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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有可能几颗药下肚,她就苏醒了。若醒了,这个药就化在老鸡汤中给她服下。哦!对了,还有这个药,是止血愈合伤口的。”魏荆似终于想起来,又摸出来一盒精致的药膏来。
轩辕长倾绷紧的唇角又抖了抖。明明是一介医圣,非要做出一副让人无法尽信的嘴脸。
果然,君无忌怒喝一声,“摄政王,你不会随便找个土郎中,糊弄老夫吧!”
魏荆怒了,作势要抢回药瓶,被轩辕长倾扬手制止。
“好了魏荆,我会让依依照顾锦画。”真让人头疼。
“又要劳累我的好徒儿了。”说着,魏荆举步出门,只眨眼功夫,那一袭刺目耀眼的宝蓝色身影,就已消失不见。
众人这次终于信了,也只有来无影去无踪的医圣魏荆公子,才会有如此神速。
锦画被人抬下去,君无忌也再无颜面在众目之下,瞪了夏侯云歌一眼,对轩辕长倾丢下一句狠话,摔袖离去。
“若锦画有个三长两短,老夫绝不放过你们!”
君无忌就是一只被折去双翅的苍鹰,依旧拥有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东朔随后进来,将君无忌三十万大军的虎符呈给轩辕长倾。这就是君无忌,即便大势已去,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交出虎符。
轩辕长倾把玩手中虎符,这便是君无忌执掌几十年从未离手的虎符。边缘已无棱角,可见君无忌经常抚摸,一个经常把玩虎符的将军,足见其对权力之峰拥有强大野心。轩辕长倾纵然剑走偏锋多年,还是不由脊背出了一层薄汗。君无忌这头猛虎,在朝中纵横几十年,即便皇家一直有意无意压制君氏势力日渐庞大,出于忌惮君无忌那三十万北疆大军,君氏的女儿还是入宫封赐高位。没想到这头猛虎,会因为锦画愚蠢替嫁一事,彻底被激怒。本以为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不知多少生灵为之涂炭。没想到竟不费一兵一卒,轻易平息,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轩辕长倾望向夏侯云歌,唇边扬起温和笑意。
“太阳未落,本王婚礼继续。”
“是,主子!”东朔领命而去,指挥众人开始打扫大殿血迹残尸。
夏侯云歌被人请下去梳妆换衣。
轩辕景宏从高位上缓步踱下,一手负后,精神焕发。望着轩辕长倾,眼底尽是促狭笑意。
“长倾,朕可否理解为冲冠一怒为红颜?啧啧啧,算无遗策的摄政王也有这等轶事,改日朕得找来掌史,记入史册,千古佳话呀,哈哈哈!”轩辕景宏步伐稳健,几乎与往日的病弱体虚判若两人。
“皇兄与其关心皇弟私事,不如多生下几个侄儿,省得朝堂上那帮老硬骨头诋毁皇弟欲谋朝篡位。”轩辕长倾脸色不悦,毫不示弱回击。
“朕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何愁子嗣?倒是皇弟如今不过仅有一正妃,一孺人,不如朕赐下美人数名,也让摄政王府早日后继有人?每逢佳节,凑在一起也热闹。”轩辕景宏挑眉坏笑。
轩辕长倾斜睨他一眼,“我嫌麻烦。”
“哈哈哈……”轩辕景宏朗声大笑起来,继而压低声音在轩辕长倾耳畔说,“魏荆公子果然神医,他给的药效果极好。不过,你也要提醒魏荆公子,慢慢来,我这顽疾已多年,不怕好的再慢一些。”
轩辕长倾望着轩辕景宏,声音有些低沉,“皇兄,你要以自身为饵,调查暗中给你下毒之人?”
轩辕景宏回首看向身后的杨慧心,又掩唇咳嗽几声,“有些事,是时候求个明白了。”
“皇兄,保重。”轩辕长倾望着轩辕景宏的目光噙满心疼。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轩辕景宏拍了拍轩辕长倾的肩膀,“快去看看你的王妃吧,她可是这场仗的大功臣,朕要嘉奖她。”
“封位就免了,金银珠宝非珍品不要。”轩辕长倾摇着折扇,步态悠闲地往后院走去。
轩辕景宏低低笑起来,“你真是无处不算计。”
轩辕长倾刚到后院,惊讶发现夏侯云歌竟然不在房中。问侍候的婢女,她们竟然懵懂不知,“王妃说头疼,想要自己休息一会,没见王妃出门。”
婢女们搜遍整个房间,都不见夏侯云歌踪影。这才惊讶发现,房间的后窗子,敞开个缝隙没有关严。
轩辕长倾震怒,急忙冲窗而出,整颗心被紧紧皱成一团。
会是谁?
在守卫重重森严的摄政王府,挟持摄政王妃?
会是祁梓墨?还是上官麟越?
