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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冷冷一笑:“宫中事情繁杂,不是你能想清楚的,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你要记得,我也好,西蛮也罢,从未被人左右。”
吃过饭,又觉得乏困。又是烈日袭人。真是一步路都不愿意走。拓跋孤见状竟然向店家借了马车。
自个充当马夫,一路牵头到客栈。小九又长长的睡了一觉。梦里琐碎的片段都是那夜城墙救人的画面。
明明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一想起来,嘴角还是上扬。摇了摇头不愿再想。撑开可窗望向窗外。
荆门镇的热闹跟锦城很像。只是锦城没有这么高的楼,不然她也不用无事睡觉。每日就这么隔着窗户看街头闹事,再来杯小酒,也是美哉。
拓跋孤推门而入,看着窗前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应爷是什么原因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还是个如此丑陋的男人如此用心。
探子来报,应在各处主通道下了通牒。若是见到拓跋孤和小九,立即抓捕。不过他也聪明未提及两人名字,之说是笼统的逃犯。
所以说,目前为止,拓跋孤和小九算是被他圈到了东骊的土地上。国内四处同行,却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国外。
小九听到动静回过头来,随口问:“拓跋兄,你每天都这么闲,为何这么有钱?”
拓跋孤扬了扬眉:“怎么你想学一条发家致富的门道?”
小九摸了摸下颚毛茸茸的胡须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我真的开始赚钱。这身无分文的感受实在糟糕。不过我不善于理财。不能像你一样阔气。能够度日就好。”
拓跋孤哑然失笑:”随你!“
小九眼睛转了转,跳下窗沿。不怀好意的说道:“拓跋兄,你看你这么清闲。不如咱们去山里转转?”
“怎么?想走了?”
“那倒没有,我还挺喜欢这里。若是找到木子,我再回来开个小医馆。每天都能吃好吃的。对了,哪家羊肉一定要引荐我认识。“
拓跋孤脑子一转,楚应寒只封了大道,说明是知道我们的行踪。不如就此住下,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若是只为了江湖道义,那就跟小九说清。再告辞。
“喜欢,那就住下吧。晚些我们去买个小院。”
真是富豪,说留就留。“也成,那咱们先到山里转转吧,看看有没有说买药材。”
拓跋孤当然知道小九是想玩了。自然答应。买了两匹快马,一路跑到离荆门镇不算近的狮莽山。
哪里药材甚多,毒虫也多。小九一定玩的欣喜。
果然,才爬到半坡。看到树荫下藏着的一片一片的萢果。就欢呼着过去。走到跟前,算是想起来所学。
掏了药粉撒了一把。隐在书中的金甲虫纷纷逃走。这才捧了一把紫黑的萢果,得意洋洋的来到拓跋孤身前。
“雕虫小技!“
拓跋孤甩下这么一句,带了笑意,独自上前。
小九哼了声,吃完手中的萢果。又开始研究它的根枝。萢果甘甜,不过数量较少,金甲虫这种能分泌让人触及毙命的昆虫又十分喜欢居住在它根枝上。
所以它的根枝也带有毒液。萢果的根枝能够染色。小九带上用牛胃囊特制的手套摘了一些。
又跟着拓跋孤走。一路上没再见到什么药材,和毒草。
也有些累,却得意道:“以为跟着你能找到什么宝贝呢。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是吗?”拓跋孤故意露出冷傲。
一看他这样,小九就知道有好东西。连忙四处看。这才发现他们脚下这片土地跟之前茂密杂草的不一样。
整整环了一圈,全是枯萎的土地。一颗杂草都没有。正中间却有个凹陷的洞穴。
“蛇?”小九好奇心被勾起。一面轻轻往洞穴前走。
拓跋孤扬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看着小九越探越低的头。猛地在一旁大吼一声。
吓得小九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拓跋孤意料之中,却还是笑得前俯后仰。
小九坐在地上翻了翻白眼。“骗我!”手一撑地,又觉出不对。土质看似干枯,却异常蓬松。刚才这么摔下去也不觉得疼。
再捏起一把,黄土地上竟然微微发白。眉头一锁,陷入沉思。
猛地抬起头,眼中光芒四射。“是它?冰灯玉露?”
拓跋孤一副赞赏的表情,伸出了手掌。一株拢聚在一起的小伞状红球开成莲花状躺在他手心。
冰灯玉露是种毒性极大的植被。而且极其少见,平日里能见到绿的就已经难道。今日居然被他采到到红色的。“
小九惋惜的说道:“你怎么就把它摘了呢,听说夜间的时候,它会释放白日里吸收的光,景色迷人。”
拓跋孤一愣。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还景色迷人,这个植被也属于食人花的一种,夜间释放微光就是吸引飞虫蚁兽到身边,它将其腐化成肥土供养自己。”
”古书上没这么说。”小九说着伸了手去摸。拓跋孤猛然收回。
“不要命了?你看着周围一颗活物都没有!”
“那你为何可以?”拓跋孤淡淡一笑:“人皮手套十分好用,要不你也考虑换换?”
小九愣了愣。继续装傻:“呵呵,你要这个做什么?”
