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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凤想想也对,遂摆手道:“常山那里我们正好要派人调开某些人的视线,你安排下去,让人看着点文家的动静。”
邱一听了想想,觉得可行,便点头应下了。
没有具体的法子,萧炎凤也不是执拗的人,便先放开了周家的事,想着赶紧安排好回京,参加张曦秀及笄礼才是上策。
远在外地的萧炎凤一心想给张曦秀办个及笄礼,也好趁着这成年礼,将张曦秀这个小妻子给定下来,遂,上上下下做了很多工作。
临浦镇的姬大师看着自己徒弟送来的信,有些哭笑不得的扯了扯面皮。
满兜正好送茶进来,见主子这般神色,忙问道:“老爷,可是萧少爷的事难办?”
满兜虽是姬大师的小厮,可姬大师并没把他纯粹当小厮用,还是教了他一些东西,有时萧炎凤亲卫里的一些不重要的事,他便交给满兜去处理。
遂,见满兜相问,姬大师道:“是呀,这事难办着呢,也不知这小子发什么疯了,好好的非得在孝期让人家女孩子办及笄礼。”
满兜还是了解萧炎凤的,想了想道:“或许是张家有了什么变故?不然萧公子不会如此。”
姬大师听了,想想也对,不过即使只是自家徒弟发疯,他这个师父也是不得不出面的。好在他同褚家小舅褚梁恒是好友,自己若是做些什么令人奇怪的事,到时推给褚小舅也就名正言顺了。
遂,他想了想,便放下手里的信笺,铺开信纸,提笔给褚小舅写开了信,有些事不事先通气容易出问题。他从来都是一个行事缜密之人。
解决好了后路,姬大师对满兜道:“你去大王庄一趟,寻张家小哥来我这,我们是时候见上一见了。”
早先萧炎凤曾有意无意地在姬大师跟前说上几句未来小舅子的好话,那目的便是想叫自家师父能指点指点小舅子,好让他能顺利抱得美人归。
可惜,姬大师可不是萧炎凤敢随意算计的人,见师父听了几次便似笑非笑地让他多了几日的功课,萧炎凤便不敢再提贤哥儿了。
此刻,姬大师想起了这事,倒是让他对徒弟提的事有了妥当的安排,相信有了这个贤哥儿在,日后张曦秀和萧炎凤的婚事绝对不会让人诟病。
满兜也是知晓大师早先的事的,虽说大师决定的事,不是他个小随从能插嘴的,可这事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他便有些迟疑了起来。
见满兜这副憋屈的样子,姬大师爽朗地笑了几声,好心地道:“你是觉得我收张贤做徒弟有些不可思议?”说完,姬大师倒是叹起了气,看着窗外的绿林,幽幽地道:“这臭小子总是给我找事,这是他一生的大事,我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见大师能对自己说这些,满兜很是激动,忙道:“直接就收徒?”说完,他有些惴惴地对大师道:“岑夫子名望不错,怕是……”
见满兜说完有些讪讪的,姬大师倒是笑了,很不在意地道:“有什么就说,难道你认为你家先生是在乎虚名的人?”
满兜红着脸道:“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就是想,您和萧公子都是好意,万一张公子不知深浅,岂不是白辜负了您的心意。”
姬大师笑着点头道:“你家先生我又没说非得收人家做徒弟,不过是邀了来走动走动,这不就能搭上话了吗,一来二去的,弘毅的事也就能成了。”
见先生只是这么个打算,满兜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不过,他算算时间,忙又道:“先生,张小姐的及笄礼几时办呀?若是急,我们这么做就有些刻意了。”
姬大师不在意地道:“这个不妨,旁人不会考究我们几时和张小哥处在一起的,这么做只是假象。”
不过,说完,他想到人家小姐七月二十的生日,不由苦笑道:“你还是赶紧去送信吧,现在可是七月头了,到二十日,拢共也没几日了。”
“啊!这么急!”满兜实在是没想到,不觉诧异出声。
姬大师这次没斥责满兜沉不住气,只笑了道:“所以,你赶紧去送信。”
满兜忙噢了声,便提脚往外走去。不想刚走几步,又被喊住。
姬大师赶着交代道:“记住了,两封信,一封是张府张小姐的,另一封是张家小哥的。你可知道该怎么送?”
这俩封信是萧炎凤写给张曦秀和张贤的,他这是故意叫师父替他跑腿,算是阳谋,惹的姬大师也无可奈何。
怎么送?满兜本来还没想,被姬大师一提醒,忙想了想道:“是不是直接将两封信全交给张小姐?”
姬大师点头道:“嗯,不仅如此,你还得等在那里,看看张小姐是个什么说法。”
为什么?满兜心里疑惑,可嘴上没敢问。
第201章 接信!()
满兜接了任务,出了府门,一路打马赶往大王庄的张家。
大王庄紧邻着临浦镇,骑马没一会儿也就到了。
守门的发子远远地就瞧见一骑穿过槐树林往自家大门处奔来,立马警觉了起来。
满兜是认识发子的,见他绷紧了面皮,忙远远地打了招呼道:“发子是我。”
听的声音,发子一愣,暗道,他怎么来了?不过,心里疑惑归疑惑,这位却不是他能怠慢的,遂忙忙地迎了出去,道:“满兜小爷怎么来了?”