第77章 清空,谁先动了心
夏侯云歌脱掉大红嫁衣,沿着摄政王府几丈高墙一路疾奔。
终于寻到一处临墙生长的粗壮柳树,迅速爬上树,抓住柔软柳枝,借力从空中荡起,一手勉力攀住高墙光滑的琉璃瓦。
正当她用力爬上高墙时,远远就看到轩辕长倾一袭大红喜袍的身影,速如闪电飞掠而来。
夏侯云歌心头一紧,赶紧用尽全部力气爬上高墙。
然,她终还是慢了一步。
轩辕长倾如鹰爪般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狠力一拽,她便从高墙上跌了下来,正好落入轩辕长倾怀中。
夏侯云歌挥手一拳,击向轩辕长倾的侧脸。他明显有所防备,一把丢开她,闪身一避,拳头与他擦身而过。
轩辕长倾衣襟上的盘扣,划过夏侯云歌纤白的手背,留下一道鲜红血痕,火辣辣的疼。
她仍不罢休,又挥出一拳。
轩辕长倾已闪身到她身后,从后面用臂弯圈住她的脖颈,铁力一收。到底还是男人的力气大,她再难出击,困在他的钳制之下。
“王妃愈发能耐了!大婚当日也敢逃婚!”轩辕长倾俊脸紧绷,字字从牙缝挤出。
亏他还以为,她被挟持。一颗心,紧张地砰砰狂跳。
他不否认,当发现她不在房中,真的害怕了。既担心是祁梓墨暗中圈套,亦紧张会不会是君无忌难消余怒,使诈劫持,以雪今日之辱。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谁说我要逃婚!”夏侯云歌弯起手肘,重重撞在轩辕长倾的心口。
他痛得闷哼一声,还不肯放手。额上渗出一层薄汗,低声咬牙,“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透气要去墙头!你是看准今日大婚防卫松懈,趁机想逃!”
夏侯云歌不再争辩,望着一群飞鸟掠过摄政王府的高墙,眼中浮现神往的迷惘。
的确。
她看准了今日难得良机。
轩辕长倾利用她有诱饵,在大婚前一日已调走暗中监守她的暗卫,正值防卫松懈,正是她唯一一次难得出逃的好时机。
没想到,轩辕长倾紧追不舍,来的这么快。
火红的夕阳已沉入高耸的高墙一端,万丈光芒如金光灿亮,落入夏侯云歌似水明眸中,一双眸子亮的愈发绚丽如梦,恍若流光潋滟的宝石,美得惊人。
轩辕长倾只是看到她那被夕阳照亮的侧颜,心头莫名一紧,似有丝丝缕缕的柔软将他团团包裹。她安静的样子,真的好美,静若处子般让人怦然心动。
他来不及吃惊,为何没有预计的那样愤怒,只是忽然有个冲动,想要抱住眼前的一瞬间美好。
当那个拥抱落下来的时候,夏侯云歌愣住了。肩头一沉,他的头抵在她的肩头,从后面将她抱入怀中……
耳边传来,他一声低叹,似略有疲倦。
夏侯云歌侧头冷睨轩辕长倾,脊背筋骨瞬间绷紧,对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疲惫熟视无睹,凉声道,“放开我。”
他迎着霞光的容颜,确实很美,出尘的清俊。是任何女子都不禁会为之心动的一张脸。可她不是花痴女子,不会眼前的美好迷惑。她只记得,这个男人困住了她的自由,几次三番利用她为棋子,她不喜欢那种被人操控利用的感觉。
“让我抱一会儿,只一会儿。”他的声音低沉无力。
夏侯云歌眉心一紧,他声音里不经意流露的脆弱,是她听错?她没有再挣扎,任由轩辕长倾抱着。声音里,带了些许讽刺。
“往日里犹如屹立在顶峰恍如天神降世一般的摄政王,原来也有倦怠无力的时刻。”
“我也是人。”他轻笑,略带些许难辨的苦涩。
夏侯云歌心头一紧。
没错。
他亦是人,不是神。
从他的角度出发,如此对待夏侯云歌,已是仁至义尽。身处在阴谋诡计权利的漩涡,不管向上攀爬,还是为了自保,一切有力的因素,任谁紧紧抓住,将棋子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可她已不是原先的夏侯云歌,没有义务代人还债。
“我知道,你的骄傲和从小养尊处优养成的高傲性格,容不得你自己受半点折辱,和限制自由的禁锢。我都知道,可你又能怨得了谁?这都是你的报应。”他低声喃语,似对夏侯云歌说,也似对他自己说。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夏侯云歌,你会如何?”夏侯云歌低声问他。
他不假思索,直接回答,“我会杀了你。”
夏侯云歌周身一寒。
轩辕长倾微抬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深深的,似在细细辨认,转而扬唇一笑,“你就是夏侯云歌,唇边那一点黑痣都一模一样,不会有错。”
夏侯云歌不再说话,看向遥远墙头只剩下金灿余晖的一缕,绿茵深浓,紫荆花簇簇锦绣,清淡花香随风飘散……
在这样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美景如画,清晰在目,却恍如隔世。
紧紧相拥的两人,身边男子即将成为她在异世的夫君,心却那样远,远隔一个世界。
手按住心口放着遗世的位置。
那一颗如血般红的玉,在异世再次回到身边,能否再将她带回拥有南枫的那个世界?哪怕那个世界,依旧孤身一人,至少那里还有南枫留下的痕迹。
她真的好想南枫,好想好想。
夏侯云歌紧闭双眼,她可以等,继续等下去。她相信,这里不会囚禁她的一生,她不属于这里。
肩头的重力,蓦然又重了几分,他真当她是可以暂时休憩的乔木?
她正要推开他,耳畔传来他低软的声音。
“为何在你眼里,我总感觉,你无欲无求,只有沉静的淡定与孤世清凉?这不该是你该有的表情……”他没了声音,只有鼻端悠长的呼吸。
他一直无法理解,曾经八岁的她,为了南耀国可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