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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总统府里。
一场酣畅淋漓的挥洒之后,男人满脸愉悦又餍足半靠在床头,搂着扒在自己胸前仿佛睡着了的小女人,温热而略微粗粝的大掌,摩挲过透着淡淡粉色的如玉般的后背,划过她汗涔涔的圆润肩头,最后,轻轻地摩挲过她染满酡色的脸颊,将几缕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拢到了耳后。
看着眼前的娇俏小女人,唐肃的低头,薄唇吻在林子宜发顶的漩涡,性感的薄唇,情不自禁地勾起。
“今天的青花瓷到手了?”
低低哑哑的嗓音,还有未曾来得及褪去的情…欲在里面。
林子宜闭着眼睛在唐肃宽阔而结实的胸膛动了动,找了一个更加舒服地姿势,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摇了摇头,因为太累,出口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格外软糯地道,“被我二哥抢走了。”
日理万机的总统大人,自然不会关心今天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也没有料到,厉默衍和林子宜俩兄妹会抢同一价拍品。
“你让给他的?!”
对于自己的老婆没有拍到心仪的东西,唐肃心里还是有点点小愧疚的。
“才不是!”林子宜睁开双眼,双手交叠在男人的胸膛里,然后,下巴支在交叠的手背上,抬起仿佛一双蕴着水光的潋滟双眸,一脸委屈地道,“我是真的很喜欢那件元青花瓷,原本准备了三个亿,下定了决心要拍下来。哄爷爷开心,不过。。。。。。。”
林子宜抿了抿唇角,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唐肃唇凑过去,亲了亲林子宜的额头追问道。
林子宜无奈地深叹口气,“不过,最后超过预期,我就不敢再下手了。”
“怎么就不敢下手了?”
林子宜眨巴了一下亮澄澄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道,“那件青花瓷最后被叫到四点几个亿,我要是把它拍下来,你肯定会骂我的。”
唐肃,“。。。。。。。。。。”
忽然有种六月飘雪的感觉!
“还是我二哥好,最宠老婆了。”林子宜继续装,耷拉下眼皮,继续一副可怜兮兮地道,“阿飒说爷爷喜欢那件青花瓷,我二哥立刻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开出四点六个亿将那件元青花瓷给拍下来。”
实际上,厉默衍也就花了几百万而已。
唐肃,“。。。。。。。。。”
意思是说,他不疼老婆呢?!
男人的大掌,相当温柔地抚过林子宜的长发,像是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般,一遍一遍地轻抚过,“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自己做主,你开心就好。”
林子宜又重新抬眸看着唐肃,一双澄亮的眸子,亮的惊人地道,“你不会说我败家?”
“。。。。。。。。。怎么会!我的钱,就是拿来给老婆败的。”
林子宜猛地搂住唐肃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老公,我爱你!”
唐肃,“。。。。。。。。。。”
。。。。。。。。。。。。。。。。。。。。。。。。。。。。。。。。。。。。。。。。。。。。。。。。。。。。。。。。。。。。。。。
翌日中午,唐氏集团总部的办公大楼,顶楼的董事办。
自从上次在大宅里,佐玲脑子一时灌了铅,想要把林子宜推下楼摔死,或者摔个残废,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后,她就再也没能踏足过大宅里。
即使是她摔断了骨头在医院里躺了小半个月,唐鼎年都没有去看过她一眼,甚至是让人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搬回了他们原来住的别墅里。
更让佐玲惶恐不安的,是她出院的第一天,唐鼎年的律师就找上门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唐鼎年要跟她离婚!
如果说,跟唐鼎年离婚,能分到唐鼎年一半的家产,佐玲也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问题是。当年,为了证明她嫁爱上唐鼎年,嫁给他,不是图谋唐鼎年的钱财,所以,在结婚前,他们当着律师的面,在公证处做了婚前财产公证。
她要是现在和唐鼎年离婚,除了她名下的几处房产,和登记在她名下的珍宝首饰外,根本再拿不到多少钱。
和唐鼎年在一起二十几年,她早就当习惯了被人仰视的阔太太,唐家的权势地位摆在那里。除了在唐家,她到哪,别人都要把她当成老佛爷一样的供着。
如果一旦跟唐鼎年离了婚,那她将来的生活,必定会一落千丈。
所以,为了讨好唐鼎年,让他回心转意,不再想跟自己离婚,甚至是为了能搬回大宅去,继续风风光光地做唐太太,佐玲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出院第一天开始,佐玲不顾自己没有痊愈的伤势,坚持进厨房给唐鼎年做午餐,而且,一点都不敢做假,每一道菜,都亲力亲为,然后,送到公司去给唐鼎年吃。
只不过,前面几天,佐玲都吃了闭门羹,唐鼎年不是不在公司,就是直接以开会为由,不见佐玲。
想到自己是来讨好唐鼎年的,就算佐玲知道唐鼎年是故意躲着不见自己,她也好脾气地忍着没有发作。
直到这第五天,佐玲再次来到唐氏集团总部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外,却被秘书告诉,没有董事长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
佐玲一听,隐忍多天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克,抑制不住地爆发了。
“我是董事长夫人,我有什么不能进去的。”
话落,佐玲将挡在自己面前的秘书用力一推,怒气腾腾地便往唐鼎年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秘书被佐玲推倒在地,见佐玲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敢再去阻拦。
佐玲一口气冲到门口,推开厚重的办公室大门。当她抬头,往熟悉的办公室里望去,一眼看到正往门口走来的女人时,整个人像是吞了整个臭鸡蛋一样,彻底傻了。
眼前的女人,不是景玥是谁?
