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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让你一下,我很大方的,就当我在撞你吧。”
李文斌早已习惯了他这种颠倒黑白的做法:“其实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只能说明他曾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但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林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深深地望了李文斌一眼,他有一个可能想告诉李文斌,可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住了:“把扳手递给我。”
李文斌是个本性慵懒的人,也没有深究,从工具箱里拿出了扳手。
没有了丧尸,供电室里又恢复到了安静状态,偶尔能听到林君修理机器的细微声响和其他人轻轻的脚步声。
阮堂四处转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些设施,这一根根管道,一个个发动机,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那么好奇。
他沿着一根管道越走越偏,看到底下有一个通风口,黑暗阴森,不知通到哪里。
“喂!别走远了!”一位龙牙队员江海不耐烦地冲阮堂吼道。
阮堂不悦地止住脚步,一脸厌恶。
谢东行走到一个角落,打开了麦克:“大鬼呼叫海豚,收到请回答。”
龙牙的无线对讲是在头盔里的,一秒钟后,耳边响起了唐炎飞的声音:“收到。”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都安置好了,你那里呢?”
“没有问题,随时准备重新启动。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
“海豚做你的助手真是太合适不过了。”雷烈从身后冒出来。
谢东行关上麦克,回过头:“他是个天生的二号。”
如果说统领队伍,有绝对话语权的队长是一号的话,那协助队长处理事务的就是二号。
“他崇拜你,也很能干,只可惜没有一号的魅力和魄力。”有能力但是服从,有头脑但是不张扬,填补所有一号无法顾及的空隙。能短时间内代理队长之职,但无法替代队长,这就是一个完美二号。
“他的各项军事技能几乎不亚于我,还有听风这个本事。不是每个人都要做一号才叫优秀的,海豚就是最优秀的二号。”
“你用了‘几乎不亚于’这几个字。”雷烈抓住细节,“果然有你的风格,真够狂的。”
“你不服吗?”谢东行昂着头。
“高处不胜寒啊,大鬼同志。我是根本不在乎什么一号二号的,都是狗屁。不过他那点花样我也会,考虑一下吗,队长大人?”
“你?就会哄小孩。”
雷烈迷茫了一下,反应过来:“那么小一个小孩的醋你都吃?”
“你胡说什么?”谢东行怒道。
雷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极大方道:“我还有一块,本来想留着夜宵的,给你吃吧。”
“谁稀罕?”
雷烈剥开包装:“剥好了,不会还要我喂你吃吧?”
谢东行瞪眼:“我不要吃!”
雷烈掰下了一小块:“掰好了。”
“你手那么脏,恶不恶心?”
雷烈嘴一张,把巧克力含在嘴里,上前一步,按住谢东行,就吻了上去。
不是躲不开,不是推不开,只是在那一刹那,挪不动步子。
巧克力的香甜在唇齿间缠绕,又细又滑,雷烈的舌尖攻城掠池般撬开谢东行的唇,如侵略者一般肆意掠夺。在这黑漆漆的地下室里,迷醉的情愫环绕,整个在外世界都消失了,只有两个人,一个甜蜜的吻。
“我想你。”雷烈稍微放开了一些,在他耳边沉吟,“我很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
谢东行想要说什么,可嘴刚一张开,就被他用力咬住。他的吻有些粗鲁,有些急躁,炽热地能融化一切。
甜腻的巧克力化作浓情,一些脑海深处的记忆复苏,仿佛时隔了几千年,饥渴的两个人,忘我地亲吻着,他们用力地拥抱着,再紧都嫌不够,肌肤相贴,亲密无间,他们拼命吮吸着,唇齿间的味道不知是巧克力还是彼此。
直到呼吸快要停止,大脑的缺氧越来越严重,唇依依不舍地分开。四目相对,情迷的眼眸中,夹杂着各种混乱的情绪。
迷乱渐渐退去,谢东行清醒了一些,猛得把他推开。
雷烈退后了几步,目光始终不离地盯着他,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地在唇上舔了一圈,意犹未尽,眼神挑逗。
谢东行觉得手上多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那块巧克力。
再次对上他的眼,他的眼黑得深不见底。
“啊!救命!”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沉静,是阮堂。
谢东行不敢耽搁,立刻寻着声音而去。