这会子正是午后,若是没事,满兜该当伺候姬大师午睡后梳洗,且,满兜从未来过张家,遂见发子这么问,他也没觉得奇怪。
一靠近了发子,满兜忙下了马,将马鞭往发子手里一甩,随他将马拉住拴在了树旁。
因为地上有些零星的草,满兜道:“路不远,不必另喂它草料。”
说完,见发子笑着应了,他这才又道:“我是来替你们爷送信的,张小姐这时候可得闲?”
满兜从来没做过跑腿送信的事,且还是替自家少爷送信,不由的发子有些奇怪地问道:“我们家少爷的信,怎生劳动您送了?”
“你小子就是话多,我送不送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快说,张小姐可得闲,我这可是替你们少爷办事,耽误了,回头受罚的可是你。”满兜很是好笑地瞥了眼好奇的发子。
一听这话,发子忙讪笑道:“对,对,是我不好,走,进去歇一歇,我们小姐今儿去地头了,这会子怕是在绣房呢。”
满兜对发子的热情有些无奈,随着他的拉扯,进了张家门房。
推辞了发子给自己上茶的客气,满兜老神在在地坐在了椅子上,等着张曦秀的传唤。
发子一路进了后院,果然如他所想,小姐并没歇下,而是领着凝香几个在绣房里做针线。
瞧见发子亲自来回话,张曦秀倒是有些发愣,往常这样的活,可不是门房小子们的。想到发子是萧炎凤特意留下给她看守门户的,张曦秀不得不重视几分。
遂,张曦秀对吉草道:“你去看看,让他进来,问问他什么事?”
发子见小姐让自己进去回话,心头一动,暗道,小姐好玲珑的心思。
不过,当着众人,他半分不敢露出什么,忙低着头进了屋,将满兜的事说了说,还怕张曦秀不明内里,得罪了人,忙忙地又将满兜的身份暗示了番。
听到此,张曦秀了然发子今儿的行为了,合该他亲自来回,这满兜和姬大师的事,蒯大娘确实可能回不清楚。
遂,张曦秀满意地看了眼恭敬地低着头的发子,道:“你去将人请到前厅,我这就来。”
发子得了话,忙点头应是。
见他走了,张曦秀便丢开自己手里的活计,对芬芳道:“给我拿件见客的外褂,我们这就去前厅。”
芬芳忙出了绣房往正屋走去,两处是连着的,并不远,遂没一会,芬芳便拿了衣服回来了。
见芬芳拿了件绣工繁杂的衣服,张曦秀好笑道:“你怎么将它拿出来了,又不是见什么了不得的人,再说了,满兜常在姬大师身边服侍,说不得根本就见不得太过奢华的东西。”
张曦秀这件外褂看着朴素,其实面料可是极好的交织绫,本来显得素的过了,可加上自家绣的暗色素绣,那就相当抢眼了。
芬芳可不觉得这衣服奢华,在她眼里,小姐平时穿着随意也就不说了,可件件衣服都太过素了,虽说孝中,可也不必重孝。
再说了,姬大师对于自家公子来说,那是比父亲还重要的存在,满兜说起来就是姬大师的眼睛耳朵,若是小姐还如在家一般穿着,可是不好。
张曦秀并不知道芬芳的心思,瞧着再回头换衣服也来不及了,再说,这衣服不注意,也瞧不出什么,遂便穿上,带着芬芳往前头去了。
她们这一来一回的也没费多少功夫,这大王庄的宅子前后两进相距的也不远。主仆俩匆匆穿过花墙甬道,便转到了前厅。
她一来,满兜便客气地站了起来。
张曦秀并不忌讳地打眼看了过去,满兜不大但也不小,且瞧着也该有个十六七的样子,说是小厮,瞧着倒像个俊俏的公子哥。
张曦秀心里明白,从穿着到气度,满兜小哥不是简单的小厮,彼此招呼过后,她便更为客气地道:“还劳动小哥走一趟,不知小哥有什么事?”
满兜为了避讳倒是没敢盯着张曦秀的脸看,不过鉴于好奇,还是瞄了几眼,心里对萧公子能如此倾心张小姐了然了,这等品貌俱全的女子,怕是京里世家的小姐都不及。
遂,他也客气恭敬地递上早就拿出来的两封信,道:“小的是帮萧公子送信来的。”
同发子一样的心思,张曦秀也诧异了起来,萧炎凤给自己的信,向来是六耳他们悄悄地捎来,怎么这次竟然让满兜送了?
想到萧炎凤的恩师,张曦秀忙肃容道:“可是姬大师有话要交代?”
好个机智的女子,满兜暗赞了声,便老实回道:“是,先生让我等您的回话。”
简简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