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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威担心穆一白抓住宋子洲要挟他们,沉声道,“王爷,不可啊!”
“行了,我意已决,我有信心在他手下多撑几招,等到你们救援,退下吧!”
许威知道宋子洲的性子,也不再反对,只是将视线定格在两人身上,打算一有不对,马上上前救援。
然而许威担心的一切终究没有发生,穆一白这次还真的是有要事与宋子洲相商,这对于大夏来说还是件好事。
“穆城主,我已将部下遣出十丈之外,你有事不妨直说。”宋子洲纵马向穆一白的方向走了几步,才又勒住了马。
穆一白一踢马肚,向前走了几步,“楚王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多说废话。若是我华城帮大夏打退鲁族,不知楚王可能护我们周全。”
穆一白明白,乱世之中想要茕茕孑立是根本不可能的,况且两方势力都远远大于自己。若是不选择一方依附,指不定哪天就被人顺手灭掉了。鲁族与大夏之间,大夏才是正统,且如今战局明显是大夏占优势。
宋子洲几乎是眨眼间就明白了穆一白的顾虑,顿时对这人高看了一眼,为了自己一城子民,不惜走下神坛,选择依附他人。不知不觉之间,宋子洲打量穆一白的目光中就充满了赞赏,没有一丝犹豫,斩钉截铁的道,“能!穆城主尽管放心!”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回到疆城
听了宋子洲的承诺,穆一白也露出温和的笑容,南人本身就不同于北方的粗犷,笑起来更是温润如玉,“瞧着楚王一行人风尘仆仆的,不若去我华城休整一番?”
既然协议已经达成,宋子洲也就没有再推辞,召集属下一同进了云城。
这一幕恰巧被鲁族埋伏在云城的探子看见,他躲在暗处,看着穆一白与宋子洲并骑进了城门,且二人之间一点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没有。他心底一沉,莫不是穆一白与宋子洲结盟了?这可不是小事情,要赶紧汇报大王才是!
得到消息的鲁王,阴沉着脸,眼睛里的凌厉都快要凝成实质,将手中的信纸摔在刚刚走进门的塔达拉脸上,“你不是说他们进了迷雾林了么?那这又作何解释?!”
塔达拉刚走进门,还在琢磨主子叫自己何事,就被达尔森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捡起地上的信纸,看了两眼,脸色大变,“这不可能!我在迷雾林周边都搜查遍了,只有去迷雾林的路上有他们的痕迹。他们不可能去了别的地方,燕过留痕,更何况两万大军呢?!”
达尔森明白塔达拉说的对,可他更不愿相信宋子洲几人能够走出迷雾林。迷雾林又被称作死亡林,只有午时才有一线穿过的可能,按照塔达拉的说法,宋子洲等人可是在迷雾林过夜了的,怎么可能活着走出去?!
扶了扶额,宋子洲等人到底是怎么铜鼓迷雾林的,就目前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穆一白和宋子洲的结盟,才是最让他头疼的。本来华城横在鲁族与大夏之间,两军交战谁先拿下华城,就会如虎添翼。结果他还没递去橄榄枝,穆一白就已经找到靠山了,达尔森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狡猾的穆一白!我会让你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的!”
然而无论达尔森多么头疼,都不是宋子洲所要关心的,他如今很是开心。鲁族经过两场战败丢了两员大将不说,还损失了四五万的将士,如今的鲁族本身就式微,大夏却又了穆一白的帮助,这场战争的胜利,指日可待了!
回到疆城,早有人将这消息告诉了镇南将军,镇南将军喜不自胜,连件袍子都没有披,就跑来屋外迎接,“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听那达尔森又回攻云城,真是吓死老臣了!”
宋子洲感受到镇南将军真情实意的担心,哈哈一笑,拉着老将军往屋子里走,“老将军,您别担心,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么?”
