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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暂时摆脱这样的情况,没想到自己却陷入得越来越深,总归是想要帮忙的?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自己对着她的直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满是空洞和无助,和之前的那种清澈明亮相比,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原来她也只是有一腔热血而已,根本没想好要怎么办……
对视许久之后,眼神之间艰难交流的电波被陆陆续续的客人给打断,找到一个空档之后,她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有些唯唯诺诺的支吾着说道:我只是想要搞清楚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还能是什么关系?”
陈云的回答有些残忍……
“那就就要让她给小鱼儿说清楚。不然他每天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如果是你朋友,能不担心吗?”
“为何不直接和曾晶联系?直接约她出来说清楚。不过我认为依她的表现来说,你的远房大表哥得不到什么抱歉或者是安慰。”
“两次都没有接电话。你从侧面问一问?”
“他该不会不是你大表哥吧?想直接越俎代庖吗?”
“要是不是还轮得到你同学吗?我大表哥对人好,又老实,谁能和他一起才是福气。”
“好好,不说这个了,我明后天打电话问问她,我也不想什么侧面正面了,直接就事说事。”
“随便你!真的好烦。有的时候真搞不懂,这样有什么意思?不觉得很麻烦,很累人?”
她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抱怨,这时候的我们或许真的不能够理解这样的行为。成为恋人的两个人,难道还会因为彼此爱慕,喜欢之外的其他理由吗?或许只是理由本来就很多,我们的见识和理解太过肤浅而已。
熙熙攘攘的顾客来来去去,她和他之间嘈杂着,却没有了一丝交流,那是一个多么有意思的风景?男孩在收银台前忙碌着,柜台转角处的她,坐在塑料小板凳上,有些落寞且无聊的吃着巧克力。生命和时光流逝着,不知道和谁一起荒废着自己的青春。有的时候,当一切静下来之后,陈云会想,人的生命,是由什么所组成的?是简单的血肉?还会他的丰功伟绩?是名留青史和遗臭万年,还是简单,真实,容易感受到的此刻?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灵光一闪,似乎有天使将一个不可泄露的天机点在了自己的脑门顶上,随之而来的是扩散着的光环,像是1000瓦的灯泡一样,散发着强烈的光线,照得连自己都睁不开眼睛。
人究竟是什么?是在其他人眼中看到的自己?人的存在到底是凭借着什么?是因为血肉和思维?太浅显,太幼稚了。教科书上的东西在这里没有意义。这个时候的自己,俨然一副大思想家一般。正比肩,甚至高出那些远古哲人的地位,一边慢步在小麦田里,迎着渐渐西下的太阳,思考着人类的存在。
我在你的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我一起做过什么事?他捧起一粕泥土,在这里面,有没有人类存在的痕迹呢?他开始和农夫交谈:
“你的人生是什么?”
“人生?……那应该是地,地里的麦子,还有婆娘和孩子。”
“哦,原来是这样,他将一粒麦穗放进嘴里,嚼动着,有一丝丝甘甜的味道。”
他继续往前走,那些哲人们跟随着他,仿佛在他的带领下走向探索关于人类存在的一切的远方。
不远处,一个商人赶着马匹,驮着货物,迎面徐徐而来,他上前问道:
“这位老板,你的人生是什么?”
“生意人的人生,当然就是生意。”
“那生意又是什么呢?”
“生意就是生存的意义。是利润,是信誉,是承诺,是客人……”
“原来是这样……”
古希腊和中土之地的阳光有什么不一样?他们都来自于生命的主宰,太阳。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每一片土地之上,他依旧前进着,耳边响起的那些哲人们的讨论。他们开始分门别派,抒发自己的观点。巡逻的士兵认出了他们,向他们致敬。陈云弯弯腰,并对士兵报以微笑,问道:
“我的战士,你的生命是什么?”
这位魁梧的战士左手执盾,右手执矛,腰间还别着一把剑,挺直了腰杆,像一座完美的雕像一般开始了思考,不出片刻,他便回答道:
“我的生命是我的祖国和土地,以及生活在这里的人民。”
原来是这样……他们告别了士兵,迎来了狩猎归来的国王,他于是上前问道:吾王,你的人生是什么?
“你们这些哲人,每天就吃饱了没事儿做想东想西的,有空到宫殿里来,帮我解决一些问题也好啊!我的人生当然是天下苍生了。”
恭敬的送走了国王,他和那些依旧热情高涨的讨论着生命和人生的哲人们告别,在夕阳红满天际的傍晚独自一人走来田野的路上……
夜色渐深,趁着没有客人的时候,他拿了一包薯片,刷了激光码,并掏出钱放在钱柜里面,然后递给那位坐在小板凳上迷茫着的女孩子:
“请你吃的,不早了,明白天又不是周末,你应该赶紧回家”。
她接过薯片,望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有些木然。
“你平时都这样吗?”
