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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凉帝的意思,任何人不得探视飞龙元帅。”
不能就这样!
总得想想法子才成。
沐容想着:凉帝下的令,能说动凉帝的恐怕就只有皇后与大皇子。“我再想想,总有法子见上一面。”
紫嫣道:“若是见不成,不如劫狱!”以她的武功,这些年也进行了磨练,虽不如夜龙、铁狼的武功,紫嫣自认比西凉侍卫的武功要高,而分堂还有好些武功高手,若想冲进去,总会有法子。
沐容想了一阵,“西凉刑部天牢,建造如何?”
“西凉于北周末年建国,至今不足百年,天牢不能与大周天牢比稳固。”紫嫣一面答着,突地惊叫一声:“挖地道!”
天牢不都是铁臂铜墙一般存在。
紫嫣道:“我听本门弟子说过,西凉天牢曾逃脱过重囚,是从狗洞爬出去,可见并不算严实。”
沐容道:“挖地道!”
紫嫣奉令,安排了人手,又从弟子那里得到了天牢的布局图,哪里关押重囚犯,哪里关押罪大恶极者都摸了熟络,甚至清楚的知道,哪里关押沐元济祖孙三代。
*
平远候范家大房。
范达夫妇与海氏坐在正中,范三嫂正在禀报行至途中,正值晌午,天气炎热就停下吃凉茶,不想着了他人的谋算,中了药,被杀了五人,有六人受伤,有三人伤势太重也没了,他们一行十八人,抵达京城就只剩八人。
海氏问道:“表姑娘呢?”
范三嫂满脸是泪,“表姑娘至今不是知是生是死,我们醒来时,旁边有十二个蒙面人,奴婢瞧过,有三人面熟,是三房的护院,其中一个唤作白乞儿,原是个乞丐,后来被三房收留,又教他学了些武功。
“白乞儿!”范家长房的大公子若有所思,只片刻,就道:“这个人我有些印象,长着一张雷公脸。”
范三嫂道:“正是他,也亏是我们是运气好,赶恰遇到了一个江湖中人要回京城办事,便随手帮了我们一把,否则奴婢的小命也没了,更不能回来拜见候爷、太太与老夫人。”
海氏道:“容容就是个姑娘,他们狠毒到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这心未名也太狠辣了些……”她一想到沐容不知生死,原是想救她一命,不想却因范家内宅的争斗,白白害了她,养在深闺的女儿,如何能过外头的苦日子。
海氏的泪止不住地落。
平远候夫人轻叹一声,“母亲,这也是命,我们原想救她,没想却……”
“追儿就这么点骨血,我们也不能护她,我还没见过这孩子呢。”海氏忍不住捂嘴哭出声来。
范达微微凝眉,海氏性子绵软,但他们三兄妹,却一个比一个强势,同胞三兄妹里头,也只沐容的亲娘范追性子柔和些,却是逝得最早的一个。
海氏拉着平远候夫人的手,“儿媳,你入宫的时候告诉连儿,让她给容容报仇,那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七尺高会武功的都被杀,她只怕也不在人世了……”
范达对母亲的软柔,很是无语,但也习惯了,她再如何无能,也是他的亲娘,但年幼之时,为了护他与两个妹妹,也是做了她能做的一切,甚至为保他们平安,连她的嫁妆都舍了。
这一切都是三房的罪孽!
次日,平远候夫人入宫拜见范皇后,将沐容的事细细地说了。
范皇后紧握着拳头,猛地松开,“又是那贱人使坏。”
“容容怕是凶多吉少,昨儿夜里,母亲还说梦到她了,今晨就请了法师入府,给她设了牌位,直说她已经没了,还说长得和娘娘像,俏生生地站在六妹地身边,母女俩都跟活着时一般。醒来后,母亲就一直在哭,哭得我这心里头也难受得紧。”
范皇后恼道:“哭有什么用?还是我大意了,我应该派身边的侍卫去接她。”这个仇,她记下了,当年范追仙逝,范建一家就设宴庆贺,这哪是亲人,分明就是仇人。
她突地勾唇一笑,“他还真以为送一个女儿入宫为妃,就能与我们大房相斗。”
害她外甥女,明知她与海氏多希望沐容能来京城,居然敢中途下毒手。
范皇后阴森森地笑了,突地目光转冷:“明日是八月初一,安排姝妃与娘家姐妹、奶奶会面。”
嬷嬷的眸里掠过一丝异样。
平远候夫人面有难色,“娘娘……”
范皇后抬手:“本宫不出手,他们就真当本宫兄妹是病猫,可由着他们欺到头上。我大房的子孙岂是他们能比的,他们敢伤容容,本宫就要他们付出几倍的代价!既然贱人那么想做皇亲,本宫就让他的女儿都入宫伴驾。”
平远候夫人垂着眼帘,旁人不知道,她因是范皇后娘家的大嫂,却知晓外头人不晓的内情,凉帝早年还好,这几年喜怒无常,每逢月初,范皇后都会提前安排好服侍伴寝之人,听闻凉帝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
一旦月初,新月升起之时,就会变得狂燥不安精力旺盛,最喜在那个时候折磨美人,范皇后安排三名都不够,每次必得五名,他硬是能将娇滴滴的美人给折腾得半死。
范皇后下了禁口令,不许任何人传出此事。
范七娘入宫才两月,哪里知道这事,而且这个月月初就没安排她。
范家三房更是以为可以得势,能一步登天,还以为范七娘做了宠妃,就可以耀武扬威。
平远候夫人告退离宫,范皇后又赏了些御膳吃食,沐容,她的外甥女,她幼妹的女儿,给她写过信,为她求过养颜方儿的孩子,她还想着如何疼那孩子,好补偿自己对妹妹的亏欠,结果连这孩子也没了。
若非是她示意,令娘家兄长去接人,沐容怎会遭此横祸。
这个仇,她得报!
