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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分家的大事儿,都说过了,咱们再来说一下咱们三房的事儿吧。”连氏的抱怨还没落音,顾欣月就踩着她的话尾就走了进来,并且语气极为平淡地道。
连氏眼皮子一跳,心下顿时不安,慌忙呵斥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说那些没用的干啥?你爹明儿个还要起早做活呢,你这做闺女的就不知道心疼心疼?”
叭叭叭……一通数落,就差指着顾欣月的鼻子骂她不孝了。
顾欣月现在对她很有免疫力,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指责,而是对顾满银道,“爹,顾家家具厂成立以后,事情就多了,您也要受累了,所以咱们家有些事情还得解决一下,不然到时候,一旦有事情,不但让您劳力,而且还得劳心。”
连氏眼皮跳了跳。她就知道,从打闺女被二嫂打伤醒来之后,就跟自己生分了。
闺女是在怪自己没能护住她吗?
连氏想到这个就感到委屈,那天,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不错,那天是她先找了二嫂的晦气,结果惹怒了二嫂,闺女又是个护着娘亲紧的,就跟着嚷了她两句,就这样,盛怒之下的二嫂就失手打伤了她。
所以,至今顾家上下都不晓得周氏打伤顾欣月的真正原因。
只以为周氏是心地不慈看欣月不顺眼,才失手打伤了她的。
却不知是周氏不满连氏又要背着顾老太太往娘家拿鸡蛋,嘟囔了她几句,结果,妯娌俩几句言语不和,顾欣月又没眼色跟着她娘一道冲着周氏叫喊,就这样悲剧发生了。
一想到那天的情形,连氏就揪心,就怕顾老太太知道事情的起因,而怪罪她。好在周氏一副我倒霉我认了,我不申辩的心态,没把那天发生的具体原因而透露出来,她才心安了。
可是,让连氏意料不到的是,闺女被打伤醒了之后,就再也不与她一条心了,更是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甚至带着些许的仇视,这让她既生气又无奈!
“月儿啊,你说的,爹都明白。”顾满银没看连氏那张阴沉下来的脸,声音低沉地道,“你虽然单立女户了,可也是我的闺女,你说的话,爹都听。”
顾永久人小却机灵,忙跟着附和,连连点着小脑袋挂,“姐,你说吧,我也听你的。”
顾永安到底大些,不好让连氏太难堪,却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妹妹,什么事啊?说出来,咱们一家人商量着来。”
顾欣月很不客气,“没别的重要的事儿,就是咱们外祖家,总不能让他们像个吸血虫似的,盯着咱们家不放,吸干了咱们一家人的骨髓才算罢休。娘,您先别瞪眼睛,听我把话说完之后,进退您自己选择。”
顾满银眼神淡漠地睨了一眼连氏,没说一句话。
连氏心里打鼓,想要强撑着呵斥顾欣月几句,可看到自家男人抽自己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面上一凛,默默地不做声了。
顾欣月强忍着不耐,做最后的苦口婆心的劝导,“娘,这段时间,您可能一直在怪罪欣月不再依赖您了吧?”
“我?没……没没。”连氏不是不想借机和骂顾欣月一顿出出气,可她看着自家男人那阴沉可怖的脸,咽了咽吐沫,忙摇头否认。
“娘,我不管您怪不怪我,我今儿个就把话跟您说个清楚明白。”顾欣月说到这儿,脸色也十分地难看,瞅着连氏问道,“娘,我说了,我今儿个去了连家庄,是乔装打扮去的,结果我看到我的外祖家,比咱们家过得要好上几倍。
外租家的六间大房子是新的,东西厢房都比咱们家住房都好,就是人家的牛圈和猪圈,也都是周正不漏雨的。娘,这样的家境还需要您时不时地回去贴补吗?啊?
还有,我今天见到那个叫连喜的了,就是那样一个缺心眼,虎了吧唧,还心狠的人,你要把我嫁给他做媳妇?娘,您长心了吗?我是您闺女不是?啊?
我故意乞讨到连家家门口,可没求上两声,那个叫连喜的,就带着几个面色凶狠的男娃冲了出口来。
那连喜见是一个要饭花子,不但没有施舍给一点东西,反而为了取乐,回身将院子里拴着的大黑狗放了出来,连声叫那大黑狗咬死我。
娘,您别告诉我说,那个叫连喜的,若是知道是我,不会放狗咬我的,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可你别忘了,一个小要饭花子,不管他是谁,也不能放狗咬死人家啊?
人家要饭要到你们家门口,是偷了还是抢了,连喜要放狗咬死人?你说这小小的人,心得有多黑,有多狠?”
顾欣月说到这儿,顾满银和顾永安,顾永久都惊呆了,连声关切地问道,“你伤没伤到?啊?伤哪了?”
