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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行颤抖着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情到浓时,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得暧昧。
“舒服吗?”雷烈低声问道。
谢东行鼻子里嗯了一声。
可就在这和谐美好的气氛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谢东行的头盔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师兄,你在哪里啊?这里有点事,你来看一下。”是唐炎飞的声音。
好像大冬天里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谢东行扭头看着自己的头盔。
雷烈整个人都僵硬了,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
就这么持续了几秒钟,谁都没有动,谁都没有说话。
唐炎飞又发出了声音:“师兄?师兄,你听到了吗?你在哪啊?”
雷烈飞起一脚,把头盔踹飞,恶狠狠道:“我们继续!”
谢东行一巴掌撑在他脸上:“说不定真有事。”
“这个世界上就现在这件事最重要了!”
谢东行一把推开他,带上头盔,对唐炎飞说:“收到了,我马上过来。”
雷烈憋着一口气,怒吼了一声:“我要把你那个小跟班杀了,尽坏我好事!”
谢东行假装没有听见,仔仔细细扣好每一粒扣子,检查了三遍,确保没有扣错的。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见雷烈还坐在原地,低垂着头,眼神空洞。一瞬间,他脸上落寞的表情刺痛了谢东行的心。
他应该是意气奋发的,可此刻却如此颓丧。
“行了,别发小孩脾气了。”谢东行劝道。
雷烈还是赖在地上,眼皮都不抬一下。
“差不多可以了啊。”
雷烈有气无力地说道:“明天你就要走了,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阿烈……”谢东行喉中一哽。
“其实我真想就这么永远呆在这里算了,那些丧尸也好,虫子也好,都没有看不到你来得可怕。我真的不想回到没有你的日子。”
谢东行的一颗心也沉了下来,跌落谷底。
“你知不知道,那一天警戒线被触动,我看到来的人是你,我简直快要高兴死了。可我又很害怕,怕你不肯理我,怕你嫌弃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来看我,我也不敢去想,我想你大概是真的讨厌我了。如果是这样,那我活着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谢东行默默地听着。
雷烈抬起头,望着谢东行,他的眼中透着恐惧,那是面对任何敌人都不会有的,唯独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会无意中流露。
谢东行回到他身边,向他伸出了手:“要么战死,要么努力活着。我们说好的。”
他的手就在雷烈眼前,手指修长有力,布满细细的茧子,手上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可见,雷烈一直盯着看,目不转睛。
“起来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雷烈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把自己拽了起来,他的手是温暖的,一直暖到心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两人走出了小房间,朝总控室走去。
一进总控室,又看到杜秋月在里面,谢东行顿觉头疼。
“师兄。”唐炎飞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指了指杜秋月,“她给她的手机充了电,在那里拍视频,我们的人看到了,就收了过来。”
杜秋月插着腰道:“作为一名职业记者,记录真相是我的职责,难道这也违法吗?把手机还我。”
谢东行打开手机翻看里面的记录。
“喂,你怎么可以随便翻我的手机,这是我的隐私!”杜秋月冲上来要抢夺,但被唐炎飞拦住了。
“既然是职业记者,那你也应该知道,有关我们龙牙的一切信息都是国家机密,是不可以外泄的。”谢东行一边看一边说,“所以我有权检查你的所有资料。”
杜秋月满不在乎道:“我当然知道,我是专业的,除了有提及是你们在救援,你不可能在里面找到任何不应该有的东西,你想看就随便看吧,不过我里面有几张……”她的脸红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谢东行正巧翻到了几张身着泳装,身体火辣的照片,他头也不抬地说:“我没兴趣的,你放心吧。”
杜秋月哼了一声:“你慢慢看吧,记得检查完还给我。”
她走到门口,踌躇了一会,又走了回来,在她的背包里翻找,拿出了一个摄像机的记忆棒,交给谢东行:“这是我在监狱里的采访记录,里面还有我搭档临死前拍的画面,是我好不容易从丧尸堆里抢回来的。还有一些是我逃命时拍的,后来我嫌摄像机太重,实在背不动只能扔了,就带走了记忆棒。我不知道这些视频对你们有没有帮助,反正你们都看看吧。”
她说这些时,不知道是不是回忆起了死去的同伴,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谢东行没想到她这么自觉,差异地多看了她一眼。
手机里面开始播放她刚刚拍摄的视频,杜秋月站在镜头前面,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说着虽然还没有离开监狱,但是大家情况都良好,都抱有希望,诸如此类。说完这段话,她停顿了一会,又在镜头前面说,有一个小女孩被一名囚犯劫走,至今尚未救回。
谢东行不由得皱起眉头。
杜秋月威胁道:“盈盈要是救回来了,那后面那段我就剪了,要是救不回来,那我就公布出去!”
