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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未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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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不清他的呼吸,突然试探地轻唤:“清泽——”
“嗯?”许是察觉她有了心事,他也不曾睡着。
她缓缓收紧手臂,“如果……如果我们放弃这里的一切,去一个没有烦恼远离尘嚣的地方,你……愿不愿意?”
他“嗤”地一笑,“想什么呢,傻孩子……”
“回答我,”许是仗着暗夜里看不清自己的神情,她真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固执地重复,“愿不愿意?”
他倏然睁眼,旋即翻身将她揽在胸前,想了想,问:“是不是想去洛阳了?”
她一怔,片刻后才道:“你送我的烟花还在那里,一直也没机会再去。”
当日也是因着她的一句话,他才放纵自己冲动了有生以来的头一回。现在想来,难免觉得意气好笑,他拍着她的背,说:“你也知道是偶尔为之,真待上十天半个月说不定也就腻了。”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她迫不及待地答,唯恐迟一秒钟便不能让人知晓她的坚定。
在枕上支起手臂,他看着她,半认真地问:“妈妈怎么办?”
“一起去。”她伸手抱住他。寒露将至,秋后的夜晚如水一般冰凉,他的怀抱异常地教她贪恋难舍。
怀里陌生的任性让耿清泽不由发笑,“那你告诉我,GS预备——”
“以前你不在GS,”易漱瑜截断他的话,声音有些闷,“它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他笑得颇有几分无可奈何,“你以为守着GS,我有多情愿?”
她心头一动,“那为什么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轻抚着她的背,敛了笑意,缓声道:“GS不是大哥一个人的。大伯引退后,他为此付出了最好的八年,于情于理,都该我还他。”
她喃声重复:“八年……”
“——还有六年,”他接过她的话,“快了。”
她摇了摇头。不,别说是六年,即便只是六个月,六个星期,她也等不了。
她的沉默让耿清泽有些不明所以,他抬起她的下颚俯下头细看,“漱漱,出了什么事?”
“没事。”她执意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不让他看到她的脸,心却一寸一寸直直向下沉。
“真的?”
“嗯。”微凉的鼻尖蹭着他的胸膛,她的心底突然涌起不可名状的失落和无奈,“我就是有点累……”累到什么都不愿再想,不愿再做,不愿再记得那些呼之欲出的过往,甚至不愿看到明天的太阳,只希望时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一夜白头即成永恒。
可这一切都没有半分实现的指望,凡是违背常态的事物,总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向衰亡,任何外力也休想叫它有改变的可能。
正应了有句歌词说的那样: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倘若事实真如她所料,除了死心认命接受现实,她又能如何?一切在她决意踏入GS的这一刻早已注定,如有意外,纯属她咎由自取。
情势如滚滚流沙,她无法控制地在其中越陷越深,就差踏出最后亦是最为关键一步。仅存的希望便是自己错了,是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想错了。可即便如此,也需要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她眼前,才算真正有个了断。
不知不觉地,她全无意识伸手环上他的颈项,抬起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异乎寻常地晶亮如星,水光轻漾,欲言欲诉,似期待,似依恋,似不舍……种种心绪被静默良久的耿清泽尽数收入眼底。
他早已被她的突发其想折腾得睡意全消,乍然间心旌摇动,眸中灼人的星火点燃了全身的情愫,一发不可收。
就手一带,整个人已密密将她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同时,他低声说:“这么有精力胡思乱想,我看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累……”微哑的话音消弥于她的唇齿之间,修长有力的手指已悄悄地挑开了她新睡衣的系带……
风雨如晦的黑夜中,她抱住他,轻轻阖上眼睑。眼里的湿润再也控制不住,静静地滑落脸庞,晶莹剔透,无声无息……








第46章 原来(1)
午休结束,后半日的忙碌接踵而至。
耿清泽从外头回到GS。刚走过前台,孙主任拿了文件跟上来。他签完还给他,瞥见空空的总秘室,随口问:“易漱瑜人呢?”
“小易?”孙主任暗笑他最近的记性,“不是你让她去了四分?才走了不久。”
耿清泽一愣,人已经进了总经理室。孙主任的话像是提醒了什么,他提过听筒,拨到人事部的内线,“冰绡,四分余下的资料,几时可以给我?”
“漱瑜没给你?”另一头的贺冰绡有些莫名,“前一阵我请了几天病假,漱瑜说她一个人可以。怎么?都半个多月了还没搞定?”
他没有再问下去,挂了电话,改拨易漱瑜的手机。听过三遍“暂时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他不再迟疑,抄起车钥匙大步流星又走了出去,边走边拨通孟之遥的电话。

