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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震天猛地上前一步,狠狠地扇了沈青瓷一巴掌,手中的拐杖跌落在地上,颤抖的手指着那些人:“滚出去!”
沈青瓷抚摸着脸颊,有些狼狈地后退一步,爱之深责之切啊,沈震天对于她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冷静下来。
这是第二次,沈震天直接打她的脸。
第一次,是因为她说出断绝关系这种荒唐话。
脸上火辣辣的,耳鸣似乎更加严重了,嘴里翻涌着浓烈的血腥味,心里似乎被撕裂了一般,里面的温热的血似乎要溅出来。
沈青瓷麻木地抬起头看着沈震天,突然扯起了嘴角,露出血森森的牙,哽咽地说:“爸,我没有。”按照她以前的性子。
一定会说——哟,力道这么好,你咋不一巴掌把我拍墙里,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但是,生活的磨砺让她成熟了不少。
岁月的痕迹让男饲养员苍老了不少。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青涩孩子,不会再轻易惹他生气。
沈震天捂着胸口,连着后退了好几步,额头上的青筋盘亘着,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沈青瓷心中紧张,两腿一软,狼狈地跪下,郑重地起誓:“爸,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沈震天坐在凳子上,拼命地呼吸,扯着柳佳人说着什么。
声音微弱。
明明喘息到不行。
却固执地开口。
柳佳人似乎听懂了,她一边安抚着沈震天,一边看着沈青瓷:“起来,孩子,他信你。你要记住,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有沈家。”
沈青瓷死死地咬着下唇,终究压抑下了哭声,可是鼻涕却不受控制地充盈着鼻腔,心中一酸,便落了下来。
她似乎从那种迷茫里面清醒过来,郑重地磕头,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这么做。
原谅女儿当初不孝,让父亲膝下冷寂了六年。
原谅女儿如今不孝,让父亲担心受怕乱晚年。
无论如何,这一劫既然逃不了,那就迎难而上。
她站起来,伸手扯了旁边的纸巾,将自己的脸上的狼狈擦去,冷静地吩咐着:“我可以找律师吗?”
“可以,按照你身上的犯罪事实,你暂时能见的也只有你的律师而已。”女警官一板一眼地的说。
沈青瓷转身回来,抱了抱吓坏的沈莎莎,眼神冷静地落在李家俊身上:“家俊,送我爸去医院。”
沈震天似乎想要站起来,撑着旁边的椅子,几次尝试却都是无力地跌坐回去。
沈青瓷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那曾经充满力量,如今却巍巍颤颤的手,郑重而认真地说:“爸,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能生气,不能痛苦,好好地等我回来。”
说到后面,沈青瓷几乎说不下去了。
沈震天不断去擦拭沈青瓷的脸颊,试了几次,那泪水似乎都还在,也不知道是自己人老看不清,还是她一直哭个不停,声音含糊而微弱:“平安回来。”
沈青瓷拼命点头,握住沈震天的手,用脸颊蹭了蹭:“嗯,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这种近乎灾难性的时刻,楚律师还是在心安理得地睡回笼觉。
只是。
不知为何,突然间就惊醒了。
恍惚。
头疼。
大脑似乎瞬间涌入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信息。
——沐泽,我在你身边呢,只要你不拒绝,我就会一直陪着你的。
——沐泽,下次不能喝那么多酒。
——嗯。沐泽这段时间辛苦了。沐泽最棒了。
——沐泽,我不怪你。
——沐泽,当初是我选了你这个律师,没有人逼我。
满满的,都是昨晚的对话。
看来,自己昨晚似乎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脸呢?好想捡起来啊。
楚沐泽伸手抹了一把脸,想要摸索手机来看一下时间。
那些字……怎么好像很陌生?
楚沐泽眨了眨眼睛。
瞬间。
他那微微迷糊的眼深邃起来,整个人瞬间坐直,瞪着那条未读的短信,它安安静静地存在着,从来不打扰,就跟沈青瓷一样。
像一棵角落里的植物。
什么叫做被迫吸毒!
什么叫做我会解决!
吸!毒!
楚沐泽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压抑着,这个沈青瓷,不搞点事情出来救不舒服。无论怎么搞都好,怎么会沾染上这玩意?
他现在恨不得沈青瓷立刻出现在他身边,他一定要掐着沈青瓷的脖子问一下,这个玩笑好玩吗?
沈青瓷的意志力他清楚,怎么会碰毒品呢?为了孩子,估计她也是抵死不从……还有,她离开楚沐泽的别墅之后,就一直是江风瑾在跟着,江风瑾就算祸害沈青瓷,也不会祸害孩子啊。
再后来被沈家接回去,按照沈震天那护犊子的性格,沈青瓷别说吸毒,就连吃个饭都要测毒。
所以……
难道这只是沈青瓷突然的幽默?