“脚顶住!不要松劲!”离他最近的江海第一个冲过来。
一个丧尸从通风口里钻了出来,抓住了阮堂的胳膊。但他似乎卡住了,爬不出来,只能拽着阮堂望里拽。
阮堂的脚顶在了墙上,极力抗拒,可那丧尸力大无比,还是被一点一点拖了进去。
江海拉住阮堂,一脚往通风口里踹,把丧尸踹得头一歪,把阮堂拉回了几分。
可就在这时,又一只丧尸从天花板上的通风口跳了下来,扑到了江海背上。
江海往背后一捞,抓住丧尸就往地上狠狠一摔。
可就是这么一松手,阮堂又被拖了进去。
“拉我一把!”阮堂急叫。
江海再次抱住了阮堂。
如果是人类被江海这么一记背摔,不昏倒也要迷糊半天,可那丧尸根本不会感觉到疼痛,只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站了起来,向江海扑去。
江海稍一分心,就感觉阮堂又要被拉走了,这回他不敢再松手。
其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江海身上的丧尸张开大嘴,朝他的喉咙咬去。
可以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血液喷溅的声音,和气管断裂呼吸漏出来的声音。
吸进去的空气再也没有办法打到肺部,血模糊了视线,江海心底一凉,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仍然紧紧地抓住阮堂。他憋足最后一口劲,一只手扣住阮堂的手腕,另一手去掏手枪。手沾满了自己的鲜血,滑腻腻的,差点让他握不住枪,最终他把枪抽了出来,对准那通风口里的丧尸的脑袋,连开了几枪。
身上的丧尸又一次嚎叫着冲他张开了嘴,就听到卟地一声响,一把格斗刀扎在了丧尸的脑袋上,止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下一刻,谢东行人已飞至,抽出军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刀穿过丧尸的脸,把他钉在了地上。
江海已倒在地上发不出声音,眼底流露出绝望之色,谢东行倒抽一口冷气。
“止血钳!”谢东行大吼一声,另一套急救工具在林君身上。
同样听到呼救赶来的林君和李文斌刚刚跑到,林君往地上一跪,脱下背包翻找工具。
生命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谢东行带上手套,去摸江海的血管,可血管早就缩了进去,而且他的喉咙是硬生生被丧尸咬去一块,断掉的不仅仅是血管还有气管和部分脊椎。
还不等谢东行用上止血钳,江海就已经停止了心跳。
阮堂趴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尽管这些日子他也经历过不少生死,但都没有刚才这一幕那么惊险,那么近距离,那么血腥。
谢东行还跪在江海身边,雷烈一把将他拽起来,很难保证这些血是不是已受到污染。
“别想太多,他已经被咬伤了,就算能救活,肯定也会被感染。”雷烈低声安慰。
听到这句话谢东行的肩膀微微一颤,心底犹如惊涛骇浪,他面色铁青,但始终镇定,转身问林君:“机器修好了吗?”
林君站了起来:“马上就好了。”不用谢东行再吩咐,立刻赶去修理。
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之极,谢东行扫了众人一眼:“继续戒备,都小心一些。”
众人散去,一个年轻和鲜活的生命凋零了,战友的死亡给他们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只是刚刚进入监狱,就已牺牲了一个人,这次的任务艰难而危险。他们是一群徘徊在生死界线上的勇士,与死神共舞,他们并非没有经历过战友的战死,但是每一次生死离别都会在他们心上烙下一个印记,也许在午夜梦回,他们会想起那张曾经的笑脸。但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选择了龙牙,那就再也没有退路。
谢东行摘下江海脖子上的刻有编号的铭牌,放进口袋,进了龙牙就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一串数字,江海的代号是先锋。他摸出手枪,对准江海的脑袋,闭上了眼睛。与江海共处的一幕幕在脑中飞快闪过,悼念短暂而深痛。当他睁开眼,枪声同时响起。
谢东行眼底的杀意让阮堂胆战心惊,本就有些害怕他,这回更加畏惧。
雷烈在一旁说道:“赶快把手套脱下来,想办法消一下毒。”
谢东行小心翼翼地摘下手套,点了点头。
“队长,修好了。”林君在机器旁边喊道。
谢东行再次打开麦克呼叫唐炎飞:“海豚,我这边搞定了,你那边试试重新启动。”
“好。”唐炎飞应道,几秒钟之后又说道,“可以了。”
供电室的灯陆续亮起,应该是唐炎飞打开的,地下室不再显得那么黑暗可怖。
又过了几秒,耳机里传来唐炎飞惊讶的,略带颤音的感叹:“天哪!”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没有人留言,写得那么难看么?没有留言不幸福啊不幸福!
☆、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