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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小白,你别乱说!我才没有吃醋呢!!”虚耗瞪眼,两颊通红。
“好了,你给老子安静下来,让白泽说!”懒得听人胡闹,鬼车对着虚耗一吼,后者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又闭上了嘴巴。
白泽轻笑了一下,接着继续说:“我以前也不明白他非男非女的真正原因,是后来偶尔撞到,还被锁在九界山下的离休与一个神秘男子的对话,其中便提到了癯仙。”
“原来,当时离休本是想将癯仙化身成梅花仙子,赐予女儿身,毕竟修行不易,魔胎离休是个开明的人,自不会让那令他头疼的仙气随风化去,还不如另作一人。只是进行到一半,被那神秘男子阻断了下来,说是癯仙命中有劫,不可化身仙娥,若是想要他平安于仙界之中,必是男儿身。偏偏天公不作美,正当他们说到此处,癯仙便睁开眼醒了过来,如此才成了非男非女的仙子,脸上的三颗痣,也是离休心头之血滴下的印记,为的便是缝好那具皮囊。”
“至于那个神秘男子,我至今都不知是谁,而且看不穿来历,好似不属道之内,也不属于三界六道之中。只隐隐记得他身上的香气,一袭佛国尊者白衣,长至腰间的黑发,双手双足的金环,和腕见戴着的一串手珠。现在想起来,那香味和那小白狐身上的香气有些相似,只是没有神秘男子更加浓郁醉人。”
虚耗斜眼瞥着他:“小白,你不会爱上他了吧,记得这么清楚,连别人的体香都记了几千年!”
白泽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无理取闹:“我白泽最忌不明不白之事,不记清楚,今后如何寻找答案?”
咂了咂嘴,一身红衣的虚耗一屁股坐到地上,懒懒地开口道:“说了这么多,又是癯仙,又是魔胎,又是神秘男子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鬼车拍腿大叫,“老子听了半天都糊涂了,这跟那个娘们儿似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关系?!”
沉默片刻,白泽忽而出声:“我怀疑,吾王新封的妖娆,白狐由尘,不仅像仙界传言那般,仅是受了癯仙仙气庇护的小妖。今早困住你的东西,我想你们都在怀疑是那东西吧,”声音顿了顿,嘴角的笑意颇有些意味深长,“癯仙的化魂之物——‘花绳’!既能驱动‘花绳’,还能融合魔胎的力量,甚至身绕类似的异香……他可能,还和那个神秘男子有关,来历匪浅。”
另两人不再说话,只是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思考着何事。
“其实,吾王的来历何止简单。”阴影中,一直不曾发话的九婴,忽然低沉地说道。
三人愣了一愣,随即沉默了下来。
是啊,他们的妖王何止来历匪浅,简直毫无踪迹可循,白泽寻他来历多年,竟是比白纸还空。
妖王暴戾恣雎,且性情阴晴不定,四人早对他心存不满,奈何技不如人,一直只能忍气吞声,位居人下。
不过,若是能动用上古宝镜龙口镜,或许还能查出他的真实来历。
第三十七回
自那天之后,妖王鲻刖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再未有出现在人前,一切事都是交给麓公去办,连由尘也再未见到鲻刖。
冷清的宫殿,已来了不下五次,可仍旧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去哪了?
第二次见面的抚琴禁地同样也去过几次,除了满池血红的曼珠沙华,和水柱顶上安放的天魔琴,冷清得像是毫无人气的冰凉古墓。
这几日,是三凶星归阵之期,不出半月,三界六道必有祸事。
无天劫现,仙界怕是要大乱一番了。
不过,近日濮落也是行踪不定的,自麓公与他单独说了几句话后,由尘已经鲜少见他来找自己。
“圣者,”温雅略带书卷气的声音,像是从书墨中抽出的片许字段,“又来找王?”
顿下脚步,转身看向走来的人,由尘淡淡地问:“殿下到底去了何处?”他接受妖娆之职,可不是什么真心归顺,为的不过是关于癯仙的消息,现下知晓的人忽然不见了,他如何能不着急。
走近后,白泽对他略略施了一礼,轻笑道:“圣者不必惊慌,麓公难道没有告诉你,王带着九婴谷鬼去了镜湖。”
凤眼略带疑惑,淡金色的眸光幽暗:“镜湖?何事?”
“再过几日便是修订《太元山书》的吉日,此次仙人来我妖界,为示郑重,吾王将地点定在了镜湖,”白泽稳稳解释,“九婴谷鬼护法逆阵。”
“逆阵?镜湖不是妖界禁地么?为何要定在那里?”
