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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 的眉头皱了起来,说:“你为什麽会不明白?你不是一向自诩理科优秀逻辑能力出众吗?怎麽跟别人讲话的时候就缠夹不清起来了呢?难道除了你以外别人就不懂逻辑了吗?过去只是过去,有些时候,将来是过去的延续,也有些时候,不是。我们之间的过去,已经完全过去了,你将要消磨的大把的时光,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Simon 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麽,Alan 却抢著说:“不要说什麽我们曾经约定好了等你回来的鬼话,两年前你没有回来找我,现在也不用,将来也都不用了。”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33
Simon 沈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换了一副平淡口吻,就好像又找回了镇定,慢慢地说:“本来这次回来找你,我也有些忐忑,很担心再见到你的时候,再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可是上天再次证明了我们之间的缘份,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你的发型变了,衣服也变了,从前的粗框眼睛也没带了,可是你给我的感觉还是那麽熟悉,就像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觉得很熟悉很亲近一样。你长大了,变成熟了,讲话也没从前那麽冲了,可是你刚才的表情,跟在学校当学生的时候还是好像。别人都看不出来,只有我能看出来,你总是那样,明明有些时候很寂寞很无力,还偏偏要逞强,明明心里很失落,还偏偏要做出一副‘我从一开始都没在意’的样子来。从最开始,我就觉得你这一点好可爱。”
Alan 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什麽。
Simon 抓住这个机会往下说:“我最著迷的就是看到你安安静静地待在我身边,平常什麽都不在乎的一个人,到了我的身边就完全变了样,对别人冷冷地爱理不理,对著我就好像扔下了铁面具一样,很活泼很坦率,让我觉得对你来说我跟全天下的人都不一样。尤其是第一次哄得你上了床,你那种样子,我一辈子的忘不了,也一辈子都舍不得放开你。”
Alan 烦躁起来,说:“你嘴里放干净一点,不然就识相点滚出去。”
Simon 还在说:“我只是平平淡淡地直述事实呀,哪里有不干净?难道你当时的样子很不干净?”
Alan 恼火得不想再废话,直接指著大门。
Simon 不为所动,拉过他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拖,说:“我听说人与人的感觉,好感也好,厌恶也好,都是互相的,再见到你,我还是很动心,其实你心里也是一样吧?过去的就过去了,你硬要这麽说也随你,就当我们是从头开始。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一看就怦然心动,你是不是也一样?”
Alan 扭著胳膊,想要挣脱,Simon 却眼疾手快,翻身而上,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一手搂著他的肩,一手扶著他的後脑,吻了下去。Alan 那几下抵抗实在是象征性的,两个人越吻越是激烈,Simon 的手上没闲著,利落地几下子,那件长衬衫就敞开了。
Alan 突然想起什麽,硬是要把身上的人推开,说:“白兰地在看。”
Simon 楞住,足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白兰地?就是那只大白猫?他叫白兰地?”抖著肩膀笑起来,说,“你怎麽想得出来这麽俗气的名字?你不是说他一岁都还不到吗?这麽小懂什麽?他看到了也不知道咱们在做什麽,以为咱们在闹著玩呢。”一边双手不停地把 Alan 的外衣内裤剥了个精光。
白兰地躲在楼梯边的暗角落里,直直地看著这两个人。最後一丝暮色里,主人的平滑无毛的身体还泛著细腻柔光。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34
白兰地心里有点凄凉,想:比起我来,主人更在意那个男人,我明明就在这里,他却根本不考虑我,而去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虽然眼前的情形让白兰地不舒服,他却一直盯著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两只小爪子无意识地在凉冰冰地地砖上刨来刨去。
有东西碰了碰自己的背,转过头去看,原来青岛已经从壁橱里出来了,正用爪子搭自己的背。
青岛拍了拍白兰地,递给他一个平静的眼神,就转身上楼去了,白兰地只好默默跟著。
客厅的大落地窗有一道窄窄的窗檐,隔雨用的,平常青岛最喜欢从卧室窗子跳过去,蹲在那窗檐上。白兰地不敢,怕那悬悬欲坠的感觉。青岛之前陶醉於独自一个蹲在那块地方,并不想勉强白兰地陪著自己做这麽危险的事。今天却摇摇摆摆地走进卧室,说:“来试试,跟我一起跳过去。”
不知道怎麽的,白兰地也漫不在乎起来,随便一跳,就跳上了那块窗檐。
那感觉的确好得出奇,有一种超脱尘世遗世独立的清静。天已经黑了,夜幕的深沈背景上疏疏落落地点缀著一些星星,看上去离自己特别近,除此之外,别的东西,比如房子里的家具拉,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拉,都显得很远。青岛一向喜欢的肯定就是这种感觉了。
两只猫都看著星星,看了很久,青岛说:“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很想跟你一块儿看星星,等到了今天,终於变成了现实。”
话刚说完,邻近的卧室里就传来人声。原来那两个男人在客厅里纠缠了一阵子,还没嫌够,转到卧室里来了。一开始只是此起彼落的喘气声,後来就是男主人的乱无章法的嘶哑叫声。
青岛似乎尴尬起来,垂著脑袋,爪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白兰地却镇定地很,说:“其实我知道他们在做什麽。”
青岛很吃惊,圆瞪著眼睛,嘴巴微张著,动也不能动了。
白兰地说:“虽然我还年纪小,不过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其实你一直都是想跟我做那件事,所以才会那麽耐性,总陪我玩,总带东西给我吃。”
青岛扭捏了一阵,突然又释然了,说:“也对也不对。我当然想跟你做,不过我要的比那个还要多。我想要你做我的知心知意的伴侣,从今往後一直跟我在一起。”
白兰地想了一会儿,终於摇头,说:“我不明白,什麽是你说的‘知心知意的伴侣’?伏特加一直跟我在一起,那他是不是也算我的伴侣呢?”