不像。
沈青瓷开玩笑从来就知道轻重。
他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回拨出去,伸手解着身上那满是皱褶的西装,昨晚回来既然就莫名其妙地醉死过去了,楚时年那个没良心的,也不会给伺候一下。下次他喝酒回来,别指望楚沐泽帮他。
但是,手机似乎没有接通。
楚沐泽隐隐有些不安,难道出事了?他继续拨打电话,有些狂躁地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健硕的胸膛,一个烦躁,连衣服都不想脱了。
手机那边不断传来的忙音,空旷而辽远,让人不安极了。
也许……只是在睡懒觉。
楚沐泽跨入浴室,一边刷牙,一边拨打李家俊的号码,开启免提,提示音没有感情地响起,在空旷的浴室里。
一声。
楚沐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都是红色的血丝,眼袋似乎都浮肿起来。
难看!
两声。
楚沐泽淡定地接了水,挤了牙膏,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掏空了,下次果然还是不要醉的好。
三声。
牙膏泡沫已经起来了,沾染在有些苍白的唇上。接电话!该死,难道连李家俊也在睡觉吗?
四声。
电话猛地被接起来,从接通到开口似乎没有什么间断。
第118…环环相扣
“楚律师,我求求你,一定要保青瓷出来。”
免提之后的声音,不断地放大,似乎有一种扭曲感。
楚沐泽的动作停了下来,满嘴的牙膏泡沫似乎要发酵了一般,有些酸酸的。镜子里的自己,平稳到发狠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脸上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心中似乎已经有千军万马,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他是律师。
即使这些年处理离婚案子。
但是,他还是很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他太不上心了吗?怎么一切都无法掌控了呢?
楚沐泽吐出满口的泡沫,连口都没有漱:“什么意思?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李家俊心中似乎松了一口气,怎么说呢?他虽然对楚沐泽的放水充满敌意,但是,这一刻,听到他的声音,那些不满和猜疑就消失了。
大概是听到了楚沐泽声音里蕴含的恐慌和威严。
也许,自那个律师挽回了他的婚姻,他就是信着那个律师的。
听到楚沐泽的声音,也许是心理作用,既然觉得充满正气,心中萦绕的不安似乎找到了出口。
李家俊一边安排着沈震天的床位,一边沉痛地回应起今早的事情。
说出来,就觉得像一场梦一场戏。
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楚沐泽听着,眉头不断地拧紧,快速地刷牙洗脸,虽然速度有些快,但是也有条不紊。李家俊似乎很担心,一段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幸好他做律师也习惯了,永远能够从那些废话里总结出要点。
楚沐泽洗漱完毕,然后擦了擦手,拿起手机,似乎宣誓一般答应:“她是无辜的,我会救她。”居然,真的吸毒,而且还进了看守所?
此事,有人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提前发难吗?
沈青瓷怎么样?她如今会不会很恐慌?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楚沐泽就捏断了手中的牙刷。
远在海滨城的李家俊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外面转瞬就阴沉的天气,这般的秋天里,总要有几场滞而不断、飘而不洒、寒而不冷的秋雨。
楚沐泽要出面。
这让李家俊心里的冰寒消失了。
楚沐泽心里着急,挂了手机就出去了,边走边扣着衣服上的扣子。
打开门,就看到楚时年直接趴在门口睡觉。
……
楚沐泽心情不好,却也只能压抑地踢了楚时年一脚。丫的,不是让离婚之后再动手吗?怎么不来个通知就抓人。
现在就去把沈青瓷带出来!
楚时年要是敢拦着,他就掐死楚时年。
楚时年摸了摸头发,转头去看楚沐泽:“嗯……你出来了?我担心你醉的不省人事,就顺便在外面睡了。”
楚沐泽面无表情地跨过楚时年:“起来。”
楚时年耸耸肩,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诶嘛。怎么觉得这声音那么冷酷低沉,起床气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真爱生命,远离楚神。
事实证明,楚时年是不怕死的。
他晃晃悠悠地跟在楚沐泽身后:“怎么醒的那么不对头啊,平时你不喝醉都能睡到正午,现在才十点!你就醒来了?上官绾都找到了,你还那么拼命干嘛,你这几天累坏了,回去再歇会呗,正巧,老子被上司勒令回来反省昨晚的找人乌龙。”
“时年。我说过,沈青瓷不准动,你为什么还要那么急着出手?”
楚时年:“……”一觉醒来,世界怎么都变了?他快步追上楚沐泽:“沐泽,人是你的,我哪敢动啊。而且……我的人哪敢背着我动手啊,到底除了什么事,你说清楚啊。”
不是楚时年。
楚沐泽知道楚时年的性子,有一说一。既然不是重案组做的,那又是谁?楚沐泽无意在多说:“青瓷那边出事了,你立刻回去局里,我有很多资料要用,你要给我调。”说完,他拿起旁边的车钥匙,也没有时间等十一和十三。
楚时年愣在原地,昏沉迷糊的大脑在楚沐泽寒冷的气场下开始苏醒,他今天被迫休假反省,也许是有人有意为之啊。
楚沐泽打开敞篷,一踩油门,新鲜的风就灌了进来。此时此类他心中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