见由尘不解询问,白泽连忙又道:“镜湖内有我妖界至宝龙口镜,其内有七道上古阵法,唯有妖王和妖娆的手印才能逆阵解封,安全进出。玄印和青印犹如打开门的钥匙一般,缺一不可。只是,那时妖王需静心拨动阵法,所以得有人护法。至于为何选择那里,怕是只是王自己才知道。何况,我们只是属下,规矩都是君王所定,改与不改有何差别。”
“你倒是看得通透,”由尘漠然轻言,“你既尊我为圣者,为何青印手印却不在我手中。”
“这个……”脸色微微一变,言语有些吞吐。
本以为心知肚明就好,毕竟男子担当妖娆之职确实荒唐,竟不想面前的人随口便问了出来。
白泽正想找理由解释,却听面前的人轻蔑淡语:“殿下打的算盘可真精。”扣住了人,但不给实权,不过只是个傀儡。
“北郡王,若是无事,由尘先走一步。”冷淡地半瞌眼帘,转身欲走,雪白的发丝若绸缎轻扬。
“等一下,”白泽叫住他,温雅的俊秀脸颊上,是一抹深思,“你来妖界,是为破了癯仙留下的字谜,还是想利用吾王找到他?”
“你很聪明,”背对着他,由尘似笑非笑,“白泽果真尽晓天下事,如果我说,两者皆有呢?”
轻微蹙眉,一副白衣书生模样的白泽,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你根基匪浅,是难得的可造之才。我觉得,若你始终执著癯仙,今后怕是不得善终。何况,妖王来历不明,做事还是多加考虑。”
略微愣了一愣,由尘回头看向他:“你是何意?”
命格星君笪爻如此说过,现在连尽知天下事的白泽也如此说,难道,他由尘真的做错了?
轻叹一声,白泽颇有深意地说:“纠葛太多,并非一人一物,冥冥之中牵扯甚广,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今后,怕是会受他人连累。小小棋子横出一步,便会扭转整个局势。”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癯仙的下落,破开“花门由尘”四字之密。但是,就像他对于那个神秘男子未知的身份一样,越是想知道,就越是什么都不知道。
因此,有些事他便放了开来,随他而去,顺其自然。
见由尘始终不语,白泽对着他拱了拱手,淡笑:“圣者,属下告退。”言毕,转身离去。
怔愣地立了片刻,淡漠的眸子终是闭了闭,暗自平复着胸腔中的浪涌。
待再睁眼时,又是一副冷漠,天生寡情的模样。
正要抬脚离去,眼角却极速掠过一抹红艳的身影,伴随着袖口很轻微的扯动感。
眸光一闪,身形瞬时移动,梅花幻影迸裂而出,如水柱喷向那暗处灵动跳跃的身影。花绳刚触到那人,便听到尖利的“哎呀”一声,伴随着什么重重坠到地面的碰撞声。
“西郡王,没有人告诉你,随意攀爬寝宫房梁是很危险的事么?”一步一步靠进坐在地上的红袍男子,冷漠的语言隐隐带着一丝无骨的懒魅,很轻,亦是惊心。
不雅地揉着屁股,虚耗抬眼瞥向他,随即笑得敷衍道:“妖娆圣者别生气,本王是和你闹着玩的。要是你不喜欢,今后本王再也不爬这里的房梁了。”
由尘看着他,未出声。
摸了摸鼻子,虚耗心中腹诽:怎么那个东西跟的主人,一个比一个脾气大?花绳花绳,不该像女子软绵绵的么?刚才真是痛死他了,没了正主,那东西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转了转眼珠,一身红袍的虚耗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拍了拍衣摆,对面前人恭敬说道:“既然圣者没事,那本王就告退了,不送不送。”说着便后退想要离开。
“慢着。”
回头,假意笑问:“妖娆还有何事吩咐?”
盯着那张恍似顽劣童儿的容颜,由尘忽而勾起了唇角:“西郡王,你是否忘了什么。”
虚耗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我身上什么都没带,爬梁还是为了一睹妖娆风姿,还能忘了什么?难道圣者是怪本王没有提前告诉圣者,惊吓了圣者?”
“是么?”随意轻喃,淡金色的眸光带着丝丝冰冷的寒意,“西郡王,做人要守本分,不要耍太多小心眼。”言语刚顿,掌心翻转,花绳若蛇缠向虚耗。
虚耗大惊,忙飞身躲过,红袍飞舞间,一个东西掉落下来。
由尘眼随那东西,另一只手五指成爪,怪力一吸,霎时便将那东西抓在了手中。
险险躲过被抽的命运,虚耗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那东西抽起人来,要痛死几堆人的!!还好躲过了,不然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瞟向对面捏着那东西的人,又尴尬笑笑:“哎哟,我说那是谁的东西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圣者的。方才捡到时,还在想怎么处理呢!”每字每句皆颠倒黑白,说得面不改色。
若是没有被那鬼东西抽了下来,那东西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一只锦囊而已,用得着这么小气么?!
虚耗瞅了眼冷漠如雪的人,见他始终未再多言,嘻皮笑脸地对着他施了一礼:“既然已经物归原主,那本王就不再打扰了。妖娆圣者,本王告辞。”
轻讽地勾了勾嘴角,由尘缓慢将药囊收入袖中,声音淡如泉水无味,却透着浸人的冰凉:“西郡王,偷窃可不是好习惯,小心祸从手出。”
撇了撇嘴,虚耗甩开红袍下摆,转身随口道:“多谢妖娆关心。”心底却恨得牙痒痒。
你给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