“回来就好,如今还得了穆一白的结盟,咱们盟军联合起来十五万人,足够灭了整个鲁族了!”镇南将军说的眉飞色舞,但宋子洲都只是笑笑,没有应声。峥嵘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她的说法是对的,鲁族是除不尽的,只有想办法改善他们的生活,人民都是知足的。
扶着镇南将军的手臂,在进门的时候,笑着嘱咐鲁王一声“小心门槛”。
镇南将军好歹也活了这么大年纪,轻易就感受出来,宋子洲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若说之前是碍于皇上的嘱咐,对自己只是单纯的敬重,那么经过这一事件,这份敬重就已经变成少年郎对自家亲近长辈的敬爱了。
镇南将军笑眯眯的看着宛如自家孙儿一般大小的宋子洲扶着手臂,心中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按说他们张家保持中立,也会得到下一任新君的重视,只是他实在是不愿意整个大夏落在那些个庸才手中。
夜晚寒风习习,一轮银钩挂在天边。
南疆的冬日不如北方寒冷,但却更加潮湿渗骨。宋子洲立在窗前,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披风,默默运转了两遍九阳真经,去了去身上的寒气。
忽然,院子外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宋子洲才记起,今日又是除夕,这已经是自己在南疆过的第二个除夕了,其实,就他自己来说,他倒宁愿年年在南疆与将士们一同过年,也不愿回那个没有一丝人情的皇宫。
想起峥嵘如今应该还在路上,心里微微有些心疼,他那三哥手伸的太长了,他不介意帮他长长教训。轻呼了口气,既然过年了,是时候送他三哥一份大礼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波起
二月初二,龙抬头,按理来说,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但今天对于三皇子一党来说,却是霉运的开始。
这事儿还要从清早上朝时说起,今日卯时,周宁富如往常一样拿着拂尘,立于景孝帝之侧,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景孝帝如今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今早起来感觉精神更加不济,准备来打圈酱油,就回去宣王太医来看看。不料今天赵御史却很没有眼色的站了出来,拿着玉牌,恭恭敬敬的站在殿中,“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景孝帝虽然略有不耐,但做了这么多年皇帝,自然不会让人看出来。也不能说让他闭嘴别说,只好说道,“说来听听。”
“臣要参大理寺少卿钟涵衍,一宗罪,大街之上强抢民女,还将她父亲囚禁起来,以逼此女就范;二宗罪,景历十七年五月初六,钟涵衍利用职务之便,收了山西巨商一千两黄金,用一小贼代替原本被判了死刑的巨商公子。。。。。。”赵御史无视周围各异的眼神,洋洋洒洒说了说数十条罪状,也不在乎钟丞相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钟涵衍是钟丞相的侄儿,当初给他弄这个官职也着实费了钟丞相不少功夫,他这侄儿被家里的妇人宠坏了,但也算有点真本事,不然他也不敢将侄儿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景孝帝也不是傻,若赵御史只参其中一条也倒罢了,这数十条罪状收集起来也不是什么易事。钟丞相老奸巨滑,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收集线索可是相当有难度的。这绝对是有人蓄谋已久,妄图一次性扳倒钟涵衍,大理寺少卿虽只是一正四品的官职,但这却是正儿八经的实缺。
景孝帝也是经过一番龙争虎斗,力压一众皇兄皇弟,才坐上这皇位,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这钟涵衍这十条罪证赵御史说的那是有理有据,若是不给他的交代,就会落个昏君的名头。
景孝帝一辈子最头疼的就是这些御史,他们往往以死谏为荣,也不怕挨揍,对他们来说什么时候被皇上揍了也是一种荣耀,足够回去指着身上的伤教导子孙后代一年。你看,老子身上这伤是皇上打的,但是只要他能听的进去,老子就是死也是大夏的功臣!然后,就会给大夏培养出一批新的御史大人。。。。。。
景孝帝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打断了还在下方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的赵御史,“好了,来人,将钟涵衍的帽子摘了,暂且收监。此次大理寺卿理应避嫌,这事儿就交给刑部调查吧!”
听到皇上发话了,赵御史也就闭了嘴,退回自己的位子上,轻轻瞟了一眼站在队首的钟丞相,古板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又恭恭敬敬的垂首站好。
可怜钟涵衍在赵御史滔滔不绝的言论中还没缓过神,也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句,就被摘了帽子拉了下去。
钟丞相肃着一张脸,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内心里早就将赵御史抽筋扒皮了。刑部把控在丛家手中,丛家与钟家不对盘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钟涵衍落入刑部手中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偏偏皇上的命令已下,自己如何能够驳回?只能等下朝了,腆着老脸去求皇上从轻发落。
这些御史就是喜欢没事乱咬人!只是这赵御史怎么就突然咬上他们钟家了呢?钟丞相决定下去让人好好查查此事,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下了朝,钟丞相厚着脸皮去见皇上,却被告知皇上身体不适,刚刚送走张太医,现在正在休息。钟丞相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敢有怨言,只能改日再说。
不料,钟家像是走了霉运似的,五日之内已经被揭发出三名大员,其中陆明已经坐到了封疆大吏的位子。皇后一党听到了风声,也跟着趁火打劫,状告三皇子一党的折子向雪花片一样飞往皇上的案桌上。
“哼!”一本折子又被扔在了地上,“明海!”
一道暗影随着景孝帝声落,也落在了地上,“属下在!”
“你带十名麒麟卫,好好给我查查陆明!”
“是!”
景孝帝摸了摸座下冰冷的龙椅,他不在乎自己的儿子们争夺皇位,这个位子本身就是能者居上的。只是若为了一己私欲而克扣黎民百姓,那就不要怪他这做父亲的无情了!
毓淑宫,钟妃坐在上首,宋子明与钟丞相坐在左右两边的太师椅上。
“哥哥,这次究竟是谁出手的?”钟妃绝美的妆容也遮不住她苍白的气色,皇上已经好些天没来他宫里了,娘家又出了岔子,她一介妇人身处后宫,也使不上什么力。
钟丞相面容也有些憔悴,“赵御史的夫人娘家哥哥的小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