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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望见沿着土路拐进来一辆黑色的奥迪A8L,车子锃亮,在斜阳下反着耀眼的光。
阮云京一袭黑色的风衣,从后座钻出来:“怎么样?还顺利吗?”
导演所属的是郁氏影业,见当家人亲临现场,早已急急忙忙迎了上去:“这个……李小姐可能是经验不足,拍得不太顺利。估计我们明天还得再来一次了。”
阮云京冷冷道:“哪里是经验不足,根本就是没有经验。”他垂首揉了揉鼻梁,仿佛是很累,“你看吧,实在不行就早点通知公司,我们安排换人。”
阮云京这句话叫我失望、慌张、怯懦、紧张,诸多感受同时涌上心头。
阮云京的秘书安妮出现在他的身后,轻声提醒道:“阮先生,我们是不是继续赶路?从这儿开到杭州起码还得半个小时。”
阮云京点点头就要上车,突然河边“扑通”一声,“救命啊——”的尖叫瞬间打破了平静!
落水的声音就在我的右后方,我离河边最近,扭头一看只见是组里的一个实习生失足掉到了水里。我没有第二个念头,二话不说就跟在后边跳下了河,奋力向他游去。
我长大的小城多水,自小便是在水里泡大,游泳还算是好手。
我身上穿的是长裙,幸好裙摆大,到了水里两/腿还勉强摆得开。组里的人连带阮云京早已都涌到了岸边,心急缭乱地纷纷朝着实习生和我喊话。
实习生是个大学男生,身材不算矮,我才一接近他,他便如抓到了浮木般乱扑腾着拽住了我的胳膊。我被他拽得手臂摆不开来,身子一沉就是一口河水,连忙喝道:“你不要乱动!”
救溺水的人,最怕的就是被救者胡乱扑腾,见人就拽,这样往往会连累施救者一起被拖下水。
那人还算明白,经我一喝就不再乱动,我借着水的浮力,好不容易将他拖到了岸边,上边早有人探手下来将我们拽上去。
我浑身湿透,连头发都在湿淋淋地往下滴水。我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此时湿透了贴在身上,裙下的内容简直纤毫毕现,连内衣上的花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还没有知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在喘气,倒是阮云京快步走过来,一声不吭迅速脱下风衣将我*。
我这才意识到走光,顿时又羞又窘。
阮云京身量高,他的风衣穿在我身上堪堪就要拖地,腰上的带子曳到了地上,我没有注意到,踩了上去一个趔趄,幸亏边上阮云京一把拖住我的手肘。
出了这样的意外,今天的拍摄自然是到此为止了,导演招呼着大家收拾东西。这儿离杭州更近,既然明天还得过来,众人便决定不回上海,今天就近去杭州住一晚上。
刚才的事情毕竟有惊无险,这会儿听说要去杭州,组里几个没去过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兴奋得很。阮云京道:“我也去杭州,同路,要不要带你们谁一段?”
众人没料到冰山似的阮总今天这么主动,一愣之下竟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身后的一个姑娘见我还披着阮云京的衣服,笑嘻嘻地推我一把:“要不李小姐跟阮总的车吧。”
令我意外的是,阮云京竟然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上班间隙偷码的,所以比较短。
'20120329 6'
虽然已是夏末秋初,阮云京车里的空调还是开得很低,我一身湿衣刚一上车就打了个寒战。
我和阮云京都坐在后排,安妮小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车子开出没多少路,安妮小姐从后视镜里看不过去了:“空调要不关了吧?看李小姐冻的。”
话说完司机却没有反应。阮云京道:“关了吧。”司机这才动手关了空调。
仿佛是为了弥补刚才的疏忽,阮云京又补充了一句:“开快些吧,到了赶紧换上干衣服。”我听了心头一暖。
安妮在前排微笑着回过头来,对我道:“我带了套换洗的衣服,李小姐不介意的话一会儿先换上。”
安妮向来周到温柔,我感激地点点头。
正说着,安妮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来,带了职业化的客气热情:“肖总?哎哎,阮总和我在路上呢,七点应该到得了……啊,晚上您夫人也来呀?嗯,好、好……”挂了电话安妮扭过头来请示阮云京:“阮总,肖总的夫人也过来,我们要不要安排一位女同事作陪?”安妮见我露出困惑的神色,向我解释道,“客户带了女眷过来,我们只有男老总的话容易冷落了女眷,所以一般这种情况会多带一个女同事一起出席。”
我没想到商场的饭局上还有这个讲究,怔怔地点了点头。
阮云京低头沉吟:“你一会儿还得去杭州办事处处理事情对吧?”