四分的档案室里,孟之遥搬过所有留下拆阅痕迹的档案,全数堆到桌上。耿清泽一声不发地飞速浏览,将薄脆的纸张翻得“哗哗”响,眼风只在不留折痕的页面上稍作停留。
孟之遥有心帮忙,却一直不见他开口,只得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心里莫名地打鼓。
即便耿清泽再深沉难测,以自己的机智敏锐,加之这两年的朝夕相处,早已修炼到只消他一个暗示一个眼色便可领会圣意的段位,配合帮衬无不默契。可今天,耿清泽的反常沉默超出了他所认知的最大限度,从两人在久安车库里会合开始,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教人摸不着头脑。
看了不过十之一二,耿清泽突然停了手,蹙眉抿唇坐在原位,按在牛皮纸封面上的指尖微微发白。
孟之遥越发忐忑,看不到他低着头的神情,恍惚中突然见他伸手,忙将纸笔递过去。
飞速落笔,耿清泽声音沉冷,“让蒋励想办法,去查吴兴关家——”
“吴兴关家?”他的临时起意让孟之遥大感意外,“四分……你怀疑四分以前的关厂长和关家……”
耿清泽并不接口,写完将笔一掷,手里的便笺飞到孟之遥眼下,沉冷的目光却仍然滞留于某处。他沉声补充:“查一查这两个人的关系。”
六个字,字字墨迹淋漓,力透纸背。
孟之遥疑惑地接过,“关长暮……”未及念完,已惊得目瞪口呆,看着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漱瑜你在哪里?清泽打不通你的电话,现在去四分找你了。记得收到短信后回复我。”
对面座位里的人早已离开。两个小时,留在原位的易漱瑜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勉强抑住双手的颤抖,打开手提电脑,将录音笔里的音频文件存入硬盘,备份,发出,又将草稿箱里的邮件打开,确认,保存,发送,关机。
之后,她才拿起手机,装好电池开机,众多提示中最显眼的便是这条短信。
大势已去。
她漠然删去贺冰绡的短信。关了手机后,她默默收拾物品,下楼结账。

温馨和煦的灯光,空气中隐隐的草木芳香,洁净雅致的餐具餐布,桌上色味俱全的四菜一汤……点点滴滴,无一不在构筑着理想中的温暖家园。
易漱瑜在餐桌旁坐下,下意识咬着手指的骨节,看着做完的一桌子菜,一动未动。
或许他并未去四分,或许他还没来得及看到她的信,又或许真如她设想的那般,他永远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却未料想来得如此之快。
走出茶室的那一刻,原以为一颗心早已出离愤怒,沉然入定,但不知心头何时被栓上一根无形的线,正被流逝的时间轻轻扯起,一分一秒一寸一厘毫无章法地漂浮游移,最终晃晃悠悠悬在喉咙口,只等最后一刻的宣判……
不知不觉夜幕低垂,两个小时就这般悄无声息地从眼前流走。
门锁孔里轻微的摩擦声犹如利刃,瞬间割断细线,那颗心砰然坠地的同时,她从椅子上惊跳而起,下一秒钟整个人已被那样无可抗拒的气息裹进怀里。
照旧潇洒地抛了车钥匙,照旧利落地伸腿踢上门,照旧把她吻得透不过气。在她尚未聚起抵抗的意念之前,他好像已全然料到,打定了主意要瓦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切,却不容她有一个字的反对。
绵绵不绝的吻时而轻柔温存,时而汹涌如潮,在她的唇齿间无穷无尽地轻啄慢捻,激荡回旋。她犹如一个初涉情爱的孩子,被那样炽热无声的攻势逼得不知所措,溃不成军,一阵又一阵的酸麻滚过心头,几乎让她连站都站不稳,却始终没能作出任何抗拒,揪住他衣襟的双手反而不受控制地圈上他的脖颈……
同样沉沦中的耿清泽身形一僵,只短短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他慢慢拉开她的手臂,垂眸若无其事地道:“饿了。”随后便脱下外套,解开袖扣,褪了腕表,一边挽着衬衣袖子一边去厨房洗手。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同无数个过往毫无二致,不曾有过一分一厘的偏差。
唯一不同的是,他阻止她将饭菜重新加热。许是真饿得厉害了,他不如平时那样挑剔讲究,拿过筷子便吃了起来。
味同嚼蜡的一餐饭,除了碗碟间或的碰撞,再没有其他声响。
易漱瑜草草吃完,透过模糊不清的视线,只看得到耿清泽在对面埋着头,慢条斯理地一箸接着一箸,极有耐心地将一桌凉透的菜肴吃得精光。
放下筷子,他把偌大的汤碗端到面前,拿起汤匙,开始对付那碗冰凉的鱼羹,仿佛是品着玉液琼浆,一匙接着一匙……
每一匙汤汁就像是一块坚冰滚过她的喉间,冷得她身心战栗,又像是穿肠毒药落入她的腹中,折磨得她生不如死,疼得她撕心裂肺。她无法忍受也再看不下去,松开掐出红印的手一把按住他的手,“够了——”
耿清泽看着黑如点漆的双眸直射的乌沉目光,只觉胸腔里“轰”一声巨响,所有不切实际的指望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刚才吃下去的东西犹如一大把蒺藜塞在胃里,锥扎似的疼。他已无力收拾残局,只放下匙子,微微一笑,声音轻淡得不可思议:“有话跟我说?”
易漱瑜侧过头,避开他深不可测的眼光,收了手下意识攥紧手指。
“五个钟头了,”他的目光从搁在一旁的手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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