官员调整的情况,三个人并肩走着,吸引不少的目光。
在这种私人会所,周明谦以前是常客,还有相熟的工作人员朝他抛媚眼,都是清一色青春靓丽的女孩。袁皓业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率先走进包间,徐栋则是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三人落座后,菜很快就上来,为了照顾周明谦的身体,袁皓业没有要酒,而是转头询问徐栋要什么茶。
周明谦眼光微沉,唇边挂着笑意,也不多话。
用过几道菜后,袁皓业停了筷子,对周明谦说:“周老爷子最近身体可好?”
“老样子,家里请了看护,二十四小时轮值,二伯和二伯母从河南赶回来,老爷子心里高兴。”周明谦答得很快,似乎早已料到他会问及此事。
“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方便,我想登门拜访。”袁皓业说得很诚恳,“礼诚正好也回来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商量一下。”
周明谦在心里冷笑,袁皓业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老爷子卧病多日,也不见他去看望,这会儿倒有心思登门,可见他的目的何在。
“袁叔,你也清楚明泽是老爷子一手培养的接班人,最近家里上上下下都不敢提他的名字,生怕惹怒了老爷子。袁叔若是想解除婚约,不妨再等些时日。”
袁皓业闻言一愣,但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男人,笑着接茬,“还是明谦知道我的心,夕夕还小,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男人苦等一辈子。”
“在这一点上,我和袁叔有共识。”
“明谦啊,你看你和袁夕还有徐栋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夕夕和徐栋的感情那是从小就培养的,前些日子有了许多的误会而让他们暂时的分开,经历过这么多之后,夕夕也想明白了,她和徐栋才是最完美的一对。她不方便出面,只好由我这个父亲代劳,儿女都是债啊。”袁皓业飞快地扫了一眼周明谦愈发阴沉的脸色,也不怕把事情说开,“我能这么快把贷款批给周氏,完全是看在夕夕的面子上,她觉得对周家多有亏欠,说再多也没有用,也就从我这边补偿给周氏。”
周明谦仍是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右手却是强抓着椅背才不至于掀翻整桌菜冲出去,“袁叔,袁家其实也不亏,周氏的未来和袁家诸位息息相关,周氏前景看好,大家都有钱赚,否则的话,袁家在资本市场上呼风唤雨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人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皓业何等精明的人,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然而他还是有些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和徐栋相比,周明谦太难捉摸,不易掌控。
“袁叔是聪明人,我这个小辈自然不敢在您面前玩花样。就在今天早上股市开盘,我把这些年私底下买入的周氏股票都散出去了。可能袁叔您也听说了,我是个赌徒,最爱冒险,所以我愿意把这份冒险精神和袁家的诸位共享,毕竟都是喜欢豪赌的人,应该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在他来之前,已经做好和袁皓业摊牌的准备,没想到多了一个徐栋,他也只能把话说到这。兄弟归兄弟,女人他再也不会让。还好袁皓业看中的是徐栋,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突然冒出来的所谓精英男人。
“沈家有的东西,周家可能没有。但是,周家有的,沈家也不一定有。袁叔想要什么,袁叔心里清楚。可夕夕想要什么,袁叔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或许袁叔知道,却宁愿装作不知道。”
袁皓业突然放声大笑,“明谦,我欣赏你的这份魄力,在几大家族的小字辈中,你是最让我看不透的一个,你够狠,这是很多人所缺少的。但是你多情,你为了你爱的人可以什么都不要,才会让她到现在仍然被蒙在鼓里。她费尽心机帮你奔走,甚至把自己当成筹码跟我交换。我想想问,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袁夕没有信心?”
“你希望她能相信你,始终不离不弃,可你却吝母杷嗤男湃巍r蛭悴幌嘈拍惆す磺械呐耍餐岚闶す兰渫蛭铮ㄋ缧悦慕景痢!痹┮邓殖旁谧烂嫔狭2鹄矗痈吡傧碌馗┦铀爸牢裁次也辉敢馑薷懵穑恳蛭也幌胨裎乙谎税槎プ约骸kΩ糜涤姓馐郎献蠲篮玫纳睿桓迷谖尥陌槔锟嗫嗾踉d翘煸谝恍闹苣昵焐掀毓獾氖悠担乙晕慊岬谝皇奔涔腥夏歉鋈司褪悄悖墒悄忝挥小n揖投宰约核担揖蝗迷薷恪n夷杆薷桓龌岢龉旎峄诟牡哪腥耍膊灰薷桓鲋换崛盟骼岬哪腥恕n以┮档呐档酶玫哪腥恕!