青岛说:“那不一样,伏特加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但他不是我们的伴侣,我所说的伴侣,是世上最最亲密的关系,不但可以做那件事,而且任何事都可以分享。你愿不愿意跟我做终身伴侣呢?”
白兰地说:“你对我这麽好,我当然愿意。”
青岛更加吃惊,白兰地就这麽简单地答应了。
白兰地接著说:“不过在你决定之前,我一定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35
白兰地讲到“秘密”的时候,那一金一蓝的两只眼睛闪著奇异的光,似乎很阴沈又似乎很抑郁,还带著浓浓的忧伤,几乎要吓到青岛。
青岛说:“有什麽严重的事吗?我一定会帮你解决。”
白兰地说:“你一直很喜欢我,喜欢得无法自拔,对吗?”
青岛那个狂汗哪,说:“当然,如果我不是喜欢你喜欢到无法自拔,怎麽找了你那麽久?”
白兰地说:“那你为什麽喜欢我呢?你比我年纪大,比我经历丰富,也比我聪明灵巧,所以就只是喜欢我的漂亮外表吧?完美的脸型,尖尖的耳朵,又大又亮的眼睛,又长又软的白毛,娇小柔软的爪子,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什麽吗?”
青岛完全没想到白兰地会说出这麽粗糙这麽赤捰捰的话来,就好像挨了迎头一记痛击一般,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什麽喜欢白兰地?青岛甚至开始回想最初的情景,自己那灰暗无光的淡而无味的生活,冷酷无情的芸芸众生,在悲惨的猫群里一眼就看到了白兰地,认定了那是自己生命中最向往的。但是为什麽呢?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只看到了白兰地的外表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如果白兰地是高粱那样的丑八怪,(其实高粱本身也算不上有多丑拉)那麽无论如何自己都断然不会多看他一眼的。可是吸引自己的完全只是外貌吗?当然也不是的。要用语言描述,实在很困难,白兰地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那优雅的举止,那与众不同的淡然的情神,还有那漂亮的外貌,精妙绝伦地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自己不可能不喜欢的白兰地。
然而在当下,青岛完全被白兰地问倒了,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
白兰地却毫不意外,就好像早就认定他会哑口无言,也没有因此更加沮丧一些,而是说:“有一个秘密,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个,主人没有,伏特加也没有。你不同,你比他们都还要喜欢我,鬼迷心窍一样地一定要对我好,所以我要告诉你。”
青岛傻住了,张著嘴巴望著他。
白兰地向後坐下去,立起身子来,举起两条小前腿,向两边张开,说:“你看到了吗?”
白兰地的两条前腿根部的窝窝里,各有一大块不规整的黑毛,除此之外,全身都是白毛,也正因如此,这两块黑毛才显得尤其突兀。
白兰地说:“我不知道我的妈妈长的什麽样,不过我想这两块黑斑要麽是她要麽是我的爸爸传给我的。我不是常被人提起的,那种被贵族培育出来的娇贵的品种,我的祖先就只是碰巧长著全身白毛而已,到了我的身上,连白毛也斑驳不纯了。我不举起腿来,正常地走路睡觉的时候,别个根本不知道黑斑的存在,我就像一条纯白的猫,可是实际上,腋窝里长著两块黑毛的我,真像一个大笑话呀。”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36
青岛突然想起那一次白兰地被喜鹊戏弄,却不能还手,最後还跟自己大发脾气,是不是因为不敢抬起爪子扑住喜鹊,怕被自己发现他的秘密呢?才知道,原来白兰地这麽在意这件事。自己一直在为了流浪猫的身份自卑,而养尊处优的白兰地,竟然也这麽自卑,实在很意外。
青岛楞住的那几秒对於白兰地来说,就好像是很长很长的时间,爪子慢慢变得冰凉了,舌头麻木泛出了苦味,硬生生地装出不在乎的模样,控制自己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