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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之难。”
其实夏侯云歌只想骂一句,卧槽,你够狠!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字字珠玑,轩辕长倾脸色一寸一寸冰封,众人中隐约传来几声抽气声。他身侧的小兵大斥一声“放肆”,轩辕长倾执扇一拦,掀起唇角,道。
“好一张伶牙俐嘴!南耀大势已去,姑娘垂死挣扎亦如螳臂挡车,蝼蚁之力不足为惜。”
“我只想保命而已!”夏侯云歌诚然道。
轩辕长倾拖着长音“哦”了一声,睨着夏侯云歌的目光深了两分,“若姑娘只为保命就好办了。”他手中折扇遥遥一指夏侯云歌,“本王欣赏姑娘谋智,今日便特下赦令,免姑娘一死。不过……”忽然他话锋一转,“挟持本国大将军可是死罪,便留下你的头发抵你一命。”
“放走我们两个。”夏侯云歌抓住小桃的手腕。
小桃早已吓得出了一身汗,见夏侯云歌还记得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
轩辕长倾眸光一沉,“准。”
“王爷身为北越摄政王,身份显赫尊贵定当一言九鼎,不会如小人般心口皆非。”夏侯云歌一把将长发用匕首割断,打个结放在一侧的桌案上。
轩辕长倾愠声一笑,“传本王令,但凡北越兵将遇见短发女子一律放行不准逼杀。”
“是!”有人领命而去。
夏侯云歌拽着浑身颤抖的小桃,强自镇定从大队士兵让出的小路紧步出了深宅。
第4章 麟越,私心暗相护
方一出门夏侯云歌拽着小桃一路狂奔出长巷,之后又折返回来潜入一条小路回到大宅院的后墙,藏身在拐角一堆杂乱的枯草之中。
那群宫女已吓得魂飞魄散又被她离弃,一定会将她的身份泄露出来邀功。
“娘娘您这是?”小桃喘着粗气不解问。
“嘘。”
小桃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果然,如她所料。不消半刻,高深的宅院内传来一声淬满恨意的低吼。
“封锁城门全城搜查断发女子!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一阵奔跑整齐的喧哗过后,月色明朗的孤夜渐渐归于平静。
过了许久,夏侯云歌依旧不敢贸然行动。
忽闻远处传来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月光拉下长长的影子正好盖住枯草堆,似已知晓她们的藏身之处。
夏侯云歌屏住呼吸,抓紧手中匕首。
外面传来上官麟越粗哑低沉的声音,他的笃定已将夏侯云歌的套路摸个清楚。果然是久经沙场的不败将军,揣度他人心思之慧不容小窥。
“我知道娘娘就在附近。”
夏侯云歌抓紧小桃颤抖的手,才不至小桃自乱阵脚败露踪迹。
若上官麟越真想擒她,岂会单枪匹马而来。
“我很好奇,若给娘娘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凭娘娘智睿可成就多大功勋?”他摸了下脖颈上流血的伤口,“若今日没有害群之马,娘娘这一仗会赢的很漂亮。”
他闷哼两声,“本将军一世威名都毁在娘娘手中,如此大辱,誓不甘休。”
话落,他转身,“娘娘最好不要被摄政王擒住,否则……”他拖着半晌长音,才字字清晰道。
“娘娘会死的很惨。”
在浓稠的月色下,他大步离去。
待四下彻底恢复安寂,夏侯云歌才带着小桃爬出来。
“娘娘,我们在这里藏几天,待风声过去再逃出京城。”小桃不安得掌心出了一层细汗,“天下皆知,北越摄政王性情阴毒,手腕铁血,年方二十五便已成为北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娘娘万事小心,若真落入摄政王之手,只怕会如上官将军所言……况且,素闻七公主和摄政王儿时便私定终身,七公主那么毒恨娘娘……”小桃不敢想后果,又恐又惧,泪水盈满眼眶。
夏侯云歌不敢停留,抓着小桃匆匆跑出长巷。“摄政王紧步追出去,却没发现我们,定料到我们从小路折返回来。现在趁情势大乱,反而更容易逃出去。”
谨慎贴紧街角,很多官兵正在挨家挨户沿街搜查。由于战乱,城中百姓不是死于征战就已举家逃出城,沿街有很多店铺已没人居住。
待官兵们盘查走远,夏侯云歌拽着小桃蹿入街角的医馆内。
这里刚刚经过官兵盘查,一时不会折返回来。贴身在窗口透过窗上缝隙向外看,果然有一队官兵举着松油火把,匆匆跑向夏侯云歌方才藏身的长巷。
“娘娘居然猜准了!”小桃呼了一声,用一种几近陌生又膜拜的目光望着夏侯云歌,“娘娘您变了,原先您只会弹琴作画……”
夏侯云歌沉声打断小桃,“以后叫我姐姐就好,免得被人怀疑。”
“是。”小桃唯命是从地点头。
夏侯云歌在药材铺里翻来一些止血的药材捣碎,撕开额头伤口干涸的血迹,瞬时有新的鲜血涌了出来。
“娘娘……姐姐……您这是!”小彩赶紧将衣服扯成布条。
“我头发割断,包扎伤口正好可以做些掩饰。”夏侯云歌将药材敷在头上,用布条包扎好。一抹鲜红从布里晕了出来。
翻出两套破旧的妇人衣服换上,用旧布巾把头发盘起来,将宫女服挖个坑掩埋好。又在上面凌乱洒了一些药草,掩住痕迹以免留下线索。
“这里的路你应该比较熟吧?”
