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大学士捻着胡须,“如此比对,玄离的字,难脱匠心;梁宗卿的字,更显洒脱大气,流畅自如。哈哈,梁宗卿当得第一。”
他若评自己孙子的,且不被人认为有私心。
白真问沈容:“小姑娘,你以为呢?”
“小女更喜欢这幅字。”她指的是梁宗卿的字,“这幅字瞧着更顺眼,让人看着很舒服。”
白真微微点头,算是同意沈容的话。
罗大学士问道:“你们几位是何意思?”
文华阁大学士道:“梁宗卿的字确实比罗玄离更为大气,已隐有大师之风,当是第一。”
王大人道:“梁宗卿第一,罗玄离第二,周状元第三。”
沈容下擂台时,听到这话,心猛地一抽,在进行一半的时候,三人皆是买一赔一,可许多人前两回买梁宗卿都输了,所以买他的人极少。
她买中了!
又买中了!
即便前世记忆里,没有这书法赛,可她还是蒙对了。
书法赛结束,沈宛几人上了雅间,潘倩的未婚夫王公子也坐在其间。
沐风先扮男装,再扮女装,见她归来,沈容到了二楼拐角处,接过一大一小两个荷包,细算了一遍,四百两是当着外人买的,另八万两是她私下让沐风去买的。
沈容拿着小荷包,一进雅间就开始大叫:“我怎么才买四百两,居然只买了四百两,我要是把五千四百两都买了,我得赚多少,啊呀呀,居然买少了。我不懂书法,一点都不懂,看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儿……”
几个人里头,就她一个人此次买中了,其他人全都买输了,这会子还听她在那儿大叫,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潘倩心里生气,他们都亏了,就她一个人赚了四百两,她还在那捶胸顿足地喊买少了,不由得蹙了蹙眉:“容表妹是不是故意气我?我买了罗玄离,结果好不容易才赚来的银子全折进去,要不是想着晚上要买宛表姐,特下留了一份本钱,否则我就没钱了,我可是攒了几年的月例钱呢,就剩下一百两了。”
潘伦颇是不解地道:“宛表妹,周状元的字怎么连梁宗卿、罗玄离的都不及,应该比梁宗卿好才对。”
王公子道:“我今天买了梁宗卿两回,结果都赔了。谁晓得他在书法赛上能夺第一,真真是气死我了!”
早前买梁宗卿赢的,都赔了。
这第三次没人买了,他又赢了。
真是说不来,就似天意在与大家开玩笑一般。
沈容托着下巴,“姐姐,表哥、表姐都输了,要不你牺牲一下,帮帮大家,下午参加琴艺赛吧。”她继续拿着赚来的银子,双眼放光地数银票,让所有人都看着她那副爱极了银子的财迷样。
沈宛挑着眉头,似有怒容。
潘倩眼睛晶亮,“宛表姐的琴艺如何?”
沈容连连点头,“很好,很好的!”她顿了一下,“因为她是我姐姐,我觉得她好,即便京城、咸城有人的琴弹得好,在我眼里也没我姐姐弹的好。姐姐,呵呵……要不你下场试试。”
沈容一脸谄媚,直瞧得沈宛心下怒火乱窜。
在家里时,沈容并不是这副财迷样,怎么一出来完全变了一个人,盯着那银票就跟见了亲娘一般的亲热,还拿着银票亲,这落在旁人眼里,实在太难看。
沈宛厉声道:“不许胡闹,万一我输了,不是连累得表哥、表妹们跟着输钱,他们攒钱有多不易。”
“姐姐,好姐姐、乖姐姐,你下场比试琴技吧,我相信你。”她扯着沈宛撒娇买萌,再扮无赖。
“放开!”
“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就让表哥他们赚点钱吧。”
“京城、咸城两地的能人多了去,我可没信心。”
沈容大喝一声,“沐风!”
“五姑娘!”
“去,把我两个荷包全拿去买,买琴艺赛我姐姐胜!”
“姑娘……”
“快去!”
沐风应声而去。
沈容笑眼微微,“姐姐,我可买你了,为了你有一个事事听你话的乖妹妹,你不但要努力比赛,还一定要赢,否则……呜呜,我若变成穷光蛋,我也不活了,我跳河去,我好不容易赚来的银子全赔了。”
沈宛被她一闹,气得六窍生烟,“臭丫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对这妹妹,打不得、骂不得,近来与以往相比,实在是听话懂事了许多。
“好姐姐,你下场比吧,呜呜,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一定行的,求你了,你去比吧。”
沈宛无语,气哼哼地垂眸,咬了咬唇:“我……好久没摸琴,当真没底儿,这未必能进入绝赛。”
这可是层层晋级,就像早前她对对子,那也是五选一、三选一层层选拔,最后进入绝赛方才赢得第一的。
潘倩咬着下唇,“宛表姐,你的琴艺到底如何?”
“京、咸两地琴艺超凡者比比皆是,你们别跟着我妹妹闹,她就是小孩子心性。”
沈宛再三声明,就担心潘家兄妹也买,赚了还好,若是赔了,怕又要说道一阵。早前买梁宗卿的人,赔了进去,把梁宗卿骂得最狠,她是女儿家可承不住这等怨气。
沈容软趴在桌上,正昏昏欲睡间,只听外头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请问,户部左侍郎家的沈姑娘可在里面?”