袁皓业说完就气势汹汹地走了,徐栋一直沉默着,面对眼前的僵局,他只能深深地叹息,“谦儿,袁叔只是气话,夕夕她……”
周明谦痛苦地闭上眼睛,“她走了。”
“我记得从小到大,夕夕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有时候她还没去,你就会先过去等她。你早她一年去美国,不也是因为知道她要过去读书。那时候周爷爷已经给你安排好英国的学校,也是因为这个周爷爷才会倚重明泽。可是现在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年的周明谦去哪了?夕夕走了,你不会追吗?我可告诉你,我才不要被袁叔当成女婿候选人呢!你赶紧把这事给我解决了,省得袁叔老找我。”
当天下午,周明谦从宁暄那边知道了袁夕的行程安排,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去往某个大片扎堆的影视基地。
袁夕这次带的是栗晓来拍电视剧,本来这种事情就不需要她亲力亲为,可她偏偏抢着来,说自己从来没见过拍电视剧,想来影视基地玩几天,带了自己和栗晓的助理,每天就跟着导演坐在那几台小电视后面,好不悠闲自在。
导演知道她的来头,客客气气地,就怕把这位姑奶奶得罪了,以后就没有人会投资他的片子。
“导演,你觉得我有潜质当导演吗?”袁夕发现导演这个行业其实比经纪人好,对着演员呼来喝去的,有时候还能拿个奖什么的,可经纪人就没有,每天累死累活,要对艺人负责,对老板负责,个中辛酸真的是泪往肚里流。
导演好不容易有机会拍马屁,“有,绝对有。以袁小姐的资质,肯定没问题。”
“那您看,以我的资质,练个绝世武功成吗?”袁夕来这边之后就没化妆,成天顶着一张素净的脸到处跑,眨着眼睛还能装装无知少女。
“成,肯定成。”
“导演,您入戏太深了。”
导演尴尬地拍拍脑袋,转向自己的小电视,看着吊在威亚上面飞来飞去的武林高手,心中哀叹,真的是马屁拍在马腿上。
栗晓在片中的武戏不多,基本上就是一个没有武功却成天喊打喊杀的天真少女,最多也就是吊吊威亚。
今天一天都是打戏,她只要拿着打剑在旁边舞几下就好,几场下来,她就跟着袁夕后面,对她近日来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进行深入的研究。
“夕姐,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栗晓是一个话不多的人,能让她主动开口发问,足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的袁夕正蹲在大树下啃鸭脖子,辣得嘴唇通红。这简直颠覆了栗晓对她的所有认知,这是一个比女神还要女神的女人,出门时妆容永远精致,走路时姿态永远轻灵,吃饭时永远不会搞乱刀叉的用法,喝水只喝sole water,咖啡只喝蓝山,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精致到让人恨不得把她一枪毙扔进护城池。
可她现在,穿着难看的军大衣,粉黛未施,蹲在脏乱不堪的大树底下,用手抓着鸭脖子,啃得满嘴油光。
袁夕笑眯眯地递过去,“鸭脖子好吃,你要吗?”
栗晓大惊失色,“夕姐,你说过的,皮肤最重要,不能吃刺激的东西。”
“你不觉得太过循规导矩的生活很闷吗?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就只是为了镜头前那么几分钟,有时候只是几秒钟。赚了那么多钱,却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袁夕还是把吐出来的骨头装进一个袋子里。
“所以说,你想要的生活是蹲在路边啃鸭脖子?”栗晓有些接受不能,“还是每天半夜呼朋引伴打麻将?或者是穿着这么丑的衣服招摇过市?”
“其实呢,这种军大衣很暖和的。人们穿衣服不就是为了保暖功能吗?我很早就想试试这种笨重又丑的衣服,真的比那些昂贵的皮草好太多了,关键是便宜,性价比高。可是呢?我是袁夕,一度引领时尚潮流的名媛,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出席什么场合,隔天就会有人在微博或是杂志上刊载。你说,我要是穿这种衣服出现,明天肯定会有人发微博说袁家或是巩家破产了,袁夕穿军大衣扫大街呢!”袁夕肆无忌惮地找了张小马扎坐下,友好地和跟组的记者招手致意。在来之前,她已经让助理打点好了,这些记者不会把她现在的样子拍出去卖钱。
“为了把最好地一面留给镜头,我都不敢吃我最爱的川菜,就怕皮肤不好给人看见了。熬夜就更不行了,我一直很想试试打通宵麻将的感觉,可是一想到会有黑眼圈什么的,连粉都遮不住,我就没有尝试。现在试过之后,感觉真好。人这一辈子很短暂,想做的事情却有很多,如果现在不去做,我怕以后会有遗憾。”
袁夕掏出湿纸巾擦嘴,“在我人生的前二十三年,都在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