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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不得不面对这些。
“吵什么?”谢东行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有人愤然:“先别说话,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你们吵吵的就能回家了?有力气大喊大叫不如先坐下来保存体力!”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谢东行走了几步,站到了一块石头上面,俯视众人,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说话:“我们已经和救援队联系过了,现在海上有风浪,他们的船一时开不过来,等海浪小一点,他们就会来接我们了?”
“什么风浪呢?这么大的船都开不过来?”有人不信。
“大海无情,再大的船在海里连片叶子都比不上,随时就能掀翻,这你都不懂吗?”谢东行呵斥说话的那人。
那人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你们也不想辛辛苦苦离开这座岛,结果又在海上被浪卷到海底吧?”
他这番并不太有说服力的话说得大家将信将疑,可现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众人面面相觑,介于谢东行在这群人中的威慑力,和龙牙队员们手上的枪,他们也不敢太闹腾。
“那救援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谢东行模棱两可道:“过几天。”
“过几天到底是几天?”有人尖锐地问道,“一天是几天,九天也是几天,你得给我们个时间,不能让我们空等!”
谢东行冷眼扫了过去,仍记得家属和囚犯对峙时,他也参与了其中。
“有了确信的时间,才能让我们信服!”他说道。
“我若说没有时间表,你又能怎样?游回家去?”谢东行冷笑,他眼中寒意更深,冻得那人一个激灵。“48小时。”谢东行高声说道,“48小时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们回去。”谢东行郑重许诺。
谢东行不常许诺,因为男人说话一言九鼎,说出来就一定要做到,要是做不到或者有做不到的可能,就不要轻许诺言。一旦说出口,那就算拼命了性命,也要实现。
一旁雷烈听了,暗暗摇头,独自走出了人群,找了一个石堆,面朝大海坐了下来。
众人不再说什么,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们起先还不肯离去,还围着谢东行希望能多听到一些信息,但慢慢的,有些人实在是太累了,这么一闹之后身体更加疲倦,只得先离开休息,逐渐逐渐,围着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人也没了气势,纷纷散去。
唐炎飞一脸忧色:“师兄,你为什么要承诺他们48小时,哪能那么快就……”
谢东行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找到狱警赵素,让狱警们照看一下大家,又对唐炎飞说:“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一起商量一下。”
几分钟后,龙牙队员们都站在了谢东行面前,视线全部都汇集到了他身上。
“现在的形势有点严峻。”这是谢东行的开场白。
队员们互相看了几眼,不知道为什么,都轻声一笑,原本紧张的气氛突然就被破坏了。
“你们笑什么!”谢东行不高兴道。在这种情况下,这群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队长,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们不太适应。”林君笑道。
谢东行板起了脸:“严肃,真的很严峻。”
队员们收起嬉笑的表情,一个个神情严峻,林君站直了身体,代替所有人说出了心里话:“队长,不论形势有多严峻,我们都听你的,刀山火海,我们决不后退。”
谢东行的视线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庞,勇士这个词就是为他们而造的,他们的脸上意气飞扬,勇敢无畏,是一种面对死神,也大笑三声,提枪而上的精神。有他们在,谢东行感到无比温馨,眼神也变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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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冰红茶 。。。
“都给我正经些;我说正事呢;嬉皮笑脸的像什么样子。”谢东行笑着斥责他们。
“队长;根本就没有联系上救援船吧?”林君说;“看海豚那张死鱼脸就知道了。”
“你才死鱼脸呢!”唐炎飞回嘴。
“你继续发出联系信号,不要停。”谢东行对唐炎飞道;“船还是有可能来的,或许真的是耽搁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机会。但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今天晚上我会有所动作。”
“师兄,你准备怎么做?”