一个太监带着两名侍卫立在门口。
沈宛道:“这位公公,正是小女。”
太监道:“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但这里是茶楼,人来人往,就算借一步,也不过是走到雅间的一角,太监掏出一份邀请赛帖,“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有人下注二十万两请姑娘斗琴,这是绝赛帖,请姑娘收好。”
太监递过一张绝赛帖,“请沈姑娘准时参赛,咱家告辞!”
“公公好走!”
待太监走远,众人立时眉飞色舞。
听说有人出十万两买赵皇子参加棋艺赛,结果赵皇子胜了。
是不是有人知道赵皇子棋艺不俗?
难不成有人知道沈宛琴艺好,方下注十万两银子的高价,沈宛的琴艺一定好。
潘倩叫嚷道:“下注!赶快下注!越早下注,赔率越高,三哥,快,拿我的一百两去买宛表姐琴艺赛第一。”
王公子忙道:“我买五百两银子。”
潘伦道:“我也买三百两银子的,三哥,这次该你去买了,快去!”
沈宛面露紧张,“可是……我好久没摸琴,怎么也得练习一会儿才能熟络。”
即便是输,这也是去参赛,这背后坐庄的全都是皇亲,不是哪位皇子便是公主,个个都开罪不得。
听说此次上元竞技赛的规矩便是如此:谁要是一次性下了十万两银子的注买谁,庄家会下帖邀请此人直晋绝赛。
赵皇子便是以这样的方式进入绝赛,其最后的成绩更是令人大出意外。
潘信突地回来,“宛表妹,你要不要买?”
沈宛取了五百两银子,“我买二百两。”
她不敢买得多了,对自己的琴技她实在没有多大的信心,只能说是奋力一试。
王公子道:“我带你去王家别苑,你可以在那里练习,我再着家里的小厮守在琴艺擂台周围,一旦快到绝赛,你再过来。”
*
一行人随王公子到了王家别苑。
沈宛小憩一阵,潘倩抱来古琴。沈宛坐在琴前一遍遍地练习,弹了大半个时辰便熟络了许多,又息了一阵调整好心态再练。
沈容此刻正躺在暖榻上,嘴里自言自语:“是谁出了二十万两买姐姐,好大的手笔。”肯定不是她,她统共才有十六万两银子,当然身上还留了老本,这是谁买的呢?
就在她呢喃之时,一侧坐着打盹的沐风却神色古怪,回忆起早前的事来:
“主子,沈五姑娘拿出所有银钱买沈宛姑娘在琴艺赛中夺魁。”
“多少?”
“暗中下注十六万两,明着下注五千八百两。”
蓝袍男子轻啐一声“狡猾的小狐狸”,这么小就懂得玩心眼,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还知道收敛风芒,长大了还了得。他倒要瞧瞧,她赚这么多银子到底要干什么,不过对于她在赌注上的天赋还是有些令他吃惊。
除了九皇子知道他懂晓棋艺,旁人还真不知道。
可她,就敢大咧咧地买他在棋艺上夺魁。
诱得他为了能直晋绝赛,花了十万两银子买自己得第一。
不过,他还因此获利,大赚了一笔。
之后,他对沐风道:“盯紧小狐狸,她若买谁,让蓝锦投入所有的银钱追买,她不是要买沈宛琴艺夺魁,本王就下注二十万两买沈宛夺魁。等本王下注后,你再前往下注。”
沈容买,他也买。因着他追着沈容的脚步,这一次竟是大赚特赚,这个小丫头越来越让他有兴趣了。
沐风愣在一侧,“第一个买的,赔率可要高得多。”
“才离开几日,胳膊肘就拐向你新主子了?”
沐风垂首,老主子追着新主子买,老主子沾了多少光,这回可是新主子第一个要买沈宛赢的,她嘟着小嘴一脸不悦,她跟着新主子下注,心里也是痛快的,为了帮新主子做得更好,她一会扮少年、一会儿扮大汉,再一会儿又扮成丫头,她容易嘛!
蓝袍人轻叹一声,“得了,我借你四万两银票,你第一个下注,这四万两算作其间,赚了把钱给本王。这次的赚头让给你的新主子,但晚上的猜谜赛,本王要第一个下注,你可不许再抢。”
沐风立时换成了笑脸,连忙欠身:“谢主子!”
“休谢我,本王早不是你的主子。你们姐妹把人给本王盯紧了,她是本王的。”
那只是个小姑娘,可主子就盯上了。
沐风在心里默哀:熹皇子是不是恋童癖,沈容才多大,十岁的小姑娘,熹皇子就大言不惭地说“她是本王的”。
沐风从蓝锦那儿取了四万两银票,补齐二十万两,“主子,四万两这份本钱和赚头回头我给您送来,给姑娘的那份,只能照着十六万两的例来。”
“照着规矩,这第一个大额下注的赔率很高,回头你可如何说?”
沐风凝住,她完全忘了这事。
蓝袍人摆了摆手,“你且去吧,等结果出来再说。”
沐风告退离去。
蓝锦心下忐忑:“主子,你看沈五姑娘真能赢么?”
“不能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