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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叫医生。”
“是,总统先生,请跟我来。”副院长反应过来,立刻在前面带路,有人则立刻去安排医生。
唐肃抱着林子宜,大步跟在了副院长后面。
安奕泽保持着刚才抱着林子宜的动作,抬头看向唐肃抱着林子宜快速消失的身影,不禁苦笑。
“老板,林小姐走了。”助理joe一直陪在一旁,看到安奕泽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向前道。
不称呼林子宜为“总统夫人”。而是称呼她为“林小姐”,是因为joe明白,在自己老板心里,林子宜不是总统夫人,而只是以前她身边的那个秘书。
安奕泽一笑,站了起来,“是呀!我们也走吧。”
“安总,谢谢你!”见到转身要走的安奕泽,李正向前来,由衷地道。
安奕泽看向李正,略一思忖,便明白李正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一声“谢谢”了。
抬手,安奕泽拍了拍李正的肩膀,“有人愿意无名无份不求回报地给你生儿育女,要好好珍惜!”
李正沉沉地点头,再次说了一声“谢谢”。
安奕泽笑了笑,大步离开。
等安奕泽和他的助理离开后,李正才抓住旁边的一个护士,问谢晓琳和孩子的情况。
李正抓住的护士,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拿了子宫切除的手术通知书要给安奕泽签的那个小护士。
其实从林子宜出现到现在,小护士仍旧是一脸懵逼,现在,突然又冒出一个李正来这么关心手术室里的谢晓琳,小护士就更懵了。
她看了看李正,壮着胆子弱弱地问了一句,“请问,手术室里的产妇,到底是安总的那个。。。。。。。还是你的那个那个呀?”
李正眉头拧了拧,一开始还不明白小护士问的是什么。随即转念一想,便立刻明白了,毫不迟疑地便回答道,“里面的产妇是我的太太,刚才的安总,只是我太太的老板罢了。”
在李正的心里,不管有没有郑芯怡,他早就把谢晓琳放在了妻子的位置。
“哦——!”小护士终于明了的长吁了口气,看刚才李正是紧跟在总统先生身后一起来的,也知道,李正的身份,定然不简单,所以,不敢怠慢,立刻就将谢晓琳和孩子的情况,说给李正听。
“产妇被送来的时候,不止羊水已经破了,子宫也出现了裂痕,开始流血不止!”小护士看着李正,继续巴拉巴拉地道,“后来子宫强烈的收缩,医生将孩子从产妇子宫里取出来的时候,子宫已经明显破裂,开始大出血。。。。。。。。”
一开始的时候,李正的表情还挺正常的,但是一听到小护士说,谢晓琳的子宫破裂,开始流血不止的时候,他的心脏,就仿佛被针扎猛地扎了一下般。骤然紧缩。
看着小护士一张一合不断翕动的双唇,听着她那再平常不过的语言说着谢晓琳和孩子的情况,李正的心脏,就仿佛有一只铁臂将他的心脏紧紧拽住了般,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孩子被送去了新生儿科抢救,问题应该不是很大,但是产妇大出血,根本止不住,医生建议,要保住性命,只能切除子宫。”说着,小护士将还一直拿在手里的切除子宫的手术通知书递到李正的面前,“诺,你看。这是手术通知书。”
李正低头,看着手术手里的通知书,当白纸黑字上的“子宫切除手术”这几个字赫然映入他眼帘的时候,他的身形猛然一震,往一侧踉跄。
小护士见到,赶紧伸手去扶住他,“先生,你没事吗?”
李正伸出一只手扶在墙上,抬起另外一只手对着护士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
小护士松开他,叹了口气道,“唉!你们家属也太不小心了,产妇挺着那大个肚子,也不小心看着点,让她摔了,还摔的那么严重。”
李正的大脑一片混沌,脑袋里像是钻进了无数只蜜蜂,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嗡嗡”地叫,他根本就听不清小护士在说什么,即使此刻他的一只手用力的扶着墙,可是,却仍旧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看到李正那么悲痛的样子,小护士又叹了口气,劝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们院长已经在手术室里了,我们院长可是全京都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之一,就算保不住你太太的子宫,也至少不会让她有性命危险的。”
见李正根本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小护士觉得无趣。便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停了几秒,小护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拔腿就跑了。
在小护士的脚步声快速消失的同时,李正的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有透明的液体,一颗一颗,从他的眼眶砸了下来,滴在了光鉴照人的地板上,一点点晕开。
后背,抵上雪白冰冷的墙壁,李正像是一个瞬间没有了骨头的软体动物,失去了所有的支柱,整个身子,一点点往下滑。。。。。。。。
他知道,一定不会是谢晓琳自己摔倒的,99%的可能,是郑芯怡跑去找谢晓琳的麻烦了,因为昨天晚上,他已经将离婚协议书给了郑芯怡,正式提出了离婚。
只是,他不知道,谢晓琳已经从绾镇回来了,他真的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让人看着郑芯怡,一定不会让她跑去伤害谢晓琳。
一定不会!