“奴婢五岁就入宫做了宫女,只跟置办杂物的公公出过两次宫,对皇城的路一点都不熟。”小桃惭愧地低下头。
夏侯云歌有点头痛了,“那么你可知道哪里有庵堂?”
“庵堂?”
“他们现在正极力搜查短发女子,你们古代……咱们女人都是长发,想做掩饰只有扮成尼姑。”
小桃连连点头,“还真知道一个庵堂,奴婢曾去那里为娘娘求过平安符。我想想怎么走来着。”
夏侯云歌彻底放弃小桃协助一二的期盼。趁天色刚有些放亮,悄悄潜出医馆,混迹在一群难民之中。
“娘……姐姐是想去庵堂藏身?”小桃很小声问。
“不。”
“那我们去庵堂做什么?”
“偷衣服。”
“唔……”偷衣服。
阳光破出云层,新的一天骄阳依旧,皇城已不复往昔升平盛世,到处硝烟饿殍,伤残的百姓痛苦呻吟。巧妙避开官兵的几次盘查,随着难民涌到一座府邸前。看门面气派,应是朝中官员的府邸,而今亦已人去楼空,难民们冲出府中疯抢衣物吃食。
小桃忽然挣脱夏侯云歌,冲入难民队伍像伸着利爪的小猫抢下两个干巴巴的窝头。如捧至宝地跑回来,献给夏侯云歌。
“姐姐你吃。”
夏侯云歌心头一撼。望着小桃在争抢中被抓伤的手,染红了两个碎掉的窝头。她鲜少落泪的,此刻却红了眼眶。从没人关心过像她这样杀人无数的冷血杀手,除了他……那个为了救她在任务中死去的他。
这个世上,再没人对她好过。
见夏侯云歌不吃,小桃落下眼泪,“姐姐原先吃惯了山珍海味……是小桃没用……”
“恰逢乱世,有这个就很好了。”夏侯云歌抓起窝头用力咬了一口,干巴巴的窝头吃在嘴里居然那么甜。她将剩下的分给小桃,疼惜地抹去小桃脸颊上的泪痕。“快吃,吃饱了好有力气逃。”
说话间,挨家挨户严密盘查的军队已逼近临街。
第5章 鼓动,摄政王屠城
就在这时,夏侯云歌赫然发现,不远处有个道观……明镜观。
让小桃混迹在难民中等待,只身绕到道观的后墙,见无人,一个矫健翻身便已跃入观内。
偌大的道观内只有一个老道姑在院中洒扫,观内一派杂乱应是众道姑慌忙逃亡所致。在国破家亡的时刻,出家人也私心率先保命。
这就是现实。
夏侯云歌只在后院的晾衣架上偷到一套道姑服,趁老道姑不注意潜入厢房。就在她又翻出一套道姑服时,紧闭的观门被人敲响两下,不待老道姑前去开门,门已被人强行一脚破开。
一队官兵鱼贯而入,先是在院子中四处盘查一番,肃立待定,排成护卫森严的站阵。
门口进来一抹紫色的身影,夏侯云歌浑身一紧,冷汗透衣而出。
居然是轩辕长倾!
他已换上一套暗紫色金纹蟠龙华袍,玉冠束发,手里依然那把白色折扇。华贵之中,透着一股气宇轩昂的斯文。
夏侯云歌迅速掩身在门后,全身戒备。
他亲自带兵盘查,可见擒她之心多么坚决。
“不得无礼,惊扰道门清修。”轩辕长倾轻斥一声,一众官兵当即垂首将手中兵器入鞘。他对老道姑翩翩一礼,一派仁者善士之风。
老道姑躬身行礼,“无量寿福。乱世之中求个平安,施主随贫道到大殿上炷香吧。”
轩辕长倾谦谦有礼,随老道姑往大殿而去。他身边那个容颜娟秀的小兵赶紧奉上紫色的香囊,他放在鼻端轻轻一嗅,药草味遮住了香火的厚重。
他一向不喜欢香火味,呛得头疼。
夏侯云歌惴惴不安等了许久,轩辕长倾终于出门告辞,老道姑送至阶下。
“无量寿福,施主心怀天下苍生,理应少造杀戮多多造福世人。”
“师太所言极是。新皇不日登基便会大赦天下,彼时南北一统再不起硝烟战乱。”他霸道的口气,俨然他才是那位一统江山睥睨天下的王者。
“无量寿福。愿新国众民安泰,盛世升平再无杀虐。”
“本王会派兵驻守京城各大佛寺道观,以免乱党流匪触犯净土神灵。”
“无量寿福。摄政王心怀仁善,定能造一世太平。”老道姑赞许道。
轩辕长倾亦道了声“无量寿福”,留下两个守卫,便带众官兵离去,继续挨户盘查。
夏侯云歌冷嗤一声。古人多信奉神灵,轩辕长倾顺应民心礼待道观寺庙,故作慈善给世人看,果然有手段!只怕用不了多久,南耀民心便会归于轩辕长倾的统治之下。
悄悄潜出厢房,又去厨房偷了几个黄面馒头,这才翻墙出去。
“姐姐,小桃担心死了!方才看到摄政王带着人冲入道观……”说着小桃红了眼眶,“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奴婢去做,再不能让……姐姐去犯险。”
和小桃寻个无人处换上道姑服,撕烂换下的旧衣衫丢弃在街上的杂乱废物中。
“给你吃。”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