尤其是顾永安,他在连家呆了三年,自然是清楚那条大黑狗有多凶残,急得声音都变调了,“妹妹,那大黑狗咬没咬到你?啊?那条狗可厉害了,见人下死口啊,我……我还被它咬过,差点……”
心急了,原本不想说的话,也都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第146章 被当做取乐的靶子
顾永安这话一出口,顾满银和顾欣月,顾永久愣怔了一下,随即就奔着他来了。
“永安,那大黑狗咬到你哪儿了?要不要紧?留没留伤疤?”顾满银心疼长子,七尺高的汉子,差点眼泪都流了出来。
家里三个孩子,他最对不住的就是大儿子顾永安,才九岁,就被连氏送到了连家,说是学手艺,可手艺学的咋样不知道,这个儿子却吃尽了苦头,瘦得皮包骨头,险去了半条命。
“哥,你伤到哪里了?这两年觉没觉着身体哪有不对劲的地方?”顾欣月别看是神庭中的小衰神,可狗咬人会得病,她也是一清二楚的,就关切地问道。
顾永久摇摇头,撸起了胳膊袖子,呈现在几个人眼前的,便是触目惊心的狗咬过的伤疤和牙痕。
“哥,回头我给你配点药,你喝下去,能预防狗咬伤之后的得病。”顾欣月语气有些哽咽地道。
她准备给顾永安多喝点山水画庄园里的清泉水,不知道狗咬伤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能不能预防狂犬病,但是,用了总没有坏处。
再看连氏,看到大儿子胳膊上那惨不忍睹的伤痕,她木木地坐在那儿,眼前发花,脑子嗡嗡的,耳边只听到大儿子说,“这也是连喜放狗咬的。外祖为了哄连喜高兴,不让我跑,说那狗不会真的咬人,结果……”
这是自己的爹?这就是自己的爹做出来的事儿?连氏傻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爹为了让他自己的孙子高兴,却无情地伤了外孙!
“啪……老匹夫,他欺人太甚!”郁结难耐的顾满银,看到儿子无辜受屈,受到连家的无情摧残,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拍桌子高声喝骂,“我顾满银从此与连家誓不两立!”
“啊?”连氏被暴怒的顾满银吓得回过神来,听到自家男人这决绝地誓言一出口,不觉惊叫起来,“他爹,孩子他爹,你……你别生气,别生气。永安,你小孩子胡咧咧什么?啊?你外祖怎么能那么做?定是你听岔了。”
直到这时候了,儿子被人家当靶子,成了取乐的工具了,连氏还在为连家辩护!
“连英,”盛怒之后,顾满银冷静了下来,可是叫着连氏,语气极其冰冷,吓得连氏一哆嗦,“孩子他爹,你……你别听孩子的……话。他……他那时候小……许是……听,听岔了。”
顾欣月一听,暗自摇头,这个便宜娘,这是真作死呢,都到这份上了,自己还义无反顾地往那绝路上走啊,你拽都拽不回来,一根筋地还护着娘家呢。
“娘,我没听岔,也没撒谎。”顾永安抿了抿嘴,下定了决心一般,脸色极差地道,“当时那条大黑还不算大,外租说,一个小狗崽,不会伤人的,就是跟我玩玩,连喜弟弟看着高兴就是了。可……”
顾永安说不下去了,他至今看到狗都会紧张地要昏过去。
顾永久一听,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抱着大哥的胳膊打着哭嗝道,“哥,怪不得前天,你看到咱们村子里老张家的大狗就跑,原来……原来,你是被狗给咬怕了。哥……”
这是留下恐惧后遗症了!
顾欣月微微蹙眉,既心疼顾永安,又恨连氏对自己的儿女没有母亲的温情和呵护。
“娘,您这回听清了吧?那老连家竟然拿我才九岁的哥哥当他们家取乐的靶子,您没预想到他们会这么残忍吧?”
顾欣也朝着连氏的心窝毫不留情地捅上了几刀,句句话都似锋利的剑,“娘,你的大姐,二姐是怎么被婆家赶回连家的?您不会不清楚吧?嗯?她们两个回到连家,是什么样的下场,您不会没看见吧?
娘,这就是你一心一意护着的娘家,吃人不眨眼,喝血没有够啊!他们吸干了你大姐,你二姐,然后就轮到你了。
而可悲的是,你不但没有看清楚你爹的真实面孔,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他。娘,这应该说你是孝顺呢,还是应该说你眼盲心盲活该被人家欺负呢?
娘,你好好看看我大哥胳膊上的伤疤,好好看看吧,他这三年来,在连家过的是什么么日子,被人家虐待成什么样儿了,你却还在为他们说好话,你……配做娘吗?
以前的事儿,咱们且不说,就说你这次回娘家,请问,真的是你那一心一意护着的娘病了吗?啊?她真的病了吗?还是另有不轨打算?
你言说你在娘家病了,而我爹没有去看你,没去接你,你心里有恨,你抱怨,可你回去好好问问连虎,他可曾把你生病的事儿告诉了我爹?
你说你在娘家病了,你爹给你治病花了两吊钱。娘,两吊钱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二两银子呀,你得了什么样的病,花了二两银子?啊?你帮助连家一样的欺负我们顾家不识数是不是?
花了二十三文钱治病,你回来却说是花了两吊钱,你……你以为顾家人都是傻缺,都是供人玩乐的傻子呢?任你们连家人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我告诉你,别说我爹要与连家势不两立,就是我,顾欣月,也要为我哥讨还这个公道!
连家老头子不是说他们家的大黑狗咬人不伤人吗?那好,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