唐炎飞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剪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这种行为是有违新闻自由的!”
谢东行示意唐炎飞不要说话,从杜秋月手中接过了记忆棒:“我知道了,我会花一点时间看一下你拍的内容,如果没其他事的话,你先去休息吧。只要你拍摄的视频不泄露龙牙的机密,我是不会动的。至于你想报道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有谢东行这句话,杜秋月才安下心,她瞪了唐炎飞一眼后,转身离去。
待她走远后,唐炎飞才不高兴道:“师兄,干嘛对她那么客气,她最会来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因为她跟我们有过冲突,就妨碍别人的工作。”谢东行安抚他道,“这里我来吧,顺便把这些东西看了。”
支走了唐炎飞,总控室里只剩下谢东行和雷烈两个人,谢东行自顾自地把记忆棒连接在了控制室的电脑上,屏幕上出现她采访监狱长的画面。
雷烈从身后抱住他,在他身上蹭着:“东东,别看了,我们继续吧。”
“别打岔。”谢东行挣扎着。
雷烈气恼地坐在了椅子上,脚翘在了控制台上。
“注意点形象,我的人随时会进来的!”谢东行说道。
雷烈随手扯了件衣服,盖在了脸上,不再理他。
谢东行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看视频。
内容非常多,有采访监狱长的,采访监狱医生的,还有采访狱警和囚犯的。
这些正常的采访后面,画面突然就变得恐怖,镜头摇晃地厉害,光线阴暗,镜头前闪过的是杜秋月惊恐的脸,和狰狞血腥的丧尸。
“快跑!他们追上来了!”杜秋月在里面大喊。
“啊!”
一个剧烈的晃动之后,镜头墙壁的一角,墙壁上黑影晃动,什么都看不清楚,耳中传来一个男人凄惨的叫声。
摄像机真实地记录着死亡,把那些悲惨的画面保存了下来。
下一段视频,画面起初还是平稳的,屏幕上出现的人都是与杜秋月一起获救的人。
“别拍了!拍这些有什么用!”一个人说道。
镜头晃过去,是一个忧心忡忡的中年男子。
“记录下来,总会有用的。”杜秋月说道。
不一会儿,画面颠簸了起来,显然是拍摄的人在急速奔跑,跑进了一间房间。
镜头突然一转,门缝里一股黑色的水涌了进来,谢东行仔细一看,那不是什么水,而是虫子。
这么多虫,他们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在谢东行狐疑之时,屏幕上涌进来的虫子快覆盖了半间屋子,可下一刻,虫子竟如潮水般退去了。
谢东行摸着下巴,不解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随手把杜秋月一行人的姓名都调了出来,一个个细看。
视频再次跳到下一段。
幸存者暂时躲在了一间安全的房间里,好像正好是吃饭时间,他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食物,高度紧张的神经稍稍得到了缓解。
“都准备好了吗?”杜秋月在镜头后面问道。
有人冲镜头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镜头移动到那个人面前。
“说吧。”杜秋月说。
那人脸上脏兮兮的,但他笑容是灿烂的:“我们一定会活着离开的。”
镜头再次移动,一个少妇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微微一笑:“我们一定会活着离开的。”
一个身材微胖的人看到镜头转向他了,连忙把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们一定会活着离开的。”他舔了舔嘴唇,加了一句,“加油。”
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在镜头前面重复着这句话,每说一遍,信心又足了一些。
这些画面吸引了谢东行的目光,他全神贯注地看着每一个出现的人,视线移不开半分。他们的脸上虽然有恐惧,但是没有绝望,他们处境虽然艰难,但是富有凝聚力。
盈盈出现在了镜头前,有人在她身后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