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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西忍住笑道:“我们那是笑她,明明是羡慕不已!”兰珠也笑道:“是啊是啊,春华姐姐多有福气,跟的主子好,如今在不用担忧未来!”
春华本就嘴厉,见小九护着她不免上前一步道:“咱们跟的可是同一个主子,兰珠妹妹若是有心上人,也求贤后给你指了,便不必日日笑我!”兰珠总是要比春华小一下,当即面色涨红,连话都吐不清楚道:“奴婢。。。。奴婢才不嫁人!”
大家哄堂大笑,小九无奈劝道:“兰珠脸皮薄,可不能闹了!”见春华还要说,忙瞪她一眼道:“你今日来是为何事?”春华这才想起自己的事,连忙递了衣裳道:“婚服做好了,你们看看!”
她将婚服一递,众人便围了起来,多是夸赞,小九抿嘴笑着,又看一眼润西,润西会意道:“也是要出嫁的人了,往后可要管住自己性子,公婆面前可不能再混乱说话,多说多错,少说少事!”
春华当即明白,退了一步,齐齐拜了下去道:“多谢润西姑姑提点!”润西眼眶一红将她扶起来道:“要说是喜事,但是往后便见不着了,此刻却是舍不得!”这么一说,春华也红了眼睛。
鸣太医虽然是副院使,却也没有携带家属入宫的权利,此番一别,确实没有什么机会再见。小九见她们难过起来了,连忙劝道:“离出嫁也还有几日,你们着急哭些什么,趁她还未嫁,有仇有怨的赶紧报!”
兰珠噗嗤一笑,带着鼻音笑道:“哪有这样的娘家人?”春华却没有笑,已经落了泪,转身将小九紧紧抱起道:“姐姐,你不要怪我!”
小九忍了鼻酸道:“管你什么?你终日管不住嘴,留在我身边也只会为了惹麻烦!”这话说完,也不禁失笑道:“我原本就说过,自己身旁留不住人,好在你和木子都是奔着好日子去的,我也多有欣慰,人总有离散,不必太过在心!”
润西见她说的伤感,故意打趣道:“听贤后的意思,却是看不到身旁的我们?”兰珠也抹了眼泪道:“姑姑不必吃醋,最可怜的就是应帝,这痴情已经感动天下,就是打动不了咱们贤后,日日守在身边,却也看不到呢!”
小九无奈一笑,作势打她,几人便闹了起来,却听门口小顺子轻声报道:“贤后,长公公来了一个人来,说是拓跋公子的女婢,想要见一见你!”
小九一愣,心中又起微酸,连忙说道:“将她带过来把?”小顺子不认识乌朵沙,觉得有些奇怪,提醒道:“贤后,不必安排至偏殿?”小九微微一叹道:“不必,你们也恭敬些!”众人不明白,却也听从。
乌朵沙依旧穿的红色衣裙,却没有初见那般灵动,那些飘带,衣坠,似乎死了一般,毫无生气的落在衣裳上,她眼中也没有那自信顽皮之气,多的只是安静。若不是认识已久,真的要想一想是不是同一人。
她低头进殿,到了跟前就想跪拜,硬生生被小九拽了起来,才一抬起头,春华就惊讶捂嘴道:“你。。。。不是!”却见她如此装扮,以为有旁的事,连忙住嘴,人微微半蹲白了下,行的小礼,到不引人注意。
乌朵沙眼眶微红道:“听闻你要嫁人了,还是两情相悦,好令人羡慕!”春华是知道她,还记得她以前自信开朗的模样抢拓跋孤,不知如今为何如此,心中也是难受,频频望向小九。
小九微微一叹道:“你们都下去,这里有春华照应着就好!”润西见状便带了众人退下,春华将喜服一放,便跪了下去:“奴婢参见公主,方才生怕怀了公主事宜,望公主赎罪!”
乌朵沙眼眶一红,连忙伸手拉她道:“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怕我撑不下去!”小九看得心酸,连忙拉她坐下,不忍道:“你又何必如此?”乌朵沙泪眼朦胧看她一眼道:“你应该问他,何必如此?”
小九心中一疼,心生愧疚,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春华上了热茶给她,直立在旁。乌朵沙见小九如此,无奈笑笑说:“也不怪你,只情字伤人,我们不过都执着于自己,我也不觉得委屈,就是心疼他。西蛮人人敬仰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应帝去不待见他。”
小九连忙解释道:“并非应帝不待见他,只是不想因我利用他,春华婚礼之后,你带他回去吧!你们这样,我也十分难受愧疚,明知我是错误的开端,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
乌朵沙苦笑着摇一摇头道:“我也何尝不想与他一起回去,可是回去之后我便是公主,他是国师,终是不能每日相见,不如这样,我只是小小一名女婢,终日为他端茶送水。小九,我今日来,是想求你,让我们留在北赤吧!”