“暂时我还没有把握;等我确认一下,再制订下一步计划。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再撑几天,我们一定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的。”
龙牙一队的队员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们的队长,他们始终相信不论在何种艰难的处境下,谢东行都能带他们回去。
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好了,散吧,虽然我们走到了海滩,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队员们散去,尽管面临绝境,但他们从未放弃。
只剩下谢东行一个人,他静静地站在一棵树下,视线的终点是海边的雷烈。
雷烈也是一个人,他手里捏着一把小石子,一颗一颗朝海里扔去,小石子投入海里,溅起一朵朵水花。忽然他像是被海风呛了一下,肩膀抖动,剧烈地咳嗽。
谢东行把仇云峰招呼到身边,指了指雷烈:“他可能有些不舒服,你去看看。”
仇云峰看了眼雷烈:“他是什么问题?”
“不小心从几十米的地方摔下来了。”
谢东行轻描淡写的话把仇云峰吓了一跳,傻愣在原地。
“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谢东行急道。
仇云峰一边腹诽着队长明明跟这个人走得那么近,为什么他不看,非还要指派自己去看,一边走到了雷烈身边。
“我来给你做一下检查。”仇云峰说着取出听诊器。
雷烈瞅了他一眼:“是你们队长叫你来的?”
“是啊,来,深呼吸。”他把听诊头按在了雷烈胸口。
“他自己怎么不来?”
“你问我,我去问谁?我还奇怪呢。”仇云峰嘀咕着,“队长说话总是语出惊人,以前对我说,这人不小心头部中弹了,你去把子弹取出来,今天又说,这人不小心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了。你说下次他会不会说,这人不小心被人喂了一梭子子弹,或者这人不小心被坦克碾过去了……”
雷烈听到这里哼了一声:“就算我真的被坦克碾过去,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什么?你被坦克碾过?”仇云峰正忙着听心音,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雷烈不耐烦地把听诊器推开:“不用听了,有事我早死了,还等得及他来关心吗?”
“那可不行,队长交代的事情我得完成。”
“你就去跟他说,我好得很,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不用他多惦记,有这个闲功夫来关心我,不如好好想象怎么离开。”
仇云峰只得拎着东西回去,可没过一会,又灰溜溜地来了。
“队长说你手臂脱臼过,让我给你绑个吊带。”他无奈地说道。
“绑什么吊带?头掉下来了我都不用绑,回去回去,别碍着我看风景。”
仇云峰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过来看病人被赶走,回去汇报队长又被赶走,两头跑两头不是人,怎么就摊上这种苦活了。
“手臂的康复如果没有做好,可是会影响狙击手射击的稳定性的。”
一个淡薄的声音响起,雷烈回头一看,是李文斌。
“我又不是狙击手。”雷烈扫了他一眼。
“枪法那么好,不是狙击手?难道也是更愿意做突击手?”
“我什么都不是,一个死囚而已。”雷烈冷冷道,又对仇云峰道,“不用绑什么吊带,这种东西挂身上妨碍我行动。”他话说得有些急,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仇云峰叹了口气,再次回去汇报。
李文斌走到他身边坐下,视线也投向海平面,看着雷烈看的地方:“你在监狱里是摸不到枪的吧?”
雷烈惊讶他居然问出这种废话:“我们不但有枪,还有装甲车坦克车直升机,每天在操场上做红蓝对抗演习。”
李文斌笑了笑:“那么多年不摸枪,你居然还能打那么准,以前的枪法一定更好吧?”
“你为什么对这那么感兴趣?”
“就是对你感到好奇。”
“做人不要太好奇,没好处。”雷烈懒懒地说道。
李文斌盯着雷烈,双目灼灼,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把那个走失的人杀了?”
雷烈脸色微变,心生警惕:“你们队长不是说了吗?没找到。”
“我还没见过有饭桶找不到的人,而且要是真的没找到,队长的脸色会那么阴沉吗?”
雷烈沉下了脸:“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雷烈先是一愣,随即一笑,神情倨傲:“我的是非,不需要任何人来评价。”
李文斌微微笑着,似乎预料到他会这么说。
当他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些不和谐的东西,林君正站在不远处,气呼呼地瞪着他。
李文斌撇过脸去,想要无视他,但没想到他直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小灰,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林君双手叉腰,站在他们面前。
李文斌苦笑了一下,跟他走到了一边。
“你怎么又去找他了?”林君不满道。
“什么叫做又?我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