欠命的,得偿命!
欠恨的,也得报恨。
范皇后明明静坐着,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怒意、恨意,如波似浪,却还笑得怪异。
嬷嬷轻呼一声“娘娘”。
范皇后道:“照我以前的法子行事!”
“娘娘的意思是,宣三房的姑娘、奶奶、太太都入宫?”
范皇后冷声道:“本宫听闻,猫抓老鼠,抓到后可不会一口吃下,而是慢慢玩弄,三房的人不是以与本宫相斗为乐,那就让本宫好好的玩乐,敢杀人本宫的容容,害本宫母亲伤心欲绝,本宫再忍下去,他们还得伤人……去办吧!他们既然敢招惹本宫,就得承受住本宫的怒火。”
她范连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她能稳居皇后位,在天下传出为后二十载,独宠后宫的名声,没有些手段本事,是万不会如此的。
后宫之中,就算育有儿子公主的妃嫔,都不敢对她不敬。
可新来的范姝妃,却敢对她明嘲暗讽,笑话她“皇后娘娘到底不是二八少女了。”她不是二八少女,范姝妃是,那就让人瞧瞧,究竟是谁笑到最后。
她没反驳,就当她真的输了,敢害大房的子孙。
*
沐容坐在分堂的内院里,手里拿着几页张,这是紫嫣收到从晋阳传来的消息:
“沐家藏书阁被范建焚毁。”
好书、珍本、稀本早已经转移走。
留下的虽是普通书籍,却也价值不菲。
一把火就烧了。
“冯家告密,领范建寻到沐六奶奶、沐二奶奶,沐六奶奶刚出生的幼子被范建所杀。”
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看来范建这个人,不仅狠辣无情,还卑鄙下流,大人间有多少恩怨,不该去伤害无辜的孩子。
沐容看到最后,越发生气。
紫嫣见她生气,改用嘴禀报:“冯氏倒也做了一件好事,便是借沐家的财宝,让范建一怒之下查抄了冯家大房、二房、三房,还收没了冯家家业,三房的人无论男女都被他下了大牢。
说起来,范建这个人还真是卑鄙无耻,相中了冯六娘的美貌,借着审讯之机,玷污了其清白,还逼着要纳冯六娘为妾,不然就不放她的母亲、嫂嫂。”
冯家卑鄙。
范建也是如此。
这算是一物降一物。
想冯六娘一直眼高于顶,而今竟给一个半老头子为妾,还不得郁闷死她。
沐容笑,“有些意思!”
紫嫣笑道:“公子有没有兴趣入凉宫瞧戏?”
沐容抬起下颌,“我姨母在凉宫为后,虽然年年给我捎礼物,却从来不曾见过。”
紫嫣从衣橱里取出一件黑斗篷与一套白衣,微微勾唇一笑,“公子,换上吧!”
☆、第194-195章 皇后的算计〔12000+〕
夜色中的凉宫,重重殿宇,错落有致,宫灯稀疏,宫阙楼阁黑暗里逾显旷寂而冷。
今儿就是八月了,因地处西北,秋天来得似乎比晋地更早些。
新月如勾,紫嫣领着沐容入得凉宫撄。
“看着屋顶有个弯月标志的宫殿没?那是新月宫,乃是皇后的寝宫,周围那低低矮矮的宫殿,全都是妃嫔所居。”
“宫殿之间,建得可真近!”
“西凉皇族早前原是异族人,自与大周不同,与北齐又是不同的。”
紫嫣与沐容上了一座不知名的宫殿,屋顶是半圆状的白色屋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紫嫣备了一套白色夜行衣,又备了一件黑斗篷,赶路时着白衣,入宫了就换上白衣,白与白混于一体,不易被人察觉。
这么严实的屋顶,可是什么都瞧不见。
紫嫣轻易就找到了几个小孔,“倒趴着瞧!偿”
大殿上,摆着酒宴,只是所有的人都在酒宴上睡熟了,正中尊位上扒睡着一个紫衫贵妇,穿戴着西凉贵妇的首饰衣帽,面容有些熟悉。
只一眼,沐容便认出,这是范七娘。
殿门被推开,一个嬷嬷领着十几个内侍进来,“皇后娘娘有令,今晚由万春宫姝妃侍寝,难道姝妃娘娘有心,竟替皇上备下了这么几个美人,来人,把她们都送入龙泉宫更衣打扮。”
内侍们扶着年轻的姑娘,其间还有的似嫁人的妇人,中间更有一个瞧上去有近四十来岁,但五官还算清秀美貌。
紫嫣面露狐色,“每月月初,凉帝必有新花样,这次似乎有些不同,我们跟过去。”她轻扯了一下沐容,“你可不能告诉大哥、二哥这事,否则,他们俩一定会认为我学坏了。”
沐容茫色点头。
范皇后想做什么?好像是在算计什么,没有原因,就是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