“它能提取出艳丽的颜色,很多达官贵人等着买它。只用一点点丝线染色,再封到贴身的物件上,不出三日,那人必死无疑。”
小九愣了,”那你不是害人吗?“
拓跋孤一脸的无所谓。“自然,制毒不就是为了不浪费体力,简单置人于死地?”
小九有些发闷:“那这么一颗,能要多少人命?”
拓跋孤斜斜瞟了一眼,“整个荆门镇,不成问题。”
小九脸色苍白。想要劝阻又不知道如何说。传说中的第一毒物拓跋孤本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这是他的生活,自己无权干涉。
回去的路上,小九显然心不在焉。无论拓跋孤说什么。都是 敷衍了事。
拓跋孤一向孤傲,平日里即便是笑,也是笑里藏刀。从未像这般,小心意思。
小九涉世不深,他心里清楚。以为那群结拜的兄弟,无非也就能聚众闹事。
真正杀人,或许她还未接触过。可是她总要杀人的。不然如何对得起她。
想到这里,拓跋孤索性也冷了脸。两人一前一后。静静策马。夕阳西下,清风徐来,反正跟踪的人是这么与应汇报的。
“你们他们一同喝酒吃肉,又策马去了山里,一路谈笑风生??”
“是!”
“酉时才不急不慢的策马回去?还赏夕阳?〃
〃是!“
探子不知为何觉得周遭冷得似冰窖不一般。爷的脸色却是如常。只得按照收到的消息禀报。
爷静思片刻,发现他还在堂前站着。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还未走远,就听到堂内咣当一声。高管事连忙进去。一看茶盏碎了一地。
“爷?”
爷面色少有的挫败。低沉说道:“去请子怀将军。”
子怀听闻高管事的汇报,心里也十分诧异。爷一向冷静,所以的事都能做到蜻蜓点水。
这次怎么会如此失态。也未敢耽误连忙来到应府。进入前堂。只见一向盛气凌人的应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颓然的气息。
也不敢多问,既然是叫他过来,自然是要告之于他。
行了大礼:“爷!”
“唔,来了?”
子怀觉得更是奇怪,爷与他除了在江都要做做场面,一向有事说事。从不拖泥带水,更别说假意寒暄、”
“爷,是不是饷银除了问题?”
爷醒神,摇了摇头,又问:“那事办好了吗?”
子怀还是疑惑,“回爷,做的隐秘,一切就等爷下令。”
“好,尽快处理。有人不能再等了。”
子怀大惊:“莫不是小九出了什么事?”
爷难得冷笑:“游山玩水,乐不思蜀!”
子怀低头,今日的爷真是十分不正常。也不知道再如何接话。这应府里人多眼杂,也不能似在外一般,想说什么说什么。只好傻傻站着,等爷发话。“
静,诡异的站在堂中的子怀只觉得虚汗直冒。
静,诡异的站在门外的高管事腿肚直打颤。
就这么僵持了半响,爷似乎用了豁出去的态度,面色不太好,却还是保持了淡然的语调。
“今夜给我找些娈童过来。”说完,不顾子怀吓蒙的表情,继续说道:“丑一点的!”
子怀当即明白,暗叹苏老一语成灾。
高管事听不清里面说的什么,却也觉出今日异常。又看到子怀将军憋成猪肝色的脸。
暗暗摇头,近年真是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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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笃定,他找到她了
子怀办事果然细致。安排了一艘舞舫,就只有爷一人。谁也觉不出他在里面做什么?即便是有,也只会传言应爷春心初荡,不知哪个女子能有幸如他法眼。
酒过三巡,就由子怀亲自带着十名少年一字排开站在堂前。
都是一般瘦弱清秀的男子,但各个都故意做丑,有的粘了大痣,有的满脸麻斑。其中一个特意穿了粗布衣裳,还粘了浓眉密胡。
不用问也知道是子怀搞得鬼。爷也未介意,既然说出来,自然没想瞒他。
男子们十分紧张,传闻说今夜有顾客来访。有钱得很,若是谁被看中,以后就是享福的命。
他们于歌舞坊的姐们相同,谁不想指着个好人家。 做了一应准备,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子怀见爷半响没有吩咐,自然退了一步。“爷,那属下就在门外后着?”
天地不怕的应,此刻却异常紧张。一个劲的喝茶掩饰慌乱。子怀竟然还说要走。
羞怒交杂,恼声说:“本。。。我让你走了?”
子怀憋了笑,从小长到大的,怎么会不了解爷。连忙抱拳:“属下不敢。”
想了想,便充当起了****的工作。一是想看看爷窘态,二来嘛,他也觉得爷对那个九爷有些过于关注。就此次封锁通道,已经成功引起太子不满和皇帝猜忌。若是从前,应爷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这般困境。
清了清嗓子:“都干什么呢?还不去伺候着大爷!“
少年们年纪都不大,大多都是贫寒人家走出的孩子。平日里见惯了猥琐公子哥,今日这位却异常文雅,虽然带了半张面具,仍然觉得霸气凌然。
本是各个