“怎样?”
那是一张疑惑的脸。
“有些冲动却有些沉默。该不会总在沉默中爆发吧!”
“切。”
那是一个不屑的眼神。
“人们都说我很开朗,而且我是狮子座的。”
站起身来,面对着陈云。
这个夏欣穿着经典蓝色牛仔裤,和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运动服,和街上出现的每一个路人都没有任何区别。
“我要走了!”
打开薯片,一边发出薯片被嚼碎的声音,一边说道:
“记得尽快和那个女人取得联系,别让我大表哥再纠结这事。”
她的背影远离了,在路灯下渐渐的看不到,他像很多二十岁的男学生的行为一样,望着她浑圆的屁股有些出神。不一会却不得不回到工作中去。
今晚的人生,再次和亲爱的顾客一起渡过啊!
哦,还有这个冒失的男人婆。
☆、偶遇
和心仪的姑娘肩并肩并排走着,聊一些关于音乐和世界的话题。这并不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画面,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画面。情感就是这么神奇的一种东西,当一切都处于初始的萌芽阶段的时候,才最为美妙。可是悲剧的人们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取舍或者怎么抓住重点,所以他们慌张的直捣黄龙,最后惊讶的发现了真相……
他提前给曾晶打过电话,这女人一副爱理不理的语气让自己觉得恶心。可是他却不能因此挂断电话,因为他现在似乎变成了有求于她的一个卑微的家伙。真是让人憋屈又可笑。干着坏事的东西享受着破坏法则,制造混乱所带来的不公平的快乐,然后那些老实巴交的人们却要为这种蛮横,不顾及他人感受的行为,为这种混乱的局面买单。
他恬着脸的陪笑着,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能够通过电话看到自己的面部表情。才得到她施舍般的很短的一段时间。那是在一处非常出名本地面馆,价格自然不菲,客人当然是络绎不绝,所以当她的简讯上写着:
“今天有急事不能来。”
映入陈云的眼眶的时候,他真的想要咒骂这个让自己在这里排队却找个烂到底的理由独自逍遥的女人。
陈云不愿意压抑自己的怒火,可是在这个都找不到爆发对象的地方,一个人生着闷气的确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他离开了这个地方,离开了这个高价低质(仅仅是自己认为)的面馆,转身毫无目的的在街头游晃。
“去散步吧!天气这么好。”
天空中的太阳被云给遮住,光线并没有那么强烈。这个城市的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在各处散发着夏天的味道,在该死的号称本市第一的面馆外面排队却被人放鸽子之后陈云觉得自己什么也吃不下去,饥肠辘辘却又饱胀得大腹便便一般。心情糟透了,清凉和温暖交替而来的初夏也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快乐。
所以,在街角的报刊亭看到她的时候,他便毫无犹豫的走上前去,邀请她一起散步。
这是一次莽撞,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青春的迸发。所以没有失败的年轻,让他将自己的诧异和惊讶以及难以置信挂在脸上。
“好啊!反正不想吃饭,走一走,将那些对食物的抵抗全部消耗,然后美餐一顿。”
于是陈云开始和在街角偶遇的张静一起,开始在这个城市漫无目的的走着。周末午后的时光慵懒,散漫,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有的时候他会快步走在前面,然后变换自己的位置,从左边,走到右边,有的时候他会稍微放慢脚步,走在后面。但是不是那种完全看不到人的那种后面,他只是稍微的变得侧后方,在右侧的侧后方,在左侧的侧后方。后颈窝两侧和头发交接的地方,忽然间变成了自己目光的焦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的这个部位?是因为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而没有完全的整齐的扎起来?是因为那些散乱的头发让这“发际线”变得模糊起来?这样的模糊带来了什么样的神秘感如此吸引着自己?全然不知。
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它的吸引。
“干嘛要一直这样?”
她发出着问题,可是脑袋和眼睛,都朝着前方,也没有停下来。她不能放缓脚步了,因为散步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再放缓的就是停下脚步的意思。
“什么什么?”
这个时候他正从后方转换着自己的位置,到了右边。右侧后方,仅仅是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后一点点而已。
“什么什么?就是为什么要一会这边,一会这边的走着。”
“哦,没什么。”
他再次回到并排走的状态。
“刚刚说到你也没有吃午饭?为什么?”
“因为恰好就不想吃。本来想要的,可是临到了就是吃不下。坐在有些陈旧却被收拾得很干净的桌子边,美味可口的饭菜一点点的被端上了,自己拿起筷子就快要大快朵颐了,可是不知道为何,那一只手就这样一直停留着,低低的,并没有放在桌子上,悬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