“嗯,都安排好了,恐怕跑不开。”安妮道。
阮云京看向我:“不知道李小姐肯不肯帮这个忙?”言下之意想让我去作陪。
我没有自信:“可是我不太会讲话……”
“没事。”阮云京打断了我,“陪着肖总的夫人随便聊聊就行。就当是锻炼锻炼,对你也有好处。”大概是因为我算郁氏员工的缘故,虽然是商量,他的话里不自觉已带了命令的口气。
我本来就不善拒绝,既然阮云京这么说,我便答应了下来。
车子先开到阮云京下榻的酒店,因为安妮处理完办事处的事情后当晚还得赶去南京,因此就只订了一间房。
五星级酒店的走廊里铺了做工精致的地毯,枣红色的底子上团团都是大朵的牡丹,地毯很厚,脚踩上去落地无声。左右两边是一溜的红棕色木门,门上挺括地镶了金色的房间号。
安妮已经直接去了杭州办事处,我跟在阮云京的身后在“1025”号房前停下。阮云京插/进卡,“哧——”一声之后拧开门走了进去。
宽敞的大床房,阮云京往床沿上一坐:“你热水冲一下,把衣服换好了我们赶紧过去。这个点我怕要堵。”
我抱着衣服转进浴室,一身湿衣好不容易脱下来,只觉得全身的皮肤都是冰凉冰凉的。我打开莲蓬头,把水温调高,顿时热腾腾的水夹了蒸汽打在我的身上,舒畅得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不敢耽搁,身子暖过劲来便关了龙头,取过浴巾刚要擦,浴室的门上忽然“叩叩”两声:“衣服合身吗?”
我一听阮云京的声音隔了一道门就近在咫尺,而我身上还挂满了水珠不着寸/缕,一紧张就脱口而出:“你不要进来!”
门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阮云京咳了两声,无奈的声音响起:“……我在外面等你。”
我也发现自己刚才反应过度,红着脸默默穿好了衣服。
阮云京让酒店前台替我们叫了车,一路往约好的饭店赶。绿树茵茵,高楼林立,我看着窗外温婉中透着繁华的陌生城市,心头有一丝寂寥。
我们到包间里的时候,其他几人已经都到了。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老板,其中一个身边携了位面色和善的太太。
一个酒糟鼻子的老板见我进来眼睛一亮:“郁金香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员工?都赶上明星了!”
阮云京淡淡道:“王总说笑了。这位是李禾嘉小姐,郁金香的下一支广告就是由她代言。”
王总长长地“哦”了一声:“难怪!”说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李小姐这边坐!”
肖太太和王总身边的位子都空着,王总这么一说,我一时为难,只得抬眼去看阮云京,可他正在和另外一位周老板说话,看都没看我一眼,也不知是不是没注意到我这里的情况。
王总皱着眉“唉”了一声:“李小姐这是不给我面子哪?”
我虽然不懂应酬,但也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过去就真的是不识抬举了。
我只得走过去,刚一坐下,王总的一只胳膊就架到了我背后的椅背上,我立即如坐针毡地不自在起来。
他们叫了两瓶五粮液,服务员端来喝白酒用的小壶和小杯,王总二话不说就直接往我面前放了一套。
我赶紧推辞:“我不会喝酒……”
王总一瞪眼:“我们公司和郁金香集团这么好的交情,怎么能不喝呢?”说着就笑嘻嘻地为我倒了一满杯。阮云京瞧见虽没有阻止,但我看他低声吩咐了服务员几句,不一会儿服务员便端来了一听椰奶放在我面前。
我不是王总这种*湖的对手,没多久功夫,就被连哄带逼地灌下去了两小杯白酒。那酒劲上了脑门,我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脸上发烧一样地烫,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是满脸通红了。
王总又冲我端起了酒杯,他喝得比我多,这会儿一说话就是特腾腾的酒气:“李小姐……”
“王总怎么一点不怜香惜玉。”阮云京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总,总算来为我解围了,“李小姐不会喝酒,刚才都喝过两杯了,王总就放过她吧。”
郁金香的总裁发了话,王总也不好再坚持,“哈哈”笑过了之后转向了阮云京:“我这杯子都已经举起来了,阮总总不会叫我再放下去吧?我就转敬阮总把!”
阮云京淡淡一笑不言语,举起杯子一干为尽。
看不出阮云京这么冷峻淡定的人,喝起酒来竟十分凶。最后敌方三个老总都喝倒了的时候,他竟还能站直了身体向那几人摆手道别。
“走,回酒店。”他一挥手当先就走,步子到底也有了些摇晃。我一看表,已经过了夜里十点,吃饭前忘了先给导演打个电话,这会儿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人家替我安排住宿,只得小跑几步先跟上阮云京再说。
白酒后劲足,到酒店的时候阮云京也快不行了,我用肩膀架着他胳膊才能不让他倒下去。到了房间门口,他垂着头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门卡开了房门,却一进屋就一个利落的抛物线把门卡扔了出去。
总电闸没有门卡插入,房间里于是一片漆黑,我来不及去捡门卡,心想先扶了阮云京进屋再说。才没走两步,背后沉重的木门就“砰”一声自动关上了。
走廊透进来的光都被关在了门外,屋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忽然,我只觉得一股力道在我的腰上一勾,我立足不稳,一下子被带得倒到一边的大床上。阮云京的身体压了上来,炽热的男性的气息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