第266章 婚礼
小九无奈看她一眼,手中暗暗使了力气,控制着自己不要多想,不要难受,若是此刻心软,害的依旧是他们,沉声道:“你也知道这样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也在不能依着他心有于我,利用他才华。”
乌朵沙转头看她,眼中苦涩渐露,又无奈笑道:“我也知道这样下不是办法,可是若是没有办法,为何不能这样?”小九心乱如麻,只心疼她面前这个女子,曾经她骑马打架,甚至还敢一人戏耍楚应寒,如今却连说话都小心翼翼,一直以为自己为楚应寒牺牲颇多,算起来反倒是幸运的,人生苦难,谁不是艰难存活,最起码,她不必为了陪伴爱人,放下身段,变得面目全非。
终是无奈道:“等春华婚礼过了,我再想一想,可是乌朵沙,如今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听她松口,乌朵沙似乎十分高兴,口气虽然无奈,却多是轻松道:“我的初心便是陪他一生一世,虽然此刻不是我想要的样子,可我终究在他身旁。”
送走乌朵沙后,小九心情一直不好,就连前殿也懒得去,不过春华婚礼在即,宫中十分忙乱,倒是也没有引人多想,特别是春华,一心做了新娘美梦,就看到乌朵沙那日叹嘘了几句,便也没有再提过。
终于盼到这日,按理说宫女只能出了宫门后才能换上喜服,可小九执意要从宫中送出,便没有坐花轿,而是普通的车辇,小九也不能出宫,只将春华送上车辇,话都没有来得及多说,便已经被拉回凤吟殿中,她给了春华诸多方便,在宫中大喜大闹,确实也不合适。
春华一走,凤吟殿一时安静,反差巨大。正是心烦意乱,便见长楠带了人来,小九没好奇看他,长楠却笑着说道:“应帝知娘娘不愿待在宫中,特意让奴婢带了御前侍婢的衣裳,让您换好去前殿迎驾。本是应帝赐婚,总该去热闹热闹!”
小九眼中一亮,欢快笑道:“劳长公公等候片刻!”匆匆进屋换了衣裳,一脸喜气出来,作势要走,长公公又拦到:“念润西,小顺子与春华情同手足,今日也一起去吧,不过万万不能露了马脚!”
其余两人也是喜,连忙拜道:“多谢应帝,多谢长公公!”说着规规矩矩跟着长楠来道前殿,楚应寒刚处理完政事,衣裳也未来得及换,大伙只好继续等候,却见拓跋孤带着乌朵沙也来道殿前,小九笑道:“你们也这么去吗?”
长楠手杖一扬,轻轻敲了她的头道:“大胆!”小九一愣,连同小顺子和润西都是愣住。拓跋孤才轻声一笑道:“罢了,也是老相识!”小九才意识到自己身份,拜了下去:“奴婢知错!”
一抬头瞥见乌朵沙得意一笑,好似看到真实的她,心中也觉欢喜,却是不敢再闹。等到楚应寒换了常服出来,几人才低头跟着。好容易出了宫门,才送了口气。
鸣誉家终也算大门大户,这办喜事,连同长街上都热闹万分,老远还能听到唢呐声响,正是张望,只听楚应寒说道:“要快一些,不然都看不到好玩的了!”
进了鸣府,楚应寒和拓跋孤都被邀进内堂,只剩小九她们在院中跟着玩闹,见鸣太医羞涩踢脚,又恭恭敬敬拜天地父母,好似比当时自己朝拜天地还要隆重,喜庆。可也不能同春华说话,等到送入洞房,便觉得无趣。
挤到前院之中,却见拓跋孤与人划拳喝酒,不免看了看静坐高堂上的楚应寒,直觉他无奈,好在自己也是女婢身份,穿得还是常服,旁人也不知她是何人,倒是可以凑凑热闹,正要去找拓跋孤喝酒,却见一人鬼鬼祟祟朝他而去。
那人穿得普通,长得却五大三粗,面相也十分可以,浓眉长鼻,眼圆脸方,跟北赤人长得十分不像,不但如此,头上还裹了头巾,那模样怪异,细细一看,这前院中竟然有三四个人如此装扮,想去提醒楚应寒,却见那人已经快要接近拓跋孤。
顾不及多想,一面喊道:“小心!”一面冲了过去,并未想到自己不会武功,一心不愿人伤了他。拓跋孤早就憋见她来,听她一喊,点脚即退,那人手中匕首显见,一看露了马脚,立刻想逃。小九见他无事,又回头去看楚应寒。
这一转头,楚应寒已经飞跃至她的身旁,单手将她一揽就护在怀中,鸣府打乱,侍卫匆匆而入,余下未逃几人与侍卫打了起来,一时刀光剑影。楚应寒微微皱了眉头,侧头说道:“我先将你送至安全处,以免受伤!”小九本不愿走,又恐在此,反倒让他分心。
正是要走,一个家奴打扮的人又抬剑刺来,楚应寒一个侧踢将人踹走,这些人好似武功不高,长相也是不同。一时无法分辨,宾客,侍从多有装扮,小九心中不安,又抬头去看拓跋孤,见他已经被三四人包围,好似就是冲他而来。
乌朵沙在旁相助,无奈人群流动,分不清是敌是友,又恐伤了要臣,行动十分迟缓。正是此刻,又见一家奴装扮之人从他后背而去,小九一惊,正要大喊,那刀片已然插了过去。
乌朵沙转身一挡,整整戳入心口。拓跋孤转眼一看,面色全无,掌风一起,周围倒了一片。楚应寒见势不妙,他身份尴尬,此时若是伤了宫中臣子,定然不便脱身,连忙将小九往房檐上一抱,“等我!”
又飞身下去,一抱抱了乌朵沙道:“先走,今日事情诡异,定是有备而来!〃拓跋孤满脸戾气,生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