一样的长相,一样的身形,就连气韵神态,都跟当年的景玥差不到哪里去。
正拿了文件往外走的董事长助理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望着自己发愣的佐玲,一时有些困惑。
她是新来的,并没有见过佐玲,自然不知道佐玲是谁。
“景。。。。。景。。。。。。景玥。。。。。。。你。。。。。。。”
“小萧。你先出去吧。”
正当佐玲指着唐鼎年的新助理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的时候,唐鼎年沉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被称作小萧的年轻助理回头看向唐鼎年,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的,董事长。”
然后,她对着愣在门口仍旧回不过神来的佐玲礼貌地一笑,越过她,径直走了出去。
“这。。。。。。。。这。。。。。。。。。”佐玲的视线粘在萧助理的身上,震惊的连舌头仍旧在打结。
“你来干什么?”待萧助理走出去这后,唐鼎年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不悦。
唐鼎年的一声低喝,让佐玲不由的将粘在萧助理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理智,也清晰了几分。
景玥早就死了!
更何况,就算景玥还活着,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是二十几年前的模样。
只不过,刚才那个女的,乍一看,真的就跟当年的景玥差不多。
“她是谁?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佐玲回过神来,脱口便问道。
唐鼎年睐了佐玲一眼,脸色,比刚才更沉了几分。
他低下头,并没有要回答佐玲问题的打算,而是一边翻出离婚协议书,一边有些不耐烦地道,“既然来了,就把协议书给签了吧。”
说着,唐鼎年已经将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啪”的一声重重地甩在了办公桌上。
佐玲被唐鼎年甩出来的响亮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之后,才明白过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找唐鼎年吵架的,更加不是来签离婚协议的。
哪怕现在,她将唐鼎年和刚才那女的捉…奸在床。她也不能跟唐鼎年闹。
因为她再怎么闹,也是蚂蚁撼大树,无济于事。
“鼎年,我是来给你送午餐的。”说着,佐玲的嘴脸,已经立刻切换到了温柔体贴又贤惠的好妻子模式。
她一边说,一边熟门熟路地走向休息区,“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几道你喜欢吃的菜,赶紧过来偿偿吧。”
唐鼎年看了佐玲一眼,低下头去继续看文件,声音格外淡漠地道,“你不用忙了,我不饿。”
“鼎年,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佐玲放下手里的保温盒,一副大彻大悟的可怜模样望着唐鼎年,“我是想到在监狱里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梦琪,一时糊涂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说着,佐玲的眼泪便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
她走到唐鼎年的身边,双手拉起唐鼎年的手臂,一副小女儿似的可怜模样晃着唐鼎年的胳膊道,“我知道我错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阿肃是你的儿子,也就跟我的儿子一样,既然林子宜是你们大家都认可了的儿媳妇。那也就是我的儿媳妇,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任何让你失望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阿肃和林子宜的。”
唐鼎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胳膊从佐玲的双手中抽了出来,“现在知道这些,已经晚了。”
唐鼎年又拿过离婚协议书,放在佐玲的面前,“签了吧!就算跟我离了婚,以后,你照样会衣食无忧。”
“鼎年,我真的知错了,看在我们二十几年夫妻的情份上,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们的情份。这些年,早就被你消耗殆尽了,趁我们还没有。。。。。。。。”
“爸,妈。”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叩响,然后,唐峻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
“嗳!”看到终于出现的儿子,佐玲心里松了口气,欢喜地答应一声。
她到唐氏的时候,就打了电话给唐峻,让他来唐鼎年的办公室,没想到他这么晚才出现。
唐鼎年看着小儿子,紧抿着薄唇深吁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唐峻不过是佐玲搬来的救兵罢了。
“阿峻,这里没你的事,你去忙吧。”
唐峻走到唐鼎年的办公桌前,看了看佐玲,认真的恳求道,“爸,既然妈已经知道错了,您能不能再给妈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妈再针对大嫂,或者做错其它什么严重的事情,您要跟妈离婚,我一定不再反对。”
佐玲眼巴巴的望着儿子,却没料到,他最后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
唐鼎年看着小儿子,这是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