可是,没有如果!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
李正双手抱着自己脑袋,用力地、狠狠地锤,狠狠地揪住自己的短发,恨不得自己的头发都拔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一点点的罪孽。
晓琳,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我求你了!
。。。。。。。。。。。。。。。。。。。。。。。。。。。。。。。。。。。。。。。。。。。。。。。。。
林子宜因为刚才情绪太过于紧张激动,再加上活动太过于剧烈,以至于引起肚子里三个胎儿的不安,引起腹部的强烈不适,甚至是见了血。
好在林子宜人就在医院,救治及时,医生第一时间给她注射了安胎药物,让她肚子里的三个小家伙安静下来,然后。又给林子宜注射了镇定剂。
注射了镇定剂之后,林子宜躺在唐肃怀里,很快便安静地睡了过去。
唐肃一只手抱着林子宜,另外一只温热的大掌则一遍一遍轻轻地抚过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安抚着她肚子里三个燥乱不安的小家伙,声音臭臭地威胁道,“你们三个给我安静点,再弄得你们妈妈难受,等你们出来,我有你们好受的。”
三个小家伙感觉到爸爸的大掌那熟悉的体温,听着爸爸那熟悉的低沉又好听的嗓音,像是得到了安抚,又像是被吓到了,果真很快便老实了下来,林子宜原本还时不时会有些变形的大肚子。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它该有的形状。
唐肃看着怀里睡着的小女人,抬手,轻柔地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拢到耳后,然后,又将她眉心间的褶皱抚平。
此刻,他心里不知道是担心和心疼多一点,还是气愤多一点。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那么现在陪在林子宜身边的,是不是就是安奕泽。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明明有狠狠掐她一把的冲动,可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他低下头去,菲薄的双唇,印在了她眉心的位置。
一切。都不由自主!
有一种说法,眉心是一个人脸上最神圣的地方;如果一个人愿意吻你的眉心,就代表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是至高无上的、独一无二的。
虽然唐肃并不知道这种说法,但是,从一开始看上林子宜的时候,在想要在身体上得到她之前,他想要吻她的地方,就只有眉心的位置。
他不止爱她,非常非常地爱她,在他的心里,林子宜就是他的女神。
。。。。。。。。。。。。。。。。。。。。。。。。。。。。。。。。。。。。
因为路上塞车,谢父谢母赶到医院手术室外的时候,就只有李正一个人守在那里。
看到痛苦地抱着头蹲在手术室门口的男人,谢父谢母认真打量了一番后才判断出是李正。心中,不由皆是有些好奇。
“李正,你怎么会在这里?晓琳呢?”谢父走到李正的面前,满脸急切地问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正才慢慢抬起头来,一张硬朗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看清楚是谢晓琳的父亲,李正赶紧把脸上的泪痕抹的掉,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他尽最大的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站了起来。
“叔叔,阿姨。”
“晓琳呢?晓琳在哪?她怎么样呢?”这个时候,比起谢晓琳的安危来。谢母似乎并不关心李正的存在。
“是呀!晓琳呢?她和孩子怎么样呢?”谢父再次急切地追问。
这种时候,李正当然不可能把实情都告诉谢父谢母,只再次努力扯了扯唇角,回答道,“孩子已经出生了,暂时被送去了新生儿科,晓琳的情况不是太好,目前还在手术室里。”
“不是太好是什么意思?晓琳到底怎么样呢?”谢母当了那么多年的护士,对于李正的话,自然很敏感。
“医生还在手术室里,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李正只能如此敷衍了。
谢母拧眉,看了看李正,也没有再多想,然后看向一旁的丈夫道,“你在这里等着晓琳,我去新生儿科看看咱们孙女。”
谢父点点头,“去吧。”
谢母又看了李正一眼,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开去新生儿科。
谢母离开,走廊里又恢复了刚才诡异般的安静。
李正看了谢父一眼,愧疚地低下头去。
此刻,不管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也是自讨没趣。
不过倒是谢父,待谢母离开后,转过身来看着李正,叹了口气道,“你走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叔叔,。。。。。。。。”
“你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谢父努力压抑的怒火,一点点开始往上冒,“既然你已经和晓琳分了手,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又还要来关心晓琳她们母女干什么?”
见李正不说话,谢父深吸了口气,又道,“是!你们李家是高门权贵之家,我们晓琳确实是高攀不起,但我们家晓琳也不至于没人要!就算是她没人要,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们砸锅卖铁,也会把孩子好好养大,不会亏待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